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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用吉普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慢向前行驶。周云先也是一身军装,坐副驾驶座上看着交通地图,替吴可畏指路。
车后座上的两个女孩,一脸紧张地望着窗外延绵不绝的大山。
他们已经跑出来了一天一夜,这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就是在江西境内的山路上,遇到了山民拦路抢劫。
当时,吉普车被一棵横卧的大树给拦住去路。这种老套的拦路情节,吴可畏可不要太熟悉。当即,他就提高了警惕。
他偷偷从驿站仓库取出把驳壳枪,打开保险按下机头。果然见汽车停下,从山角冲出来五六个手持棍棒刀具,衣衫褴褛的山民。
吴可畏打开车门,朝天开了一枪。这些拦路抢劫的山民,只听得一声枪响,又见看车里出来个军人,手里还拿着枪。立刻吓得是四处逃窜。
“你这把枪不错!我年轻时也曾玩过这种枪。”
吴可畏将前方拦路的树木搬开,他钻进吉普车,将手里的驳壳枪放驾驶台上,周云先拿过来端详一番赞誉道。
“既然周叔会用,那就先拿着。这一路上能有备无患!”吴可畏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听了他的话便随口答道。
“玛德!穷山恶水出刁民。”
现在,他们已经进入了粤省的北部山区。据周云先的估计,再有一天的时间,就能到南方的沿海。
又开了半天的车,吴可畏找了个空地停车下来休息。长时间集中精神开车,还是络绎不绝的盘山公路,搞得他是疲惫不堪。
下车先检查轮胎,然后加水加油。现在的盘山公路全是土路碎石子路,对于轮胎是个不小的负担。
大家也都下了车。周楠楠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一个便携式煤油炉上架个铝锅,她要为大家煮挂面。
吴可畏让周云先注意安全,他要去四处观察一下。等他钻入树林躲过众人的视线,闪身就进了驿站空间。
他进了活动板房的二屋居所,倒进床上闷头就睡。在空间流速二十倍的加持下,他美美地睡了八个小时出来,外面才过了二十多分钟,周楠楠的挂面正好煮好。
吃完饭继续赶路,在半夜终于赶到了一个沿海的小渔村。吴可畏将吉普车停在村外的小树林里,众人都在车上休息,等天亮后先由周云先进村找人。
天刚蒙蒙发亮,周云先换回自己的衣服,偷偷地溜进小渔村去联系以前的熟人。
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吴可畏也开始紧张起来。预备方案想了一个又一个,以确保万无一失。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周云先回到了村外的小树林。他的语气中带着兴奋之色。
“已经和他们谈妥了!今晚十点在村头会面,然后坐他们的渔船去香江。”
“如果有诈怎么办?到那时候我们都是他们砧板上的肉。还是要提防着点!”
吴可畏给他忠告!自己现在是再也不相信任何人。这年代啥忠厚纯朴,都是些屁话!
周云先沉吟了一会,对他说道:“咱们先分分工。楠楠负责带好秋月,尽量躲在后面。平安居中策应,我在前面和他们交涉。”
“行!我们都带好枪,以防万一。”
吴可畏有两把c96驳壳枪,他和周云先一人一把,插在后腰上。他还将那把五四仿真枪给了周楠楠,吓得她是连连退后。
“别怕!这是假枪。但除了打不响,它和真枪是一模一样。拿在手里它能唬住坏人。”
听说是假枪,周楠楠才过来将它放自己的兜里。枪这东西,除了胆子大的,一般的女孩子还真不敢碰。
众人开始在车上休息,养精蓄锐。吴可畏怕被人一网打尽,他爬上附近的一棵大树,密切注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快十点,众人开始做准备。吴可畏换了身普通的衣服,说要去藏匿吉普车,实际上军用吉普又被他收入了驿站仓库。
周云先口袋里揣了两根金条,腋下夹着皮包,走在最前面去交易。
吴可畏走在中间,扛着个大木盒子。他怕这个大木盒太重,影响自己的发挥,便将大木盒里的金条,全收取进驿站仓库,现在扛一个空盒子,在人前做做样子。
周楠楠死死抓着冉秋月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她的另一只手,还抱着个小木盒。
周云先到了村口,对方已经站在了路口。一共是两个人,都具有南方人的特点,身材都不高,但很壮实。
周云先将两根大黄鱼塞给对方,那边验完货,手一挥带着他们朝海边走去。大约走了一公里就到了海岸线,海边停着一艘机帆小木船。
吴可畏注意到,船上还有他们一个人。那人放下跳板,口里催促着他们快上船。由于说得是地方本地方言,吴可畏是一句也没听懂。
大家轮流上了机帆木船,两位渔民将木船用力往大海深处推,另外一人则展开了船帆。
机帆木船无声地朝着前方划去,在夜色的笼罩下,能见度只能目测二三十米远的距离。也许怕开马力,被巡查的船只听到,这艘木船的动力,始终靠着原始的风帆来驱动。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能隐约看见对面零星的灯光。这个时候,木船的船帆却降了下来。
在船舱中部的吴可畏,知道对方要开始搞事了,忙一扯身边的周云先,让他要做好准备。
三名渔民围了过来。吴可畏瞄了一眼他们手持的鱼叉剖鱼刀,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手持五六冲锋枪,那他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对面就是香江。留下你们的随身物品,我们送你们到对岸。如果不愿意,那我们只能送你们到这,你们自己游过去。”
为首的船老大,一摆手里的剖鱼刀,狞笑着开始威胁他们。这一招他们是屡试不爽,已经让他们是发了大财。
今晚这一单生意,一看就知道是肥羊。老头手里鼓鼓的皮包,还有两个红木盒子,一看就知道里面是贵重物品。
“朋友,做生意最讲究信用。像你们这么干,和抢劫有啥区别?”周云先不动声色,他的右手已偷偷伸向了腰后。
“嘿嘿!抢劫你们是天经地义!但凡想偷渡去香江的,不是地富反右坏,就是犯了事的罪犯。抢劫你们没负担!”
吴可畏和周云先,同时拔出了插后腰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对方的三人。
周楠楠后知后觉,见他们都拔枪了,她将手里的小木盒给冉秋月捧着,自己也从兜里掏出了五四式仿真枪。
对面三人都傻了眼!船老大还在嘴硬。“你们不敢开枪!只要枪声一响,香江的水警就会来逮捕你们。”
“是吗?再怎么说我们都到了香江,而你们将葬送大海,钱多了也得有命花才是。”
吴可畏扬扬手里的枪,让他们将手里的剖鱼刀鱼叉,都扔进大海里去。
面对着枪口,三位渔民也毫无反抗之心。只能再次扬起风帆,朝着对面的海岸线无声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