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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之间,这个学期就这样悄然结束了。自从苏如剑和背刺在学校cāo场打架之后,石川一中,再也没有出什么大事,安静非常。上次的打架事件,似乎背刺他们也没什么事情,没受什么处分之类的。苏如剑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很关心,他关心的是背刺不要来找自己的麻烦就好了。可能大家都想在学期结束的这个时候,安安静静的结束。听完了教导主任的寒假动员大会,打扫完教室之后。大家就踏上了各自的回家路途。
苏如剑早在之前的时候,就和大爷说了自己要去打工的事情。现在的他已经有点小钱了,虽然不需要去打工,他还是不会回到大娘的那个没有温存的家里面去。跳级的申请书交了之后,做了一些试题后,没有任何难度地通过了跳级的考验。他也庆幸自己可以不用再看见周扒皮那副死相了,再也不用听见周扒皮那唐僧般的唠叨了。临离开学校的时候,苏如剑居然还看见周扒皮那张嘴脸。这说再见还是不说再见,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周扒皮抱着一大堆文件,似乎是要到教务科去的样子。他向苏如剑昂了昂自己的脖子,表示自己已经注意到苏如剑的存在了。这个时候的苏如剑哪里不知道这个扒皮哥想的是什么注意。他准是在想:“小伙子,我看见你了,不要以为你下个学期不是我管我就治不了你。你现在看见我拿这么多东西难道就无动于衷吗?还不快来帮帮老子”老师的妆容,孙子的内在。苏如剑无奈地摇了摇自己的头,走了过去。
“谢谢啊,你看当老师的就是喜欢这样懂事的学生,你说每个学生都像你这样懂事,那该多好啊!”周扒皮空着手,一副大为欣慰的样子。这个老师在苏如剑的脑子里面的高度在不断地变矮,渐渐和猥琐男画上了等号,在他和装逼男之间是大于号,在他和老师这个名词之间是问号和感叹号。
“这是我这个做学生的应该做的,你说谢谢的话简直就是折煞学生我了。”苏如剑虽然满心的不满,但是这场面上的话还是需要说一说的嘛。“这话我喜欢,这做学生的,始终是学生,以后我不是你的老师了,你还是我的学生,知道吗?”苏如剑心中又在那比现实还要矮的影子上面踩了几脚。
“这自然是的,您永远是我最尊敬的老师,这毋庸置疑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如剑感觉自己的胃部一阵翻滚。“呵呵,希望这是你的真心话。”周扒皮接过那厚厚的资料,原来已经到了教务科楼下。苏如剑心中的喜悦一下子扩大无数倍,比起先前教导主任说:“下面请客班主任做最后动员还要开心。”
周扒皮在上楼的时候,淡淡道:“你小子的胃病很严重啊,那天在医务室,护士说你最好自己到医院去检查一下!”苏如剑喜悦的脸一下子僵在那里。那的脑海一下子想起了第一次在食堂被背刺打的时候,似乎听见了某男子摔瓷盆的声音,和愤怒的咆哮:“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苏如剑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这个看起来猥琐,说话啰嗦的老师,是那么关注自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帮助了了自己那么多。看着那消失的背影,苏如剑笑了一下,心中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曾经宽大厚实的肩膀。眼中的湿润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他转过身,缓缓离去,只是现在他脑海中的那个样子不再是矮小和猥琐了。那影子散发着金色的光辉,他把这份关怀深藏自己心底。喃喃道:“我刚才说的话,现在是真的了!”
周扒皮正要进教务科的门的时候,一个苍老却不失中气的声音叫住了他。他转身看去,却是看见一头白发身穿太极服的梅谷一。“梅校长!”周扒皮一改懒散形象,恭敬道。梅谷一摆了摆手,道:“我是想和你谈谈刚才那小子的事情的,等下你到我那里去一下。”周扒皮点了点头。
待到把资料送进去之后,周扒皮赶紧向行政楼八楼走去。来到电梯那里死命按电梯的按钮。看的几个从旁边楼梯下来的女学生捂住小嘴,笑个不停。周扒皮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进了电梯。
“小周啊,我听说你对这个苏如剑还是很关心的嘛!可以说出你的理由吗!”梅谷一拿起茶壶,帮周扒皮斟了点茶,吓得周扒皮赶紧拿起面前的茶杯,就是要站起来。“坐,不用那么拘谨!”梅谷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周扒皮点了点头,缓缓道:“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小子的作业的时候,我就知道哦这个小子不简单。”梅谷一是知道苏如剑考试的时候算该考多少分的事情的,拿起茶杯闻了一下,呷一口。“这小子的字体我感觉很像当初苏丹青,苏校长的,但是比起苏校长,多了一分内敛,似乎就是一把藏在鞘里面的锋利宝剑!”梅谷一笑了笑:“不错嘛,小周,这些年有些长进嘛,都学会看字儿啦!”周扒皮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还是逃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我看见了他户籍上面那一栏,爷爷添的是苏丹青!”梅谷一点了点头。“算你小子会做事情,要不然的话,你还真的是亏大了。”
周扒皮微微摇了摇脑袋道:“我看得出这个小子有一股难言的内敛之气,非一般人可以媲美,再者就是我在他的身上看见了我当年的影子!这也不全是看在苏校长的面子上。”梅谷一拿起茶杯又放了回去。道:“当年我也是和这孩子有几面之缘,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好吧现在我说正事,让你去带毕业班,有信心没有!”周扒皮刚刚喝进去的茶水差点呛到自己。“梅校长,您老人家可开不得玩笑啊!”梅校长脸上淡然“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周扒皮,也是放下茶杯,手指在茶杯的口子上面饶了一圈又一圈。“你是知道我的,我和钱魏明那家伙合不来,你要是让我去做高三的班主任那岂不是要让他下来。你该不是要让我和范五胜换吗!”梅谷一点了点头道:“钱魏明的教学质量还是不错的,再说了,你前年不是没有比过他吗?明年有了这个苏如剑你还没有信心吗!”
周扒皮听了此话,心中一乐。“既然校长这么看好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您老人的厚望的!”梅谷一一笑道:“你以为我是看好你,我是让你帮我看着苏如剑的!”周扒皮心中不禁一阵落寞,搞了半天不关我什么事情啊!“那好吧,我会吩咐陆德清的,你就做好明年到高三当班主任的准备工作吧。”
梅谷一来到抽屉边上拿出一桶茶叶道:“这是前些天德清给我送来的,这小子居然不知道我不喜欢西湖的茶,你拿去喝吧!”周扒皮忙道:“我怎么能够收你老人家的东西呢!按照道理是我给你送过去才是的啊。这个使不得!”周扒皮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那眼睛却是在那桶茶叶上面没有移开半分。心中却是在想:“狮峰龙井啊”梅谷一把茶往茶机上一放道:“你小子送我还不要呢,不要拉倒,等下我就让钱魏明来拿。”周扒皮这一听,不行!忙道:“梅校长我要,我要,那小子哪里懂得喝茶啊,给他简直就是浪费!”说着就把茶机上的茶叶揣进了怀中。“那梅校长,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改天我给你送竹叶青来!”“嗯!”梅谷一含笑点头。
周扒皮站在楼梯口,想起她和钱魏明的亲密,心底涌起无尽的心酸。这比起早年的那股肝肠寸断的痛苦要些许好受一点。自己的相貌,高度,成绩皆是不如钱魏明,但是自己的爱却比起他深出不知道多远。每到夜深无人之时,周总是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想起那个时候自己说出自己对她的爱的时候,那份认真,执着。即使在她拒绝之后,还是傻傻地等待。常言道:不见棺材不掉泪。而他自己呢,即使看见这心爱的她步入婚姻的殿堂,还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他无耻地希望她和他过得不幸福,他认为只有自己才会用真心呵护她。时光转逝,五年时间,直到她带着自己孩子叫自己叔叔的时候,他才落下了那深藏心底,憋了几年的泪水。
他扶在楼梯的扶手,慢慢向下走着。一个一个的台阶,心道:既然我都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了,不是也习惯了嘛!那份纯洁的爱就把它继续深藏心底,直到自己化作黄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