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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87婚礼进行时
“你踩着我的裙摆了”她面无表情,眉眼冰沉,又冷漠又恼怒地瞪着来人“把脚拿开。”
男人却充耳不闻,像是没完全睡醒般,懒散地倚在大门沿上,歪着头,眸沉似墨,衍着初晨清寒的笑意,熠熠生辉地朝她看过去,一身纯白的西服衬得他面冠如玉,眉比青黛,英俊的轮廓流畅若刀裁,颀长的身姿笔挺如雪松。
这般遗世绝尘清越雅致的模样乍一看,倒真像个从北欧极寒之地走出来的皇室贵族,传说中的白马王子。
苏炔倒吸一口气,瞪着的怒气焰焰的眸子不由偃旗息鼓,一时间恍惚似梦,她看他看得怔怔。
如果说一身纯黑西服的他是幽冷莫测的深渊,那么,一身纯白燕尾服的他就是优雅冰凝的雪山。
无论哪种,都只可远观。
突然想起姐姐说过,他是天神,站在那里翩然独秀,风轻云淡眉目难测的样子,那般天成的衿贵,倒真不太像凡夫俗子。
寒渊见她目光发痴,削尖立体的五官上三分轻浮,似笑非笑着抬步走过去“也不喊一声姐夫?”
苏炔顿然回神,青黑眼影下的面颊闷出一层窘迫之色,她低头敛眉,冷冰冰地样子,看起来是不打算嘲理他的。
他倒也不不在意,高俊的身量挡住门口涌进来的可怜兮兮的光束,在她韵白的面颊上投下大片暗影,他又笑起来,从声音到神色都不正经得让人想朝他那张祸害般的脸上踹几脚。
“刚才看这长裙拖地,香肩半露,裸(和谐)背婉约的样子,还想说长裙礼服和美人配在一起相得益彰,背影一扭一晃,很是诱人的呢,不过人一回头,从嘴角斜飞出去的口水印就煞风景了,多少年了,睡觉还流哈喇子?秦子俊也不嫌弃你?这点他倒是跟当年的我一样贤惠”
苏炔微微僵住,露在寒晨下的光溜溜的背脊上冒出大片的鸡皮疙瘩,她如果空着手,一定会选择捂住自己的耳朵,但现在,手里端着姐姐要喝的汤,便只能匆匆移步上楼去了。
寒渊看她视自己为瘟疫避之不及的样子,很开怀地笑了。
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不,是非常之好。
走到半路,苏炔想了想,忽然停住,转个身又走下来,把手里的小巧的木碗塞到他手心,抬眸,双目亮晶晶的,流光溢彩十分讨喜,声音更是意外的乖巧“姐夫,姐姐在楼上,马上就要化妆了,一上午不能进食,得先喝点这个填填肚子,就由姐夫你给她送上去吧。”
说完,眯着眼睛白着脸十分虚伪地笑笑,端庄地提着裙摆,优雅地走开了。
寒渊眯着眼,深深望着她昂首挺胸离去的背影。
嘴角,笑意不减反增。
他想,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简予,你觉得呢?
一阵忙忙碌碌,苏炔收拾好自己,和苏听婵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九点半了,她们作为伴娘本来是要和新娘一同去教堂的,但是苏家人手有限,刘芸交代她们先行赶到教堂去迎客,然后给亲戚朋友寒暄寒暄,指指路什么的。
因此,姐姐和寒渊什么时候出的门,苏炔不知道。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在教堂外厅的门口,秦子俊西装革履神清气爽地出现了。甫一看到站在门口端姿美态的苏炔,他当下便痴了表情,很长时间移不开眼睛,半晌之后,眸色幽深,眉眼情挑地走过去,张开双臂一言不发紧紧把老婆裹进了怀里。
凝视着苏炔不解的双眸,闻着她发间清韵的幽香,秦子俊含情脉脉,神思不属“阿炔,你今天真漂亮,不同于平时沉静的美,今天的你格外张扬,让我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苏凌薇和几个友人在旁边瞎起哄,哄得苏炔一脸抹不去的薄红,她立刻退开他,眉梢舒扬,语气却是木讷而嗔怒的“你干什么突然说这些?快进去,里面有自助餐,吃点东西就过来帮忙吧,人手根本不够,来的人有多,爸爸公司的,还有亲戚,还有姐夫公司的,还有我公司的”
秦子俊深深地望着自己的老婆,眼中尽是她无意识嘟着嘴说话的那份妩媚的美感,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好,都依你,我马上过来帮忙,你就能歇歇了。”虽是这样应承着,却不舍得离开。
旁边起哄的一群八卦妞们又开始啧啧声一片,酸倒苏炔一排牙,她微恼地拍拍秦子俊的背,催促他“快去呀”
秦子俊抬步要走。
苏炔忽然留意到什么,拽住他,指了指他前襟空空如也的地方“我让你系的那条领带呢?配这款礼服很相称的,你怎么不戴?”
秦子俊顿了顿,眉眼里生出小小的异样,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我想早点过来,一着急就忘了。”
其实他上次真是去傅雯家拿领带去了的,只不过,被傅雯一哄二闹三不讲理的,两人闹着闹着,最后还是滚到床上去了,结果那条遗落在她家里的领带,至今没能拿回来。
苏炔听他这么说,便点点头,不以为意“算了,人这么多,你不戴也不起眼,快去吃早餐吧。”
“好。老婆,你站累了就过去坐会儿,我马上出来替你。”
苏炔笑,神色颇为豪爽“不累不累的,今天姐姐大婚,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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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就在紧张的迎宾中度过了。
很快,正午到了。
苏炔和苏凌薇赶紧收拾了一下,各就各位,一左一右站在苏听婵后面,打点着需要打点的一切。
苏听婵一身纯白,柔白脸蛋上点缀着淡淡的宛若桃子尖溢出来的粉红,妆不重,衬得她肤如凝脂,樱唇始终挂着幸福的笑,看起来清丽雅致,长长的睫毛又将她整张脸增添了一丝由少女走向女人的妩媚,似花含露的样子,令众人频频回头。
大家在讨论的内容大致都差不多,无外乎不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刘芸和苏展鸿对赞美听不腻,听一次,刘芸的脸上笑容就增一分。
“来了来了,牧师来了。姐,爸爸,你们快些!”
苏凌薇很紧张,大家都井然有序地站好了,她兴奋得像只小鸟,在哪里自顾自地指挥着,小脸娇俏如花,分外可爱。
苏炔忍不住笑,隔着后种复古的大木门往对面遥遥相望过去,司仪台上站着牧师,牧师旁边站着宛若珏白雕塑的男子,今天的新郎。
他双手微微交握,安然地放在腰腹间,黑眸神采奕奕,漾着喜悦的波纹。
结婚,到底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就算寡淡如他,今天终也是掩饰不住心底的喜悦之情了吧。
乐声响起。
看着姐姐挽着爸爸的胳膊,在爸爸稳妥地带领下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她命中注定的男人,苏炔忽然长吁了口气,如释重负,心口压着的大石头终于无声崩裂。
在庄严而又满怀祝福的礼堂中,姐姐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她朝思暮想,甚至傻到在用她斑驳的生命在爱着的男人。
我愿意。
交换戒指。
礼成。
掌声响起来。
刘芸依偎在苏展鸿的怀里,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儿无名指上套上了乘龙快婿承诺一生的幸福,终于忍不住,激动地热泪盈眶。
苏炔也红了眼。
转头,秦子俊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她柔柔一笑,秦子俊慢慢走过来,长臂一捞,稳稳将她半圈入怀中。
而她,始终没注意到身后,傅雯刺过来的阴冷至极的目光。就像,她也不曾注意到,当牧师问寒渊那段庄严肃穆的宣誓时,寒渊凝视着苏听婵的同时,余光却是瞥向别处的。
温馨浪漫的婚礼,总是很容易让人忘却烦恼和危险,它攻入人内心最脆弱的地方,让其沉溺于最初对幸福的向往中。
*****
婚礼完毕,接下来就是设宴。
苏炔和苏凌薇复杂全程照顾苏听婵,匆匆赶到新娘房,给苏听婵换好衣服,扶着她下楼,寒渊也换了身衣服,依旧是俊彦如修卓尔不凡的样子,吸引了全场几乎所有女性的目光。
刘芸走过来“婵婵不能喝酒的,小寒,要么你也别喝了,让阿炔你俩准备些茶水饮料,待会儿挨桌敬酒的时候,你俩说明一下情况,大家都会谅解。”
“妈,都听您的安排就好。正好我的胃也不太适合沾酒,您考虑的很周到。”寒渊斯文有礼,还很自觉地喊刘芸做妈妈,搞得刘芸有些没反应过来,半晌脸都乐开了花,拍拍女婿的肩膀“好小子,嘴真甜!这一声妈把我给叫的,一张老脸都开了花了!”
苏听婵红着脸,捂嘴笑“妈,看您激动成什么样了。”
寒渊轻轻握住她的小手,牵了牵她“婵婵,很累吧,再坚持一下,每一桌走一趟,感谢亲戚朋友的祝福,然后,你就可以回楼上休息休息了。”
“我不累的,有你陪着,我不累的。”苏听婵抬头,眼眸亮亮的,傻里傻气重复着那么一句话。
寒渊看得心下一动,俯身就往她光洁皎白的额头上亲了亲。
苏炔很自觉,假装左顾右盼,顺手拉走不识趣的小妹。
忙里偷闲回到秦子俊身边,顾念着婆婆也来了,她这个做媳妇的怎么也得伺候的周到些才算讨喜不是。
可刚走到楼上包间里,秦子俊那一桌,就听见叶淑英的声音“俊俊,我瞅这新郎,怎么老觉着有些眼熟啊?”
说着,身子又往巨幅落地玻璃窗前靠了靠,眯着眼睛仔细地看楼下正在敬酒与宾客谈笑风生的寒渊“真是奇怪,越看越觉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我的老花镜呢?”说着,还回头吩咐佣人“阿青,看看我的老花镜在不在我包里?”
苏炔听得一阵心惊胆战,脑海里蓦地飘过那天寒渊抱她上楼回家刚巧被叶淑英撞见的那一幕
想到这里苏炔就惴惴不安起来,拿起一叠甜品就凑到正在包里翻找叶淑英老花镜的阿青“青婆婆,尝尝这个,我记得你爱吃甜的。”
阿青笑笑,和少奶奶接触虽然不多,可这娃娃极好说话,也不像少爷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刁蛮任性难伺候“少奶奶您还记着我喜欢吃的甜的呢。”
苏炔乖巧“是啊,青婆婆待我极好,自然要记得。”
说着,就指了指不远处的婆婆,意思是要过去了,阿青点点头“快去吧,夫人最近可念叨您呢。”
念叨?
怕是碍着儿子的面,不搞突袭不打电话不给中药,婆婆难受吧?
又顺手在自助餐上拿了一叠热乎乎的莲子银耳羹,脸上的笑堆得愈发满了“妈,什么时候到的?”
叶淑英还在盯着寒渊看,冷不丁听见身后有人叫她,便分神回头,看见久久没有见面的媳妇,心里埋怨,她不联系,媳妇倒好,乐得自在,更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她这个婆婆,若是有眼色的就会隔三差五打个电话来问问关心关心,这个倒好,恨不得会隐身术把自个儿藏起来。
“恩。”叶淑英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
苏炔完全的好脾气,热恋贴冷屁股的事儿她也不是第一次干,熟稔得很“妈,我最近都在忙我姐姐结婚的事儿,没顾得上去老宅探望探望您,您别忘心里去,过了今天,我就闲下了。”
秦子俊见妈妈态度这样,不忍心老婆受冷待“妈,阿炔给您端了您最爱吃的莲子银耳羹,还热乎乎的,您尝尝啊。”
“不怎么饿,路上有些晕车,这会儿还反胃呢。”
叶淑英摇摇头,不领情,又转过头去,看寒渊,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越想不起来越是忍不住想,还喃喃自语“奇了怪了,这小子的脸我分明是见过啊,长得这么俊的我没道理过目就忘啊,哎呀,到底在哪里呢?哦!好像有点眉目了!是在那个那个什么地儿见过的”
苏炔猝然一震,咬牙攥紧了双手,心噗通噗通打起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