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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来一声沉闷的“扑通”声,是傅子安坠地的声音。
院子里正有一群年轻人围在调酒台旁边调笑,一楼的大厅中舞池里也正放着欢快地华尔兹,根本没有人发现傅子安跳楼的事情。
如果季斐不是亲眼看着傅子安跳出阳台的话,甚至连他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竟然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说的没错,她不仅对别人冷血,对自己也是同样残忍。
楼下逐渐的传来骚动声,似乎是有人发现她了,窸窣的脚步声和呼叫声传到三楼的房间里来。
季斐却并没有急着赶下去,而只是站在原地不动,眼睛死死地瞪着傅子安刚刚消失的地方。
傅子安她刚刚的那些话在季斐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东云?
可是怎么可能?
他找了东云十三年都没有找到,怎么可能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家里?最重要的是,这一切还都是在傅子安发现了自己书房里的那些画纸之后发生的。
所以,这一定是假的吧。
是傅子安在骗他的吧。
他不敢动,不敢下去,甚至不敢让自己有什么期待。
雪白的天花板上悬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尽管整个房间里都是一片惨白,却也不会觉得刺眼。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香,味道有些奇异。
房间里只有各种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傅子安睁开眼睛,一个有些憔悴的人影就直直的撞入了她的眼底。
是季斐。
他就坐在自己身边的一张凳子上,伏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看起来,自己赌对了。
她没有死。
左手臂已经被U型的石膏牢牢地包扎起来,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左边小腿的腕骨似乎也受了伤,但是麻醉剂的作用还并没有消退,她感觉不到自己的疼痛。
傅子安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怕死的,可是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原来只要可以选择的话,人总是都会选择生的。
她张了张嘴想要喊醒季斐,只是做过手术后,她的嘴巴干到完全说不出话,喉咙里燥燥的疼。
季斐这时候却突然醒了,第一个动作就是抬眼朝她看过来。傅子安这才发现季斐的神色看上去很疲惫,他的下巴上甚至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胡茬,好像比她还要憔悴一样。
“你……”她终于说了一个字,喉咙里却干燥的像是要冒出火来一样,声音嘶哑的像是断弦的琴。
季斐看着她的神情很诡异,最后默默地从床头的柜子上倒了一杯水,然后插了塑料吸管递到傅子安的面前。
傅子安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能适应现在态度温和友好的季斐。季斐却只是抿了唇,执意把杯子伸在那里,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肯说话。
傅子安乖乖地喝了水,喉咙里得到滋润立即就好了许多。她只喝了半杯水季斐就把杯子又重新拿走,然后站起身来淡淡地开口:“你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关于你住院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问你的。在医院的时候,小米会陪在这里照顾你。”
他的话说的很快,甚至不给傅子安任何反应的时间,而且说完话之后就立即朝门外走。
在傅子安看来,他的动作甚至有些像是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傅子安都一直住在医院里。左手臂被紧紧地固定着无法动弹,右手背上也每天都要静脉输液,再加上左腿脚腕的崴伤,她的伤口虽然都算不得大,但也被死死地限制在了病床上无法动弹。
小米倒是个尽职尽责的女佣,傅子安住的病房是豪华的单间病房,有足够大的地方,小米便二十四小时不离地照顾着傅子安的起居。
她们两个人的年纪本来就很相仿,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在一起聊天。傅子安就是从小米的口中得知,在她住院之后的第二天,季海同就与巴伦一起飞去了美国。而傅东珊也应程家夫人的邀请去了她位于法兰克福的家中做客,陪同的是新晋为季斐未婚妻的程微燕。
“程小姐也去了?难道她不应该留在这里陪季斐吗?”傅子安差一点就忘记了,她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多半都是拜那个程微燕所赐。她倒是够聪明,自己还没有找她的麻烦,就已经先跑了。
小米嗤笑了一声,“反正她现在已经是少爷的未婚妻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季先生和程先生在宴会上都已经宣布过了。少爷是跑不了的了,对她来说显然现在讨好未来的婆婆比较重要。”
听小米的口气,她似乎并不喜欢程微燕,傅子安也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兴趣。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伤势,甚至连等她醒来都没有就直接离开的事实,她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失落感。
除了程微燕之外,还有另一件事让她极为在意。傅子安纠结了好几天才终于开口问小米:“季斐……哥哥他最近都在忙什么,为什么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听傅子安问起这件事,小米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地回答:“其实少爷来过的。只不过每次他来之前,都会让我先给小姐你喝安眠药。”
“什么?!”傅子安完全不清楚这件事,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自己这周每天午休的质量变得特别好,更是时常会一觉就睡到晚上。
不想见自己的话不要来就好了!季斐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
看着傅子安气冲冲的样子,小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虽然每次都老老实实地按照季斐要求的去做,但她根本不清楚少爷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每次季斐到医院来的时候,也都会把自己赶走,单独和小姐在一起。不过,少爷并没有吩咐给小姐下药的事情不能说出去,所以她这样……并没有做错,是吧?
“小米,给我去找医生。”
小米还在一个人默默地为自己的行为上着色,就听得耳边傅子安的吩咐声。她顿时抬起头,慌里慌张的在傅子安全身上下看着:“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吗?”
“不,你去告诉医生,我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