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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刻钟过去,灼痛仍持续进行,趴在地上的人早已被折磨的意识不清,那满目通红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其手掌看,手掌表面也是通红无比,唯一特别之处,便是指尖上方嗤嗤作响,忽隐忽现地闪烁出一丝妖冶诡异的红光。
只是眨眼工夫,指尖上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聚成一豌豆大小的火光,而这时因为灼痛的宫婉柔因着火光的凝结,疼痛感竟然在慢慢减缓。
而疼痛减缓的同时,至胸口发出几道清凉之气,这些清凉之气与先前清除毒液的清凉之气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在指尖上方凝结火光后,同时将她身体内的灼烧之痛化解完全,而这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仅仅才过去一个时辰。
当宫婉柔目光呆滞地看着右手中指尖上镰状般的火光,嘴里念着,“鬼镰之火?”
这一切,真真是犹如身处梦境般,如此匪夷之景,令她半天缓不过神来,好在,她所经历的事大多都是常人难以置信的,对于石玉盘最后一次使用遗留下的能力,无意间让宫婉柔得到了封印在石玉盘中的‘鬼镰冥火’。
敛去眸中的惊异,宫婉柔水眸的瞳孔中浮起淡淡的笑意,“这就是因祸得福?”
指尖上的火焰一闪一闪,看不出什么奇特,据她了解,这指尖的火焰到与‘鬼火’有几分相似,于世俗不知鬼火成因,只知这种火焰多出现在有死人的地方,而且忽隐忽现,因此称这种神秘的火焰作“鬼火”,认为是不祥之兆,是鬼魂作祟的现象。
若是如此,这鬼镰冥火与鬼火是否性质一样呢?
早在指尖凝聚了鬼镰冥火时,她脑中自然而然就浮出了此火的名称,莫不是因为吞噬了灵魂的缘故?才令石玉盘产生变化了?
如此诡异骇人的事情接连发生,宫婉柔覆上狂跳不止的眼皮,半响,她盯着指尖上的一簇火焰,细细看着,状似锯齿,色可媲美血玉,看似无常的火,除了先前有些缓不过神来,这鬼镰冥火竟然让她生出了一丝本该存在的牵绊感。
好似她与鬼镰冥火就是一母同胞,心心相连。
心中油然生出的感应,宫婉柔也诧异不止,纵是心中如何惊奇,在宫婉柔目光又一次落在地上的男子时。
淡然的眼中凝聚了几分暗沉,房间里突然蹦出一个男子,而且还是死人,若是明早被宫府的下人发现,指不定她这院中会传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来。
宫婉柔透过半掩的窗户,望着天色,眼中的珠子在眼眶下转了两圈,方才爬向男子。
男子后背的伤口还在恶化,而到宫婉柔中毒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本来她以为男子会变成一滩血肉,可到近前,她才看清,刚才帮男子清理掉后背的小块烂肉,此时却顽强地与毒液对抗,到了此时,男子后背居然呈现一种诡异的画面,一半完好,一半**,而男子却毫无生气可言。
惊咦一声,宫婉柔细下观察,发现完好的部分除了闪烁着绿色的妖光外,似乎还晃动一些橙色的小星点,而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些橙色星点所到之处,毒液竟在减缓蔓延,尽管,作用不是很明显。
但这样的情形,还是让她怔楞了半响。
眼底全是男子惨不堪言的后背,宫婉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静下心来。
目光落在男子普通的面容,宫婉柔稚气未脱的脸庞缓缓沉下,她抬起右臂,露在半空的手掌光滑白嫩,也不见手掌有何变化,只是一个眨眼,她的手掌就在男子后背来回滑动,宫婉柔面色凝重,目光每见手掌落下,便会深谙一分。
如此反复,宫婉柔身边准备装着含有剧毒的血肉的器皿已经满了,她不敢分心,另一只手向后伸了伸,将另一空罐子放在身边,便集中精神又继续在男子后背动着。
在宫婉柔接受了得到一种控制类似‘鬼火’一类的能力后,她便让自己镇静下来,若是房里男子的后背再不处理,恐怕就真如她所说,将化成一滩血肉,于是,她欲继续完成未帮男子割掉剧毒的肉块,想着这‘鬼火’状似镰形,若把它拿来割肉,不知能否有效?
如此,她才鼓起勇气,在男子旁边全神贯注地挥动着手。
这毫无根据的猜测,竟然在宫婉柔抱着试试的态度下,竟成功地完成了!
呼!
男子后背碎烂的血肉已经被她完全清理掉,模样虽难看了些,但没有先前那般夸张。
抬着酸疼的臂膀,宫婉柔忍着胸口的恶心,将两罐子装有烂肉的器皿严密封存,打算明天趁人不在,将它埋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当宫婉柔将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一遍,直到没有呛鼻的味道,她才坐在床边,眉头紧皱地盯着窗沿下的死人。
他,要怎样处理呢?
这的确是件棘手的事,重生的第一天,不是落水,就是得罪两位皇子,大半夜的,还给她顺带了些‘福利’!
光不说这些‘福利’吓没把她吓死,就是这么一个死人,也能让她惊慌失措半天!
却说‘宫婉心’真正占据了宫婉柔的身体后,成为名副其实的宫婉柔,整天呆在阁院不出门,连府中其他交好的姨娘姐妹看望,都谎称休养身体为由,避之不见。
其实,这些天来,宫婉柔一直呆在房间里,除了细细摸索新得来的‘控火’能力外,还有另一件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时间回到那晚,就在宫婉柔抓头担心‘死人’的问题,那躺在窗沿下的男子却奇迹般地凭空消失了,她呆在原地,睁大的瞳孔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令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汹涌般的心情,她紧张地向前走了几步,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哪还有男子的影子。
紧张诧异的她,慌张地趴在床底,看着床底下用黑布遮盖的箱子,心陡然松了几分,也就是说,刚才并不是她眼花,而是那男子真的消失了!
心还在狂跳,宫婉柔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渐至清明的天,她慢慢起身,这一夜,对她来说,是一段刻苦铭心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