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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的眼睛看着余鱼，眨了两下，在不发病的时候，她的目光总是带着清澈的愚蠢，看上去格外好骗。
而她抛出来的问题则是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不是因为大家无法回答，只是因为......回答的话感觉自己的智商也会被拉到和姜虞一样的起跑线。
“......当然认识。”
最后余鱼还是回复了姜虞的问题，毕竟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习惯了姜虞的这种“愚蠢”，“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遇见的人，就是清清啊，她是我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的人。”
“这样啊......”姜虞双手抓住余鱼的椅背，缓缓呆滞地点了点头，像只可爱的小鸟一般。
而余鱼侧头看着她，反问道：“那你呢？你怎么认识清清啊？”
“偶然认识的。”瑞清代替姜虞主动说道，“那个时候我还是绪者，在中立区摆摊的时候认识了虞虞，她那个时候还很小，在那里哭着说要找鱼儿什么的，我就把她拉过来带着了。
后来加了她的好友，一直等到她的家长蕾哥来。
然后她也来了几次我们的世界，暂时都住在永明教会里边，我们也算是很熟悉了。”
瑞清微微点头，看着姜虞，目光温柔，而姜虞也扭头看着她，目光之中除了敬仰，还带着点点小孩对于家长的天然畏惧。
显然，在这个世界之中，瑞清代替了萧蔷蕾的角色，不然以姜虞时常发病的情况，肯定会出乱子。
而姜虞也只是微微哼了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靠在余鱼的身上，借以躲避瑞清的视线。
少女的身子软趴趴的，倚靠在最喜爱的“玩具”身上，仅仅是这样就可以让她心神愉悦。
咔。
大门打开，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拿着一份崭新的菜单尊敬地递给瑞清：“圣女大人，请点菜。”
“谢谢。”
瑞清拿过菜单，微微看了一眼，才对着那人说道：“有47号世界的菜吗，乐伊？”
“啊？”那工作人员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瑞清能记住自己的名字，整张脸瞬间变得通红，然后从手中一叠的菜单之中抽出了一份来，吞吞吐吐地说道，“有，有。”
瑞清接过菜单，稍微看了一眼，便递给了余鱼，说道：“你点吧，这是我们永明教会自己餐厅收录的菜单，你应该可以习惯。”
她语气温和，和余鱼之间的举止亲密自然，让那位名字为乐伊的工作人员一阵艳羡，她也好想近距离再多看瑞清一眼啊。
“好了，我们点好了，谢谢。”
瑞清自然地把手中的菜单递还给了乐伊，点头致谢。
待到乐伊离开之后，瑞清把椅子微微搬动了一点，坐得离余鱼近了些，然后说道：“瑞鱼大人，这个餐厅是我们教会的，保密性很好的。”
她轻柔地说着，随后为把剩下的几枚花饼摆在盘子里边，为余鱼添上茶水，行云流水。
而听到瑞清这样说的姜虞也把戒备心放松了些许，趴在余鱼的肩膀上，看着那个印象中崇高圣洁的圣女瑞清像一个侍女一般服侍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们关系很好？”
姜虞瓮声瓮气地说道，微微龇了龇牙，不确定地问道。
“嗯？”余鱼挑了挑眉头，微微偏过头，不去看姜虞那质疑的眼神，“好啊，怎么不好？”
“嗯？不会是......‘啊，圣女大人，你知道的，我从小没有老婆’的那种好吧？”
“还是你了解我啊。”
“啊？真的？”姜虞直接捧住余鱼的脸，眨巴着眼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余鱼，“你真这样说了，这么勇？圣女姐姐的信徒们没有打死你？？？”
“唔......”余鱼的嘴巴嘟起，艰难地说道，“没有......因为......”
“我答应了。”
一边的瑞清接过余鱼的话头，轻飘飘地说道，眉目含笑，“准确来说，哪怕瑞鱼大人没提的话，我也会提的。
瑞鱼大人没拒绝我，真是太好了。”
“......”
这下，不止是姜虞了，就连莉莉和余鱼也侧过头一起看着春光明媚的瑞清，在圣洁的那张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
余鱼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而是重新闭上了嘴。
难道要他现在说他只是口嗨吗？
我们死宅看见美少女说一声“嗨老婆”不是很正常嘛？毕竟那个时候的余鱼还以为这个也是绪争游戏的一环。
游戏里的他，没有当法外狂徒已经算是收敛的了。
而姜虞也愣住了，看了看一脸幸福的瑞清，又看了看和自己一样懵的余鱼，不由得拍了拍余鱼的脸：“也就是说......圣女姐姐是你的老婆？”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
“是的，我应该称呼瑞鱼大人为老公的，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没能亲密到那种程度，所以保持一定的尊敬是应该的。”
瑞清谦卑而温顺地说道，语气之中没有丝毫不情愿，如果忽略人本身，这对话就像是侍女和她敬仰的主人一般。
而姜虞和莉莉也是第一次听见瑞清说这样子的话，姜虞微微顿了一下，才捏了捏余鱼的脸：“命定之人......就这么厉害？居然可以让那位圣女姐姐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更多是来自瑞鱼大人本身的魅力。”
瑞清不等余鱼回答，反而先替他辩解起来，像极了在外为丈夫说话的妻子，“因为是瑞鱼大人，所以我才愿意，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可能只会履行正常引导的职责，甚至可能......为了不背负这被强加的责任而放弃圣女之位吧。”
她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却带着欢欣，说着说着她还朝着余鱼的身边再坐近了些许，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顶不住。
一点都顶不住！
余鱼只感觉瑞清的视线和言语像是渗透进他的骨子里边，让他的身体都变得无力了起来。
圣女大人，你就拿这个考验直男？哪个直男经得起你这样的考验？
而姜虞也感受到了余鱼那不断攀升的温度，知道那个从小就对美少女抗性极高的余鱼，这个时候......居然害羞了。
他可从来都不对自己害羞！
姜虞轻轻拧了拧余鱼的腰间，让余鱼微微吃疼，把那些许羞意驱散。
而姜虞则是看着瑞清和余鱼，心思一转，冷哼了一声：“可以嘛鱼儿，才来这里两天，就把人家的圣女给拐走当老婆了。
所以说，你在这里有老婆这件事......
顾姐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