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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好,阿吻阿吻,只要是你说的,不管什么都是好的。
也许是云吻哭得感动了上帝老爷爷,在云吻偷看南司夙后的第五天里,他便好了起来。
大家都私下谈论可能是南家祖上积德了,让这唯一的继承人免受了病痛的折磨。可只有那个帮云吻偷看南司夙的小女佣偷笑着,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透亮:什么啊什么啊,这分明就是爱情的力量!啧啧,瞧瞧这爱情的力量有多伟大哟!
是啊是啊,真伟大!
看到南司夙康复了,云吻激动地和什么似的,就差没热泪盈眶了。她一个激灵扑到南司夙身上像只树袋鼠似的上下蹭着,笑得像个孩子,“阿夙阿夙,你终于好起来了!再不好起来我真要成罪人啦!大家的唾沫星子会淹死我的!”
看着少女娇憨至极,巧笑嫣然的模样,南司夙也不禁笑了起来,眉眼舒展开,竟是一副浓墨重彩好看至极的水墨画。他说,“谁敢淹死你我跟谁急!阿吻你记着,只要是为了你,就算是死,我也认了!如果谁要是因为我敢找你麻烦,我就算是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话是挺吓人的,但当中的真心实意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云吻鼻尖一酸,红了眼眶,将头垂得老低,生怕南司夙看到她通红的眼眶。她狂点着头,沙哑着嗓子说,“好,好!”
南司夙亲了亲她俏皮短发头顶的旋儿,想了想,问道,“阿吻,在我生病这段期间你有来我的房间看过我么?”
糟了,被发现了!云吻一怔,身子瞬间僵硬起来,她就势从南司夙身上滑下来,稳稳地站在地上,揉了揉鼻子,这是她要说谎的前兆。果不其然,南司夙听到她说,“没有呀!南公子你可真是自恋!要知道,你得的可是传染病哎传染病,我要是去看你了可真就是不要小命儿了!我是那么好那么无私的人么?你一定是想我想的做梦啦,对,做梦!”
南司夙垂了垂眸,看着傻姑娘被她自己揉红的鼻尖,他笑道,“是吧,我也是这样想的,应该是做梦!现实中的阿吻可没那么漂亮,像个天使似的。”
天使?!云姑娘瞬间就乐了,一张漂亮的小脸明媚的像朵花儿似的,“真的么真的么?!你真觉得她像个天使?!”说着说着自己还嘿嘿的憨笑了起来,挠了挠头,“其实我也觉得她像个天使,嗯,我也这么觉得。”
南公子心情大好,掐了把云姑娘水嫩的小脸蛋儿,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傻姑娘!”云吻依旧呵呵的乐着。
那一年,云吻十三岁,南司夙也是十三岁。
直到如今云吻还是以为南司夙不知道当时她确实是偷着去看过他了,她把这归根为自己的小秘密,守了六七年的,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的,只属于她的小秘密。
云吻想,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小秘密她要守着一辈子,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要跟别人讲起,就连苏嫁和薄荷也不要。
走廊里时不时刮过一阵阴冷的风,由于穿的不多,云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被迫从温暖的记忆中脱身,面对着残酷的现实,她真的只想逃避。
少年清冷如画的眉眼与多年前那幅墨重彩的水墨画逐渐重合,只可惜,如今的少年少了一份当年的温润,少了一份当年的纵容,由于霸道欲作祟的缘故,他已经变成了她不熟悉的样子,让她害怕,让她想逃。
“放我走,好不好?”她又问了一遍,声线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与试探。
看着少女小心翼翼的模样,南司夙心里一拧,好像被千万把剑射中心房,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不过他终究还是笑了,笑得一片出暖花开,好似多年前的温润少年一般。
他说,“好!阿吻,只要是你想的你要的,不管是什么我都给我都答应,包括……让你离开我!”
让你离开我。
离开我!
云吻浑身一僵,血液再次从脚趾凉到了头顶,这一刻眨一下眼似乎都变成了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南司夙说什么?他、他真的答应让她离开他了?!!
说实在的,云吻做梦都没想过她要离开他的话南司夙会同意,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可是当现实到来时,她发现似乎一切都没她想的那么复杂。
嗯,怎么说呢?南司夙点头了,她不是应该高兴么,不是应该雀跃手舞足蹈么?可是这一刻心中这股子浓烈的失落感与刺痛感是从何而来又是从何谈起的呢?
云吻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
被囚禁了十年,以爱之名以疼之意,不管怎么说对于她这样一个爱极了自由的姑娘都是难以忍受的,可她竟然忍受了十年之久,而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如今,那个让她痛让她哭的人终于肯放她远走放她高飞了,她的心中却是一阵闷痛,竟然有种翻天覆地的感觉。
她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异样情绪与不快,看着南司夙笑靥如花,说,“好,真好!南司夙,记住你说的话!既然答应了放我走就别反悔,永远也别!真的,十多年已经够了……”
真够了真够了!她再也受不住,再也承受不下去了。
只是南司夙啊,她的男孩,从今往后却再也不会是她的男孩了。
她看着他,少年漆黑如墨的眸子这一刻仿佛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雾气,仙雾飘渺的背后是她看不清的神色,太深太深。他漂亮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竟和苏迟生气时的样子一模一样,性感的可以和苏迟媲美。
他仿佛是想说点什么,可当视线在与阿吻的对上时,他终究是选择了作罢,只是动了动唇,嘴角掀起一抹牵强至极的苦笑。
她也跟着笑,语气异常决绝,“南司夙,就这样吧,你不欠我了,我也不欠你了,真的,就这样吧!”
他垂眸,沙哑着嗓子说,“好。”
她看着他良久,深深地深深地,终是笑弯了眉,只说,“从此萧郎是路人!”
从此,萧郎,是路人。
他却也只是笑,依旧说,“好。”
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