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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熟悉的描述,韩诺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了老半天他还是开口道:“说不定,我见过你所说的这两位,是在现实世界,以卡片的形式。你描述的,嗯……很到位,但他们给人的感觉却没有那么强,最起码他们必须遵守决斗的规则。
克鲁德是真没预料到韩诺的经历,他沉吟半晌,好一会儿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唔……或许那个传说是真的也说不定。”
韩诺来了兴致:“传说?方便聊聊吗?”
克鲁德操持着悠长的语气讲述着:“传说中无数的现实世界都是由1张卡片所创造,所以在这个世界,战士之间的神圣战斗必须通过卡片进行,这就是独属于这个世界的规则。”
韩诺瞬间就感到焦虑起来了:“也就是说,在高端层面上,会打牌也确实能够决定一切,对吧?”
克鲁德只是摊了摊手,轻松的说着:“或许吧!按照你的说法反过来说,就是在低端层面只要拳头够强,就算不使用卡片也没问题。”
“对了,在这个用的卡片都是什么情况?”
“你能够在这个世界使用你所知的一切卡片,只要你能够驾驭它。不信的话你可以看一看自己现在的卡组。”
韩诺拿出刚刚才收起来的卡组检视起来。
他惊讶的发现除了之前那场决斗中使用过的卡之外,其它的卡面上所显示的全都是空白。
不,这么说并不准确。
单就那张【亚马逊剑士】他就没能在卡组中找到。
“看样子,你应该已经理解了我的意思,如果你的见识足够多的话,说不定就连传说中的神之卡都能召唤出来。”
“神之卡?真的假的?”
“那就要看你与神之间的羁绊了。”克鲁德魔杖上的法阵突然间开始闪耀起来,他加快语速冲着韩诺说道, “好了,我清醒的时间快到了,你顺着我留下的魔力线走,在那阶梯后头往前就是前进的路,那台阶往下走700级,你就会见到【封闭的森林】,那里有一群不太友好的小家伙。祝你好运,人类的造梦者。”
说完,他便化作点点流光,消失在了这空旷的魔石钟乳石洞穴中。
韩诺总感觉自己还有不少疑问没有得到解答,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了有一会儿也不见克鲁德的身影,他也只好顺着克鲁德留下的指引,往他所说的台阶前进。
700级台阶和70级台阶的样式、材质都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扶手,一样的宽窄,倒给人的感觉【魔钟洞】才像是突兀混进来的不速之客。
顺着台阶下行了700级,有别于纯大理石墙面材质的米白色木质逃生门出现在韩诺的面前。
门与门框之间装有闭门器,门把手看上去就是普通的不锈钢材质,看上去和普通的办公场所常见的门并没有什么不同。
之所以将其称之为逃生门,是因为门的顶部装有一块儿用白色线条写着“ExIt”的安全出口小绿灯,只是那绿色的面板上上面描绘的不是生活中常见的“皮特托先生”,而是背生双翼,头顶尖角还身后有尾巴的不明生物。
看起来像是某种恶魔族的怪兽。
韩诺谨慎的推开了门,仅露出一条缝,探头向外探查,所能够看见的不过是一些寻常森林中再常见不过的花草树木。
时不时还能听见一些清脆的虫鸣鸟叫之声,听上去并不像是克鲁德所说的那么危险。
刀劈斧砍般直挺的树木向上争夺着阳光,好不容易避开树叶的遮挡才投射至地面的阳光以及奇特的菌菇散发出的幽光勉强照亮了这个寂静的世界。
藤蔓和树根扭曲盘绕,无序的向外延伸,编织着丛林生物那纠缠而扭曲的行进路线。
出于本能的谨慎,韩诺还是驻足在门内,透过门缝儿刻意观察了一会儿。
他庆幸于自己的谨慎,这让他没有那么轻易的就送掉自己的那条小命。
不过短短的三分钟,他就看见原本平静的森林内上演了一出大戏。
先是有几只【电蜥蜴】领着一大群【雷电小子】不明原因以极快的速度在密林中急速穿行。
它们的动作就像是惊动了森林里的某个开关,将原本静默的存在完全唤醒。
最先动弹起来的就是被当做了落脚点伪装成藤蔓的那些【食人植物】与【魔界之棘】,它们所做的不过是将原本紧闭着的巨口彻底张开,就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幻惑的大花草】也不甘落后,张开自己长得十分敷衍的利齿尖牙,释放出香甜的气息,将意志不坚定的侵入者引诱至自己的口内。
原本直挺地【椰树】、【蛇椰树】精准的砸下了自己头顶的椰子,当场便是汁水横流,少数入侵者即使躲开了头顶的椰子,也没能躲开那树干如同蟒蛇般的窒息缠绕,化作其生长的养分。
成群的【笑花】也张开自己的大嘴,持续性的笑了起来,让疲于奔命的【电蜥蜴】与【雷电小子】们彻底混乱起来,一个个排着队钻进丛林中突然张开的大嘴里。
自带刺的藤蔓上长出的紫色花苞中钻出的俏丽身影【阿罗妮】与她的伙伴们——那些存身于红色花苞之中的【栖身蔷薇的恶灵】一道争先恐后加入了这场深林中的狂欢。
紧接着伪装成花苞那数不清数量的【暗黑植物】与【开在深渊的花】伙同【藤蔓植物】外加【食人花】,借助着藤蔓的阻碍将入侵者合力分食,把原本数量不算少的入侵者减员至近乎个位数。
【蘑菇人】与【蘑菇怪人】们不过是默默的睁开了眼睛,又默默的将眼睛闭上,散发着微光,无声的将菌丝延伸出去,一同分享着这场丛林盛宴。
作为森林的本身,【悟道的老树】与他们的首领【特伦特】也只是沉默的注视着这场狂欢,随着它即将到来的落幕闭上了它们那覆盖着树皮的双眼。
黄色与淡蓝色的血肉肆意挥洒在这片密林的深处,为那些即将新生的植物提供着最为新鲜的养料。
那些红的、绿的、黄的、紫的【杂草】被惊得满地乱窜,待到骚动平息下去后,又闭上眼睛,浅浅的将根系埋进了那些强大植物附近的土里,等待着新一轮的残羹冷炙。
森林本该就这样寂静下去,直至一群【恶魔海狸】的到来彻底打破了原有的秩序。
准确来说,那是几只【邪恶老鼠】带领的几只【恶魔海狸】。
他们看上去就是拥有恶魔角与翅膀的海狸,抱着与他们的体型相差无几的橡子,一蹦一跳的窜了过来。
早期的换色大法!
从卡片的面板上来说,【邪恶老鼠】比不上【电蜥蜴】,【恶魔海狸】也远不如【雷电小子】,但当看见这群【恶魔海狸】到来后,先前那些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植物们此刻却是如同缩着头的鹌鹑那样完全不敢动弹。
【恶魔海狸】们就像是组团去郊游小学生,这棵树上猛薅一把,那棵草上狂踩一通,随手捡着了一条笔直的棍子能舞地虎虎生风。
所过之处就没见着几棵正常的花花草草。
就算不明原因的被猛甩了好几棍子,这些个花花草草们也还是陪着笑,生怕惹了这些煞星不高兴,然后在他们的身上狠狠地乱咬一通。
看样子克鲁德嘴里的小家伙们指的就是这群看上去无法无天的【邪恶老鼠】与【恶魔海狸】了。
其中一只【邪恶老鼠】抱紧身前的橡子,缓步来到了【特伦特】的面前:“我闻到了猎物的气息,特伦特,把他交出来。”
【特伦特】只是缓慢的睁开了一只眼,那苍老的声音无形诉说着他的过去:“你指的是那些误入森林的小家伙儿?他们什么时候能被你【食魂者 巴祖】放在眼里了?”
被称作巴祖的【邪恶老鼠】狠狠在【特伦特】的树干上来了一爪子,树干上的苔藓都被掀掉了好大一块儿。
“别装傻,特伦特,我隔着八百里都能闻到陌生的味道,这里是【幻梦境】的入口,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特伦特】大声吼道:“灵王说过,森林本身不参与各族间的争端。”
巴祖不满的又给【特伦特】狠狠来了一巴掌:“你指的是【绿树之灵王】?是那个躲在自家老婆【红叶之女王】后面儿不敢露面儿的小白脸?笑话,你们树人一族什么时候真正服从过那个所谓的森林之主?你跟我都知道,这不过是托词。”
【特伦特】据理力争:“我们是森林本身,应当遵从森林的意志。”
“森林的意志是不是也包括你们这些树人应当慷慨的捐献自己的身躯,用于构筑我们的辉煌与荣耀?”
巴祖大手一挥,随行的【邪恶老鼠】与【恶魔海狸】排着队站到了一棵棵【悟道的老树】面前。
只待巴祖一声令下,他们就将用自己引以为傲的门牙将面前的老树啃食殆尽。
【特伦特】咬牙切齿的问:“你是在威胁我?”
巴祖倒是显得无所谓:“这算不上是威胁,只是善意的提醒。自从签订了契约以后,我们可有好些日子没弄到蕴含魔力的好木头了。”
【特伦特】吼道:“这套说辞你5天前就用过了!”
巴祖仍旧毫不在意的道,敲打着【特伦特】的躯干:“说过了吗?那就是这帮小崽子想要把家里染成绿的,你们这儿谁最绿?自觉一点儿,别浪费我的时间。”
【特伦特】实在是想不出特别好的办法了:“我们签订了契约,那可是在恐怖大王的见证之下所签订的契约,如果违约的话,就会遭受到极为可怕的惩罚。”
“就凭几颗果子可没法儿让恐怖大王庇佑你们一辈子,再说了那边儿的战士可管不到咱们这边儿来,而且……”巴祖把脸贴上了【特伦特】身上的树皮,对着他耳朵的位置用爪子指指点点,“这里是【幻梦境】,就算你们树人一族全都从隐秘的通道躲了进来,也挡不住别人做梦的本能。”
“你还是在嫉妒吗?通道被关闭我们也不想的……”
“啊?又来了,”听到这话的巴祖猛地从【特伦特】身上扯下一截儿树皮,不停戳着他的大脸,“独自逃跑之后只会说什么‘哎呀!我也不想的’这种话,你不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卑鄙了吗?明明是大家一起建造的门,却被看守门的一族背叛了什么的,托你们的福,我们在那边过得有多惨,你应该也能想得到对吧?”
【特伦特】痛苦的哀嚎道:“我们都已经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巴祖露出狰狞的面容痛苦的吼叫着:“难道只要认错就可以被原谅吗?我们族里的孩子刚出生下来就要被活活饿死,你们倒是在这里逍遥快活,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啊?”
【特伦特】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眼前的这只【邪恶老鼠】,干脆把眼睛闭上:“那只是你们那个世界的【特伦特】做的错事,和我们没有关系。”
巴祖又狠狠的踹了【特伦特】一脚:“是啊!都是逃进【幻梦境】的【特伦特】,那家伙充当右手的树干还是被我扯下来的,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活到今天?”
【特伦特】哀嚎道:“为什么总要来找我们的麻烦?”
“就只是单纯的不爽,你明白吗?谁让你是【特伦特】呢?”
巴祖可谓是拳脚并用,硬生生在【特伦特】坚实的躯干上砸出数道裂纹,【特伦特】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封闭的森林】。
由于恐怖大王契约的约束,巴祖最多就是狠狠地揍【特伦特】一顿,却并不能对【特伦特】下真正的死手。
自觉发泄了心中怒火的巴祖跳下了【特伦特】的枝干,临行前还没忘了在【特伦特】的脸上补上一口浓稠的唾沫,带走了一群正在郊游似的小弟,嘴里头骂骂咧咧的甚至听不太清在骂些什么。
仅留下这些默默舔舐着伤口的骇人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