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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泛上唇角,厌恶地皱起眉头,云烟扫了扫衣袖,仿若上面沾了恶心的东西。
红唇勾起:“陆夫人,告辞!如果令子发生不幸,请知会一声,省的我需要支付离婚诉讼费!”
言外之意,她希望陆沧溟死!
陆夫人怔忡地看着云烟,不认识一般地愣住,她是恶魔!
云烟视线扫过众人,最终停在不远处的陆建国身上,爷爷应该也听见了,她心思一沉,清冷地转身离开。
陆勋辰急忙跟了上去。
“陆少情况危急,请家属签字。”
从重症监护室小跑出来的护士拿着病危通知书告诉陆家人。
一时间,空气凝结了一般,云烟迟疑了一步,还是硬着头皮离开,余光中,陆夫人晕了过去,陆爷爷重心不稳靠在了墙壁上。
“我送你回去。”陆勋辰看着云烟,见她神色淡然,看不出一丝难过,疑惑地问:“你还好吧?”
“为什么这么问?他不好,我就高兴!”
云烟淡淡地说着,唇角带着笑。
“对了,你不该跟来的,我是害人精,刚害了陆沧溟,你现在又跟来,我估计你以后在陆家更没存在感了。”
云烟实话实说。
陆勋辰静静地与她并肩,半天不说一句话。
云烟又笑问:“你不怕吗?”
迎着云烟的视线,陆勋辰正色道:“我不怕,我只怕再次错失你。”
深情如炬,陆勋辰温和的眉眼如山沉稳如水轻柔,能给人沉甸甸的心安。
云烟一阵恍惚,好像那个人也对她说过。
那是多久前的事?
好像他们刚认识没多久,在他爷爷大寿的第二天,那天她说他像个啰嗦的小老头,叮嘱她吃这吃那,而他说:“不把你喂饱了,你又该飞走了,云烟,你自己送上门了,我怎么可能再次错失你!”
那时候的她笑的有些没心没肺,至少在那时候,她还没爱上他,而她又主动登门把自己奉献上,所以他的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现在一想,他当时的样子特别较真,像似怕她听不懂,又补了一句:“豪门里也有有情有义的贵公子。”
一语成谶。
她只认为那是他的套路,恍然隔世,才知情深似海。
“云烟?”陆勋辰晃着五指,只因云烟失神了太久。
“对不起,我想了点事。”云烟解释,也很好地撇开了陆勋辰的告白。
陆勋辰明了地笑了笑,他不想勉强她,继而问:“想什么事想的这么入神?”
“我在想我刚和陆沧溟说的话。”
说起这个,陆勋辰也有些好奇,云烟说了什么,陆沧溟立马需要抢救?看那样子分明是要挂了,毕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
云烟抬着眼眸,直直地看着陆勋辰,水灵灵的眼底氤氲着笑意,红唇一弯:“我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毕竟是陆家人。”
云烟旋即一笑,口无遮拦道:“我还是需要防着你的。”
翩然而去,留下陆勋辰愣在原地,琢磨着她话里的深意。
云烟轻快地回头,冲她一笑,“陆勋辰,请我吃早饭吧?”
似征求又是强求。
陆勋辰释然一笑,急忙跟上去。
俩人并肩离开医院。
当天下午,新闻资讯里推送的都是陆氏集团陆董事长命悬一线的消息。
医院那里更是全院戒备,禁止一切外来人员上医院顶楼。
云烟坐在办公桌前,寒着眸子一言不发,按理来说,陆氏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定会想办法镇压消息,而现在的情形来看,陆沧溟命悬一线之事呈愈演愈烈的地步。
必然是人为的。
是陆氏内部的混乱?陆家人的异心?还是……
云烟在赌!拿她的睿智来赌。
陆氏集团,紧急会议由五位股东临时发起。
第36楼,整层楼都鸦雀无声,唯一的声源出自会议室。
“陆董事长怎么还不来?”股东之一的李辉安问。
周恒坐在副位,微笑道:“陆董事长今天有事,各位股东临时发起会议,我们陆董事长赶不过来。”
李辉安不信地睨着他,“周特助,我就问你陆沧溟几时能到?哪怕半夜能到也得有个准信,我们能等的起。”
周恒迎着李辉安的咄咄逼人,心下冷笑,果然这群老家伙都按耐不住了。
沉稳道:“各位股东,实在抱歉,我们陆董事长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时间,他带陆太太出国旅游了。”
这些浅显的理由不足以信服,周恒深知,只是套路的程序还是需要走一遍的。
“出国?旅游?”李辉安微微不高兴,本就不满的脸更是黑了几度,“啪”地一张白纸拍在了周恒面前。
“周特助,你要是说不明白,请陆老爷出来说!”
周恒睨了眼报纸,白字黑纸,‘陆氏陆董事长生命危在旦夕’。
周恒微笑地拿过报纸,看了眼后问:“大家都是来关心这件事?”
包括李辉安在内的五位股东没人回答周恒,不过表情写了就为这件事而来。
周恒收起报纸,微笑:“各位股东,陆氏一开始就是家族企业,后承蒙各位厚爱,让陆氏公司成为陆氏集团。”
“这么多年,各位股东功不可没。可说到底,是我们陆董事长成就了陆氏集团。”
陆氏在陆沧溟接手后,当年就让陆氏成了海城的领头公司,成功地带动了海城GDP的增长。
周恒这话一说,众股东心知肚明,陆氏蓬勃发展,他们自然腰包鼓鼓。
“任何情况下,我们陆董事长都以陆氏集团为主,在谣言面前,难不成我们陆董事长不值得各位信任?”
周恒适时厉声,谣言止于智者,周恒这么说也在间接说五位股东信谣言,五人微微有些尴尬。
“谁说这是谣言?”
清爽的男生沉稳地传来。
众人望向门口处,只见一身浅灰色西装的陆勋辰,干练从容而来。
而他的身后带着两个男人,一个律师一个助理。
周恒心惊,起身质问:“陆二少,请问你这是想干什么?”
陆勋辰压根没看周恒,直接坐上主位,身后的助理立即放下一叠资料。
陆勋辰温和地笑,“各位股东,这个临时会议开的特别妙!”
比起对着陆沧溟那张寒冰脸,大家对这个清清温温的陆勋辰更有好感。
“来,请各位股东看看。”
陆勋辰语毕,身后的助理拿起桌上的文件,依次给五位股东各发了一份。
周恒站在一旁,不用他去看,他也知道陆勋辰给各位看的资料是什么。
果然,李辉安再次跳了出来,“周恒!”
之前还碍于陆沧溟,一声“周特助”地叫着,此刻直呼其名,还厉色以对。
“你不是说你们陆董事长带太太出国旅游了?那这些东西怎么解释?”
李辉安向来急性子,再次把资料拍在周恒面前。
周恒看过去,是陆少就诊的病历以及病危通知书等等复印件。
陆勋辰既然来了,必然有备而来。
周恒扫过资料,将目光放在陆勋辰身上,“陆二少,不知你居心何在?”
陆勋辰粲然一笑,手指抬起,翻开资料,温声:“病人深度昏迷。”
简简单单六个字,却也给陆沧溟判了死刑。
谁都明白,深度昏迷,醒来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五十。
陆勋辰不禁悠口继续读着:“血压不稳定,自主呼吸百分之五十。”
如果单纯的深度昏迷,平日体健,生命体征正常,醒来的可能性为一半,可是,陆沧溟血压不稳,自主呼吸也比较弱。
这无疑雪上加霜。
陆勋辰从资料上挪开视线,微笑地看向五位股东,“我相信各位股东明白我为何而来了吧?”
众人微微有些疑虑,陆家有三子,大儿子陆沧溟天赋异禀,二儿子陆勋辰性格温和谦谦君子,三儿子就不说了,自保都困难。
在这三个儿子中,论经商当属陆沧溟莫属,陆氏在他的带领下,确实有了质的飞跃。
可这两年来,陆勋辰好像也不赖,开了自己的公司。
现在这个市场,一天一个样,如果让他们拿着一个集团干巴巴地等着陆沧溟醒来,他们深深地担忧,总该有个人出来挑大梁。
李辉安当即问:“陆二少,我等不是很明白陆二少什么意思?”
李辉安明知故问,这种事他自然不能挑起话头,万一陆沧溟明天就醒了,那他岂不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陆勋辰微微一笑,从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投进一室阳光。
站在落地窗边,陆勋辰缓缓转身,面着大家,“陆氏已有百年之久,能有今天的辉煌是所有参与人的努力。
如今,我大哥昏迷不醒,我相信大家与我一样很难过,也真心为他祈福,希望他赶快醒来。”
“可是,难过归难过,该做的事还是需要有人出头。”
“今天,我出头了,为了我们这个百年陆氏。觊觎陆氏的人多如牛毛,我们陆氏有任何一点闪失,都是旁人乐于其成的,所以,作为陆家的一份子,我不能看着陆氏有任何危机出现,即使出现了,我也要在萌芽中掐灭!”
“好,好,好!”李辉安起身鼓掌,走到陆勋辰面前,连连点头:“不亏为陆家人!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