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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杏眸里带着浑然天成的媚态,傅子安的声音听上去却很是天真无辜。
“你……说什么?”季斐有些迟钝的反问了一句,傅子安的这个答案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傅子安慵懒的用右手顺了顺散乱的长发,微微抬眼看着季斐,忽然淡淡地轻笑:“我亲手杀了他,用一个酒瓶敲在他的后脑。他当时只是昏了过去,全身抽搐着并没有死,然后我就又补了一下。”
季斐捏了捏手,抿着薄唇没有开口。傅子安的眼神有些虚幻,慢慢地继续说着,“人的血是温热的,当它溅上皮肤的时候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被灼伤的错觉……”
“不可能,如果你杀了人的话,现在根本不可能会在这里,父亲和珊姨他们也都会知道的。”季斐的脸上甚至都没有显露出有多惊讶,除了脸色低沉了几分之外,他的话分析的理性而干脆。只是,其实在他心里已经相信了傅子安说的话,不是真正杀过人的话,她根本无法那么细致的描述出刚刚的那些感受。
“没什么不可能的,”傅子安拿床单裹住自己的身体,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有天晚上爸爸喝醉酒回家,把我当成了妈妈要强暴我,我就拿酒瓶砸死了他。后来法院裁定说我是正当防卫防卫过当,所以并没有判刑。至于傅东珊他们为什么不知道,你难道不清楚青少年的案件是要被封存的么,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有人关心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吧。”
“安安……”季斐明白,或许这就是傅子安之所以会说她现在已经身在地狱的原因。
“这个世界于我来讲,早就已经是是深渊地狱。”傅子安的话音一转,“季斐,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替你妈妈复仇的话,就最好还是直接杀了我。不然的话,只要我还活着,就迟早会报复回来。”
她根本不相信他对东云的执念,根本不相信他刚刚拥着她说出的那句“陪你一起堕落。”
这个世界上能够陪她一起下去的人永远都只有自己,这个世界上能够保护她的人永远都不存在。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救赎只有死亡,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这是傅子安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用了手臂上满目的伤痕才终于理解的一个道理。
这个道理并不是一个季斐,不是他深情款款的话就能够抵消掉的。
“你还以为我这样做是在报复你?”十三年的等待,十三年的寻找,如果这真的是报复,不知道被报复的哪个人究竟是谁?
“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爱我?”傅子安的笑意转冷,“季斐,我曾说过我们都是同类,永远不要和我说爱,这个字太恶心。”
“谁告诉我你我爱你?!”季斐的声音低沉暗哑,狭长的眉眼带着冰霜,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我的女人,就算入地狱,也只能死在我手中。”
“那很好。”傅子安半斜着躺了下去,然后闭上了眼睛,竟是无视了季斐又要睡觉。
“傅子安,你要记着,你只能死在我手里。”最后重复一遍,丢下这句不知道算有多大威胁力的话,转身穿了衣服离开。
回到自己的卧室,看着满目的蓝白色,季斐才觉得沸腾的心稍稍熨帖了一些。果然,傅子安说的没错,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东云了。
可是,傅子安不知道,那对自己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在书房和她荒唐的那一天之后,他不是没有察觉出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乱了心思。碰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他最后却竟然狠不下心杀她。
所以,当察觉出程微燕对傅子安下手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做。尽管当时是因为有季海同和程天楚在场,但另一方面却是他自己刻意为之。
如果……如果她就这样死了的话,自己也就会恢复正常了吧。
为了打消季海同的怀疑,季斐故意在那场宴会上和程微燕订婚,眼看着一切似乎已经重新回到了轨道上。然后,他就看到了走进大厅的她,挟着满身冷傲,脸上却还是甜美笑着的。
他发现了她身上受的伤,他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轻举妄动,最后却终于忍不住出声送她回房间。
他一直告诉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让她离开季家。
可是那一刻,他根本骗不了自己。
为什么会是她?
他心中嘶吼着,脸上却嘲弄的看她:“为什么要逃呢,为什么不干脆死了算了呢?”
于是,接着他就亲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跳了下去。
生活不过是从一个深渊,坠至另一个深渊。
从一个地狱,坠至另一个地狱。
如果有人与他一起堕落……
傅子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藏在心中那和父亲有关的事情告诉季斐,就像不知道为什么执意要告诉他东云的真相一样。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全乱了,这个世界似乎也全乱了。
她想,她只是不想相信季斐那样残忍绝情的人竟然也会有善良的一面。恶人就是恶人,魔鬼就是魔鬼。如果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东云做过什么,就会撕裂掉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善良吧。
接下来的那几天,季斐并没有放过她,哪怕她现在左脚的伤还没有好,左手臂上也依旧打着石膏,季斐依旧每天都爬到她床上来,甚至还说这样看起来脆弱的她,会让人更有****欺负的****。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那层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把心底里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他,傅子安发现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她的情绪再也不能好好的隐藏。
可是她的冷笑她的愤怒她的威胁只会让这个男人变得更加疯狂。整整三天时间,季斐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傅子安的房间里,两个人房间的紧邻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从阳台穿来穿去。
哪怕她现在已经见过了季斐,哪怕小米已经没有了再对自己下药的理由,傅子安也并没有再喝过任何小米
递给她的水。
或许是被那个男人折腾的了,作为一个病人,傅子安根本就无法好好休息,只有他不在的时间她才可以睡觉。
第三天之后,傅子安的脚踝已经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并没有告诉其他人,而是不动声色的憋着气等着季斐什么时候再钻到她屋子里来,可是这个时候季斐却突然再次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