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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句话我爱听。”
顾卿清微微颔首，听到了自己想要听见的话，那张万年扑克的脸上露出了点点笑容。
而瑞清也和她一样，微笑着，但是笑得更加自然，更加温和：“瑞鱼大人一直在拒绝我，在他看来他自己并没有回应我的喜欢。
但是在我看来，这就是最好的双向奔赴。
话说......
感觉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见瑞鱼大人说要和我结婚了，还是小时候的瑞鱼大人可爱。”
“......”
顾卿清沉默着，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他一直都很可爱。”
“谁说不是呢？”
瑞清表示附和，本就属于一人的她们在这件事情上更是百分之一千的赞同。
“落剑人顺利的话，应该余鱼明天就可以回来了。”
顾卿清拉紧了下自己的围巾，微微低眉，细葱般的手指轻轻点在空中，直接拉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警告！警告！并非安全区！无法离开！】
刺耳的声音在顾卿清的耳边响起，似乎有一种规则的力量在压缩着空洞，却没有任何效果。
顾卿清微微撩过自己耳边的长发，对着空气之中哈了口气，完全无视警告对着瑞清说道：“我先回家准备准备迎接余鱼了。
对了，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关于【妄想症】和【人格分裂症】的线索的话，你最好去找一下太清，让她帮你升一下级，然后可以筹划去下一个世界了。
这个世界......已经没用了。”
“啊，不对，还有用。”顾卿清的话语刚刚说完，瑞清就丝滑地接了下一句话，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打断自己的想法一般。
“可以让瑞鱼大人锻炼一下自己，适应绪争游戏。
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不定治好【妄想症】的线索就在他自己身上，毕竟我修改了【纠缠之缘】的设定想要召唤一个拥有【妄想症】特性的人来做些实验......
结果最后居然召唤出来的是瑞鱼大人，始料未及。”
“机会还有很多......走了。”
顾卿清直接转头，没有再犹豫，直接钻入空洞之中消失不见。
【发现漏洞......发现......漏洞......洞......】
【一切正常】
绪争游戏微微提示了两句，发出刺啦的电流声之后就再也没了声息。
瑞清握着自己的魔杖，将它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随后打开门，缓缓走出。
............
“抱歉。”
瑞清道着歉重新回到了房间之中，此刻的余鱼已经开始盛第二碗饭了，在看见瑞清回来还帮她拉了拉椅子。
“清清。”余鱼咽下食物，指了指桌子对着瑞清说道，“坐下吃吧，这些菜真不错。”
“好。”
瑞清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忘记了刚才那种尴尬的气氛，享受着美食。
在“食不言寝不语”的氛围之中，大家一起吃完了这顿饭，但是直到所有东西都被撤走，也没有人离开座位，而是都看着仍旧坐在位置上边的瑞清。
她优雅地把双手叠在腿上，微微咳嗽了两声，说道，“其实刚刚我出去，是去找落剑人去了。”
“啊，师父？”
“是，她有向我提起瑞鱼大人你。”
瑞清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教会推导出了这次禁飞大阵的阵眼，只要破坏掉特定的地方就可以加快禁飞大阵的消散了，最多一天，这里就会重新变成安全区，到时候瑞鱼大人也可以回家了。”
“啊，太好了，可算能回家了。”
余鱼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浑身轻松，但是气氛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份喜悦。
他停下动作，看着莉莉和瑞清平静的样子，有些讪讪地说道：“我，我主要是怕家里人担心。”
“是该回去了，瑞鱼大人，一般来说，像你这样的散人绪者一直待在这边才是真正的不正常。”瑞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哪怕余鱼因为离开而喜悦，但是这对于她来说本就是另一种形式的重逢而已。
只有莉莉，心中隐隐刺痛。
因为，她并没有从余鱼的身上感受到预想之中强烈的不舍，证明这个世界包括自己和圣女都没有在他的心中占据到足够的位置。
余鱼终究是这个世界的绪怪，他不属于这里。
她看得懂，但是她不会说，她会听从圣女的决定。
“回去之后，下次准备什么时候回来？”瑞清倚靠在椅子边上，轻声说道。
余鱼也沉吟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回复：“我也不太确定......毕竟我在那边还需要上学，要不我们先当网友？”
“......也行。”
瑞清笑着点头，气质温和，“你这样挺好的，我之前还担心你因为命定绪者的身份而压力过大，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哎呀！”
余鱼正准备和瑞清再聊一会儿天，一边的姜虞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声喊道，“鱼儿，糟了，我没有给你向老邓头请假！完蛋完蛋！”
“......根本没指望你，姐姐会帮我请的。”
“是哦，姐宝男。”
“你说得对，但是顾卿清是唯一完美且伟大的生物。”余鱼得意地哼哼，倒打一耙，“你呢，请假了吗？”
“萧医生......完蛋，我走的时候她好像去喝酒去了，好像真没人给我请假！”
姜虞说到一半就顿住了，然后苦苦地去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请过假......结果显然是没有。
而瑞清看着他们两人，只是淡淡地笑笑。
“回去的时候记得给我说一声，我好给你做准备。”
瑞清温柔地说道，语气温和，带着一丝老母亲的和蔼，“不然被人察觉到你们的离开，可能会有麻烦。
我这段时间应该都会在晨曦法师学院里边，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对了瑞鱼大人，这是钥匙，我住在学院住宅区的46号，我有专门为你留一个房间，你可以直接过来的。”
“啊？这样好吗？到处都是人看到......”
“没事，你尽管来就好，其他事情，我都有办法的。”瑞清轻轻地说道，语气温和却带着强大而可靠的力量。
余鱼点点头，收起了瑞清递给自己的钥匙。
“对了，为什么一定要在晨曦法师学院入学？我这一天学习下来感觉......莉莉和你都可以教我，没必要去那里......吧？”
“原因很简单。”
瑞清面对着余鱼的问题，耐心地解释道，“因为晨曦法师学院，是离中心塔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