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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思想还能龌蹉点不,我们是室友,纯洁的室友。”我义正言辞的解释了我们的正当男女关系。
“得得,就你那****劲,男的跟你住都不保险,还别提那么一个销魂妹子。”说着,陈东指了指站在男高楼下的左安。
此时的她背对着我们,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散在身后,纤瘦的身体,在夕阳的映照下,越发的瘦长。
“那么好一颗白菜,啧啧,可惜了,被猪给拱了。”陈东看得摇头叹息。
“你他妈给我正经点。”我一脚朝他踹去,陈东往旁边一闪,便躲过了我的攻击。
今天左安的表现,有些不正常,首先是看着公交站牌出神,其次是马里奥认错人,然后又是遇到明哥是怪异的表情,最后便是在男高下面露出的哀伤。
再粗心,也看出了一些猫腻,我想,这其中肯定大有文章。
吃饭时,由于左安的在场,那两位牲口没有太过生性。
“油菜,生日快乐,满饮此杯。”聂星站起身,倒了杯酒,举到我跟前,还文绉绉了一句。
“你他娘的,看到美女在,就穿上衣服了。你穿上也改变不了,牲口的本性。”陈东是个比较粗狂的男生,说话更是没遮没拦。
左安对我们的荤话,也不在意,一直淡淡的。突然她为自己倒了杯酒,站起身来,看向我。
“文莱,生日快乐。”她这次声音有些轻,有些柔,不同以往的冷淡。
“生日快乐。”我也赶紧站起身,举起杯子。
“回神了,你生日还是美女生日啊。”聂星挤眉弄眼的朝我一笑,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失态的尴尬。
吃完饭,我们去了后街百乐迪,要了个小包。
原本是准备去晚风的,但是到那里问了问价格,贵不说,条件也不咋地。还不如去百乐迪呢,也贵不到哪去,主要是条件环境各方面都比晚风好些。
在晚风门口时,左安便没有跟进去。
“你们去吧,我在外面等就好。”
“那行,你在这儿等我们。”
总之那晚上的左安,一直怪怪的,经常处于游离状态。而且,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露出各种复杂情绪。
有时候,会从她脸上看到难得一见的温暖幸福,但仅仅是一刻,很快消失,大多时间都是哀伤。
今晚的她,没有以往那么冷,虽然仍然没多少话,可是表情不再那么冷,说话也柔和了不少。
“安安,去点歌。”
“你们点吧,我不会唱。”
“那行,东哥,去点歌。聂总,去。”
我没想到陈东会点筷子兄弟的《老男孩》更没想到聂星会点张信哲的《信仰》,当然他们点完歌,我倒是没多少感觉。
只是当陈东唱起老男孩时,左安的表情变了,她坐在沙发的角落,双手紧紧交叠在一起,身体微微颤抖。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到底我该如何表达,她会接受我吗?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
如果说陈东唱《老男孩》时,左安情绪不定,表情怪异的话,那么当聂星唱《信仰》她则是再达到了极限。
当音乐响起,当聂星深情款款的唱出: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力量时,她再也控制不住,冲了出去。
我愣愣地看着她一边流泪,一边捂着嘴冲出了包厢。
不仅是我愣了,就连唱歌正带劲的聂星也愣住了,陈东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怎么了?”他们两异口同声。
我摊了摊手,表示很无辜。
“你们继续,我出去一下,如果我一直没回来,你们到点就自己回去。”交代完,我便急急地拉开门出去了。
“左安,左安。”我一边跑一边喊。
到了门口时,只见她蹲在地上,抱头哭泣。脑袋埋入膝盖,肩膀一抖一抖。
“左安,我,你。”我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文莱,你去玩吧,我回去了。”说着,她起身就要走。
“干嘛呢。”我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紧紧地抱着。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我有了反应,不过很快便被我压了下去。我知道自己这种思想很龌龊。
“文莱,放开,我回去。”
“不,我不放。我就要抱着你。”我有些无赖,有些痞痞的,不但没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左安没有挣扎,一动不动的任我抱着,像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走吧,我送你回去。”我无奈的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揽着她的腰,便往车站走去。
至于百乐迪那两个,谁管他们呢。
她没有拒绝,也没答应,身体僵硬的任我揽着走。
“左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女孩,很难会让人喜欢,可一旦喜欢上了,却很难忘掉。”
她终于有反应了,愣愣的看着我,眼中雾气缭绕。
我也不知道是我的话感动了她,还是触动了她心中的哪根弦。
“哼,忘不掉?可不能在一起,有什么用!”她冷哼一声,嘶声力竭地朝我咆哮,脸上表情瞬息万变,用这词,夸张了点。
但那时,她脸上表情真的很丰富。有哀伤,有恨,有痛苦,有狰狞,各种不愉快的表情,都在她脸上出现了一遍。
晚上回去时,路过小超市,她二话不说,进去买了酒。
“你!”我看她直接用嘴咬开了瓶盖,对着口就喝。
我有些生气,气她的堕落,气她的……
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是气什么,究竟是气还是心痛。
“拿来。”我从她手中抢过一瓶,啪咬开,仰头就喝。
我们两个默不作声地坐在路边,一人一瓶,对着月光,喝着干酒,唯一下酒菜,便是各怀心思的事情。
回到住处,左安摇晃着身体,回房将压在枕头下的信纸拿了出来,递给我。
“你不是想看吗?”
我木讷的接过来,明明轻飘飘的信纸,可搁在手中时,却沉甸甸的,仿佛如千金重石,压得我手都颤抖。
那是一沓沓的粉色信纸,上面的字迹干净秀气。左安说,那些是情书,是为许世阳25岁生日准备的礼物,可最终,也没机会送出去。
我数了数,一共十七页,写得整整齐齐,密密麻麻。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第一页,第一行的几个字。
亲爱的世阳,见信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