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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宇和“阿兜仔”的相遇,是在日本东京。
她大学毕业那年,系上的同学吵着要出国旅游当成毕业旅行,除了家有喜庆丧事等走不开外,其它人一律都要参加。
反正都毕业了,再加上她和同学们的交情本来就不深,就算她不去,又有谁可以勉强她?
不过,反正她也没有特别的事,更不需要急着去某家公司报到,开始职业生涯,所以,出国走走也算是打发时间,就决定去了,但前提是,她不去欧美国家,因为她讨厌阿兜仔!
最后决定去的地方是日本东京,预计玩十天,采半自助旅行的方式,将住宿与机票交由旅行社打理接洽完成后,一群人就开开心心出发。
从来到日本的第一天开始,高蓉宇就一个人独自行动,房间也是自己住一间,反正她并不缺钱,住的贵一点也无所谓。
第四天的早上,负责统筹这次毕旅的王康乐被大家推举出来当代表,去和不太理人的系花沟通。
“记住,一定要说服她哦!”一群男生眼巴巴地望着他。
论外貌,别说是全系,就是全校也没人比得过高蓉宇,一入学她就成为公认的系花,而她又美的很有个性,即使不太理人,也从不给人骄傲看人低的感觉。如果系花就在他们班上,他们却连跟她一起玩过都没有,那对他们男生来说不但是遗憾,也太丢脸了。
“我尽力,但不保证”身为男生,他当然知道大家的“肖想”
明着把不上的马子,有机会接近她、揩点油也好,毕竟男儿本“色”啊!
“没有不保证,只有保证,如果达不成任务,小心你今天晚上没地方可以睡觉!”一群男同学见色志友,不惜威胁同学。
王康乐一脸哀怨。
昨天晚上直接玩到凌晨三点才睡,早上六点又被通宵的同学叫起来,就为了在这里等高蓉宇踏出房门。
好不容易等到三个小时后,蓉宇终于打开房门。
“早啊,蓉宇。”
“有事吗?”日本时间九点整,这家伙应该还在睡觉吧!
没和同学们鬼混,不代表她就不知道他们天天通宵达旦的玩,简直像在某处关久了,熊熊被放出来一样,完全没半点节制。
“是这样的,”等到差点“肚龟”的王康乐连忙提起精神,记起自己在这里罚站三个小时的重责大任。“今天晚上十点,全班同学在我们房间开party,希望你也一起来玩。”
“你们玩吧,我没兴趣。”一群男生、女生在一起,除了跳舞、讲笑话、喝酒、玩牌之外,还能有什么?她又不爱凑这种热闹。
“别这样嘛,同学四年,你都没有真的跟我们一起玩过,这趟毕旅回去后,大家就各自奔忙,以后说不定想再聚会都不容易。
既然大家一起出来玩,你就配合一下,为我们的大学生活留下一个完美的结尾。”王康乐发挥交际办活动的口才,努力说服她。
“只是参加今天晚上的party,就算是四年大学完美的结尾?”蓉宇一脸似笑非笑。
她还以为毕业典礼那天,能顺利拿到毕业证书,又上台领奖,才叫完美的结尾哩!
“呃至少对我们的同学来说,能大家一起玩是件快乐的事,以后也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呀!”王康乐马上硬拗回来。
蓉宇偏头望着他,像在考虑。
“蓉宇,就当是救救我,要是说服不了你,同学们晚上就要把我赶出来,不让我回房睡觉。”
呜,早知道康乐这么难当,他才不会在“盛情难却”下,替大家跑腿四年,现在大家竟然这么报答他的付出和牺牲。
蓉宇噗笑出来。
“被赶出来,你不会自己再开一个房间,自己一个人住,多舒服。”保证他那群损友嫉妒死。
“问题是,小的我身家不够丰厚,实在开不起另一个房间。”他不想到时候还得当掉家当才能回台湾呃,日本有当铺吗?
蓉宇考虑了下,终于点头。
“好吧,我会去。”
“真的?!太好了!”王康乐喜出望外,差点没当场跳起来欢呼。“你们房门号码是多少?”
“8o53。”王康乐马上回答:“今晚十点,不要忘了哦!对了,那你今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代官山?”
“不了,我想去逛银座。”传说中的名牌街区,幸运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进剧院去看能剧表演。
“银座?!”王康乐联想到的是钱钱钱。
想在银座消费的人,可都得有够厚的身家才行,不然逛一圈下来,保证破产兼欠一屁股债。
“没其它事的话,我要去吃早餐了。”
“喔,好,用餐在一楼,别忘了。”王康乐不忘提醒。
“我知道,谢谢。那我走了。”
必上房门,蓉宇潇洒地走向电梯;王康乐则大大松了口气。
这下,终于可以回去跟那群没什么同学爱的男同学们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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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座逛上一圈,吃过午餐、晚餐,又看了一出正统的日本能剧,回到饭店差不多十点,正好赶上王康乐说的party。
一进8o53房,她才发现不是每个来毕旅的人都有参加party,来的人大概有班上人数的一半,而且全是那些爱玩爱闹、名声不怎么样的同学。
过了一个多小时,喝了三杯酒后,她马上发现不对劲。
在场的人情绪似乎特别的high,不但如此,男同学们还负责开黄腔,笑闹着要跳脱衣舞、玩脱衣野球华,甚至有班对当场就吻的难分难舍,火热的温度足以挑动旁边的人。
然后,有人开始敬她酒,怂恿她喝,她的酒量在哥哥的训练下,是很难喝的醉的,但是才喝三杯,她就开始觉得头晕、身体发热,好像不放开自己、不放纵情绪的狂乐,就浑身觉得难过。
想起那些嗑葯的轰趴派对新闻她眉一皱。
懊死,早该知道男生都不安好心眼!
“蓉宇,”一名男同学走到她面前举起杯,旁边跟着三四个同学围住她。“我一直很欣赏你,可惜你总是那么冷淡,难得我们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同乐,我一定要敬你一杯,哀悼我的单恋。”一口干完一杯伏特加。
“喝!喝!吧!”旁边的人不忘助兴喊喝。
一个敬完换一个,还有专人替她端酒。
“蓉宇,我也是单恋你的成员之一,敬我无缘又可悲的单恋、我暗恋四年的女人。”说完,也学第一个干杯。
“我也是、单恋真痛苦”又一杯。
什么时候她有这么受欢迎,被这么多人暗恋,她还真是一点都没感觉。
“现在追你,来得及吗?”最后一个站出来,一点也不像刚才那几个委靡不振,反而充满自信。
“你不是我们班上的。”觉得不对劲,就算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干杯,蓉宇也没再多喝。
“只有你的同班同学才能追你吗?”他微笑反问。
“是更没资格追我。”放下酒,她起身准备离开。
“蓉宇,”他伸出一双手阻挡她。“冷漠不适合你。”
“与你无关。”附注一点,跟讨厌阿兜仔的程度一样,她也讨厌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那么至少,把我敬你的这杯酒喝完,好吗?”他低声下气。
“我不认识你。”蓉宇脸蛋红红,头更晕,可是表情还是一样很冷漠,让身边的男同学们个个敢看,却不敢随便乱来。
“韩国麟,我的名字,是日文系的,和王康乐是高中同学,下个月就要来日本留学,所以先和你们一起来玩,也算是来观灿讷京的生活。”事实上,安排这次住宿和机票就是他家的旅行社。
“那是你家的事,让开。”高蓉宇没给好脸色,因为他自以为潇洒要帅的那种笑看在她眼里,只觉得非常碍眼。
这男人的个性肯定也是自大的沙猪一只!
韩国麟大胆地拉住她手臂,用力扯向自己;蓉宇反应极快,马上反手擒拿,虽然挣脱韩国麟,可是却有点心余力绌。
“很好,女人就是要够有个性才吸引人。”韩国麟看她的眼神更加露骨。“今天晚上是大家的欢乐夜,我的目标是蓉宇,谁都不能跟我抢,等我抢到了,再换你们。”他大声宣布。
“好!”旁边的人马上大声附和。
这些人居然搞这种事?!
蓉宇转身就大步跨向门口,韩国麟马上追上来抱住她。
“放开!”
“等我满意了,自然会放。”韩国麟开始在她身上乱摸。
“你干什么?!”蓉宇火大了,脚跟往后踩,手势一转再旋身,轻松就送了韩国麟一记过肩摔。
“哇啊!”韩国麟根本没防备,被摔得结结实实。
蓉宇发现自己头更晕了,浑身有点没力,马上冲向房门口,拉开房门就跑出去。
恍惚间,似乎有听见王康乐和那人争执的声音,但最后是砰的一声,有人被揍倒,接着是韩国麟的大吼
“快把她追回来!”----
8053是八楼
她住1132,在十一楼
蓉宇努力在昏眩的脑子里,想清楚自己要怎么走,可是她愈来愈没力,身体也愈来愈觉得热,脸色不正常地发红,她扶着墙,支撑着自己往电梯门走去。
只要能到电梯,或者找到饭店的工作人员,她就有救了。
希尔顿是家知名的跨国饭店,绝对不会容许有人在饭店里开轰趴派对又嗑葯助兴,她必须离开
“快点,大家分开找!”身后传来一堆男生的声音。
可恶!
她用意志力撑住自己努力走向电梯,好不容易走到,扶着墙的手突然下滑,刚好压到上楼的按钮。
叮的一声,中间的电梯开启,可是她没力气站起来了。
“我要搭电梯!”她努力用英文喊出来,声音却很没力。
在电梯里的人听到了,两道金色的浓眉扬了下,从电梯里探出身。
蓉宇抬头,一看到那人,马上觉得自己今晚铁定是被衰神附身。
为什么不是别的旅客或者饭店人员,偏偏是个阿兜仔!
“蓉宇在那里!”一句中文令蓉宇一惊。
“老天。”阿兜仔低呼了声,出口的竟然是中文。
蓉宇没时间惊讶,只知道绝对不要被那群男生逮到。
“请带我找饭店人员唔”她指住嘴,头晕的好想吐。
阿兜仔当机立断,抱起她就闪进电梯里。
“喂”那群男生追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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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过身体好热她不犊歃开身上盖着的东西,可是那东西却不断盖回她身上。
她的头很晕,开始变成偏头痛让她觉得恶心、想吐有好几次她都恶出来了
她的眼睛睁不开,却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心里很气很气气到想哭又忿忿地抹去眼角汨出的泪。
可恶、可恶!
这笔帐她非算不可
蓉宇完全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又做了些什么事,但看顾她的人可一清二楚。
阿兜仔没有直接带她去找饭店人员,反而是将她带回顶楼的套房,再以电话传唤饭店经理前来。
经理一看见她,马上惊的瞪大眼。
“你认得她吗?”阿兜仔用日文问。
“记得。”经理马上说道:“她是四天前来投宿的台湾团,听说他们这团是来毕业旅行的,总共四十六个人。”回答完后,经理才反问:“请问霍曼少爷,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能住进顶楼的贵宾套房,阿兜仔的身分当然不同凡响,所以饭店经埋的态度非常恭敬又非常客气。
“我在八楼的电梯口碰到她,当时,她似乎被一群男生追着。”
“啊?!”饭店经理马上脸色凝重。
“发生这种事,你知道该怎么处理。”阿兜仔淡淡地道。
饭店经理却非常明白他的意思。
“我明白。”饭店经理点头。“后续结果,我会再来向您回报,那这位小姐”
“让她先留在这里,你去吧。”
“好的。”饭店经理马上退出去,然后拿起对讲机,交代报警的同时,也撂了人往八楼杀过去。
阿兜仔的注意力再回到她身上。
她一直在说梦话,语气非常气愤,头痛地呻吟,又止不住呕吐,在他帮她脱不沾到秽物的衣物的时候,她又拚命挣扎。
“放开、放开”
“放心吧,你很安全,他们抓不到你的。”制住她挥舞的双手,他在她耳边安抚。
听见这句话,她挣扎得没那么厉害了,可是依然很惊惧,但总算是能够让他替她换下衣服。
翻闹了大半夜,她脸红的程度总算褪了些,吐到几乎没有东西可以吐,她也总算能睡了。
抱她到浴室清洗过后,他暂时以干净的大浴巾叩包着她,放到沙发上,然后再打电话要饭店派人来整理床铺及更换其它物品,接着让她卧回干净的床铺上,才请一名医生过来。
“霍曼先生,这位小姐应该没事了,等她休息过后醒来,就好了。”医生在诊查过后,这么说道。
听见医生的报告,他这才放心。接着,饭店经理又来,回报那群毕旅学生目前的状况后,已经是凌晨六点。
天明的亮光穿过白色的窗帘透进房里,阿兜仔喝着刚泡的热茶,半躺在沙发里,看着放在腿上的note波ok,手上的mouse不住移动,一边观看欧洲股市行情与商业资讯。
望向她偏白的脸容,他的心居然有着隐隐的揪动,再想到被子下她娇柔馨白的身躯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产生不试曝制的感受。
但,他实在没有乘人之危的嗜好,只好以公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依她昨晚的反应看来,她的个性一定不属于柔弱那一型,也不会故作姿态来吸引别人;他开始期待她醒来后,对自己现在处的情况会有什么反应了。
两个多小时后,床铺上有了动静,他把note波ok摆一旁,起身走到床铺边坐着看她醒过来。
蓉宇轻轻眨动眼睫,慢慢转醒,头虽然不痛了,但是晕眩的感觉还在,让她一时之间有点弄不清楚自己的状况,直到眼睛张开,看见一张英俊的足够让女人犯罪的男性面庞
男人?而且是外国人!
她猛然要坐起身,可是身体还没恢复力气,又无力地躺回去。
“小心点儿。”阿兜仔扶住她,将她放回枕上,双眸里的神情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去他的不听话!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她语气不善地问。
“杰克霍曼,这里是我的房间。”他笑着回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