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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温柔又执拗的吮吻她檀口里的柔嫩,邵霖天眷恋的索讨这两天对她的相思补偿。
阿霖,你到底爱水蓝多久了?
两天前若非小叔一句当头棒喝惊醒他对水蓝早已深埋心底的情愫,他不知要等到何时方能看清自己的心。
他爱她多久了?或许从惊见她和猫咪打荚篇始:或许是她爬树翻进他房里偷走他的课本那时展开,也或许是找着跌落洞穴里,分明害怕却坚强的半滴泪也没流的她那时滋生情苗,更或许在更早更早之前,当水奶奶请他牵刚念小一的她上学,她倔强又不甘的将小手塞进他手心里那刻,他便萌生呵护她一辈子的心念。
无论如何,他爱的就是她。
这两天医院忙,他走不开,好不容易抽出空档,只想赶来见她,只想尽情吻她,以慰相思之苦
水蓝情难自禁。她该咬他、该推开他,可她偏情难自禁的阖上眼,小手颤然的揪着他背后衣服,心悸虚软的承受他放肆的亲匿,生涩的回应他。
仿彿一世纪那么久,他才停下对她欲罢不能的拥吻。
“你、你是什么意思?”软倚他胸前娇喘迭连,她的心震荡不已,只因于刚才的唇舌交缠中,她接连两天因他而起的混乱心绪突然变得无比清明她喜欢他!她讨厌他多久,就喜欢了他多久。
而他呢?为什么吻她?
“我专程回来接你回台北,跟你要个吻当奖赏应该不为过。”搂着她平缓勃发的欲望,邵霖天嘎哑低道。他爱她,但为避免她认为自己在寻她开心而翻脸找他单挑,他不打算唐突向她告白,等两人再相处一段日子,她更依赖他、更习惯他的陪伴,再向她坦诉悄衷。
“什么话!我又没叫你来接我。”小脸含嗔带怒的瞪他。她喜欢他,他却将她当慰劳的礼物亲,存心让她难堪吗?还好他父母和奶奶有事相偕出去,小云去上课,否则他们若瞧见刚才那一幕,说不定当她勾引他。
“老天,你让我又想吻你了。”
她残带激情痕迹的迷蒙秋瞳、绋红的瑰颊、教他吻得微肿的嫣唇,在在令他心弦悸荡,想起她青涩诱人的回应,努力压抑的渴望又蠢蠢欲动。
“你别乱来,我会踹人。”一颗心不争气的怦跳,水蓝困窘的拉下他抚上她红唇的大手,终于有力气挪离他的怀抱。纵使她不幸喜欢上他,可也不代表他能一而再的对她讨“奖赏”
那倒是,再乱来,他怕他要的不仅是吻而已。
暂时移开凝注她的视线,邵霖天深呼吸强压下为她暗潮汹涌的情欲,忽然瞥见四散玉兰树下的白纸,他弯身捡起脚旁的一张。“这是什么?”
“没什么啦!”她慌张的抢走他手里的设计稿,赶紧捡拾四散的纸张。都是他,突然出现又突然吻她,让她压根未注意设计纸早由树上掉下来,散落得乱七八糟。
“排些设计图是你画的?”
咦,他怎么知道这些全是设计“啊!别看,还我”
转头瞟见他手里拿着两张服装设计图,煞有其事的盯着看,水蓝嚷喊的要抢回来,末料他突然举高手,她不但没抢到,反而撞入他怀里。
“画得很好,何必怕我看。”顺势环住她的腰,邵霖天在她开口前落话。
水蓝一怔。“你说我画得很好?”
“虽然我不懂服装设计,但你的设计让人感觉极具质感与格调。”
“你该不是讲反话,嘲讽我画得一点质感与格调也没有吧?”拿回图稿,她多心的臆测。
他轻托起她低垂的螓首,严肃的望进她猜疑的眸底。“我再认防护物不过了,别又曲解我的真心话。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触服装设计?你说要回来想清楚自己的工作兴趣,就是和它有关?”
敌不过他眼里的执拗真诚,她放弃坚持的点头,将她在台北阴错阳差对人家服饰店里的衣服做了评论,店老板把她当成服装设计师,希望她到她店里为顾客设计服饰的经过全告诉他。
“恭喜你遇到一眼就看出你潜在能力的伯乐。”
“别挖苦我,我对服装设计一窍不通。”
“傻瓜,即使未曾接触,你凭本能即信手拈来这些设计稿不是吗?”他点点她手中的设计图“排就是所谓的天赋,我相信那位老板一定也是服设界的达人,听见你对服饰偶发的评论,便敏锐的察觉出你有这方面的才能。”
“那位老板是说过她学过服装设计,可是”水蓝存疑的低下头“我画的设计图真能登大雅之堂吗?”
邵霖天明了她的顾虑,她虽倔强又要强,却非自负的骄傲,不是别人一捧便得意忘形的人,骤然间被人视为干里马,她难免会质疑。
“先别理这个,坦白说,你对服装设计有兴趣吗?”爱怜的轻抚她及肩秀发,他柔声询问。
“恩!”没有像刺猬回呛他,她像被催眠般顺着他的话答。
性感唇畔勾扬出会心弧度。“既然有兴趣,我带你去找我阿姨,她恰巧是个服装设计师,你的作品若能得到她的认同,就可以毫无顾己心的设计衣服了。进去拿你的皮包,我们马上回台北。”
“现在?等等,让我考虑一下”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有时考虑太多反而容易裹足不前。”
“但是”
“放轻松,一切有我在。”
一句沉稳徐柔的保证,让水蓝胸中的踌躇不安霎时全平缓下来。是啊,有他在,就算她的设计图很可笑,他阿姨应该也不会批评得太难听。就随他回台北吧,至于她喜欢上他的问题该如何解决,她找时间再研究。
台北倾心服饰店
水蓝万万料想不到,邵霖天的阿姨竟那么凑巧正是邀她尝试服装设计的服饰店老板。
“汪老板真的是阿霖的阿姨?”当他对着汪富美热络的喊阿姨,她吃惊的问句跟着抛落。
“如假包换,前年我才和先生由日本回台定居。没想到你和阿霖认识。”汪富美意外又欣喜许久不见的外甥来访,更惊讶前些天相遇的女孩会与他连袂到来。她没忽略外甥始终牢牢握住对方的手,这两个孩于的关系是?
“水蓝是我的女朋友。”邵霖天如同洞悉她的心思般接腔。弄懂阿姨即是发掘心上人服装设计潜力的伯乐,直在心底叹呼缘分的妙不可言。
听见他的介绍,水蓝总算记得抽开被他牵握的手,转眼嗔视他。“胡说八道,谁是你女朋友。”
不是?他促狭改口“阿姨,我说错了,她是我未来的老婆。”
“你!”芳心咚的一跳,胸中却有恼怒的火苗窜动。他晓不晓得她喜欢他呀,怎么能一会说她是女友,一会又说她是未来老婆戏弄她“你讨打!”
娇喝着,修长玉腿如秋风扫落叶夹带凌厉气势向他肩头横扫而去。
邵霖天敏捷的跃开闪过攻击,可惜置物柜上的花瓶遭波及,被她的脚跟扫中坠地,砰的应声破裂,娇艳的香水百合凌乱的垂散一地。
汪富美看傻了眼,前半刻她才惊喜登对的小俩口是一对,岂料转眼问就见水蓝身手俐落的朝外甥开打。现在是什么情形?
“唉,你还是老样子。”邵霖天莞尔低叹,眸底映着宠溺。他的未来老婆个性依然冲动,大姐头的行事作风丝毫未改。
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水蓝尴尬的咬唇呆站原地。她又闯祸了,在人家的地盘公然开扁店老板的外甥,汪老板八成也把她归类为不良少女了吧?
“对不起,打搅了”垂首致歉,她直想逃开,不想留下来丢人现眼。
“水蓝”邵霖天一个箭步上前揽回转身就胞的她“阿姨不会笑你也不会怪你,别急着离开,你要拿设计稿给她看不是吗?”
“没有!我要回家。”心里有点酸,为何她总在他亲人跟前出乱子,她没必要在意的,无奈她喜欢他,无法不介意他亲人对她的看法。
讨厌,为何喜欢上一个人心情会变得这样敏感,天知道她也不过是他包养的情妇,她的自作多情到底算什么?
“阿姨。”不好当着阿姨的面对佳人来个绵长深吻平抚她别扭的情绪,邵霖天只得向她求救。
汪富美会意的出声道“水蓝,阿霖没骗你,我没笑你也没怪你的意思。”她看得出外甥很宝贝水蓝,猜想两人正在交往,只是女方面皮薄,不好意思公开两人的关系,反应才会激动些。
“真的吗?”停下在邵霖天怀里的挣动,水蓝硬着头皮望向她。
“虽然你突然展露身手吓了我一跳,不过你的攻势很漂亮。”
呃这是褒还是眨?有点无措,她乌黑眸子转瞪向让她没多想便“展露”身手的罪魁祸首,无言的控诉都是他害的。
“你不觉得我闪避得也很漂亮?”笑揉她的发,他俏皮的朝她眨眼睛。
“你还敢说。”她娇怨的低啐,才不承认他的确跳闪得相当帅气。没道理的是,他哪来那么矫健的反射神经?
汪富美温文噙笑的定近甜蜜拌嘴的两人。“水蓝,以后你就跟着阿霖喊我阿姨就行了,阿霖说你画了设计稿,能让我看看吗?”
她略感犹豫。自己的设计稿真不会贻笑大方?
踌躇间背脊传来轻徐的拍抚,她拾起头,迎上一双带着温柔鼓舞的深邃魅眸,迟疑不定的心终踏实下来。咬咬牙,她将兜拽怀中的纸袋递给汪富美。横竖皆要请她审看作品,倘若入不了眼前这位服装设计师的眼,她也好及早打消设计衣服的念头。
汪富美打开纸袋,审视设计稿后不禁发出惊叹“真教人惊艳,你果然具有设计服饰的潜力与天赋。”
霍然入耳的喟赞令她傻怔住,小心翼翼的问:“阿姨的意思是?”
“你的设计风格独具,大胆与细腻挥洒得宜,无论简约或繁复的设计都令人眼睛一亮。你有得天独厚的设计能力,天生该吃这行饭哪。”汪富美扬扬手中七、八张设计稿,以专业人士的眼光给予评论。这孩子的设计能力比她想像的卓越。
迭串的称证令水蓝恍如置身梦中,没有真实感。她瞅向那对能安抚她的黑眸,怯怯的问:“阿姨说的是我?”
邵霖天好笑的轻捏她的脸。“就是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恩?”“也就是我可以在服装设计这份工作上放手一搏?”
“只要你愿意,我相信阿姨很乐意从旁协助你。”
看向满脸慈蔼笑意的汪富美,片刻,她打定主意说道:“我决定在阿姨这里工作,学习更多有关服装设计方面的技能,可以吧?”
“这还用问?前两天我就希望网罗你这位人才了。只是”汪富美翻动手上设计稿,脸有困惑“借阿姨问一下,你在哪儿画的设计稿,怎么每张都沾有灰尘印子。”
语毕,只见水蓝涨红俏脸,邵霖天愉悦的逸出笑声,而后美人再次抬脚朝朗笑的帅哥扫去
啪啦!瘪台上的小台灯继花瓶之后,可怜的步入粉身碎骨的行列。
“抱歉阿姨,我等会买新的赔你。”搂着发现自己又闯祸而煞住饱势的美人,他笑着向发怔的阿姨赔不是。回家他得好好叮咛怀里的人儿,下回别在阿姨店里上演全武行,免得吓坏她。
“没关系,你们小俩口高兴就好。”末见怒意,汪富美仅是纳闷。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热闹的打情骂俏的?
因为理亏,水蓝没开口更正她视他们为小俩口的误会,窘红双颊的暗自发誓,而后绝不让臭阿霖和她一起来这里,否则难保她不会一下小心捣毁他阿姨的店。
有自己的阿姨陪在水蓝身边,邵霖天很安心的回医院,就算那个常有惊人之举的小女人再出任何状况,起码阿姨能在第一时间通知他。
他没告诉阿姨水蓝现在是他的情妇,但他趁佳人欣赏阿姨的设计作品时偷偷跟她咬耳朵水蓝确实是他未来的老婆,只是她对感情向来低调,请阿姨别拿这事调侃她,也暂时别跟他爸妈提这事,以防佳人不高兴和他翻睑。
没办法,他尚在等向心上人告白的最适当时机,不想任何风吹草动吓跑她,只得暂且请阿姨替他保守秘密。
脚步轻快的走往副院长室,他看见举手欲敲他办公室门的曾璋铃。
“找我有事?”他爽朗的扬声问道,迈步走向她。
她微讶的转向他。“我以为学长在办公室里。”
“有事出去,刚回来。”淡淡回答,他再次低问:“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埋怨。
“想请我喝下午茶?可惜我现在没空。”似假还真的惋惜,他拿钥匙开门。
“如果我想请学长跟我交往呢?”
她陡然掷落的字句让他停住开门的动作回身看她,俊脸上未见惊讶舆喜悦,他沉静回问:“你来就是想问我这个问题?”
“我对学长很有好感,考虑许久,决定主动跟你告白。你能答应跟我交往吗?”暗做深呼吸,曾璋铃豁出去的表白心意。她一直被动的希冀学长会追求她,然而见过他对邻家妹妹的呵护,令她惊觉他的心似乎不在自己身上,这两天她思索许久,决定挑明,为自己的爱慕争取一丝曙光。
邵霖天忍不住低低叹息。事实上学妹对他的好感与无意间流露的仰慕,他了然于胸,然他心里的春水丁点也未被她吹绉,于是他像对待其他仰慕他的护士那样,一视同仁的置身事外。而这也是他没找她,反而请小叔安排时间为他做除疤手术的原因,他不想欠她人情,不愿日后她以此为借口要他以感情相还。未料她仍看不透,非要他做出回应,唉。
“很抱歉,我始终当你是学妹、普通朋友。”不是他无情,他的多情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给了个倔悍丫头。
曾璋铃心底一冷。“半点都没有成为情人的可能?”
“没有。”
多么残忍而斩钉截铁的语气呵。“因为水蓝的缘故?”
凝肃的俊颜因提及心上人瞬间柔缓下来。
“即使没有她,我们也只会是学长与学妹的关系,否则我早追你当女朋友了。”
换句话说就是她完全吸引不了他?“如果我像水蓝那样凶悍,具有将医院搞得一团乱的破坏力呢?”
脑里浮现那个动不动就想以武力解决问题的不良小女人,邵霖天嘴角扬起无奈又宠爱的笑纹。“很抱歉,你不是她。”
望着眼前格外温柔迷人,却不属于她的俊逸脸庞,曾璋铃不由得嫉妒起水蓝,她自信自己的美貌并不输她,为何赢得学长青睐的偏是她?
“学长果然够残忍。”怅然的嗔怨,她掉头就走。
“璋铃,你没事吧。”邵霖天有些担心的喊住她。
“有事学长就会答应跟我交往?”挑眉斜睇他,话里有试探的味道。
“倘若你认为我是那么滥情虚伪的话。”
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那就没事,我回去工作了。”被拒绝得这么彻底,她不知还能说什么为自己扳回一城,只有回去工作疗情伤。
邵霖天没再开口喊她,他相信将事情谈开,学妹就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有朝一日等真正属于她的感情降临,她也才能敞开心胸接纳。
直到旋身进办公室,他都未发现回廊转角处有抹暗藏的鬼祟人影,将他与曾璋铃的对话,全听入耳里
不经意间想起有件事忘记答覆余舜彦,原欲由服饰店回邵霖天住处的水蓝,临时拐到“畅怀pub”
“水蓝大姐,你、你又来啦。”小林看见她,笑得有点牵强,这位有砸店不良前科的大姐不会又来搞破坏吧?
“放心,今天我一个杯子都不会砸。”读出他戒惧神情下的心思,水蓝说出保证话语安他的心“我找余学长,他人呢?”吧台没有他的人影。
“彦哥在休息室跟朋友讲电话,店里再半小时才营业。”他比比店里右后方的隔间。
“你忙,我自己过去找他。”
忽然记起一件事,小林本想喊住她,但想想还是作罢。“那件事”彦哥应该会亲自跟水蓝大姐提,而且如果由他来说,大姐如果觉得面子挂不住,到时搞不好再次搞得店里鸡飞狗跳,那可就就槽了。
此时,水蓝已敲门进入余舜彦的休息室,他恰好结束与朋友的通话。
“我正打算这一、两天跟你联络呢。”他笑着招呼她坐入沙发。
“我该付多少赔偿费,学长坦白讲没关系。”这虽非她今天来的主要原因,但前几日她造成酒吧里的损失是事实。
“六万。不过这笔钱邵霖天已经付了。”
骗人的吧,她一个晚上就砸掉六万!包重要的是
“阿霖什么时候付这笔钱的?”怎么她没听他提起过?
余舜彦由皮夹里取出支票给她看。“昨天我让小林去请款的。”他并不是死要钱,但这年头赚钱不容易,邵霖天既然慷慨允诺代付这笔钱,他也就大方收下。
支票上的付款人确实为邵霖天,她猜他或许打算月底再跟她总结帐。算了,反正把来扣去都是他的钱,他有没有跟她提好像也无所谓。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笔损失费邵霖天会付,你实在不必特地跑这一趟。”
水蓝将支票还他,略微迟疑后道:“其实我是专程来回覆学长前几天托我问阿霖,他喜不喜欢男人的问题。”
“哦?答案如何?”藏住眼底玩味的笑意,他明知故问。
“他学长很爱他吗?”她为难反问,形容不出心里五味杂陈的感受。今天才知道,率性如她也无法无动于衷的面对情敌对自己心上人的感情,纵使这个情敌是男的。
“你会尽全力撮合我跟你的青梅竹马吧。”余舜彦丢了枚与“爱”具同等威力的炸弹给她。
背脊颤动,她说不出违心之论。“对不起,我没办法。”
狭长的眼里因她那句耐人寻味的“没办法”添人更多兴味。“为什么?”
“因为、因为那天我告诉他学长叫我问他喜不喜欢男人,他很生气。他虽尊重同性恋者,可是他喜欢的是女人。”
“这简单,你可以在他面前推销我,鼓励他尝试谈场刻骨铭心的同性恋。”
“别逼我,学长。”她由沙发跳站起来,一古脑的道:“我没那么大的度量,在知道自己爱上他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替他介绍情人。”
余舜彦咧子邙笑。“亲爱的学妹,你终于察觉出自己对邵霖天的情感了。”
闻言,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对邵霖天的爱意而手足无措的水蓝,愕愣的看向他。学长说“察觉出”莫非他早看出她这份直到今早才猛然顿悟的迟钝感情!
读出她眼底的惊诧,他走到她跟前,像个大哥哥一样拍她的头。“你可是在大学时就挺身护卫我的善良学妹,我怎么可能抢你的意中人。”
摇头,她的脑子有点乱,不懂这急转直下的情况。
他捺着性子再做解释。“你差点把我的店砸了那晚,我直觉你对你的臭阿霖并不如自己所说,仅只是倒楣的青梅竹马这么简单,你其实喜欢他,只是尚未开窍而已。于是我故意要你问他喜不喜欢男人,无非是想刺激你正视潜藏你心底的情感。你是在那晚对这段感情有所开窍的吗?”
“算是开窍的前奏,我是在学长要我试探阿霖的意思那晚,开始联想到他可能有女友而感觉心里不舒服。”她腼腆坦白,既已泄露她的心有所属,此时已毋需再多做掩饰。
“这么说我算有点小宝劳,到时有资格跟你讨份媒人礼喽。”
水蓝笑不出来。“你学妹我可是可怜的单恋耶,你还有心情挖苦我。”
“可怜蛇单峦?”
“阿霖又不喜欢我。”好沮丧哦。
“拜托。”他翻白眼给她看“那天他来带你的情形我不是转述给你听过了,他对你的那股疼宠劲,根本是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去了。”
“哪是啊,他要是喜欢我,怎会半次都没跟我表白过?他从头到尾就只会欺负我。”今天他不就又拿她寻开心,在他阿姨面前说她是他女友、未来老婆,害她气不过的对他开打,形象全毁。这叫他喜欢她喜欢到骨子里去?屁啦。
“以你的个性,随随便便跟你表白,只怕会挨你拳头吧!”余舜彦直接想到邵霖天未向她坦诉情意的原因。
好像对哩,从求学时代起,她是赏了不少打她主意的追求者拳头。可是“他压根不怕我的拳头,每次被反制住的人都是我耶。”
“你这么说也对,那天你发酒疯向他扔杯子,他丁点惧意也没有,闪得漂亮极了。不过这无所谓,他没表白,由你说喜欢他也一样。”
水蓝俏脸骤红。“学长想让我被他笑掉大牙?”她才不要。
他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水蓝,假使你真爱邵霖天,要好好把握住他,以他优秀的条件,喜欢他的人想必不少。”
她立即想到曾璋铃。“的确,他的医院里就有个跟他感情不错的学妹。”
“还有他教授的女儿。”
大眼里涨满困惑。“什么教授的女儿?”
“小林昨天去向邵霖天请领赔偿费时,他正和他一位教授通视讯电话,小林亲耳听见对方希望把女儿嫁给他。邵霖天虽摇头笑而未答,他教授仍然要他再做考虑。”
这即是小林之前想说而未说的“那件事”余舜彦涸葡定邵霖天是喜欢水蓝的,但告诉她这事,也许能鼓动她向他告白的勇气。
水蓝心头一紧。已经有人等着嫁给阿霖当他的新娘了?
“若不是邵霖天无意谈同性恋,说实话,你的情敌很可能多我一个。”再给她一枚冷箭,增加她的压力好了。
“学长!”她无措低喊。她已经方寸大乱,学长还要捉弄她。
“仍然拿不定直接告白的主意?”再次像大哥哥般拍她的头,他有点好笑凶悍起来像占惑女的她,遇上感情却变得这样忸怩退法。
“我不想被笑嘛。”不晓得是不是从小就被奶奶嫌念不良得可以,她着实没有邵霖天会中意她的自信。
“那就用迂回的方法se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