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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夤夜无光,风云四起。
望着窗外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季斐沉默的靠在大大的落地窗旁边,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从玻璃里面映出了他的眼眸,原本琥珀色的眸子里现在漆黑如墨,阴沉无光。他的手中端着一杯几乎没有被动过的鸡尾酒,修长的手指不时无意识地敲动着杯身。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心里一直都有一种很不安定的感觉。
自从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之后,就发觉出自己被安置在暗夜组织的训练营当中,虽然没有被囚禁,但根本不能够和外界进行任何沟通,甚至连替他治疗身体的医生都是季斐之前从未见过的人。除了医生之外,他每天能见的人就只有巴伦了。
可是今天突然出现的却是夜先生,尽管他从未对季斐说什么,但季斐仍然察觉出事情必然有哪里不对劲。这种明知道有坏事正在发生,自己却全然无力,甚至全然不知的状态,让素来习惯站在掌控者地位的季斐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知道对手还是自己的师傅,这种无力感更深一步。
自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之后,被困起来已经有足足七天时间了,离他在佛罗伦萨昏迷时候的时间过去了多少他还完全无法搞清楚,这么长的时间里究竟都发生了那些变故,傅子安怎么样了,聂惊鸿又在哪里,他毫不知情。
夜先生的出现开始并没有改变什么事情,与偶尔还会说几句话的巴伦不同,他一直都没有与季斐交谈,只是沉默的在季斐的病房里,那种态度,就像是特意来监督季斐一样。
到了晚上六点整的时候,在病房里足足呆了八个小时的夜先生突然站起身,然后找人来把季斐带出了训练营,下一步他们就一起回到了暗夜组织的总部。
晚上八点钟开始,总部这里有一个庆功宴正式开始举行。
斯图尔特先生的派系早已在季斐还在佛罗伦萨的时候就已经崩溃,接下来的时间里,夜先生更是亲自出手,以雷霆之势端掉了霍尔特先生的几大秘密基地。有巴伦这个在霍尔特先生派系内部打入了多年的人存在,在斯图尔特倒台后,表面上看似壮大了几分的霍尔特派系已经在顷刻之间就被倾覆。
上次在阿诺河边上被斯图尔特打中的地方伤在了后背上,那个枪伤在他昏迷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愈合了,导致他昏迷不醒的更多还是因为在湖水中失血过多加上缺氧压迫了脑部某些神经的缘故。
所以他的身体基本上也好的差不多了,在庆功宴上也难得得体的穿了一身文质彬彬的燕尾服,只是这高雅的黑色礼服穿在他身上,严肃之意却显得更盛,四处都在昭示着不可接近的漠然。
这里的一切都在透露着某种诡异至极的态度,可季斐偏偏明明什么都不清楚,也更无法脱身。
这个宴会上几乎集中了目前暗夜组织中还存在的所有高层,毕竟连夜先生都出现了,其他人不敢不在。面对着多数已经在黑道上混迹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们,季斐根本不敢表露出任何急躁的情绪。
只是他的心里始终都有一些说不出的不安无法压制下去,对未知的茫然未知让他越发变得心急如焚,摩挲着酒杯杯身的手指一遍遍的反复,站在暗夜组织总部大楼的最高层,极目望去,天空中黑暗浓郁的就像是墨汁一样。季斐恍惚觉得自己隐约能看出云层中正在不停地上下翻滚着,似乎不久后就要有一场酝酿了许久的风雨落下。
玻璃上他的影子旁边突然映出了另一个人影,娇俏妩媚,是暗夜组织三大金牌杀手当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凯瑟琳。
“斐,恭喜你了。”凯瑟琳的手中端着一杯血腥玛丽,凑近了季斐,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轻笑着说道。
“我有什么好恭喜的?”在凯瑟琳靠过来的时候,季斐眼睛里所有的情绪突然全部都消失,淡淡地转身朝她开口。
季斐能确定,夜先生现在无时无刻都在观察着他的举动。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不能够刻意接近任何一个人,而这个主动朝他考过来的凯瑟琳或许就是自己唯一的一个突破口了。
“你就不要再隐瞒我了,现在还继续瞒着我还有什么意义吗?”凯瑟琳轻轻地将自己的酒杯与季斐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朝他微微举了一下就一口喝干了杯子中的酒液。因为她喝的太猛烈,有一滴酒液还残留在她的唇畔,鲜红如血,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邪魅,也更性感。
听她还说不到重点,季斐的心里已经有满心的不耐烦,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其他人,只能按捺下来陪了一个笑也喝干了他的酒。“凯瑟琳,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你知道我最讨厌绕弯子的人。”
“斐,不要生气嘛。”听着季斐的话,凯瑟琳眨了眨眼睛,咯咯地笑了两声,柔软的腰肢一弯就倒进了季斐的怀里,“我只是想要和你合作。我想,对你来说,一定不会和夜先生一样认为女人会比男人差的吧?”
“我再给你说最后一句话的机会。”从落地窗的镜面里,季斐的眼角已经瞄到夜先生现在已经注意到他和凯瑟琳之间的谈话了,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
“你没有发现巴伦和唐纳森都不在吗?他们都被夜先生派出去执行任务,只有我已经被冷藏起来,甚至根本不知道最近组织里鬼鬼祟祟的都在谋划着什么,就连与斯图尔特和霍尔特的战争也不过是暗杀了几个小头领而已。斐,夜先生已经老了,我们都明白,这个组织早晚都是会由你来接手的,我只是想要替自己争取一些应有的资格。”说这些话的时候,凯瑟琳还是有些畏惧在场的夜先生,几乎把舌头都伸进了季斐的耳朵里,声音细如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