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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张志阳就打响姜亮的电话。
姜亮似乎在睡梦之中,他惺松地对张志阳说:“志阳,你咋这么晚找我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好吗?”
张志阳却以严肃无比的语气对姜亮说:“不!姜亮,我想现在就好好跟你谈一下。地点就在河边,你出来吧,我在河边等你。”
姜亮不禁觉得奇怪,他对张志阳问:“这么晚到河边干吗?这不是吃西北风吗?我们如果出来谈,也找个好点的地方行不?要不,就是凯撒西餐厅吧,顶多我请你就是。”
张志阳却再一次以严肃的语气对姜亮说:“不!我不会去那种地方。你出来吧,我觉得河边谈是最好的,因为大家都在吹着西北风,这样大家的脑袋都会清醒一点。”
姜亮听到张志阳这样说,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对张志阳说:“好吧。”
不一会,姜亮开着一辆豪华跑车出来,来到河边找张志阳。张志阳看到他又开着不同的车,心中不禁疑惑,他在想,究竟姜亮为什么要换不同的车,是因为借了很多贷,所以不敢开豪车出现在公众面前?
把豪华跑车停好后,姜亮就缓缓走到张志阳跟前,对张志阳说:“哎,这么个晚上,是不是太郁闷了,得找我出来谈谈?咱们两兄弟不是今天中午吃过饭了吗?等以后你当上省委大领导了,到时我再去找你蹭饭吃吧。”
张志阳却对姜亮说:“我们中午没聊什么,我现在是要跟你聊非常重要的事。”说完后,他就以无比凛然锋利的目光,在盯着姜亮。
姜亮看到他这个吓人的眼神,不禁惊愕起来,向他询问:“志阳,你这是怎么了?用得着这样看我吗?你这样的眼色,会吓着我的。”
可是,张志阳依然以严厉的神色看着姜亮,不一会,他开口对姜亮说:“上次你提出,帮我找私家侦探调查秦梅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真的没有一点结果吗?”在这个说的过程中,张志阳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姜亮。
姜亮依然面不改色,他点了点头,略带着一丝怯懦。
这个时候,张志阳已经不能再忍耐下去,他对姜亮说:“姜亮!你还想骗我多久?你认为你跟秦梅之间的事情,可以瞒我一辈子吗?你跟她就把我当成一个傻子,一直隐瞒着?枉我多年以来,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可你却这样出卖我?背叛我?伤痛我?拆散我的家庭?”
一边说着,张志阳把怀里仅剩的几张照片拿出来,交给姜亮自己看。姜亮只感到双腿无力,他缓缓地喘着气,把张志阳递给他的照片接过来。突然间,他的神情大变,变得无比凶狠,以同样锐利的眼神望着张志阳。
姜亮突然咆哮起来:“你以为我真的很想这样的吗?可你有没有想过秦梅的感受?我其实一直守着自己的原则,知道如果跟她在一起,会对不起你。所以我一定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一样。可我看着她天天独守空窗,我心里难受!而且,我的生意出问题了,我需要她的帮忙。我们在一起,可以说是自然而然的,并不是我逼她,不信,你可以问一下她!”
张志阳直视着姜亮,对姜亮说:“我已经跟她说过了,我要跟她离婚。我只是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背着我,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并且企图一直隐瞒下去,让我蒙在鼓里,你说!你究竟带着秦梅做过什么生意?你是不是把她带进泥坑里面?让她违法犯罪了,你快说!”
说完后,张志阳走上前去,扯住了姜亮的衣领。
姜亮显得无比惶恐,他对张志阳说:“我只是带着秦梅学做生意,究竟她做得怎么样,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你自己去问她,现在你想拿我怎么着了?打我一顿吗?你考虑一下后果,如果你真的使用暴力,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爬上来的位置,就一下子没了,你跟落马的领导差不多,到时一无所有!”
张志阳听到姜亮这样的说话,只是摇着头,对他说:“我从来不会使用暴力,可现在我只是想向你问个清楚,为什么你要勾引秦梅,她是我的妻子,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对不起我吗?我怎么可以把你当成兄弟?”
然而,这时姜亮却振振有词地说:“从读书的时候,我就喜欢秦梅。并且我知道秦梅也喜欢我,而你最后却得到她的心,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有多难受?你长期占有着秦梅,而我,却只能幻想着跟秦梅在一起。现在我只是跟她偷一下情,我并不觉得我有多么对不起你!相反,我觉得你对不起我!”
听到姜亮这样的说话,张志阳立刻推开姜亮并说:“你混蛋!”
然而,这一刻张志阳已经无话可说,过了好一会后,他再一次开口,以落寞无比的神情望着姜亮,无力地开口说:“我不会打你,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了!”
说完后,张志阳就匆匆地迈开大步,一直走到他的车前,把车门打开后,就钻进车内,然后把车开走。
姜亮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张志阳叫喊:“志阳!你如果跟秦梅离婚,你会后悔的。我会跟秦梅在一起,我要娶她!你没有机会了,我将得到你的老婆,哈哈哈!”
听到姜亮这种充满精神胜利感的叫喊声,张志阳只感到无比恶心,他甚至怀疑,这一刻姜亮是不是已经疯了。然而当听到姜亮说要娶黄秦梅,他心里确实非常难受,只感到男性的尊严再一次被侮辱,他对姜亮充满了恨意,可这一刻,他只是默默离开,只想着像姜亮这样的奸商,迟早会得到惩罚。
一路上,张志阳开着车,他感觉自己就像蝙蝠一样,不知道在这黑夜能找到什么落脚地,他已经不想回去他跟黄秦梅的家,也不能在这时直接去省政府报到。想来想去,他突然想到了赵雪晴。
突然间,他有着前所未有的冲动,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来,拨打赵雪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