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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抓了水灵儿之后拔腿就跑,脚程倒是还挺快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将她连拖带拉地带到一间破屋里。
一进到破屋中,水灵儿总算逮到机会,甩开了他的箝制。
“你干什么?”她怒不可遏地质问:“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好心要帮你,你怎么反而把我给抓了呢?”
“这还用问吗?我当然是要好好答谢你啊!”“答谢我?这倒是不必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好谢的,倒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要好好地谢谢你呀!”
眼看他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水灵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真的甭谢了,我只是要告诉你小心一点,免得又遇到上次那个男人。”
“唷唷!你可真是个热心肋人的好姑娘呀!不仅心地好,长相更是漂亮啧啧,我真是非常喜欢”
他的话语和脸上的神情让水灵儿的心里敲起警钟,直觉告诉她她最好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好了,现在已经没事,我要先走了,告辞!”
“嗳,等等呀!”男子抢先一步挡住水灵儿的去路。
“你干什么?我要走了!快点让开!”水灵儿生气地瞪著他,这男人的态度让她的心直往下沈。
“我不是说了吗?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你。”
“我不是也说了吗?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报答,我真的得走了,不然我家少爷会不高兴的。”
“别急嘛!你家主子的怒气,哪有你的快活重要?你说是不是呀?嘻嘻嘻嘻”“我不懂你的意思,也不想懂!”
“好吧!那我就挑明说。”男子淫笑道:“你这么帮忙我,肯定是对我很有意思嘛!正好我对你也挺有意思,正好这里四下无人,就让咱们好好在这儿快活快活吧!”
话才刚说完,他忽然出手点了水灵儿的穴道,水灵儿顿时双手双脚一麻,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上。
“你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畜生!”水灵儿又惊又怒。
“唉!何必嘴里不饶人呢?我的小美人儿,你放轻松点,等一下你一定会喜欢的。”男子的脸上堆满了淫邪的笑容。
看着近在眼前的猥亵脸孔,水灵儿的心忽地揪紧,慌乱无助间,她想起了翟少甫,心里后悔极了。
原来这家伙是好色无耻的淫贼,想来当初翟少甫肯定就是发现了这件事,才会狠狠地出手教训他。
她真是笨哪!自以为聪明,自谢要见义勇为,结果却反而让自己陷入这样危急的情况中。
对于刚才佯装内急尿遁的举动,水灵儿的心里后悔莫及。呜呜这下子谁来救她?
“你这样是不对的,好歹我我上次救了你,让你少受了皮肉之苦,你现在这样对我,怎么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
“哈哈哈!良心?小美人儿,我就是很有良心,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所以现在才要好好的报答你,你说对不对啊?”
美色当前,他简直忍不住了,伸手就摸了她的脸蛋一把,那细嫩的触感让他满意地赞叹连连。
“住手!”水灵儿急嚷道:“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真的敢对我怎样,我家主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家主人?哈哈!现在就算天皇老子来,我也不放在眼里,眼前有你这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儿,牡丹花下死,我做鬼也风流啦!”
“是吗?这可是你说的。”一个低沈又饱含怒意的嗓音忽地传来。
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水灵儿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是翟少甫!他来救她了!
中年淫贼闻声转头,还来不及看清楚,翟少甫就已出手要将他抓住,他反射性地侧身,闪开了翟少甫的擒拿。
“哼!你的反应倒是挺快的。”翟少甫冷冷地哼道。
“废话!上次被你逮住,是你运气好,要不是老子我才办完事,身子虚了点,不然怎会让你得逞?”男子说著,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架在水灵儿脖子上。
“住手!你想干什么?”翟少甫震怒地喝问。
“干什么?哼!你要是不希望我杀了她,最好给我老实安分一点,乖乖地滚出去,别碍了老子的好事!”
“该死!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汗毛,我非扒了你的皮,再将你大卸八块不可!”翟少甫怒不可遏,这该死的恶贼竟敢拿水灵儿来威胁他!
“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现在可是我占了上风,你的威吓在我看来,实在可笑至极!”
翟少甫冷笑—声,忽然从怀里揣出—张银票,屈指弹了—下。
“我是个生意人,这里有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只要你放了她,这张银票马上就是你的!”
一听到有五千两银票可拿,男子的眼睛顿时泛起了贪婪的光芒。
五千两耶!可以让他去妓院逍遥快活个好一阵子!唔到底是要五千两还是要这个标致的美姑娘,男子陷入一阵天人交战。
相对于淫贼的惊喜与挣扎,水灵儿的心里更是诧异极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翟少甫竟然愿意为她平白付出五千两!或许这笔金额对翟家而言算不了什么,但对一般老百姓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翟少甫看出眼前这淫贼已经动摇了,便将手上的银票抛到一旁。
“银票在那里,相信你不是傻瓜,五千两够你爽快好一阵子了吧!我要是你的话,老早就拿著银票闪人了,何必为了这个只会说教说个不停的姑娘放弃这么一大笔钱财?”
“什什么?我是只会说教说个不停的姑娘?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水灵儿忍不住抗议。
“我有说错吗?”翟少甫两手一摊,一副无辜模样,其实正暗中注意著淫贼的一举一动。
此刻淫贼的眼中只有地上那张银票,心里正不断盘算著怎么做才能拿了银票之后安全地离开?
罢才翟少甫将银票随手一扔,正好离他比较近,倘若他冲过去捡了银票之后拔腿就跑,即使翟少甫马上追来,也会慢他好几步
趁著淫贼因为地上的银票而分神之际,翟少甫运足了手劲,将一枚铜钱朝他激射而去。
“哎唷!”淫贼惨叫—声,被翟少甫发出的金钱镖给打中了麻穴,手中的匕首也拿不稳地掉落。
翟少甫眼看机不可失,一个箭步起脚,便朝那淫贼面门踢去。
“哇啊—淫贼被重重踢了一脚,整个人不支倒地,痛苦地打滚呻吟。“痛死我了!痛死了!”
趁著这个空档,翟少甫马上过去解开水灵儿的穴道,将饱受惊吓的人儿拥入怀中。而或许是惊吓过度,水灵儿压根儿忘了要跟翟少甫保持距离,就这么毫不反抗地任他搂抱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被带来这里?”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葯?我当然是沿路跟踪你,看看你能不能得到一点教训!”
“什么嘛!既然你从一开始就跟著我,那你干么不快点出来救我?还要等到我差点要被他欺负了才出来,你你坏死了啦!”水灵儿懊恼的语气,听起来透著几许不自觉的娇嗔。
“我要是不让你吃点苦头,马上就现身的话,你恐怕还一直将他当成好人,把我当成爱惹是生非的流氓呢!”
“呃”水灵儿一阵语塞,但是想到刚才的惊吓受伯,她又忍下住嗔道:“不管怎么说,你眼睁睁看我被欺负还袖手旁观是事实,真是太过分了!”
“那我现在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替你出口气怎么样?”
翟少甫松开了水灵儿,走向倒地不起的淫贼,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作势要狠狠痛揍他一顿。
淫贼想起了上次被痛殴的惨状,慌张之余,竟异想天开地试图向水灵儿求情。
“哎呀!好心的姑娘,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这一次吧!要不然我一定会被他打死!”
翟少甫冷笑了声,转头对水灵儿说:“他还向你求情耶!你要不要发挥你的长处,狠狠地训斥他一顿,看看能不能让他大彻大悟、痛改前非?”
不等水灵儿开口说话,淫贼就忙不迭地说:“会!会!会!我一定会改,我以后绝对不敢再做这样的事了!”
“哼!”水灵儿没好气地说:“你要是真的会痛改前非,上次被痛揍成那样就应该不敢再把了吧?我看你根本是块朽木、是面粪上之墙,没救了!再怎么训斥都不会有用的!”
“我看,乾脆送他去宫府吧,依法治他的罪。”翟少甫说道。
“好啊!我也觉得应该这样办。”水灵儿点头附和。
一听见要送官府,淫贼吓得跪在地上拚命地磕头讨饶。
“不要啊!求求你们行行好,别把我送官,我一定会改!我一定会改!求你们放过我吧!”
他不住地跪在地上磕头,却偷偷地抓起一旁的石头,趁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砸向翟少甫,不偏不倚地砸中翟少甫之前受伤的胸口。
翟少甫闷哼了声,往后跟舱了几步,一逮到难得的机会,淫贼立即夺门而出。
水灵儿见翟少甫皱眉闷哼,想起了他之前的伤口,担心得赶紧上前去察看他。
“你没事吧?”
“快闪开!”翟少甫挥开了水灵儿的手,吼道:“那家伙绝不能让他溜了!要不然他岂下是以为每次都可以逍遥法外?”
抓人要紧,翟少甫顾下得胸膛的伤口裂开,马上扑上前去,和那个不停作困兽之斗的淫贼激烈地打斗,不一会儿便将他给制服了,并找来一条绳索将他牢牢地捆绑起来。
“呼这下子你插翅也难飞了。”
“他是插翅难飞,但是你的伤不轻啊!”见他经过打斗之后,胸口渗出不少鲜血,水灵儿的脸色苍白,担忧地说:“你这样不行啦!我们赶紧将他送官之后,就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我”
“不许你有意见!受伤的人要安分一点!”水灵儿不容他反对地说。
望着她溢于言表的关心,翟少甫的心头一暖,伤口也下觉得疼痛了。
“我只是要告诉你,下次再也不许你一个人擅自行动,要是再遇到危险而我不在怎么办?”
“好嘛!你说什么都好,现在快点将他送宫,然后去找大夫啦!”水灵儿心急地催促著。
“是,遵命,我的小丫环。”
翟少甫的嗓音饱含笑意,一点也不在乎他这个小丫环逾越了主仆的界线,反过来命令起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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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淫贼扭送宫府之后,在水灵儿的坚持之下,两人一起到了城里最富盛名的医馆找大夫疗伤。
一见到大夫,水灵儿便急著说道:“大夫,他流了好多血,赶紧”
“翟少爷?您又受伤了?”大夫看到他,脸上没有太多意外或惊讶的神色,很显然早巳经为翟少甫疗伤好几次了。“来,让我瞧瞧你这回的伤势如何?先把上衣褪掉吧!”
听大夫这么说,水灵儿二话不说,马上动手要帮翟少甫脱去上衣。
“不会吧?你这么急著剥我的衣服?”翟少甫故意笑她。
“少不正经了!”水灵儿蹙眉瞪了他一眼。这男人真是的,她在为他的伤势担心焦急,他却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是。”翟少甫笑了笑,她那认真的表情真是有趣。
水灵儿尽可能动作轻巧地帮他褪去上衣,就见他的伤口不仅裂开,似乎还有恶化的迹象。
都怪那个淫贼!那颗偷袭的石子不偏不倚击中了他的伤口,而一知道翟少甫的身上有伤,刚才在破屋里激烈打斗的时候,那阴险的家伙也多集中攻击他的伤口,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结果。
一看见仍淌著血的可怕伤口,水灵儿的脸色苍白,忽然感到有点晕眩,脚步也踉舱了下。
“你没事吧?”翟少甫皱眉问道。
“我没事”
“不舒服就要说,别逞强,知不知道?”翟少甫正色地说。
“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吧!伤成这样,还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水灵儿低声咕哝著。
大夫拿著葯箱走了过来,仔细诊察翟少甫的伤口,并在助手的帮忙之下开始处理伤口。
过了一会儿,血止住了,伤口也上了葯,整个过程中,翟少甫没喊过半声疼,甚至连吭也没吭一声,只有两道浓眉微微皱了起来。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大夫说道。
“只要上葯就没事了吗?”水灵儿下放心地问。
“姑娘请放心,翟少爷刚才伤口淌血的模样虽然有点可怕,但其实并没有大碍。”大夫转头对翟少甫说道:“不过,我看你以后最好还是收敛点。”
“为什么?”翟少甫挑眉问道。
“像你老是见义勇为、爱管闲事,只会让自己身上多出许多伤口。”大夫摇了摇头,又对水灵儿说:“这位姑娘,你可要好好地劝劝他。”
水灵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翟少甫就开玩笑地说:“有啊!她有劝我要改过向善,别再为非作歹。”
这番话让水灵儿觉得有点糗,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嗔恼地瞪了翟少甫一眼,却一个不小心被他饱含笑意的俊脸给撩乱了心弦。
“喔?真的吗?”大夫笑问。
“那当然,她训得可认真了,当场把我骂个拘血淋头。”
大夫装出一睑诧异,惊叹地对水灵儿说:“姑娘,你可以活到现在,还真是不简单啊!”“嗄?”水灵儿愣了愣。
“你也知道这少爷脾气大得很,谁要是惹了他,谁就没有好下场,但是你竟然能完好无缺地活到现在,肯定是他对你另眼相看。”
“是是这样吗?”水灵儿的心跳忽地乱了,她偷偷觑了翟少甫一眼,见他没承认却也没否认,这表示他默认了吗?
“当然是啊!”大夫看了看翟少甫,又瞧了瞧水灵儿,笑呵呵地说:“我瞧你们俩挺登对的,什么时候要请喝喜酒呀?”
“啊?”水灵儿瞪大了眼,一脸惶恐地拚命摇头。“不可能的!大夫别开玩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环罢了,所以绝对不可能!绝对、绝对、绝对是不可能的!”
她拚命地摇头,不断地强调,仿佛想藉此让自己别陷人莫名其妙的情绪之中,而见她避之唯恐不及似的否认,翟少甫感到不爽极了。
“哪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我想,就算真娶个丫鬓又如何?”
这番话本来只是脱口而出,没有想太多,但是话一出口,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讨厌这个主意。
水灵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心情乱纷纷,幸好这时候大夫转移了话题,拿了瓶葯给她。
“来,这个你小心收好,记得每天早晚要帮你家少爷换葯,直到他的伤口愈合为止。”
“喔,好的,我会记住的。”
治疗完毕,告别了大夫之后,翟少甫和水灵儿离开了医馆。
“现在我们该回去了吧?”水灵儿心想他受了伤,当然该好好躺著休息。
“我的事情还没办哩!你忘了我本来出门的目的?我得去悦祥客栈一趟,有点事情要处理。”
“喔,那事情处理完之后,要赶紧回去歇息喔!”水灵儿忍下住叮嘱。
“我知道。”
水灵儿的心里有些讶异,原本她以为他会不耐地吼她,叫她少罗唆、别多管闲事,想不到他不但没发火,反而“乖乖”地听话。
看来这男人一点也下像她原本想的那么坏。刚才那位大夫不也说了,他都是见义勇为、爱管闲事才会受伤的。
看着走在眼前的伟岸身影,水灵儿发现自己的心有些怦然
翟少甫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怎么了?干么突然用这种崇拜的眼光盯著我瞧?你该不会是突然发现自己爱上我了吧?”
“我才、才没有!”水灵儿脸红地否认,慌忙否认的语气也似乎说服力不足,她有些不自在地赶紧转移话题。“我只是只是想跟你道歉,对不起。”
“好端端的,干什么突然向我道歉?”
“我我当初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乱骂你”“现在你总算知道我的好了?”翟少甫半开玩笑地问道:“要不要拜我为师,让我教你该怎么正确地伸张正义?”
“什么正确?你受伤了还敢大言不惭。”水灵儿忍不住回嘴。
“总比你光是训话还有用吧!”
“话可不是这么说,你用暴力只是治标而已,真正让对方打从心里忏悔才是治本的办法。”
翟少甫摇头笑道:“只怕本还没治好,你自己就先被对方揍扁了。”
“才不会呢!你乱说!”
就在这你一言我一句的斗嘴笑闹间,两人心中那淡淡的情愫,就这样迅速滋长,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