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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巷最里边的那座宅子,舒楚抱着梓儿落在了院内,梓儿睁大了眼,好奇地看个不停,这一路上,舒也不知哄了多少好话,许诺了多少东西,才成功达到这里,哎,原来梓萱也是怕难以面对这位小少爷啊!
刚一落地,舒楚就知道至少有十把天机弩指着自己,好在没有人射箭,不然,可弄出笑话了。
“老大!”众缇骑低低呼道
萧饮牛朝舒楚咧嘴笑道:“老大,武老他们来了!”
果然,一转身,看见了抱伤而来的武景廷,还有二十余个受了伤的缇骑也来这汇合了,舒楚朝武景廷点了点头,问道:“武老,伤不要紧吧!”
武景廷一阵摇头,笑得有些疲惫,道:“些许小伤,只当是挠痒痒了!”
众缇骑都笑了起来,武景廷道:“我们将老孙头的东西都带来了,天机弩,七巧桶,亡魂索,还有很多老孙头做的暗器!”先前,杨若鸣,萧饮牛驰援云府时带的东西都用光了,这次,倒把东西被足了。
舒楚看了看天色,道:“现在还早,大伙休息一会,我们几个先商量一下!”说着,将梓儿交给了一名缇骑,梓儿倒也不怕生,舒楚低声安慰一下,再招呼了武景廷,杨若鸣他们朝边上一间厢房走去。
行至半途,看见风咛斜倚在了一根柱上,面无表情,看来是与众缇骑说不到一声去,舒楚回来,也不见她说话,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众人坐定之后,商量起怎么闹他一声,众人说了一阵,七嘴八舌的,说了很多阴毒的主意,缇骑与一般军队不同的地方立时显现了出来。大多的由江湖人出身的缇骠在以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方面,是御林军和禁卫军远远无法比拟的。
舒楚暗吧不已,现在只剩下五十余名缇骑,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原因,若不是自己让众人前去拿落雪魇,陷入重围,缇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狼狈了。
感叹归感叹,计划还是很快就出来了,舒楚插不上几句,只有静静地听着武景廷和杨若鸣他们讨论着计划的种种细节,在打仗这东西上边,舒楚可从没有过什么研究,若说有关联地,也只是几年前摘下王逸风人头地那一次。
计划敲定之后,剩下的只是等时间了,天亮之前那段时是最好的时机,据说在这个时候人是最疲倦的时候。至少这种说法的由来,倒也没几个人能清楚。舒楚也不大明白。
舒楚瞧着风咛,感觉有些沉闷,不知该说什么好,以前还可以肆无忌惮地调戏,可从白日里和她肌肤相接之后,彼此间添了许多尴尬。
风咛也不说话,看着舒楚,眼神一瞬也不瞬,不知转的什么念头。
“嗯”说话之前,竟要先酝酿一下,舒楚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回去了。想了想,没话找话地道“人铁身体没事吧?”
不说还好,一说就说到身体上去了,风咛愣了一下,面上爬起了一片云霞,在屋内盏散发着微光的油灯下,娇艳不可方物。
哎,怎么话一到我口中就变味了呢,舒楚恨不得拍自己一个耳光,什么跟什么嘛,不过,脸皮还是比较厚实。再度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没受伤吧?”
白天那一战,舒楚几乎是出了全力,自己都被火灵焚烧经脉,对风咛确实是有些担心。
风咛摇了摇头,舒楚释放的火灵以他的意念为主导,也颇具几分灵性,而且先前舒楚的木灵也在她身上留下烙印,只是将她包裹在内,并没有伤到她。
舒楚长吐了口气,感觉有些郁闷,难道自己的火灵也懂得怜香惜玉不在?
想归想,见风咛只是点头摇头的,也不说话,心里头有些惴惴,不由问道:“你还在生气么?”
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似嗔非嗔,似怒非怒,嘴角微微扬起,带着那美妙的弧度,明如秋水的眸内藏着自己看不懂的东西,虽然已接触过几个女人,但舒楚还是不明白女人的想法。就像几个时辰前,没能看透梓萱的坚决一般。
轻叹一口气,舒楚道:“等会我们一行动,你就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梅领春一来之后,你再和他会合!”说这话的时候,舒楚凝视着风咛,觉得有些感伤,对眼前这个女子,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虽说也不是空讨好一声,但到底还是失败的。
听到舒楚的话,风咛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闪过了怒色,冷冷道:“在舒统领眼里,原来风咛只是一个累赘么?”
舒楚眉头耸了耸,道:“你武功这么高,怎么会是累赘?”
“那为休要赶我走?”风咛冷冷地道。
听到风咛此刻的语气,舒楚倒放心了,笑了笑,慢悠悠道:“那你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说着,舒楚站了起来,缓步走向了门口,负手而立,倒有几分风度,若果不是对眼前这人的无赖本性深有体会,风咛或许就会被他的表现所迷惑了。
不过,舒楚问这个问题还真有些不大好回答,为了什么而留下?
“现在的情形,缇骑出城也许会很艰难,你留在这要冒很大的风险,而且,于你而言,并没什么大的好处!”舒楚转过身,凝视着风咛。
看到他灼灼的目光,风咛倒有些慌了,是啊,留下来的好处极为有限。
“如果我是你,早就去联络还效忠于皇家的臣子,趁着现在方清河还立足未稳,方清河还没掌握整个南楚,做点有用的事!”舒楚又坐到了离风咛最近的凳上,两人的距离只是区区两尺,风咛浑然未觉,陷入了深思。
舒楚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风咛。
“我没想到这一节!”风咛抬起头来,道:“现在却已经晚了,至少,在京城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
舒楚凝视着风咛的美目,略带嘲讽地说道:“风咛,你想到了这一节,以你的聪明怎么会没想到这一节,只是,你不想去做而已!”
“胡说,我怎么会不想去做?”风咛面上一沉,怒斥道。
“我没有胡说,只是呀”舒楚故意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这些东西太过沉重,沉重得你的双肩都担不起,所以,你不想去背负!”
“怎么可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风咛满面怒容,狠狠地盯着舒楚似是想把他给直接吞下去一般。
舒楚笑了起来,伸手拉过了风咛的手,将她拉着坐下,道:“别激动,不过说说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口上说着,拉着风咛修长而柔软的手,松也不松一下,嘴角扬着一抹显得有些怪异的笑,继续道:“风咛,我对你有意思,你是知道的”
陡然听到舒楚这话,风咛面上飞过一丝红霞,随即苦笑起来,这家伙也真能扯,跳跃的话语,完全不着边际,这都在说些什么了啊?
“其实,你承认也发,不承认也好,这些东西都不该你去承担,如果你愿意,你就留下和我在一起吧,哪怕是一辈子,我都会尽我所能地照顾好你!”某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倒颇有些情意绵绵的味道,只是,只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在舒楚看来,风咛与梓萱完全是两种极端,一个外刚强而内柔弱,另一个是外柔弱而内刚强,心里轻轻一叹,舒楚又道:“既然你要留下,那我就当你是为我而留下了!”
似笑非笑的面容,让风咛心里茂名地一暖,或许,舒楚未必能看透他整个的内心,但大体上,还是说对了,以她的聪明,又怎么会不知该怎么去做?只是,真的累了,将自己裹在坚硬的外壳之中,过得好难,有一个坚强的臂膀,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外壳没融化选择了拒绝,可是内心呢?是不是也沉迷于这样的依靠之中?
说起来,自己欠了眼前这个男子不是一点半点,屡屡的救命之恩,不舍不弃,难道就一点感念也没有?在这个男子以无赖的形态打开了那层坚冰之时,是不是也有一种解脱之感?
轻轻一叹,风咛看着舒楚清亮的眼神,在满脸的红霞之中,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别过头去,不想让人看见面上的羞涩。
这一点头,代表了什么,屋内的两人都一清二楚,只是,谁也没再将那层纸捅破
轻轻一笑,握着柔若无骨的手,轻轻道:“我们出去吧,是时候了,无论什么,我都一力为你承担!”
这话是承诺么?或许是,或许不是,又何必人那么清楚?至少,在这一刻,只需藏于他的身后,就不用担心那些见鬼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