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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象中象不跳罢了。一跳下去,只听的砰地一声巨响,慕蓝画与那郎中郎都是听的清楚,齐探头向那小船看去,顿时大惊,原来那象中象一跳下,竟然生生地将那小船踩了一个大洞。水立时就冒了上来。
站在那船里的蒙雨依吓呆了。
泡在水里的誓约阁本来看不清船里情况,不过他听见那一声响,就惊问道:“怎么啦,是不是船破了。”
蒙雨依反应过来之时,只见水已经将裙子全都淹没了。顿时吓得要死,听见誓约阁问话,也没有回答,就是纵身就向他跳去。抱住他的肩膀然后才哭道:“她,她把船踩穿了。”
誓约阁闻言顿时大惊,扭头去看只见,那小船已经完全地浸泡在水里了。可是那象中象竟然还傻乎乎地站在里面。他就大呼道:“快跳出来,让水仔带你游过去。”
象中象这才跳出那破船,向那水仔扑去,水仔见她那庞大的身躯有如鲨鱼一般向他袭来,就大喊道:“我带你过去可以,可是你以后不要赖上我呀!”
“少废话,你只要把我救过去,老子就一定嫁给你,绝不食言。”
那水仔闻言大怒,一个猛子就要向水里扎去,但他还没有来得及逃掉,象中象已游到他的跟前,并死死抱住了他,他无奈知道要摆脱此人,唯有把她运到对面了。
这两人已经开游了。誓约阁却还没有,他抱着那蒙雨依,看见船沿还有郎中郎和慕蓝画,就大喊道:“一起跳下来我送你们三个过去。”
慕蓝画看船马上就要沉了。也想跳,但郎中郎一把把她拉住,再对誓约阁摆手道:“你先把我妹妹送过去,我们去搭柴哥的木筏。”
誓约阁扭头一看,阿三他们已经将那木筏摆在了水里,当即就不再言语,一手抱着那蒙雨依,一手划水就向对面那块岩石游去。
蒙雨依起初还很害怕,双手紧紧的抱住那誓约阁的脖子,但过了一会儿后,她就觉得不会有事了。也就想起那个望远镜的事就问道:“誓约阁,你的那个望远镜上刻的那个蓝格是谁呀?”
那个誓约阁的身形立时就顿了顿,看来他仿佛是在犹豫,片刻之后他才说了句“是同学。”然后又向前游去。
蒙雨依不信就说道:“你骗我吧,肯定不是你同学的”
“不要问了,等会儿到岸上后我给你说。”
蒙雨依心想也是,就不再问。但随即她又感觉到手腕之下彷佛被一个什么东西,她就想难道是那个玉坠,就笑问道:“你脖子上上带的是什么呀?是项链吗?”
“不是,是个罗盘。”誓约阁边向前游边答道。
蒙雨依不信,说声“我自己看”就解开誓约阁的领口扣子,然后把挂在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掏了出来。
“啊,真是一个小罗盘呢!”蒙雨依十分惊诧,原来挂在誓约阁脖子上的竟然是一个宽约一寸见宽的圆圆的罗盘,这个罗盘金光闪闪,看起来好像是黄金做的,上面还标识了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
誓约阁彷佛吓了一跳。顿时就将身形顿住,大声道:“你不要动那个罗盘,不然时光会倒转的。”
“什么呀!你骗我吧。”蒙雨依就想把那罗盘从誓约阁的脖子上取下来。
誓约阁更是惊吓,连忙伸手就把那蒙雨依的手格开。蒙雨依大为生气。就嚷道:“我就看一看,又不是要你的,你怎么那样嘛。”
“我另外给你一个玉坠吧。”誓约阁见那蒙雨依恼怒,就伸手在衣兜里掏出一个玉坠来递给那蒙雨依并说道:“给你吧!”
誓约阁见那玉坠正是昨天她看见的那个,就接了过去。然后转怒为笑道:“其实这个还要好看一些,好了。我就要这个了。”
誓约阁把自己衣领弄好,然后又抱着她向前划去。
那边的郎中郎拉着那慕蓝画跑过去坐在了那三人扎好的木筏上后,就对那柴仔和炭哥拱手道:“庙林双杰,处事临危不惊,实在让郎某佩服不已呀。”
“不敢,不敢,中郎哥过奖也。”柴仔与那炭哥一起拱手还礼后也跳上了木筏。
阿三在旁看的大为不满,就插嘴道:“郎帅哥,这个木筏可主要是我扎的呢!你不谢我实在是太过偏心了吧。”
郎中郎看也不看那阿三一眼,只是冷声说道:“现在说话的是何方妖孽呀!”
炭哥与那柴仔立时大笑。
阿三大为丢脸,但又不敢发作,就坐在那里生闷气。
那炭哥向那柴仔抛了一个眼色过去之后,那柴仔就之怀中掏出一块黑锅底一样的小硬片对那郎中郎道:“这是小弟在一件古物之上敲下的碎片,敬请兄台过目一观,看那古物是否有些许价值?”
郎中郎拿过那“锅底”仅是看了一眼,就是大惊道:“此乃商代陶片,稀世罕有,你们在那里得到的?”
“哈哈,这个好说,好说。”那炭哥与那柴仔相视而笑。
慕蓝画看那船已经沉下一半了,而那三人竟然还有心思说一块碎陶片,当下就对那阿三道:“我来谢谢你,你现在就开始划木筏好不好?”
“好,当然好,非常好”阿三立时精神大振,拿过一块木浆就将木筏撑离了大船,向那对岸而去,慕蓝画本来很是怀疑一个木筏就能将五个人渡过去的,但是现在她相信了。只见那阿三手中木浆飞扬,木筏就在惊涛骇浪之中向那迷幻岛前去。
本来如果就是这样,一行五人应该不一会儿就可以到对岸的,但是不幸的是,中途一人杀出来了,要与那阿三争夺驾驶权,那人不是爱出风头的郎中郎,也不是狼狈为奸的炭哥与柴仔。那人是水仔,原来刚才水仔有如拖船一般地把大鲨鱼象中象拖到了对面之后,又倒转了回来。誓约阁被那蒙雨依一阵纠缠,所以比他慢了许多,在中途碰见他时,就叫他去救那慕蓝画等人。他立时狂喜,也以为能跟他一样,能抱得美人,于是就高高兴兴地去了。但还没有到那里,却看见那阿三已划着木筏将慕蓝画载出来了。他大为失望,知道不可能抱得美人了。但还是想显示显示身手,就爬上了木筏,要那阿三把木浆给他,他来划。本来世人公认的水仔的水上功夫要比阿三强,但阿三正表演的高兴,那甘心就此让手,于是两人就争抢了起来,慕蓝画连声劝说他们罢手,但两人都不停手,争抢的更是厉害了。
慕蓝画眼看着那木筏因无人掌握,就在随浪飘离岛屿而去,心中紧张,连声叫那郎中郎,但是郎中郎正与那炭哥与那柴仔悄声的说着话,听见她喊头也是没抬,仍是继续谈他们的事。
慕蓝画听见他们好像再说什么只要让炭哥他俩一起到新加坡去玩几天,见识见识,就送给郎中郎一个什么罐罐。她听得十分生气,但又是无奈,心想那两人争那木浆总会分出一个胜负的,到时再由那人划好了。
但是两人还在争抢着,并且打了起来,最可恨的是那水仔双手再与那阿三打架,双脚却是在蹬那绳子,彷佛有意要将木筏弄散一样,慕蓝画看得明白,就想帮那阿三把那水仔推下水去,于是她开始等待机会。
一会儿后机会来了,那水仔正背对着她,和那阿三打着。于是她站了起来,悄悄走到那水仔背后,再将右脚提起,作势就要踢向那水仔脚腕,在她看来,那水仔站的不是太稳,只要踢上一脚,准会将他踢下水去。
事实是否如此,暂且不论。但是慕蓝画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她不该站起来,在这惊涛拍浪之中,一个木筏本来就是有如一片树叶一般,而她彷佛就是一个蚂蚁,当一个蚂蚁四脚都紧抓住树叶之时,那片树叶怎么飘动,蚂蚁也不会掉。可是当那蚂蚁松开四脚,或是松开两脚之后,那么它就危险了。慕蓝画也是如此,刚才她坐在木筏上之时,她的双手是紧抓住一根缆绳的,所以她不会掉,而现在她站了起来。那么她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