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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一趟绥州,并不是对李萧然的搜寻不放心,而只是单纯的想去看看,去二哥最后出现的地方看上一看,她也才心安。请使用访问本站。
恒阳过绥州,又是两日车程,到了第三天中午才抵达。
一踏入绥州,何梦锦先是去了李萧然所说的发现二哥踪迹的药铺,却没曾想已经被查封了。
一问才知道,两日前,店主一家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半夜里被歹人潜入,杀光了店内上上下下十八口人,就连店主七岁的小孩子都没有放过,凶手目前仍在追查之中。
看着贴着封条的木板门上,犹自带着已经风干的血渍,一股刻骨的恨意从何梦锦心底升腾而起。
两日前,自己身在望城,李萧然回了恒阳,在此地他们布下了那么多的眼线人马,居然都没有收到零星半点的消息。
是不是他们茗记内部出了问题?亦或是中间有什么隐情?
若是前者,后果很可怕,何梦锦闭了闭眼,将思绪又放到那个幕后指使上。
会是谁?
皇上?沈洛?还是其他暂时她看不清的人?
只是因为同二哥有那么一点点关联就被这样灭门,何其残忍,听到这消息她满腔的恨意似是要爆裂出胸膛。
何梦锦有些失神的沿着这条街继续前行,那两个乔装的侍卫隐在人群里尾随着她。
街道上人来人往,喧嚣甚上,却难消半点此刻她内心的孤寂与荒凉。
心情跌落至低谷,何梦锦下意识的探手到怀里,将那条折叠好的发带拿出来。
两指宽的紫色发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莹莹光泽,其中,尤为刺目的是那如同红梅般绽放的斑斑血迹。
秋风一吹,那淡紫色便在风中肆意舞动。
何梦锦看着发带,暗想,这一趟也没白来,有人穷追不舍甚至灭口,也说明了一点,他们也在找二哥,而且寻求无果。
二哥还在,一定的。
她对自己这样说,之所以没有联系她,没有联系李萧然,没有回茗记,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正想的出神,冷不丁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暴喝:“这样的汤菜也敢自称是大汉第一酒楼!”
那话音未落,就见从天而降一盆绿色的汤、菜直直朝着何梦锦扣了下来。
走神的何梦锦尚未回过神来,等被那声音惊到,为时已晚。
伴随着身后两个侍卫齐齐焦急唤道“小心!”漫天的菜汤,油汁已经毫不客气的正正落到她身上。
难为她没有被那四溅的汤汁砸晕,一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此时不知不觉走到了号称天下第一楼的醉扶归。
刚刚那盆汤菜就是自靠窗的一间落下来的,扔下了汤菜砸到人,却没有人探头从上面张望。
何梦锦还清晰的听到里面紧接着传来了纷杂打斗声。
里面的情形如何,她也无暇关注,因为此时的她,说不出的狼狈。
一身的汤水,头发已经丝毫不见她之前的少年英气,一缕一缕的,黏糊糊的贴在脸颊上,消瘦的肩头上,还挂着一片青菜!
这还不算,在看到自己珍重如同生命的发带,哪里还能看出是淡紫色!
完完全全被汤汁给打湿弄脏了!
被砸的这么狼狈何梦锦可以忍,被弄的完全没了形象何梦锦可以忍,但是,弄坏了二哥的发带,她决计忍不下去!
她也不在意身上的污渍,用眼神制止了身后赶来想要帮忙的两个侍卫。
深吸一口气,提神,将发带握在手中,紧握成拳,她弯腰,俯身,将地上的白瓷汤碗碎片捡起一片拿在手中。
而此时,二楼上面的打斗声已经没有,伴随着一声闷哼,只听有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主子,这小子打不过已经服毒断气了。”
“嗯。”闻声,何梦锦一愣。
“主子,你说我刚刚那一出手是不是特别的精彩,尤其的智慧无双,你看,看着你的眼神,我瞬间就明白了,你一出口,我就把那汤盆给打了下去,借以分散那杀手的注意力,只可惜本以为活捉他只是手到擒来,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又跟之前的一样,服毒了”
“小五。”
面对那人?赂雒煌辏?也患右宰柚顾?坪趸挂?绦?捺孪氯サ囊馑迹?懈雎韵缘统恋纳?糁坏?盗肆礁鲎郑?侨司妥x俗臁?p> “主子,咱们好像刚刚有砸到人,而且那人似乎被砸傻了,蹲在地上不起来。”
而被人以为砸傻了的何梦锦此时除了暴怒外,还忍不住满头黑线。
刚刚那一瞬,她几乎忍不住要暴起要把那污了她发带的罪魁祸首揪下来暴打一顿。
但是,在她弯腰捡瓷片的时候,听到那个废话一箩筐的声音时候,饶是满腔的怒火,也不得不在这么俯身的片刻给强自压下。
这世界真小啊。
不曾想,会在这里遇到望城那个自己和司徒静救下的那人以及他两个奇葩随从。
那人不认识自己,却并不代表那话痨子小五不记得。
那人身份不简单,自己要不要跟他起冲突?
何梦锦有那么一刹那的迟疑,但随即目光落到已经被污的一塌糊涂的发带,除了满腹的心痛,便是满腔的怒火。
身份再高,我管你!
这连日来的压抑,这一步步小心谨慎,濒临崩溃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她心一横,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就这样保持着低头蹲地的姿势,不让楼上的几人看到自己的脸,看起来,就真如话痨子小五形容的,被砸傻了。
实际上,她是在等待时机,等最好的时机。
听到小五的话,那人也似来了兴趣,行至窗前,何梦锦凝神,仔细倾听,对其的脚步声丝毫不错。
在他刚自窗口探了半个身子,何梦锦之前一动不动的身子,突然暴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她目前能达到的最快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