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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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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佛桑虽然出身不够高贵,但也是被贤亲王派专人好生养着的人物,白天里被陈云颜折腾了一番,待回了秋水轩,沐浴时她便发现自己脚底已经起了许多的水泡,小脚趾也肿了起来。莫怪后来即便是慢慢的走也疼得厉害,宁佛桑眼中燃起怒意,越是心疼自己的一双脚来。

    用过晚膳,小太监来传话说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因为皇上翻妃嫔牌子向来不会频繁,而三天前才刚刚翻过德妃的牌子,是以宁佛桑到底是有些诧异,而后欢欢喜喜的吩咐大宫女兰芝送人也没忘塞个鼓囊囊的荷包给那小太监。

    上次便是因为淑妃出了事,她才没有能够真的侍寝,劳是如此,皇上仍是封了她正八品荣华。今日待她侍寝过来,估摸着该是能够再进阶,贤亲王不只派人专门教她舞艺、学习计谋,更曾专门让人教习她房中术,为的便是有一日将她送进宫来然后……宁佛桑颇有信心,丝毫都不担心皇上对她不另眼相待。

    焚香沐浴兼之梳妆打扮,很快天色便晚了下来。

    宁佛桑领着秋水轩的一众宫人早早的候在了秋水轩外,等着箫晟的到来。夜里有风,可并不会觉得冷,只觉得十分凉爽,若不是脚底总传来疼痛感,宁佛桑大约是会觉得这般等着帝王临幸的感觉很不坏。

    一个多时辰之后,快要站不住了的宁佛桑终于等到提前去打探消息的小太监跑着进来说皇上来了,连忙舒展眉头,摆出恰到好处的笑容,两手相扣搭在腰际,又直了腰身。她着一身苏绣月华锦衫,腰身处系着碧绿色细腰带,梳着飞仙髻,又在青丝间缀上白色的珍珠,再无别的首饰,简单的装扮仿佛能给人带来清凉,远远瞧着又能给人亭亭玉立的感觉,加上身后灯火通明的秋水轩,画面很是不赖。

    箫晟见到这么一副很不赖的画面,却没有多少感觉,他打心底不喜这个宁佛桑。现在再看她这么样的打扮,总觉得是在故意学沈蔚然的样子讨他的欢心,便越发的觉得不喜。

    宁佛桑见箫晟没有白日里温柔的样子,亦是独自走在前头丝毫没有想要牵着她或者拥着她进去秋水轩的意思,心中不由纳闷,难道她是将自己给打扮丑了,还比不上白日里那副狼狈的样子么?

    脚疼得很有些厉害,又是在箫晟的面前,宁佛桑期盼箫晟发现她脚上的伤,自然是慢吞吞的跟在后面。她只等着箫晟发觉她没跟上他的步子,然后询问她是怎么一回事,那么自己便可委婉的将陈云颜做过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然而,宁佛桑愣是没有等到走在前面的人回头看她一眼,本以为是自己打扮得不够吸引人,但现在看来,这是皇上来的时候心情便不好?这样似乎多少比皇帝是对她不喜要好一些?

    默默的安慰自己两句,宁佛桑亲自替早就好好的坐了下来、神色不明的箫晟奉上热茶,却依然没有换来箫晟看她一眼。宁佛桑眼皮跳了跳,心里也蹿出了异样的感觉,强自压了下去,她柔声笑着开口对箫晟说,“妾新近学了茶艺,趁着皇上来了便献献丑,皇上尝尝可好?”

    箫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等到宁佛桑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了,他又神色漠然地端起了茶盏。只稍微品一口茶水箫晟便将茶盏放下,可不开口说什么,便没有半个字的评价。

    宁佛桑心道皇上果然如她所知是个怪脾气的,并不好伺候,然后舔着脸主动询问,语气间满是期盼、紧张,偏又声音柔媚动人,“皇上觉得妾泡的茶……如何?”

    秋水轩内燃着箫晟辨不出来种类的香,这茶水喝着并没有什么异样,但他心底却涌起一股热意,这热意在听到宁佛桑的声音之时便瞬间烧遍了全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他霎时便是心底一沉,可脸上反而有了笑意,声音也温柔起来,说道,“宁荣华泡的茶定然是十分好的。”

    宁佛桑见箫晟态度有了大转变,暗喜自己早有先见,吩咐宫女燃了她自己准备好的可勾人情欲的香料,那茶水里亦加了丁点可助兴的药……加上自己用柔媚、****的声音与箫晟说话,却不信箫晟这般年轻能够顶得住,压制得住。

    “皇上觉得好喝,便多喝些可好?”

    “如此良辰美景光是喝茶,能有些什么乐趣。”

    箫晟笑着看着宁佛桑,话音落下,便见宁佛桑低头似羞红了脸。宁佛桑咬唇压制着笑意,等待箫晟下面的话。然后,一夜春宵,她的好日子也真正的到来了。宁佛桑等了好半天都没有等来箫晟后面的话,不由讪讪抬了头,只见箫晟正盯着她细细的打量。

    可这次没等她开口,箫晟已经先发话,站在一旁的宁佛桑只听见他说,“朕想起初次见宁荣华时,宁荣华是为朕表演了一支舞。如今再想起来着实怀念得紧,朕想……再看看那支舞,可好?”

    这和宁佛桑想象的箫晟会与她说的话压根儿就不一样,可是现在,看来皇上是并没有完全被迷惑得失了心神。宁佛桑脚疼得厉害,倒是很想要拒绝箫晟的要求,可是箫晟的声音太过温柔、真切,她心觉该顺着他的意思才对自己比较好。

    想着忍过这一会儿的疼痛便好,宁佛桑朝箫晟行了个礼,“能被皇上惦念,是妾之幸事,皇上想看,妾跳个千遍百遍也是心甘情愿的。”

    箫晟差点儿被宁佛桑的跳千遍百遍也愿意给逗笑,他后来多问了一句,便知道陈云颜白日里都对她做过些什么事情。不说千遍百遍,现下只跳一遍都能让她脚疼得死去活来的吧?这很好,总归是她自己说的,千遍百遍,即便是再难看他也乐意看上一看了。

    宁佛桑忍着脚底钻心的疼,强扯笑意,为箫晟跳起了舞来。一遍之后已是生生的要被疼哭了,她只觉得脚底的水泡都已经被磨成了血泡,可是箫晟却不放过她,说,“宁荣华这舞跳得实在是美极了,朕看得愣神了,可觉得没有看够。方才宁荣华说愿意为朕跳千遍百遍,不是在骗朕吧?”

    欺君的罪名,难道她能担得起么?传到孟贵妃或者贤亲王耳朵里面,除了说她太蠢,还能怜惜她半分不成?宁佛桑忍着泪,咬着牙,又为箫晟跳了一遍。这第二遍跳下来,脚底的血泡似乎都已经磨破了,有些湿漉漉的感觉。

    一则二,二则三。

    在箫晟津津有味又有些痴迷的注视下,宁佛桑没有能够撑过第三遍便因为脚底的疼痛而跌了跤,瘫坐在了地上。她可怜巴巴,两眼含泪的看着坐在那儿看她表演的箫晟,又用让人心疼不已的语气告罪,“妾有罪,没能替皇上再跳了,请皇上息怒。”

    宁佛桑抬头看着箫晟,双眸含泪,模样十分可怜。只是当宁佛桑看到箫晟一双眸子充满冷意,她也回过神来,让她跳舞不过是戏耍而已,偏她蠢得要死,竟说什么跳千遍百遍也心甘情愿的话出来。怕是从一开始来秋水轩,皇上便没有存什么好心思。她现在却是做什么都来不及了,或者他也知道自己点的香有问题,那茶水也不大对劲,以为自己做得隐秘,可依然是在别人的股掌之间。

    “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宁荣华过去难道不知道么?”箫晟似笑非笑,往前倾了身子看她,又说道,“淑妃却道自己的舞姿比不过宁荣华,在朕看来,分明是宁佛桑比不上沈蔚然的万万分之一。朕留着你在后宫里面,却是有何用处?”

    箫晟这是分明一开始就对她存了杀心,而她蠢兮兮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以为箫晟对她颇有好感。贤亲王与她说过的话分明都不对,这个人无情、冷血还残忍,压根就没有什么温和的性子也绝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操控的人物!

    宁佛桑张了张嘴,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底的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她迷茫之间听见箫晟吩咐宫人:“宁荣华犯欺君之罪,罪无可恕,朕念其无知,免去死刑,即日起打入冷宫。”

    箫晟出了房间,低声交待高德全道,“不可让秋水轩的宫人或其他宫人接触宁荣华,待两三日后便解决了,对外只道因病而逝。”高德全肃色,当即领命而去,徐熹则继续跟在箫晟身后。

    上了玉辇,强忍着浑身燥意的箫晟被凉风一吹只觉得浑身都被撩拨得难受得很。徐熹见箫晟神色不对,忙压低声音关切道,“皇上身子有何不舒服之处吗?”箫晟摆摆手连话都不想说,徐熹却已猜到是何缘由,又问,“可是要另召妃嫔侍寝?”

    箫晟抿了唇但没有说话,徐熹便自作主张吩咐抬玉辇的宫人,“摆驾琳琅殿。”见箫晟没有反对,当即松下一口气,有的事可以忍,有的却是不能够,哪怕他不过是个太监也懂这个道理。

    只是大力太监将将抬起了玉辇,便要往琳琅殿去,箫晟却哑着声音说道,“掉转方向,回承乾殿。”徐熹想要反对,奈何箫晟心意已决,只能顺着箫晟的意思,不去触怒他。

    之后不多久,便有一桶又一桶的冷水送到了承乾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