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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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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完一整天,顾千寻也不曾和慕夜白碰过面。8下班的时候,和杨木樨手挽手从寰宇酒店的行政楼下来,到一楼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总裁专属的电梯。

    也不知道今天他的伤怎么样了。

    杨木樨将她眼底的情绪全部收入眼底,暧昧的撞了下她的肩膀,"一步三回头的,要不要索性在这儿等他?"

    "少来了。"顾千寻收回视线,"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两个人手挽手,往酒店门口走。顾千寻的手机短促的响了一声,冲进来一条短信,是慕夜白发来的榧。

    内容很简短。

    "还在开会,你先回去,晚饭不用等我。"

    看完后,飞快的收进包里,但杨木樨那双眼就和x光似的,早就瞄了个彻底。这次,她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打趣她,反倒是正色问:"千寻,说点实在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景南骁把婚离了?这么耗着也真不是个办法。垆"

    杨木樨这么一提,倒是让顾千寻想起这么件大事情来。

    她给景南骁最后的期限,今天他怎么还没来找自己?

    她又把手机掏出来,打算给景南骁打电话,可是,还没来得及拨出去,反倒是一个电话率先冲了进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顾千寻扬了扬手机。

    杨木樨挑眉去看,只能看到一串陌生的数字,"景南骁的?"

    "嗯哼。可能是和我谈离婚的事。"

    "那还磨蹭什么,赶紧接!"杨木樨比她还激动,撞了她一下,待她把手机接通,她立刻俯首,将耳朵贴过去。

    只听到那边,景南骁先开口。

    "你在哪?"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顾千寻微微皱眉。

    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立刻就听出来这三个字的不对劲。他喝酒了。

    "刚下班,离婚协议书签好了吗?"她没心情和他寒暄。这段婚姻,即便是没有慕夜白的出现,她也找不到任何坚持下去的理由。

    当然,事情发展到现在,慕夜白无疑已经成为了她最强而有力的后盾。不管是伤心的时候,还是狼狈的时候,只要想到身边始终有个温暖的倚靠时,心里也会好受许多。

    那边

    景南骁的呼吸异常沉重且压抑。透过电波传来,连同这边的顾千寻和一直张着耳朵光明正大‘偷听’的杨木樨都觉得胸口闷闷的,两个人奇怪的对视了一眼,才听到那边继续传来声音。

    "你真就这么想要离开我?"他的嗓音,黯然、落寞,有轻微的发抖。

    顾千寻不为所动,"我们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我到你家门口等你。你回来!"景南骁最后道。

    "好,我马上就到。"顾千寻干脆的应了,收了线。杨木樨皱了皱眉,"他好像很不乐意和你离婚的样子。"

    "他只不过是不乐意‘离婚’两个字是由我提出来的,这挑战了他从小就建立起来的强大自尊心。他心里多半只是不甘心。"顾千寻替景南骁解释。

    她始终觉得,景南骁最后之所以对自己如此胡搅蛮缠,绝不会是因为爱。那个男人,根本不懂爱!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这副落寞的样子,我光听听都觉得爽快。他也是活该,当初咱们那束白菊花也真没给他们俩白送!"抬起以前的事,杨木樨气恼不已,下一秒,又变了脸,喜笑颜开,"幸亏你争气,撞了个比他好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咱当姐妹的脸上也有光!"

    提起慕夜白,顾千寻扬唇笑开了。

    。。

    半个小时后,顾千寻回到莱茵城。

    从车上下来,往大厦走,远远的就见一辆熟悉的悍马停在大厦楼底下。大厦的工作人员在不断的敲着那辆悍马的车窗,"这位先生,这里是不能停车的,麻烦你把车开到底下的车库去。"

    可是,无论对方怎么敲,那扇车窗就是不降下来,车也没动一动。

    "先生!"对方敲得更用力了。

    顾千寻微微皱眉。

    景南骁在搞什么?

    她没有走近,只是从包里翻出手机来,给景南骁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了起来。从电话里,也能听到那位工作人员的声音。

    "景南骁,你把车赶紧开到地下车库去,这里是不让停车的。"她提醒他。

    那边,没有声音。她抬目去看,只见车窗被缓缓降下来。

    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显然喝了不少酒,车窗放下,即使隔着两米的距离,她也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那张俊颜,醉意熏熏。如血的残阳下,他扫向她的眼神带着一抹讥诮和受伤。

    "先生,你喝这么多酒还开车啊?这要出事后果很严重的!"工作人员立刻给他教导。

    他笑了一下,握紧电话。

    明明在和工作人员说话,视线却是直直的看着顾千寻,"没关系,出不了事,我老婆在呢"

    "你老婆?"对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见到握着电话站在那的顾千寻。

    "这位小姐,他是你老公吗?喝得醉熏熏的,这车可不能就停在这儿。"

    顾千寻将手机挂了,清冷着脸走过去,"你到底要干什么?"

    景南骁也将电话丢到一边,推开车门就下来了。他是真的喝了不少酒,连脚步都有些不稳,星眸里含着醉意。

    顾千寻皱眉看着,没上前扶他。他却一伸手,将她纤细的手腕扯住了。

    "顾千寻,你是我老婆!"他突然开口,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又像是醉得已经思绪不清一样,只能一再重复着,"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们才是合法夫妻!"

    "景南骁,你别耍酒疯,好不?"顾千寻有些无奈,要挣开他的手。

    今天的他太奇怪了。

    可是,他紧紧抓着就是不肯放。

    "我没耍酒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喝了多久的酒?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多想把自己灌醉,麻痹了自己,可是

    他发现越是难受的时候,越喝不醉。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张张全部在眼前晃过。每一张,都像一把锋锐的利刃,直插他胸口,疼得他呼吸困难。

    "两位,你们的家事你们回去扯,行么?这儿是真不能停车,这是我们大厦的规矩,麻烦你们行个方便吧。"工作人员好言劝说。

    又看了眼景南骁明显喝醉的样子,便和她道:"你老公喝成这样,也别叫他开车了。免得看到下面去,把下头的车给撞上——那下头可全是豪车,有什么好歹的,我也负责不起。你替他开进去吧。"

    "他很快就会走的。"顾千寻回了对方的话。低头掰开景南骁的手,面无表情的道:"你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把你接走,我现在没空招待你。"

    她说着,转身就走。

    "顾千寻!"身后,他叫她。

    她脚步不停。

    "顾千寻,你给我站住!"他的语气,明显暗了下去。

    她依然没有回头。

    "是不是我现在开车被撞死在街上,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头也不回的走?"许是喝了酒的关系,他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有些沙哑。

    在这样的的黄昏下,竟然有些说不出的悲凉和伤感。

    她微微皱眉,脚步微顿了下。

    景南骁今天到底是想干什么?看这形势,也根本不是想和自己谈离婚的。

    "哎,他好歹是老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这么绝情又是何苦呢?"那工作人员还在劝着。

    顾千寻缓缓转过身来,澄澈的眸子看向景南骁,毫无波澜,"我们之间除了离婚的事以外,就再没什么好谈的了。所以,如果你不是拿离婚协议书给我的话,以后请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明天我会让律师直接去景氏找你!"

    她一口气说完,没有留恋,而是,绝情、果断!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

    胸口盘踞的压抑和痛楚,在她一句话下,迅速膨胀,变成一块沉重的巨石,紧紧压在他胸口上。

    可是

    那抹身影已经没有停步的走进了大厦。

    残阳下

    那纤柔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出他的视野

    仿佛,也正一步一步走出他的世界

    像是被人猛然扼住了咽喉,他眸子一冷,起步就追上去。那工作人员将他一把拽住,"这位先生,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车还没停呢!"

    景南骁快速的抽出皮夹子来,将皮夹子里的钱全部塞给对方。

    "把车停到车库去,这些钱都是你的。"

    钱可不少。

    不过是停个车而已,对方自然是欣然答应。

    将钱收了,看他提步就去追上去,他在身后喊着:"女人嘛,好好哄一哄,抱一抱,立刻就搞定了!回头搞定了就来我这儿取钥匙!"

    。。

    电梯,一路往上走。

    顾千寻疲倦的靠在电梯壁上。早就想到景南骁不会那么轻易的和自己离婚。真不知道,事到如今,他又何必还苦苦纠缠。

    离婚后,彼此陌路,毫不相干,生活都能平静点。他怎么就非还要这么折腾?不但折腾了她,折腾了自己,连同秦斯蓝和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并在折腾。

    到了门前,拿钥匙打开门,进去。

    正要关上的时候,门却被一道力道从外面推了下。她抬目,就见景南骁高大的身形已经挤了进来。

    跟着,钻入鼻息的是漫天的酒气。

    她皱眉,"你怎么上来了?"

    景南骁将门直接推到大开,暗沉的双目紧紧看住她,像是要将她盯穿一样。可是,那眼中透出来的危险,却是让顾千寻暗自吞噎了下,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包。

    他挺拔的身形,蓦地朝她逼近一步。

    她猛然后退一步,整个人直接越过了玄关,退到了屋子里。

    他眼神里有熊熊烈火在跳动,目光尖锐,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一样。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顾千寻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开口:"景南骁,你站住!就站在那别动!"

    可是,他哪里会听她的?

    此刻

    一想起那些照片,整个人顿时就失去了理智。

    一个大步上去,他整个人像野豹一样,将她直接扑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动作敏捷,凌厉,根本让她连逃跑或者拒绝的空间都没有。

    "你干什么?"

    顾千寻立刻挣扎,奋力扭动着身体。

    可是,景南骁双腿一压,就将她踢动的两腿轻而易举的压制住。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顾千寻扬手就狠扇了他一耳光。他丝毫不为所动,顺势扣住她的手,将两手推高,摁在头顶。

    "扇我耳光上瘾了,是吧?"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从唇间蹦出来的石头一样,又冷又硬。

    "你再敢碰我,我不止要扇你,我还要告你!"她也狠狠咬牙。

    "行啊,你告。我倒是要看看,哪条法律规定老公和老婆做。爱是犯法的!"景南骁一手钳住她的下颔,将她不甘不愿的脸抬起来,"顾千寻,我早就警告过你,你永远是我景南骁的女人,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准碰你!"

    哈!

    这话是何其可笑?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景南骁真以为她顾千寻的心不是肉做的?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承受?

    "那如果我已经被人碰了,而且,还碰过无数次,你要怎么样?杀了我吗?"顾千寻挑衅的直视他。

    他原本满腔的怒火,已经膨胀到了顶点,现在被她再这么一刺激,顿时宛若燎原。妒火将她的理智,顷刻间烧得灰飞烟灭。

    "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会让你明白,谁才是你顾千寻真正的男人!"

    他眸子绽出冷光。

    那双眼从上而下的就那么盯着她,像毫无血性的野兽一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她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双目警惕的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让你清醒一点!"他说罢,下一瞬,伸手便去撕她身上的衣服。

    顾千寻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羞辱,但还是被他吓到。一个用力,手从他掌心中逃脱而出,几乎是立刻护住自己的衬衫领口,"你个疯子!你给我滚!"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疯子!"他大吼,"我就是个疯子,才会在这两年不要你,让你投入其他难坏的怀抱!我就是疯子,才会让慕夜白占了我老婆!"

    此刻的景南骁,已经勃然大怒,伸手便将她身上的衬衫‘唰’一下撕了开来。

    凉气逼来,她惊得倒吸口凉气,脸色已经惨白得毫无血色。

    衬衫上的扣子,绷落得满地都是。雪白的肌肤坦露在空气里,落入他眼底,他呼吸一下子就收紧了。

    眼神里,绽出欲。望的光芒来。

    那眼神,让顾千寻只觉得羞耻,更让她绝望

    眼眶,一下子就染红了。伸手就要抓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抓过她两手,反剪到身后。下一瞬,拉着她半坐起身来,"顾千寻,今天我让你好好记住我!记住我们之间,不单单只有婚姻这件事可以谈!"

    好冷

    空气里的凉意,从肌肤,一直渗进她每一处毛孔,钻进她心里

    她苍凉的看着他,直到此刻,眼泪都倔强的不肯留下。只是这晕在眼眶里的样子,更叫人不忍。

    "景南骁你今天敢碰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景南骁渐渐往下滑的手指,因为她的话,停顿了一瞬。可是,下一秒,他眼里又多了几分残忍和坚定,"就算你恨我,我也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顾千寻,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