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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何大清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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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全办妥了!花了我三百六十万。但那头蠢驴非要往自己身上搅,为此多写了张七百万的欠条给了对方。”

    易中海又盘腿坐在金老太的炕头上,向金老太汇报着今天去交涉的内容。

    他今天是肝火旺盛!都快被他这个徒弟给活活气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你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以后离那一家远点。他现在身背七百万的债,拿什么来偿还?还不是想依靠你这个师父?”

    金老太在一旁劝说他。这一家子她早就不看好,想让他们给你养老?这还不被他们敲骨吸髓,给吃抹干净?

    “还是老太太有眼见。我也看着何家那傻小子不错,是个可塑之才。可我也只是个普通邻居,凭啥让人家替邻居养老?”

    易中海有点愁容不展!他们夫妻都已人到中年,却没有诞下自己的子嗣。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平常多关心一些,要让他觉得你是真心对他好。对了,何大清的那件事,你可以找他….!”

    金老太示意易中海附耳过来,她在易中海耳边一阵嘀咕。易中海听得是连连点头!等悄悄话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中院西厢房。

    贾东旭仰面躺在土炕上,两眼无神地注视着屋顶上的房梁。当时熊哥拿出纸笔让他写欠条时,他已经为自己多嘴而感到后悔。但那时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现在怎么办?这七百万可不是小数目,自己上哪里去弄到这一大笔的钱?靠自己积攒工资还债?那这一辈子也甭想。

    自己唯一的依靠就是师父易中海,可从一路回来易中海的反应来看,这个师父明显和自己疏离了不少。这让他感到了恐慌!

    玛德!不是你在后面掇弄,我今天会有这种下场?如今你我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别想蹬了我自己跑路。我死都要抓个垫背的!

    这两天贾东旭失魂落魄满腹心事的模样,这婆媳俩都看在眼里。秦淮茹是不敢多问,而贾张氏才不管这些。

    乱七八糟的事就别来烦她,省得被她知道了平添许多的烦恼。只要每月的生活费准时上交,她才不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秦淮茹第一次感到她的婚事有点草率。这个丈夫并没有媒婆所吹嘘的那样,有多么的优秀。

    还有她的那个婆婆,自从她嫁进这个家,这位就双手插兜,啥事都不用干,家里的家务活全靠自己。还指手画脚,对自己没一点满意的地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虽说结婚都大半个月过去,两个人还是没顺利地同过房。但自己身体哪一寸部位,没被这窝囊丈夫了解透彻过?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归,日子比农村过得要强上一点。

    这天,何大清下班回家后,急冲冲去接小女儿何雨水。在院门外,却被易中海拦住了去路。

    易中海以有要事为由,将何大清带到了个僻静的角落。

    “何师父,你以前叫何文清是吧?还在西单开过包子铺。”易中海也不和他磨叽,开门见山的点出了,何大清深藏已久的身份。

    何大清刹那间是脸色一片煞白!身体已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他以前的身份已埋藏了六年,没想到今天被易中海给捅破。

    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流露出危险的气息。脑袋里已不停思考着,要不要现在就杀人灭口。

    “别误会!你以前的身份,我是不会透露出去。但你要早做打算!”

    易中海感觉到了杀气,他倒退两步,赶紧开口向何大清解释。他可不想弄巧成拙,被何大清给灭了口。

    “你是从何处知道我以前的底细?你打算要让我干什么?翻墙撬门我可不干。”

    何大清还以为这易中海抓自己的把柄,是逼迫自己去做作奸犯科的事。上次他就撞见了易中海师徒俩,翻墙去撬西跨院的房门。但这并没有触及自己的利益,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那吴老头是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阶级敌人,我上次是去找罪证。”易中海急忙狡辩道。

    “先不说这个!今天我来找你,是你被人给盯上了。我无意之中听到,有人将拿你的这件事,想捅到上面去邀功。作为邻居又是同事,我来向你透露消息,你可要早作打算。”

    易中海一脸的真诚的样子,让何大清彻底的放下了戒备。

    “真的?是哪个王八蛋敢拿我做笺注?老子去活劈了他。老易谢谢您提前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何大清急得是团团转。六年前,他倾家荡产还赔上了人命,这才摆脱了这件事。现在又被有心人拿出来重提,他现在可没有了家产来摆平。

    “你在外地有熟人吗?我想最好的摆脱办法,就是去外地生活。”易中海一脸慎重地给他出主意。

    “可我家的那两孩子咋办?雨水还这么小。”何大清摇摇头,否决了易中海的馊主意。

    “柱子今年也十六了,你给他安排个稳定的工作。至于你小女儿雨水,你每月可以寄生活费啊。我们这些个街坊邻居也能照看一二。”

    易中海继续鼓动他。只有将这何大清给逼走,自己和金老太的计划,才能得以实施。

    何大清突然就想起了白寡妇。前两天,为了两人结婚的事,他和白寡妇吵了一架,两人彻底闹掰。白寡妇正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保定。

    “老易,这次真多亏有你。我有事先走一步,以后两孩子还要麻烦你多加照顾。”

    何大清朝着易中海拱手道谢,然后急急忙忙去了白寡妇家。要去接雨水的事,已经完全被他抛在了脑后。

    易中海见何大清风风火火地远去,他的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何大清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三里屯,白寡妇租住的大杂院里。白寡妇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

    何大清进屋一把抱住了她。“小白,我不能没有你。我决定了跟你一起回保定!你再等两天,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咱们就走。”

    “真的?老何你愿意和我一起走?那我俩一回保定就结婚。”白寡妇一脸的惊喜之色。

    终于找到一张长期的饭票!她虽说现在姿色犹存,可她身边却有两个儿子。没有冤大头愿意来拉帮套!

    两人紧紧拥抱,亲吻在了一起。何大清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去外地也有了落脚之处。就凭借他精湛的厨艺,到哪里都能生活得很滋润。

    两人商议完,何大清又往四合院赶。后续的事情他要处理好,关键是儿子傻柱的工作。

    自从被许大茂揭了老底,傻柱在四合院是名声大损。全院男女老幼都拿他开玩笑,傻柱你姐姐怎么怎么,常挂在他们嘴边嘲讽。

    出了这种事,傻柱是再无脸面去西厢房贾家串门。他将许大茂恨在了心底里,虽说许大茂被他揍得一星期都下不了床,但这远远还不解他心头之恨。

    他下星期就要出师,这出师就要摆上几桌谢师宴。他要找他老子何大清,这酒席到底该怎么摆?

    他在丰泽园跟得是川菜师父,他已经将他师父的手艺学了七八成,剩下的就要靠自己不停的去打磨。

    晚上下班回到四合院,正房的灯光还亮着。傻柱推门进了他老子何大清的屋子,没想到他老子坐在堂屋里,明显正等着他回来。

    “爸,过两天我就要出师,这谢师宴你看?”傻柱见了他老子有点躲闪,但谢师宴可不能轻率,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谢师宴就摆在你饭馆里好了,就宴请你师父和一帮师兄弟,要不了几桌。等下我拿钱给你!”何大清有点心不在焉。

    “哦!”傻柱扭头就想回东耳房,却被他老子何大清给唤住。

    “柱子,既然你出了师,可想好要去哪里工作?我想让你去第三轧钢厂的食堂工作。这可是部属厅级企业铁饭碗,比饭馆这些私人老板要强上很多。”何大清斟酌着开了口。

    “去轧钢厂?当然可以。”傻柱听了有点兴奋。这可是大企业!工人阶级说起来倍有面儿。

    “这事我来办!你回房吧。”

    何大清摆摆手,他现在心里也是杂乱无章充满了矛盾。当他决定抛家弃子背井离乡时,他对现在拥有的一切有多么的不舍。

    他也没什么办法,可真的是走投无路出此下策。甚至于在堂屋枯坐了一宿!一想起女儿雨水才六岁,就无人依靠时,禁不住是老泪纵横,掩面痛哭。

    第二天清晨,他将家里的现钱共一百多万,去东耳房给了儿子傻柱。

    “爸,这钱给多了,办谢师宴用不了这么多。”傻柱睡眼朦胧被叫醒,看着老子给他这么多钱,有点害怕。

    “拿着吧!省点用。以后对你妹妹雨水好点。”说完,何大清走了出去。只留下傻柱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回屋伺候女儿雨水穿衣,还是将她寄放在街坊老太太家里,之后他直接去了第三轧钢厂。

    来到食堂找了食堂的正主任,将自己要离职的事情和他说了说。当然,只说是受了白寡妇的逼迫,无奈之下才做出了这个选择。

    他俩的关系也非常好!食堂主任百般劝说无果后,只能陪着他去了人事处办理离职手续。

    何大清和人事处说明,自己的工位由他儿子顶上,让人事处开了张入职通知书。

    等手续全办完,他还领了一个半月的工资。中午回了四合院,他开始归置自己的行李。

    下午将行李放白寡妇的家,他又去了银行储蓄所,将存折里的钱全取了出来。也不多,就两三百万。

    等他将雨水接回四合院,时间也到了下午五点。他给雨水做了最后一顿晚餐,然后将易中海请进自己的家。

    他郑重地将入职通知书和一封信,让易中海转交给他儿子傻柱,并将一双儿女托付给了易中海。

    保证他在外地安顿好之后,会每月邮寄女儿的生活费,也让易中海转交。

    看着女儿雨水,被易中海抱进了东厢房。何大清锁好了自己的屋子,他一咬牙扭头就走。

    他怕自己会听到女儿的哭声,再也没勇气踏出这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