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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余鱼也愣了一下，看着莉莉，两人对视都很迷茫。
随即莉莉缓缓试探着说道：“是不是你师父说的那个......病？”
“......不会吧，我觉得我的精神很正常啊。”余鱼摇摇头，没有肯定莉莉的猜测。
他知道莉莉说的是妄想症，但是很明显，他这样一个情绪稳定，精神正常的家伙是不可能有精神病的。
“喂喂喂，你到底要无视我多久啊，瑞鱼哥哥？”
余鱼还想说些什么，一阵软腻的声音从余鱼的面前传来，余鱼扭头看去，第一眼就先看见的是如同牛奶般的白色丝袜。
紧接着向上便是可爱的蓬蓬裙和如同瓷娃娃一般精致面容，正对着他露出可爱的笑容。
“夏荳？”
“是我哦~”夏荳微微转身，将手背在身后，摆出可爱的小动作，然后一蹦一跳地跳到余鱼的面前，可爱兮兮地仰起头。
粉雕玉琢，唇红齿白，夏荳这张可爱到极致的脸满足了一个萝莉控的所有幻想，乌黑的眸子看着余鱼，直让人心生怜爱。
但是在经历了之前事情的余鱼对夏荳已经有了戒备感。
因为她自己都说过了。
她是自己的妄想。
也是自己拥有妄想症的证明。
“你怎么会在这？”余鱼微微退后了一步，有些迟疑地问道。
“来看你杀人啊。”夏荳笑着，站在余鱼的身边侧着头看着他，“我可是光之本源和你妄想缠绕所诞生的存在，一直都在观察着这个世界，所以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三人可都是大坏人哦~
瑞鱼哥哥，快去把他们都打趴下吧！”
“......已经趴下两个了。”
“是哦，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夏荳把一只手背在身后，随后侧着身子，然后非常帅气地把手甩了出去，直指黛朵儿，“撒，来细数你的罪恶吧~”
“......你不觉得有些羞耻吗？”
“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看见我，有什么羞耻的？”
夏荳扭头，露出笑容，还非常中二地摆出了几个帅气而羞耻的动作，“而且这些台词，你不是也很想说吗？”
“是倒是......”
“所以来吧！和我一起细数这位公主的罪恶吧！”
夏荳非常夸张地朝前跳去，直接指着黛朵儿，但是黛朵儿看不见她，反倒是看着和空气聊天的余鱼一脸茫然。
而莉莉也同样茫然，自从余鱼和他口中的“夏荳”开始对话之后，莉莉就已经完全跟不上节奏了。
她有些无助，下意识想要打开绪争游戏面板联系落剑人。
但是余鱼的状态看上去似乎......还不错。
至少并不痛苦。
然后她就看见余鱼一手背在背后，随后甩出去指着黛朵儿，用非常浑厚低沉而中二的语气说道：
“撒，来细数你的罪恶吧。”
虽然不懂余鱼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莉莉觉得......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帅气？
而在余鱼视角之中的夏荳则是看着黛朵儿摇头：“算了，根本不用细数了，罪恶快要多得我都要看不清楚她的脸了，杀了她都算便宜她。
瑞鱼哥哥，行刑！”
她直接指向黛朵儿，身上的衣服瞬间变化，变成了公正的法官服，套在她的身上显得崇高却小巧玲珑。
而余鱼则是相信夏荳的判断，毕竟夏荳代表的......其实也是余鱼的意志。
“你......你给本公主停下！别以为有莉莉那个贱人替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可是皇室的公主！你知道对皇室下手有什么后果吗？！”
黛朵儿见余鱼拿着匕首冷漠地逼近，她变得更加慌张，刚刚那两位法师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她才不要变成那种惨状。
余鱼单手揪住她的衣领，冷漠地看着她。
“杀害无辜之人数以万计，开辟玩物市场荼毒平民，横行霸道，目无法律，你这人可真是坏到了骨子里，比用臭醋泡过的死咸鱼还要坏！”
夏荳就站在旁边，指着黛朵儿怒斥道。
她宽大的法官袍衣摆在随着她一摇一摆的动作飘舞着，显得很是可爱。
而余鱼则是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匕首，目光之中不带丝毫感情，就像是一个刽子手一般冷漠。
“瑞鱼哥哥，不要直接杀了，多扎几刀，让她也感受一下那些痛苦！”
正如夏荳所说的一般，余鱼的匕首落点并不致命。
噗。
温热的鲜血涌出，从余鱼的手掌之下缓缓流淌。
“啊啊啊啊！！！！”
黛朵儿并没有立刻死去，巨大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惊叫出声，显得凄惨无比。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这样的叫声她似乎也听过，不过是从别人的口中发出的，这一次终于是轮到了她。
余鱼拔出匕首，上边原本用来绞碎身体内部的法阵不知道为什么被封禁住了，那变得血红的刀子此刻只发挥了它作为利器的职能。
噗噗噗！！！
余鱼手上的刀接连不断地扎进黛朵儿的身体，刀刀避开要害，那脏兮兮的的裙子很快就被鲜血染红，地面上也很快布满血迹。
红的是血，白的是骨。
余鱼的刀很快，很利。
但是他本人却格外冷漠，就像是一个只知道拿着刀做不规则活塞运动的机器一般。
黛朵儿面色早已经变得惨白，眼球突出，凌冽的惨叫回响在空中，光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但是余鱼依旧在送刀。
“瑞鱼！”
莉莉见余鱼居然没有一击杀死黛朵儿，不由得惊叫出声。
而镌刻在匕首上的法阵也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在余鱼下一刀捅进去的时候，法阵猛地发动，绞碎了黛朵儿的一切生机，那凛冽的惨叫声终于在此刻画上了句号。
而余鱼手中的刀也停了下来，无力地垂下。
“瑞鱼！你怎么了？没事吧？”
莉莉焦急地扶着余鱼，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这才发现，他眼神的焦距似乎有些涣散。
很快，余鱼瞳孔之中的焦距缓缓凝结，目光再次变得有神，他看着莉莉，摇摇头：“我没事......对了，夏荳呢？”
“我从没看见过什么夏荳。”
“也是。”
余鱼站直了身体，目光所及之处早已经找不到夏荳的身影，只有黛朵儿破败的身躯在缓缓结晶化，随后飘散在风中。
而余鱼身上的鲜血，也缓缓消退。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他扭头，对着莉莉笑了笑，但是那副样子，总让莉莉觉得有些担心。
“她说了，只有我能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