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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斐和傅子安坐在教堂最后一排的长凳上,看着在牧师和亲友面前的那对新人接受祝福,然后在他们互换了戒指,新郎亲吻着新娘的时候悄然起身起来。
重新走到阳光下面,傅子安和季斐的手自从在教堂中牵起来之后就再没有松开。他们也没有再开车,彼此牵着手顺着街道慢慢地散步。
“安安……”从一条繁华热闹的小街道上走出来,季斐突然转头看向傅子安,声音低醇而性感。
傅子安也微笑着抬头看他,只是刚刚抬起头来就见季斐的神色突然大变,从他的瞳孔中,她甚至看出了一丝的惊恐。
她疑惑的张了张嘴巴,正想要说话,却猛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巨大的声响,季斐也在同一时间抱着她的身子滚了出去。
这个声音,是枪声!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傅子安瞬间就震惊地呆住,她脸上的笑容甚至还凝结着没有散开。
季斐带着炙热温度的手掌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傅子安和季斐双双倒在地上。
傅子安还没有看到那个袭击他们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就被季斐抱着身子滚到了路边停放着的一辆车后面。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又那么猝不及。
这毕竟是傅子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面对枪击,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傅子安没有想到,第一次和季斐出来就会遭到别人的偷袭。
除此之外,更可怕的是,在开了第一枪之后,尽管不远处已经有人群听到枪声而引起了骚动,那个人似乎依旧并没有急着离开。
躲在那辆旧车的背后,她可以清晰地听到马路上一辆车紧急刹车然后调头时发出急速地噪音。
“安安,你还好吗?”
季斐急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傅子安惶然的转身朝后去看,在她面前是季斐焦急担忧的脸庞。看着季斐,她心里好像就可以安定多了,轻轻地朝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面前有这辆车作为掩体,如果不露头的话,他们暂时还可以保证安全。
季斐迅速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们此刻正在马路边的人行道,眼前隔着那辆停着的车后是宽阔的路面,身后隔着桥上的护栏就是横贯佛罗伦萨的母亲河阿诺河。
倾耳听着袭击者那辆车的动静,季斐掏出枪来抢着时机探出头去还击。不过对方的火力比他的要猛烈的多,他只开了一枪就不得不又缩了回来。
这一次让他看清楚了袭击者的模样。
斯图尔特。
坐在外面跑车驾驶座上那个金发碧眼的人,正是之前在各方争斗中已经一败涂地的斯图尔特。
季斐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会做困兽之斗,只是没想过他竟然会在最后的时候知道那件事中间有季斐在暗中操纵,并且找上了自己复仇。
刚刚能带着傅子安逃到这辆车后面,靠的大都是季斐对危险的预知。更何况他那时候凑巧把头转向了傅子安的方向要和她说话,才能及时的挡在了傅子安的前面。
没错,就是挡在她前面。
斯图尔特的第一枪是正对着傅子安打过来的,尽管季斐已经及时发现了他的袭击,但当时已经无法阻止斯图尔特开枪,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挡在傅子安面前。
“你受伤了?!”等季斐还击了一枪之后再缩回来,心神已经安定了许多的傅子安大惊的开口。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后背上的伤口,已经被血濡湿了一小块,脸上瞬间就没了血色。
“我没事。”季斐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枪伤带来的疼痛,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枪,然后把手机丢给傅子安,“我来拖住斯图尔特,你给惊鸿打电话让她来接我们。”
他身上一共就只带了一把手枪而已,其余的东西全部都在车里,但他和傅子安从教堂里出来之后临时决定走走,就把车停在花之圣母大教堂那边。
看起来斯图尔特至少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在跟踪他们了。该死的,和安安在一起的时候,他原本应该更加警惕才对的!
一看季斐伤口所在的部位,傅子安就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此刻她抿着唇不说话,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手指不要颤抖,然后坚定地按着号码。跟着季斐之后,原本晕血的她已经要开始对这个东西变得习以为常了。
电话还没有接通,傅子安就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然后她的身体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见季斐和傅子安一直躲在车后面不再出来,而四周也开始有人群远远的开始围观,斯图尔特不敢再多拖延下去,直接开着车朝被他们两人当做掩体的那辆车撞了上去。
斯图尔特开的跑车性能很好,后退加速撞击,如此连续了几次之后,季斐他们躲的这辆车的车门处已经被撞到整个都瘪了进去。
斯图尔特的车子一次次的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车身带起凌厉的风,似乎可以划伤傅子安的脸颊。斯图尔特手中拿的还有枪,季斐现在又已经受了伤,她这一下真的有些慌乱起来了。
傅子安只觉浑身都在震动,翻滚,颠倒,头顶突然传来尖锐的呼啸声,然后那辆吉普车像烟花一样爆了开来,红的火黑的烟,几乎要烧去天顶。
“季斐,就算是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
斯图尔特这句话说的是意大利语,傅子安并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不过从他的口气中倒也能很明显的听出他的意思来。
他的声音有种穷途末路的苍凉,破釜沉舟的决绝,阴狠毒辣的忌恨,此外还带着快意报复的大笑。
就在傅子安茫然无措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季斐的声音:“安安,抓紧我。”
她有些懵懂的低头去看,季斐抓住了她的手,十指交错相连,掌心里的纹路交织在一起,清晰地脉络纠缠不清。
季斐抱了一下她,亲了亲她的头发:“你怕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盯着面前宽阔的江面。傅子安突然意识到了季斐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的心里猛然一抽,却朝着季斐摇了摇头。
所有的惶然所有的无措所有的紧张害怕在这一刻全部都消失不见,在傅子安的眼里就只剩下季斐的目光。他看向她的眼神一如往常的淡然,却又带着那样炽热那样闪亮的光。
因为面前这个人,她这辈子才第一次懂的活着的感觉和意义。
如果可以和他死在一起,那又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傅子安也悄然的握紧了季斐的手,然后两个人朝着面前大桥上的护栏,一同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