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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养母商量商量,以后我们负责他的生活费和学费。”夏雪轻声说。
“不止是给钱,要接过来一起住,不一起住哪里来的感情?小雪,你是他的母亲,要善于打好亲情牌。”梁传天教育道。
他比夏雪年长,丰富的阅历和经验都远远胜于夏雪,他喜欢给夏雪上课,教她各种人生哲学。
夏雪当年就是因为不听父母话,才有了后来的惨剧,现在她引以为戒,将梁传天当成她的人生导师,对他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
纵然面对着导师一样的老公,夏雪有些话也没办法说出口,梁传天知道当年的惨剧,却没办法想象得到,夏雪会怕一个孩子。
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灭门惨案,谁也不能理解夏雪的心。
夏雪做了一晚的噩梦,梦见肖荣荣变成了凌牧澄,他森森笑着,举起了刀,一刀刺进了云晋的胸口。
夏雪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儿童房,梁云晋还在睡梦中,保姆在一旁守着他。
走出儿童房,碰上从楼上下来的梁云海,他皮肤晒得黝黑,剃着超短的小平头,单眼皮小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灿烂。
“云海早。”夏雪主动跟他打招呼,梁家的男人几乎都长成这样,夏雪觉得他们特别阳光,她现在惧怕那种斯斯文文皮肤白皙的男人。
“小雪早。”梁云海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跟她打招呼,生怕被他老子听见,夏雪只比他大四岁,夏阿姨三个字,他可叫不出来。
梁云海眯着小眼睛笑,眼神上下打量着夏雪的S型身材,胸脯鼓鼓的,臀特别翘,五官清淡秀丽,气质恬静。
吃完早餐,夏雪心事重重的去车库,“雪儿,捎我一程。”梁云海像鬼影一样突然冒出来,身体紧贴着她,低头在她小巧的耳朵上喷着热气说。
夏雪不动声色的闪开,虽然有些无奈,却没感到反感,梁云海就是这样的人,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喜欢到处撒娇,家里的保姆,园艺工人,他对每个人都如此。
梁云海坐到副驾上,拉上羽绒帽子罩住脑袋,“我快被老头子逼死了,大哥自己滑雪摔断脖子又不是我的错,他冲我发什么邪火!”他满脸的抑郁。
“缺钱花了?”夏雪轻声笑道。
“老头子冻结了我的信用卡。”梁云海丧气的耸耸肩。
“想要多少,自己拿。”夏雪将自己的手包递给他。
她们夏家本来就有钱,认识梁传天以后,他教她投资,教她做生意,这些年夏雪赚了很多钱。
“雪儿,还是你对我最好。”梁云海跟她撒娇。
七天的庙会终于结束了,三个人都睡了个大懒觉,凌牧澄是第一个起床的,已经快十点,冰箱里囤积的食材差不多吃光了,他溜达出门,散步兼买菜。
广场上有人在锻炼身体,凌牧澄沿着跑道慢慢跑步,心情很放松,因为买房导致的经济紧张,经过七天的庙会一下得到了缓解。
省着点花,就算以后宫慧娟不去支早餐摊,这笔存款也足可以支撑到他念完大学。
凌牧澄沿着跑道跑了三圈,最后一圈直接跑出了小区。
马路边停着一辆车,凌牧澄停下了慢跑,缓缓地沿着人行道往前走。
车门被推开,身着米色呢大衣的女人从车里走出来,她剪断了长发,留着干净利落的其耳短发,“宁宁。”她柔声叫道。
凌牧澄面无表情的走到她跟前,冲她微微颔首。
“去咖啡厅坐坐?”夏雪伸手拨弄一下耳根的头发,这是她的小动作,被梁传天教育过几次,总算改掉了这个不好的小习惯。
面对着凌牧澄,她浑身都不自在,又要竭力装出坦然的样子,不好的小动作无意识的又冒了出来。
凌牧澄左右环视着,这附近好像没有咖啡馆。
记忆中的夏雪温柔美丽又腼腆,她会唱好听的儿歌哄他睡觉,会不厌其烦的给他讲故事,后来家里经常吵架,夏雪总是两头受气,她会躲到没人的地方偷偷流泪。
凌牧澄很想一晚之间长大,去保护柔弱的她。
那天要不是她拉着他逃跑,他早就死在肖荣荣的刀下了。
就这样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妈妈,凌牧澄不敢相信,她后来真的就那么狠心,对他不闻不问。
他埋怨过她,恨过她,更多的却是想念。
几年前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心跳加速,直到她拿出一张银行卡,原来她不是来接他回家,只是想用钱补偿他。
车里很安静,凌牧澄专注地望着车外的景色,夏雪专心地找着咖啡馆。
他看过新闻了,知道梁云帆滑雪摔断了脖子,凌牧澄想不出来,她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的动机。
山上有咖啡馆,夏雪买了两张门票,跟他一起坐缆车上山。
封闭式的缆车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凌牧澄两只手撑着栏杆,远眺外面的景色。
夏雪一遍又一遍地拨弄头发,以前给他讲故事的时候,她的长发总会滑落下来,落在书上,她就这样不停地拨弄长发。
有时他也会帮她把调皮的头发掖到耳朵后面。
她的头发又香又软,这种独特的香味,凌牧澄以后再没闻到过,可能是妈妈的味道。
她还是留长发好看,贤妻良母才是她擅长的,而不是现在这种职业女强人的模样。
“你长高了。”夏雪一抬头,突然发现他现在变得很高,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
凌牧澄望着外面,嗯了一声。
他正是长个子的年纪,会变高是很正常的事,她这样说,让他没办法接话,不过心底还是隐隐的有些开心,她终于注意到他的变化了。
望着他酷似肖荣荣的侧脸,想到昨晚的噩梦,夏雪急忙扭头望向别处,他越是沉默越是安静,越让她感觉到恐惧。
缆车轻轻晃了一下,夏雪没站稳,猛地向后踉跄,凌牧澄及时伸出手搀扶住她的肩膀。
“谢谢。”夏雪垂着眼帘,轻声谢道,她忍住了甩开他手的冲动,尽管隔着衣服,她还是感觉到他的手冷冷冰冰,就像蛇。
咖啡厅里两人面对面坐着,“宁宁,要加糖吗?”夏雪柔声问他。
“谢谢。”凌牧澄看着她的手,她用小勺轻轻搅拌着他的咖啡。
“尝尝。”她温柔的望着他。
凌牧澄抿了一口咖啡。
“怎么样,苦不苦,要不要再放点糖?”夏雪像个妈妈一样关切的问。
凌牧澄嗯了一声。
小时候她每天都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好吃的,然后让他尝味道,她蹲在他面前,一脸紧张地盯着他的脸。
“云帆出了意外,云海又是个花花公子,云晋太小,传天想让你跟我们一起生活,在云晋长大之前,帮他守护好梁氏。”一连加了好几块糖,再加就要甜得发苦了,夏雪直奔主题,实话实说,梁传天教她的那套说辞,她说不出来,如果他拒绝,她也能回去交差。
凌牧澄垂着眼帘,安静地喝咖啡,刚想拒绝,她的手机就响了。
梁传天打来的,他一旦决定某件事,就会变得咄咄逼人,夏雪支支吾吾的敷衍他,他一句接着一句,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凌牧澄望向窗外,突然有些心疼她。
“好。”等她接完电话,他答应道。
夏雪呆呆地望着他,没想到他居然会答应,他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接受她一分钱的资助。
“宁宁,谢谢你。”夏雪还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完成梁传天布置的任务了。
喝完咖啡,两人一起坐缆车下山,凌牧澄要去买菜,夏雪先行离开。
凌牧澄买了很多平常舍不得吃的菜,回去的路上脚步有些轻快,能跟她一起生活,他还是很开心的,他盼了十几年。
她们两个还没起床,凌牧澄轻手轻脚去厨房做饭,家里有个安琪,宫慧娟也不会太寂寞,他会经常回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