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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十分羡慕现在的二大爷刘海忠。以前他和娄家有牵连,只能夹着尾巴做人。现在既然和娄晓娥没有任何的关联,他也开始考虑自己的前途问题。
玛德!刘海忠也能毛遂自荐当了官,自己为啥不可以?
这天晚上,许大茂拎着一网兜的土特产,就去了轧钢厂的家属大院。自从杨厂长被赶下了台,他的二层小洋楼也归了李怀德。
“许大茂,你这是干啥?想贿赂厂领导干部?”
出来开门的李怀德,一见来人是许大茂,立刻就皱起了眉头。他嫌弃地瞟了一眼,许大茂手里的土特产,根本就不让他进门。
“李厂长,我是来向你汇报工作的。刚才,在您家门口捡到了这个,现在物归原主。”
许大茂谄媚地哈着腰,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根大黄鱼,双手奉送给了李怀德。这东西是以前他从娄晓娥的嫁妆里,偷偷藏匿了两根。现在拿一根来贿赂李怀德,做敲门砖也算是物尽其用。
李怀德并没有接,但他侧了侧身体,示意许大茂赶紧进屋。
“李厂长,以前我受到了娄家的蒙蔽,和娄晓娥组建了家庭。现在我已经觉悟,誓与娄家划清界线。我已经和娄晓娥离婚,请组织考验我。”
一进屋,许大茂将土特产和大黄鱼放茶几上,他站在李怀德面前,开始表露自己的决心。
“组织欢迎许大茂同志,重新站回工人阶级的队伍当中来。现在组织对你的考验是,你做为曾经的娄家女婿,应该了解娄家不义的财产,到底藏匿在哪个地方?”
李怀德鼓了两下掌,示意许大茂坐下。他岳父交给他的任务,一直拖着没有完成。他心里也暗自着急!他可不想在他岳父的心里,留下能力不足的评判。
现在,曾经娄家的女婿许大茂的到来,让他有了找到这批财产的希望。
见许大茂低着头,还在心里做着激烈的争斗。他又加了一些砝码。“只要你提供了正确的线索,组织将任命你为保卫科副科长,工人纠察队副队长的职务。”
许大茂抬起头,内心已经坚定起来。
“李厂长,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做为曾经娄家的女婿,并没有得到娄振华的重用。我只知道娄家一处藏匿财产的地点,就在灯市口的一家独院里。娄振华对外说是他远房亲戚,但据我了解,那独院也是娄家的房产,住那儿的住户曾经是娄家的佣人,是帮娄家看房子的。”
李怀德听完,心里是喜出望外。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掌握他娄家藏匿财产的证据,就能抓捕他娄振华。那些藏匿的财产,就不怕娄振华他不乖乖的交代。
“好!许大茂同志。明天一早就以你为首,带着工人纠察队前去查抄。好好干,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李怀德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以此来鼓励他。
“感谢组织,对我许大茂的信任和栽培。今后,李厂长就看我许大茂的表现。”许大茂站了起来,对李怀德表示效忠。
第二天一早,在许大茂的领路下,刘海忠带着七八个纠察队成员,开着卡车去了灯市口的一家独院。
这是套一进的四合院,有人翻墙进去拔了门栓,一群人一拥而上。先控制住这里的住户,这群人翻箱捣柜开始查抄起来。
许大茂带着刘海忠径直去了一处隐匿的地窖,借着手电筒的光束,发现里面一小两大的箱子。刘海忠撬开小箱子一看,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大黄鱼。
“许大茂上去叫他们过来抬箱子。”刘海忠面无表情吩咐许大茂。
许大茂假意顺着梯子往上走,但他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刘海忠。果然,就发现了刘海忠的小动作。他正拿着金条往大衣口袋里塞!
好啊!竟敢中饱私囊。
许大茂也不动声色!反正他现在也是纠察队的副队长,来日方长!等他收足了刘海忠贪墨的证据,一定要将他扳倒。
东西和人带到李怀德面前,他一个电话打给了他岳父。第三轧钢厂还没这么大的权力,去娄家抓人扣人。
娄晓娥这段时间彻底陷入了温柔乡,平安弟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快乐。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到了人生的乐趣。
两人偷偷过了两个多星期的夫妻生活。这天,趁着吴可畏去上班,娄晓娥回了一趟娄公馆。准备回去和父母摊牌,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离婚的事情。
可当她站在东单的娄公馆门口,眼前的场景让她是大吃一惊。只见娄公馆的门窗上都贴满了封条,她的父母也不见了踪迹。
她赶紧去拍邻居的门,向他们打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问了两三家,才知道就在两天前,来了一帮人带走了娄振华夫妇,封了娄公馆的门窗。至于人被带到了哪里去,他们也摇头不知。
她迫使自己先冷静下来,想了想就向着京都大饭店跑去。现在她是孤助无依,也只有平安弟弟才能给她依靠。
吴可畏下午就结束了他的翻译工作,坐在办公室和人聊天解闷。就听见办公室外有人喊他,说大饭店门口有人找他。
娄晓娥一见到吴可畏,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她心里所有的恐惧委屈,“哇”得一下全发泄了出来。抱着她的平安弟弟就是痛哭流涕。
“咋啦?出了什么事?你先别哭啊!”吴可畏见她如此,心里也是一阵发慌。
“刚才我回父母家,没想到….!”
娄晓娥抽泣着,将事情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一遍。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天,她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人在哪里,她肯定要弄清楚。
吴可畏回去请了假,骑车带着娄晓娥又回了东单娄公馆的门口。他仔细看了看大门上的封条,上面落款是四九城革委会。
他思索了一会,这市革委会出来抓人封门,看来这事情有点大。
这事找谁都没用,只能找吕部长试试能不能帮上忙。这四九城的市委书记可是副国级,级别都比正部级的吕部长要大。
吴可畏又带着娄晓娥去了部委大院,正好部长大人也下班刚回到家。吴可畏赶紧过去将事情告诉了部长大人。
听说两天前娄家夫妇,被市革委会的人抓走。吕部长是面色严峻!这娄家可是有功之臣,但他和市革委会并不属于一个系统。
只能打电话开始求助上级领导和同僚。
也不知多少电话打了出去,一直到了晚上七点多,才有消息传了过来,四九城市革委会那边答应放人。
吕部长赶紧让自己的秘书,陪着吴可畏和娄晓娥,去一处秘密地点,开车前去接人。
当铁门被打开,娄氏夫妇出现在了门口,娄晓娥快速跑了过去,搂着自己的父母又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