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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无痕检查完唐猎的伤情,俏脸之上浮现出无奈之色,虽然她可以化解掉自己下得毒,可是刚才在翼族杀手突袭之时释放的毒烟她却无能为力。更何况因为自己刺入唐猎身后的一刀,加速了毒血在唐猎体内经脉的行进,现在毒素已经侵入心肺,就算自己想要救他,也无能为力了。
想到墨氏钜子竟然被自己手刃,墨无痕内心之中宛如刀绞,她之前之所以仇恨唐猎是因嫉而起,那时候她只是认为因唐猎的出现而让女皇的感情出现了波动,哪里会想到唐猎便是墨氏钜子,想起这段日子唐猎对自己的维护,内心中更是愧疚无比,两行珠泪沿着俏脸缓缓落下。她此时方才发现救一个人,要比杀一个人容易的多
唐猎的体温仍然在不断的升高,他周身的肌肤隐隐泛出红色,这与墨无痕所掌握的毒发征兆并不完全相同,按照她所知,唐猎的肌肤在毒发时理应呈现出淡绿色。或许这奇怪的现象是因为唐猎又中了毒烟,两种毒性混合而产生的特殊征兆。
墨无痕对唐猎的伤情束手无策,只能利用衣衫在洞口用雨水沾湿,为唐猎擦身降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夜幕降临,并没有人寻找到这里,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等待唐猎的只有死亡,墨无痕终于下定决心,将唐猎暂时留在这里,自己先看看有没有离开的途径。
由于高烧,唐猎开始胡言乱语,他的情况看来每况愈下,可是伤口却奇迹般的开始愈合,短短的一日之间创口竟然痊愈,从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他受过伤。
墨无痕轻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
石洞并没有墨无痕想象中深远,很快便走到了尽头,她本以为前方石壁也是中空,敲击之下方才发现都是实墙,环视周围试图找到其他的途径,此时忽然听到远方传来一声凄厉的狂呼。墨无痕内心不觉一颤,马上分辨出这声音乃是唐猎所发。她生恐唐猎出了什么意外,慌忙向唐猎所处的位置冲去。当她来到唐猎面前之时,不由得被眼前情景深深震骇。
却见唐猎已经撕去浑身的衣衫,赤身**的站在那里,周身弥漫出青蒙蒙的光华,显得十分诡异,唐猎听到身后动静霍然转过身去,一双虎目布满血丝,充满残忍疯狂的目光,他喉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我是谁?”
墨无痕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她想要说出唐猎的名字,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我到底是谁?”唐猎怒吼道,他大步冲向墨无痕的身前。
墨无痕敏锐的觉察到唐猎身上所蕴含的巨大危险,抢在唐猎靠近自己之前,以能量激发手中火炬,在前方空间中形成一堵巨大的火墙,将自己与唐猎隔离开来。
唐猎根本没有任何的顾忌,赤身**的冲入火墙之中,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能量形成的隐形护甲,烈火对他的肌肤丝毫无损。
墨无痕花容失色,想不到唐猎在短时间内伤势完全痊愈,功力更胜往昔,仓促之中不顾上多做考虑,抽出短剑闪电般刺向唐猎,试图阻止唐猎继续靠近的步伐。
唐猎发出一声疯狂的大笑,目光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墨无痕手腕的所在,右手恰到好处的探了出去,躲过剑锋握住墨无痕皓雪般的玉腕,稍稍用力,几乎要将墨无痕的腕骨捏碎,墨无痕疼痛难耐,不得已放开了短剑,她扬起左手,一团蓝色烟雾向唐猎喷去,唐猎对那毒烟视若无睹,用力将墨无痕的娇躯推到墙壁之上,目光冷冷审视着墨无痕,嘶声道:“我是谁?”
墨无痕看到唐猎神志错乱,内心中又怕又急,却明白这是最为关键的时候,如果自己道出唐猎的姓名或许他会恢复对以往的记忆,女人果然是极其矛盾的动物,刚才墨无痕一心想救唐猎,可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她潜意识里却生怕唐猎恢复了记忆,死活不肯开口说出真相。
唐猎望向墨无痕的疯狂目光渐渐演变成一种淫邪,墨无痕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唐猎低吼道:“若不是你这贱人害我,我怎会落入这进退维谷的境地?今日我定然要让你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他此时脑海中只剩下疯狂的报复,心中的善念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手抓住墨无痕的衣领猛然撕扯开来,墨无痕尖叫声中,洁白无暇的娇躯竟完全裸露于唐猎的面前。
墨无痕又羞又怕,她抬起**向唐猎胯下踢去,却被唐猎双腿夹住,唐猎狞笑道:“没有人可以对不起我,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猛然将墨无痕压倒在冰冷的石壁之上,极其粗暴的侵入了墨无痕未经人事的娇躯。
墨无痕发出凄楚的尖叫,无助的泪水顺着她皎洁的面颊肆意奔流,面对功力在短时间内剧增的唐猎,她竟然没有还手之力,唯有接受被他凌辱的命运。殷红色的鲜血沿着墨无痕笔挺修长的**缓缓滑落,她坚强的内心在唐猎的侵略下变得七零八落,面对唐猎,她已经不知道是应该仇恨还是应该愧疚
唐猎疯狂暴怒的情绪终于在墨无痕的身上得到宣泄,他用力推开墨无痕的娇躯,目光中的疯狂稍稍收敛。
墨无痕脸色苍白的望着唐猎,她开始憎恨自己,为何在唐猎的面前失去了抗争的能力,她虽然无法抵抗唐猎,却可以杀死自己保全清白的身子。
唐猎望着墨无痕悲凉绝望的目光,却没有感到任何的内疚,心中感到一种复仇后的快意,他的头脑中仍旧是纷乱如麻,重重怪异的影像不断的在脑海中重叠。
墨无痕一字一句道:“唐猎!我恨你”宛如一个霹雳击中唐猎的身躯,他猛然睁大了眼睛,望向墨无痕喃喃道:“我是”他的身躯忽然摇晃了一下,直挺挺倒了下去。
墨无痕再看时唐猎竟然又陷入昏迷之中,她以破裂的衣裙掩住隐秘之处,含泪来到唐猎身边,此时是她刺杀唐猎洗清侮辱的最佳良机,墨无痕拾起地上的短剑,瞄准唐猎的心口位置,几经努力却失踪没有插下,她猛然将短剑丢至一旁,捂住面孔大声哭泣起来。
过了许久墨无痕方才停住哭声,她跪在冰冷的山岩之上,默默道:“女皇陛下无痕已非清白之身,再也无颜见你”她拾起短剑,心中已然抱定必死之心,猛然向颈部抹去。
唐猎的大手冷不防从一旁探了过来,一把抓住墨无痕的手腕,将短剑夺下,冷冷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让你死你才可以死!”
墨无痕怒视唐猎道:“你这禽兽!”
唐猎冷笑道:“大家彼此彼此,你又有何资格说我?”他脑海中虽然仍旧混沌一团,可是从墨无痕刚才的话语中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是唐猎无疑。
墨无痕看着唐猎疯狂冷酷的面容,没来由感到一阵心寒,眼前的唐猎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性情大变,和往日已经完全不同,自己绝不可以存有任何仁慈之心,否则必将再次遭受他的危害。
唐猎冷酷无情道:“穿上你的衣服,看看我们有没有机会离开这里。”
墨无痕倔强的昂起头,冷冷道:“你无权命令我,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选择死去。”
唐猎冷笑道:“你大可以去死,可是你不要奢望这样就可以逃脱我的手心!”他的目光贪婪的望向墨无痕的玉体:“对我而言,你活着还是死去并没有任何的分别。”
墨无痕不寒而栗,眼前的唐猎已经完完全全蜕变成了一个魔鬼,假如自己死去,很难保证他不会继续侮辱自己,内心中感到无尽的绝望,她第一次在男人的面前表示屈服。
唐猎大步来到石洞的尽头,试图找出离开这里的通路。
墨无痕冷冷看着唐猎的举动,她之前已经查看过,这里四周的墙壁都是实墙,应该没有通路存在。
唐猎举起火把看着周围的壁画,低声自语道:“肯定有人来过这里,一定有通路存在。”他抬头向洞顶望去,却见洞顶之上绘有两个飞天的美女,心中暗道:“说不定通路就在上面。”他此时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潜运内力只觉体内充满了力量,比起往日更胜一筹,低声道:“你闪开一些!”原地腾跃而起,右拳重重击打在上方顶壁,石制顶壁在唐猎的大力击打之下完全崩裂开来,一时间烟尘弥漫,碎裂的石块从上方倾泻而下。
墨无痕冷冷看着唐猎的举动,脸上的表情淡漠之极。刚才她之所以疏忽这条通道,都是因为关心唐猎所致,想到这里芳心不觉一震,我为何要关心他?理应恨他才对。
烟尘散去以后,上方果然现出一个直径约一米的洞口,唐猎不无得意的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向墨无痕伸出手去,墨无痕反而向后退了一步,唐猎充满威胁道:“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墨无痕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悄然咬了咬樱唇,自行走到那洞口之下,本想腾跃而上,却忽然想起自己现在衣不蔽体,岂不是便宜了唐猎的双目,低声道:“你先上去!”
唐猎冷笑一声,平地腾跃而起,单手抓住洞壁边缘,一个鹞子翻身来到上方空间内,墨无痕也随后跃了上来。
眼前是一条雕凿平整的四方通道,每隔一段距离都有鲸油壁灯,唐猎手中的松枝已经熄灭,他利用体内能量点燃壁灯,单从唐猎挥洒自如的动作,墨无痕已经看出唐猎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完成了武道的全新突破,此时他的能力只怕已经进入了一流境界。然而可怕的是唐猎此时竟丧失了理智,完全成为一个恶魔,刚才强暴自己可能只是他为非作歹的开始,想到这里墨无痕不寒而栗,甚至后悔刚才没有下定决心杀他,以至于留下一个极大的祸患。
通道两侧刻有各种各样的浮雕,墨无痕此时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境去留意周围的状况。唐猎却在通道之中走走停停,对浮雕的内容看得颇为专注。
墨无痕数次想要在唐猎身后偷袭,却始终没有下手。
一直在聚精会神看着墙壁浮雕的唐猎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很想杀我?”
墨无痕含泪道:“是!”唐猎冷笑着钻过脸来,他的容貌在短时间内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正确的说,他的容貌正在一点点的恢复,从他的脸上已经可以看出昔日英俊的特征,看来用不了太久的时间,他就能够完全恢复昔日的容貌。
墨无痕看着唐猎这张熟悉的面孔,内心中却升起无限的仇恨。
唐猎向她凑近了一步:“我始终都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恨我?”
“我恨一个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唐猎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这阳光灿烂的笑容在墨无痕的眼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恐怖。
“过来!”唐猎低声命令道。
墨无痕怒视唐猎道:“你再敢碰我,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唐猎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没等墨无痕做出反应,他的身躯已经鬼魅般靠近了墨无痕,猛然将她压倒在地上,墨无痕拼命想要推开唐猎的身躯,她的反抗却激起了唐猎更深层的**,墨无痕的檀口狠狠咬在唐猎的肩膀之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唐猎无疑已经成为一个恶魔,而这个恶魔却是自己一手造成,墨无痕悲哀的想到,或许是苍天在惩罚她,自己酿下的这杯苦酒唯有自己吞下。
然而让墨无痕难堪的是,她竟然从唐猎的疯狂动作中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生怕被唐猎觉察到自己身体内部的微妙反应。然而她不断上升的体温仍然暴露了她的秘密。
唐猎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贱人,你是不是很爽?”在凌辱墨无痕身体的同时,他仍然不忘践踏她的灵魂。
墨无痕张口向唐猎的耳朵上咬去,却被唐猎的大嘴封住,她用力咬住唐猎的嘴唇,直到感觉到鲜血的咸腥味道,唐猎却依然疯狂大笑着,他的舌尖用力抵住墨无痕的牙齿,似乎毫不害怕墨无痕将他的舌头咬掉。
伴随着鲜血一起流出的是墨无痕的泪水,她的意志在唐猎疯狂的摧残下彻底崩溃了,她开始大声的哭泣,唐猎的舌头却趁虚而入侵入她的檀口之中,恣意拨弄着她的香舌。“你属于我!”唐猎张开鲜血淋漓的嘴唇阴森的说出这句话
墨无痕宛如历经暴风骤雨侵袭的梨花,屈膝静静靠在墙边坐着,她的目光中没有恨也没有爱,剩下的只有绝望。
唐猎宣泄完内心暴虐的**之后,怡然自得的继续观赏墙上的浮雕,似乎全然忘记了墨无痕的存在。
墨无痕泪水已经流干,她悄然从玉瓶中倒出一枚蓝色的药丸,默默送向嘴中,却没想到唐猎隔空弹射出一团光晕,将药丸击成齑粉。
墨无痕充满怨念的望向唐猎:“为何不让我死?”
唐猎冷笑道:“在我搞清楚自己是谁之前,你不能死!”他指向前方道:“向前一里左右会有三道石门,从左侧的石门应该可以离开这里。”
墨无痕惊奇的看着他,唐猎微笑道:“墙壁两侧的浮雕合起来应该是一幅完整的地图。”原来他早已从浮雕之上看出了其中的秘密,难怪他会看得如此专注。
墨无痕美眸之中充满迷惘,此时的唐猎完全让她琢磨不透,他究竟变成了一个怎样的人?
唐猎目光落在墨无痕的玉体之上,突然流露出惋惜怜悯之意,轻声道:“我并不想伤害你,可是你为何要与我作对?”
墨无痕看到唐猎双目之中充满迷乱,知道他的意识仍然处于错乱状态,不敢与他相对,生恐遭到他的再次侵犯。
唐猎看到墨无痕不理会自己,神情顿时转冷,咬牙切齿道:“你恨我?你虽然不说话,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还在恨我!”
墨无痕冷冷盯住唐猎:“唐猎!你错了,我只是同情你,一个连自己过去是谁?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活在这世上该是一种怎样的可悲,你这样折磨我,无非是想唤醒自己的记忆,只可惜你仍然想不起来,仍然对自己一无所知”
“住口!”唐猎宛如一头暴怒的雄狮,猛然一掌打在墨无痕的俏脸之上,墨无痕白璧无瑕的俏脸上登时隆起五个红肿的指印,鲜血沿着她的唇角泌出。她的心中反倒平静了起来,凄然笑道:“除了打女人,你还会做什么?唐猎!你虽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可是你却根本想不起自己的任何事情!”
唐猎虎目圆睁,一把扼住墨无痕的咽喉,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许久方才缓缓垂下手去,低声道:“你是女人,我不打你!”他踉踉跄跄的向前方走去,直到身形完全隐入黑暗之中,方才爆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嚎叫。
墨无痕终于还是向唐猎走去,当她看到唐猎的时候,唐猎正捂住自己的头颅痛苦的撞击着石壁。芳心中突然生出一种难言的酸楚,唐猎的痛苦,自己的痛苦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憎恨唐猎。
唐猎忽然转过身,猛然将墨无痕的娇躯揽入怀中,墨无痕刚想反抗,却感觉到唐猎面庞上的泪水,她整个人在瞬间软化了下来,就这样任凭唐猎拥抱着,过了许久,方才听到唐猎道:“对不起我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墨无痕的美目湿润了,黑暗中她感受着唐猎强劲有力的心跳,不知为何,对他做过的一切却兴不起任何的仇恨。
“我会帮你”墨无痕的声音虽然很小却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唐猎紧紧拥抱着墨无痕,两人的衣衫已经无法遮蔽身体,身体的多处肌肤相贴,唐猎不觉又有了生理反应,墨无痕轻声道:“你需要答应我,不可以再这样粗暴的对待我。”
唐猎默默点了点头,果然放开了墨无痕,低声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果然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三道石门,按照唐猎对地图的了解,推开左侧的石门,这石门设计颇为巧妙,从里面无法向外推开,只能从他们的位置向内推入。
刚刚走入石门,那石门便缓缓合拢,前方通道两侧的烛火逐一点亮,这是一道建在悬空中的石梁。梁面狭窄,仅仅能够容纳一个人通过,唐猎的情绪此时已经平静许多,缓步走上石梁,墨无痕跟在他的身后,石梁的尽头乃是一座平台,平台之上修建着一座小小的石屋,走入其中发现这是一间小小的储藏室,里面衣物兵器一应俱全。这对墨无痕来说可谓是一个惊喜的发现,至少不要继续赤身**的面对唐猎,时刻担心他对自己的侵犯了。
两人各自挑选了合身的衣服换上,唐猎又从兵器架上选择了一把衬手的长刀。墨无痕此时方才留意到衣物绣工精美,从图案上可以看出应该是来自皇室,暗忖道:“难道这里与温泉宫相通?”
唐猎手握长刀,双目中却突然流露出暴戾的神情,自从苏醒过来,他的定力变得越来越差,情绪轻易就会产生波动。
墨无痕敏锐的觉察到唐猎的情绪变化,低声道:“你是不是很痛苦?”
唐猎用力点了点头,野兽般的目光死死盯住墨无痕。
墨无痕芳心一颤,知道唐猎又无法控制自己暴戾的情绪,她轻声道:“你不是一直问我过去的事情吗?”
唐猎点了点头,竭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
“你是一个好人!”
唐猎愕然睁大了双目,他是一个好人,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般震撼着他的内心,以他的所作所为,他竟然是一个好人?唐猎哈哈狂笑道:“我是好人?谁会相信?我是好人,你为何要杀我?难道你是坏人?”
墨无痕轻轻点了点头,其实好坏善恶又岂能用简单的一句话来概括。
唐猎终于控制住自己内心的焦躁,低声道:“沿着这条道路应该可以走出去。”他大步向前行去,走出没多远,就看到向上的曲折台阶。
墨无痕小声提醒道:“这里极可能是温泉行宫内的密道,我们从这里走出或许会被他们当成刺客。”
唐猎点了点头,他此时的模样已经基本恢复如初,只可惜自己无法看到,墨无痕看到他的模样,知道昔日种在唐猎体内的毒素八成已经被他清除,心中失落之余竟感到些许的轻松。
前方道路已经到了尽头,石壁之上雕有一个巨大的蟠龙图案,唐猎与墨无痕对望了一眼,唐猎低声道:“双手同时按压在龙眼之上,应该可以打开这扇石门。”他双手同时按压上去,蟠龙的双眼果然下陷进去,石门缓缓向外打开。
唐猎率先走出石门,却踏在溪水之中,举目向前方望去,却见前方隐约透出月光,墨无痕随后走出,唐猎低声道:“外面有人在巡逻,我们需要小心了。”
墨无痕倾耳听去,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息,看来唐猎经历这次劫难之后,功力大进,远非自己能够比上。
唐猎忽然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向自己靠近,他下意识停住脚步,仔细倾听。却听到外面一个妩媚娇柔的声音说道:“你们都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唐猎心中大感好奇,仔细品味那女子声音,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悄然向前走了几步,他们所处的位置乃是花园中的一座假山腹中,透过山石的罅隙可以看到一位身姿曼妙的女郎站在花丛之中,仰望明月呆呆出神。
墨无痕也来到唐猎身边,凑在缝隙中望去,她小声道:“长公主玄思翎!”
唐猎充满迷惘道:“玄思翎?”他虽然早就听说过玄思翎的名字,可是对她的容貌没有任何的印象,内心中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和玄思翎之间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
墨无痕虽然是特使身份,可是在这种时候也无法现身与长公主玄思翎相见。
唐猎心中暗道:“此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撩人的风骚味道,若是能将她臣服定然有一番别样的滋味。”
墨无痕看到他突然变得淫邪的目光,暗暗心惊,她对唐猎此时的性情已经十分了解,知道唐猎一旦生出歹念便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做,她阻拦住唐猎前行的去路,低声道:“你不能再做错事!”
唐猎低哼一声,一把想要将墨无痕推开,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危机,抓住墨无痕的肩头将她揽入怀中,大手掩住墨无痕的樱唇,压低声音道:“不可出声”
墨无痕看到唐猎如此紧张,心中料到定然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美眸用力眨了眨,示意唐猎放开手掌。
外面的月光突然黯淡了下去,一个黑袍人宛如鬼魅般从空中悄无声息的落在花园之中。
长公主玄思翎头也不回,目光仍然盯住空中的圆月,淡然道:“既然要来,你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走进来?”
黑衣人缓缓揭开脸上的银色面具,却是玄武国大将军亚当斯,他脸上表情异常严峻,缓步来到玄思翎的身边,低声道:“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玄思翎冷冷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亚当斯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这种时候怎会出现如此枝节。”
玄思翎不无讽刺道:“倘若不是你想出在温泉宫缔结盟约的法子,又怎会平生枝节?”
亚当斯低声喟叹道:“玄鸢那混账突然变卦,不愿与海族缔结盟约,不知这混账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唐猎与墨无痕都是一惊,原来玄武国内部纷争竟然如此复杂,看来这次与海族签约的是长公主玄思翎,而非表面上的领导者玄鸢。
玄思翎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埋怨他人又有什么用处,还是尽快想出解决的方法。”
亚当斯阴沉道:“玄鸢只不过是一个废物,做这件事的只怕另有其人!”
玄思翎秀眉微颦道:“什么人?”
亚当斯双手扶住玄思翎的香肩,鼻翼伏在她的螓首之上,深深嗅着她的发香,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司马泰和普龙启之间有些不对?”
玄思翎挣脱开亚当斯的双手,向前走了一步。
亚当斯深邃的双目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愤怒,他的表情看上去却依旧古井不波,平静道:“普龙启离开水晶城之后遭遇海难的事情你可曾听说?”
玄思翎漠然道:“我对他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兴趣。”
亚当斯低声道:“司马泰和普龙启是多年的老友,可是最近彼此间却变得若即若离,普龙启甚至萌生出退隐之意。”
玄思翎冷冷道:“这老狐狸愿退便退,省得留下来碍眼。”
亚当斯摇了摇头道:“我总觉着有些不对,或许是普龙启发现了司马泰的某些秘密”
玄思翎不禁笑了起来:“你一直对司马泰戒心重重,既然如此何不干脆将他除去?”
亚当斯道:“倘若一切都如长公主所说的这样简单就好办了。”
玄思翎缓缓回头头来,盯住亚当斯的双目道:“你打算怎么办?”
亚当斯道:“无论海族特使是生是死对我们都没有任何的损失。”
玄思翎扬起秀眉,她并不明白亚当斯的真正用意。
亚当斯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我们大可推到普龙启的身上,利用这次的良机将他铲除!”
唐猎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这亚当斯如此歹毒,墨无痕虽然早已对宫廷中的争斗见怪不怪,可是想起自己成为玄武国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心中也是愤怒非常。
亚当斯道:“铲除普龙启只是我们的第一步计划,除掉玄鸢和司马泰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所在”他忽然停下话语,霍然钻过身躯,目光炯炯盯住假山的方向,冷冷道:“你们躲在那里很久了,难道不气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