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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傅子安终于放倒了彩虹头的时候,她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红毛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她还不能够放松。不放心的又朝被她放在床上的黄毛头上补了两砖,然后丢了砖头开始朝房子外面跑。
从楼上看的时候,至少院子里还看不到红毛的身影。傅子安不知道留给她的时间还有多少,她也顾不得想其他的,只能拼了命的往外跑。
小小的院子外面是幽深的小巷,两侧是同样破旧的房子,黑乎乎的没有一家亮着灯,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的样子。未知的巷子如同一只张开大口的狰狞野兽,傅子安深吸了一口气,冲了进去。
这里一共就只有这一条路,她也不需要再分辨方向,直接顺着路就一直往前。脚步声在整片安静的巷子里显得愈发清晰,傅子安也顾不得其他,只有离开这里回到大路上有人的地方,才能算得上是安全,她必须抢时间。
然而,只有一条路固然可以让她不至于慌不择路,却也让她遇到了另外的麻烦。
她还没有看到大路上的光芒,便听到了迎面而来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外出吃饭的红毛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眼看他已经近在咫尺,傅子安避无可避。
既然他是从外面回来的,就不可能会知道黄毛和彩虹头已经被自己打晕了,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逃出来的事。
现在是她在暗,红毛在明。这么昏暗的地方他不一定就能认出自己来。
她必须赌这一次。
傅子安咬了咬牙,也不躲避更不停留,直接越过他的身边就继续跑。
红毛开始果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她才刚刚跑过一个转弯,就听到身后开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追过来了。
傅子安苦笑,这里看上去应该是待拆迁的老城区,附近都已经没有人住了,甚至说不定就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已,她又跑得这么急,会被怀疑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不过还好不远处已经能看得到大路,七彩的霓虹和鼎沸的人声越来越近,她不能在最后的时候放弃。
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追的越来越近,似乎被她打晕的那两个人也都已经清醒了,怪不得红毛可以这么快就追过来。
外界嘈杂的气息好像已经扑面而来,只剩三步、两步、一步……她已经逃了出来!
站在马路上,傅子安弯着腰捂着肚子大口的喘息,不怎么爱运动的她跑了这么远的距离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她抬眼朝依旧黑暗一片的巷子里望去,红毛他们三个人已经追到了路边,却再也没有往前一步。
然而,傅子安的脸上还来不及露出一丝胜利和轻松的微笑,就听得耳边“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她的视线就被迫看向了苍茫的天空——一辆车把她撞倒在地了。
这算是乐极生悲吗?还是祸不单行?
傅子安苦笑着看着只有几颗寂寥星子的天幕,耳边听到从那辆车上匆匆下来一个人,俯身跪在她身边,轻轻地托起了她的头。
“小姐,你还好吗?”傅子安开始看不到他的样子,只能听出他的声音很年轻,中文说的略微有一些晦涩生硬,好像并不是本国人。
傅子安张了张嘴巴想要说话,可是左肩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根本说不出话。
“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你放心。”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礼貌中带着焦急。
“不——”傅子安急促的发出一句短声,脑袋慌乱的摆动着。不小心碰到了左臂上的伤口,脸色惨白“啊”地叫了一声。
“小姐,你的手臂应该是骨折了,暂时还是不要动比较好。”男人的声音极为好听,熨帖的安慰着傅子安。
傅子安却不管不顾的挣扎着,男人只能无奈地将她半扶起来。
“不……不去医院。”傅子安剧烈地喘息着,低头朝自己的伤口处去看,她的上臂那里已经整个被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毛衣上浸透了一大块。
“是我撞了你,医药费的话我会全部负责的,你放心。”男人以为傅子安是在担心这个,急忙开口说道。
尽管他开车的时候完全遵守了交通规则,是这个女人突然闯了出来站到他的车前面,但他也并没有要多解释推脱的意思。还好他的车开的并不快,不然的话,傅子安根本就不会只被撞断了一条胳膊而已,哪里还能意识清醒的说话。
“不——我不要去医院,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傅子安抓住了男人的手,抬眼看他。
她的手上沾的有自己的血迹,温温热热的血在男人的手上也印出了一个血手印。
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年轻一些,大约只有二十岁左右。听他说的中文,傅子安原本以为他是混血儿,却不料竟然是个典型的白种人。
他的五官轮廓比起季斐的还要更深,面容俊美而优雅,金色的头发有些自然的卷曲。
“可是你的伤口……最好还是请医生——”男人无奈地开口。
“如果你不送我回去,请让我离开。”傅子安只说了这一句,眼神定定的看进他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里,如夜空般深邃辽远。
“好,我答应你。”但看着傅子安固执地眼神,他也只能苦笑着回答,然后低头吻上傅子安沾满血的手背,“还没有自我介绍,美丽的小姐,我是baron。”
巴伦,男爵、贵族的意思。
简单的用车上的报纸卷和带子将傅子安的手臂固定住之后,巴伦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上了自己的车。
“areyouchinesegirlssobrave?”
你们中国女孩儿都这么勇敢吗?
看着傅子安把下唇都快要咬破了也一声都不喊痛的模样,巴伦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傅子安已经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艰难的用一只手系好安全带后,她的额头上已经浸出了一层薄汗。
看着巴伦探究的眼神,傅子安低垂着睫羽,她的眼睛就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深水,不起半点涟漪。
“It'snotbrave,juststubborn.”
这不是勇敢,只是固执。
“好吧,你的家在哪里?”巴伦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耸了耸肩问傅子安。
“青水湖。”淡淡地开口回了他一句之后,傅子安不知道是不是疼的不想说话,完全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