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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们一起陪着安安来玩好不好?
……
明明季斐已经把她给推开了,傅子安却仍然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似乎下一刻就要窒息。明明是娇嫩鲜艳如公主般的房间,她却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阴森恐怖的监牢。
恍惚中,她似乎又看到了三年前傅东珊义无反顾离开的背影。穿着豪华套装,挎着名牌包包,全身优雅高贵的香水味道,傅东珊一下都没有回头,决绝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后。
傅子安仿佛听见了自己躲在房间衣柜里悄悄的啜泣声。她那个喝醉了酒的爸爸一下一下的用椅子猛烈的击打着衣柜的柜门。
她听到自己绝望的哭喊。
求求……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求求你们,来救救我啊……来救救我。
不管是谁……谁都可以,请来救救我吧,请带我离开!
但是直到衣柜的柜门被傅东权用散架了的椅子腿砸开,直到她被自己的亲身父亲用水果刀一寸寸的在胳膊上划开伤痕,直到最后发生了那件事……一直都没有人出现,没有人来救她。
季斐本不愿和傅子安逞口舌之争,却破天荒的和她说了这么多话。这个女人不过才十八岁,却似乎对什么都毫不关心完全漠然,就像已经死亡凋谢的花朵。只有在试图激怒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才会有些微的情绪。
他的笑容缓缓收起,抓住傅子安的头发往后扯,朝她的脸上看去。果然,她的眼睛里已经又恢复了一片死灰,似乎被毁灭之后的世界,寂灭无声。
托在她下颚上的手指猛然收紧,季斐正打算要说话,却听到房门“笃笃”的被人敲响。
女佣小米恭敬地站在外面:“少爷小姐,季先生回来了,夫人让我请你们下去二楼。”
傅子安吸了一口气,正想要回答,季斐却抢先开口,声音低沉:“知道了。”
门口传来拖鞋踏踏远离的声音,小米传完话之后就又下楼去了。
季斐站起身,脸上也快速地挂上阳光体贴的笑容,朝跪坐在地上的傅子安伸出手:“安安,我陪你一起下去。”
“不用了,五分钟后我自己会下去。”傅子安一开口,才发觉声音有些沙哑,她用手背擦了擦唇上的血,“我还没有见过季叔叔呢,怎样也得好好整理一下才行。”
她刻意咬重了“整理”这个词,又在擦唇瓣的动作立即让季斐明白了她的心思。
在刚刚来到季家的第一天,她就和自己名义上的哥哥接吻,甚至还激烈到把嘴唇咬破的程度,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都不能让傅东珊和季海同知道的吧。
坚持着走进洗手间后,傅子安顿时就跌坐在马桶上。在季斐看不到的地方,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发软。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季斐也离开了这里,但楼下还有更多的人在等着,傅子安也不敢在上面多呆,匆匆整理一下就出去了。
她不得不洗掉刚才的痕迹,尽管傅子安和季斐实际上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如果他们两个人爆出关系的话,也依旧是一场足以轰动上流社会的****丑闻。
不管季海同的态度如何,傅东珊都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和季斐搞在一起的。尽管她把自己接过来的原因很就是为了讨好这个继子,但这种丑闻会打击到整个季家的脸面。傅东珊这种要地位要面子的女人,这种事情也绝对超出了她的底线。
所以,即便她和傅东珊都是不要脸的人,即便傅子安并不在意要找什么样的男人,但为了能继续在季家生活下去,为了不被赶出去流浪街头,她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和季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等傅子安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楼下那一家子正在上演亲人相聚的感人场面。季斐正站在那对已经是中年人的夫妻身边,脸含笑意的看着他们互相亲昵的打情骂俏。
傅子安越过他,走下楼梯安静地站在傅东珊的另一侧,不动神色的打量起自己传说中的继父。
虽然傅子安从来都没有见过季斐的妈妈,但此刻也能从他与季海同的相似上看出,他的英俊大多半都遗传于季海同。
季海同虽然已经人过中年,但从表面上并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他身上穿了一套笔挺的西装,不过流露出来的气势却并不全是因为高级定制西装不菲的价格,更大程度上是来自于他原本就带有的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
看他们三人之间说话和乐融融的模样,傅东珊似乎融入的很好。
傅子安根本瞧不出半分季斐母亲是被傅东珊和季海同联手逼死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他们每个人都是演技已经炉火纯青的演员,还是季海同为了保护傅东珊根本没有让她知道这件事。
傅子安正一个人低头思索着,突然听到耳畔季海同和蔼地开口:“子安,你千万不用拘束什么,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只要你能开心,我就放心了。季斐他要是敢欺负你,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那就先谢谢季叔叔了,不过哥哥很关心安安呢。”傅子安回答的滴水不漏。
不过,对于季海同的这番话她却还是留意了几分。按季斐说的,季海同根本不可能会是这样慈祥的父亲形象。
她猜,季海同的话里一定还有别的意思。
季斐欺负她?
难道他已经知道季斐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吗?
这个家庭并不像一般正常的家庭,几乎所有的人脸上都带着厚厚的面具,你根本不知道需要撕掉多少层才不是伪装。
“我和你妈妈常说一直都希望能再多生个女儿,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就把我当成你的爸爸一样看。”季海同亲切地开口。
“多谢季叔叔,以后季叔叔也和妈妈一样叫我安安就好了。”傅子安脸上的笑意还是甜美如昔,只是没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里却正发出无边的冷笑。
把他当成自己的爸爸?
谁都不会明白的。
爸爸这个词,对曾经只有一个人和自己的爸爸生活在一起的傅子安而言,如今剩下的,只有恐惧和可怕。
等到傅子安陪着季家人吃了一餐午饭后再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才发现她房间中那个让她恶心欲呕的地毯已经消失不见,露出下面带着木质纹理的栎木地板。
傅子安叫了小米来问才知道是季斐安排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吩咐的。傅子安懒得再问,但对地板却还不是很满意,就像是害怕地板上还沾染着什么残留一样,硬是又让小米拖了几遍地板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