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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威胁我?”看着巴伦,季斐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傅子安是他心中的底线,任何人都无法拿来威胁的底线。
他这辈子都只想把她抱得紧紧的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最好能把她融入血液镶入骨髓,他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拿傅子安来威胁自己。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是。”巴伦坦然承认,在季斐面前有时候说实话要比耍心眼更有用一些。用傅子安的事情来威胁季斐他实际上也很无奈,如果没有季斐的帮忙,他即便是能成功上位打败夜先生,中间也必定会经历过多的波折。
“巴伦,你觉得我既然出现在这里,会什么都没有防备吗?”季斐看着巴伦的眼神已经彻底地冷了下来,他嘲弄的笑了一声,“我是说过夜先生之前并不知道你的野心,可是你以为他现在还是什么都一无所知吗?”
“……”巴伦的神色跟着季斐说出的话一起变幻了许久,眼神更是游移不定。
他不知道季斐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甚至连他刚刚说过的那些话也全部都一起怀疑起来。毕竟巴伦忽然想起来,很早之前他们还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季斐就曾经用无数真真假假的信息愚弄过美国一个黑帮的首脑,现在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在自己身上也用了这种手段。
这时候,巴伦才知道,以前作为季斐的同伴存在和如今成为他的敌人之间,差距到底有多大。
心里天人交战许久之后,巴伦正打算说话,却突然像是接到了什么声音微微侧耳,然后敲击了一下自己隐藏在右耳里的耳麦。
在他有这个动作的时候,季斐的瞳孔也猛然收缩了一下,只是表面上却依旧不露声色。
巴伦听着耳麦那边的人说话,他的脸色也终于安定了下来,最后上下打量了季斐几眼,然后朝他笑着道:“你在骗我?”
“你尽可以试。”季斐对巴伦的笑意熟视无睹,淡淡地开口,“从我离开庆功宴到现在,你还能接收到夜先生的命令吗?”
“你以为我刚刚接到的是什么?”巴伦看着季斐,眼睛里隐藏着说不出的光芒,“夜先生以前有多宠爱你,现在知道你背叛他,这种恨意就会有多强烈。啧啧啧,你看,他们终于忍不住要向你出手了。我真不明白,如果夜先生真的打算这样做的话,他为什么还要放你出来?”
“如果你再继续抱着这种想法的话,暗夜组织的当家人这个位置你永远都不可能坐上。”
季斐似乎已经不想再继续跟巴伦说下去了,他扶着傅子安站起身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聂惊鸿,两个人相拥相靠着朝巴伦背后的方向走去。
巴伦看着那两个人与他擦肩而过,却连一个人都懒得赐予他任何一个眼神,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猛然转身不甘心的朝他们大声喊着:“FOX,道就不怕我把你抓回去带给夜先生?”
“如果你以为夜先生还信任你的话,你尽管来试。”季斐的双手都抱着聂惊鸿,傅子安靠在他身边揽着他的手。“如果我是你,巴伦,我会尽快调集起自己的亲信和人马以便能够在接下来的战争里占据主动地位,避免让夜先生抢先下手。”
“FOX……”巴伦也不是白痴,他需要的从来都只是一句点醒,季斐刚刚这句话正好就点在了地方,也正因为季斐这样做,才让他的神色再度变得欲言又止。
季斐顿了顿脚,看着自己怀抱里脸色苍白眼眸紧闭的聂惊鸿,略略闭了闭眼睛,轻轻地开口:“惊鸿曾经说你背叛了我们,但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唯一忠诚的,只有你自己。所以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我都不会怪你。可是你不该看着惊鸿死在这里,她一直把你当成偶像当成亲人。”
巴伦的身体猛然一抖,原本心里想要说的话全部都堵住说不出来。他的喉咙和嘴巴都有些发苦,苦到心腑里的感觉。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做错了。
想起三个人曾经一同经历过的事情,想起十三年来生死与共的情意,巴伦只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头晕目眩甚至都快要站不住了。
看向那两个,不,那三个沉默着离开的人,巴伦的心里某个隐秘而柔软的地方变得有些酸,又有些痛。
“前面的公园里有一辆逃生的汽车,你们从西城那边出去吧。东边现在已经布满了夜先生的人,就连警察也都在挨家挨户的搜捕排查你们。”
一直到季斐和傅子安的身影完全隐匿在黑暗当中,巴伦才突然低低地开口说了这样一句。
他知道季斐能够听到的。
……
顺着巴伦指引的路,季斐和傅子安果然找到了那辆车。
傅子安并不知道要如何联络季斐的那些手下们,聂惊鸿之前担心被人追踪也没有带她去找,所以当聂惊鸿被唐纳森杀死之后,傅子安也几乎要绝望了。找不到季斐,没有任何后援,身前面对的却是两大金牌杀手,她之前再过坚强也都难免在此刻惊慌无措。
但所幸最后季斐还是出现了,于是天上的神明终于还是眷顾着她,让她能再次和她的信仰重逢在一起。
不知道季斐是如何联络上其他人的,反正他们并没有在公园里等太久就有人出现接应了他们。季斐把聂惊鸿的身体交给对方,又吩咐了他们几句话,最后就看着他们再次消失不见。
看着那些人把聂惊鸿的身体放在车子的后座上,旁边还有其他人照看着,把她摆成了正在睡觉的模样,然后开着车离开,傅子安在整个期间一直都沉默着。
一直到最后,聂惊鸿唯一记得的事情仍旧是要保护傅子安的安全,只因为季斐说过要保护她。
她在想,是不是在聂惊鸿心中,季斐也是她的信仰她的太阳她的神邸,所以聂惊鸿才会那么勇敢那么固执又那么从容的面对死亡。
她抬头看向天空,寂寥的夜色已经变得有些微蓝,这个黑暗的夜即将要过去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季斐垂下头,低声对傅子安说:“我们走。”
“我们……去哪儿?”傅子安伸手抱住了季斐的腰,脸上并没有泪水,可是却似乎依旧无力支撑气自己。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