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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圣上,佟王府的家臣阿泰戈有急事禀报多罗贝勒,现正在御书房外等候恩准晋见。”
“阿泰戈?”惟经意外抬眼,问小太监:“可知是什么事情?”
“回贝勒爷,奴才不清楚。”
“罢了,反正现已下朝,没要事商讨,就召阿泰戈进来见他贝勒爷吧!朕亦有兴趣知道阿泰戈究竟有何急事。”雍正放下笔示意道。
“奴才谢过圣上。”惟经行完礼,阿泰戈也正好进到御书房。他神情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仍不忘向皇帝请安。
“阿泰戈,究竟有什么事还让你特地进宫?”惟经隐约感觉到有些事发生。
“是伊姑娘出事了!”
惟经脸色遽然大变,心中好像被重重打了下!“澪儿出事了?你给我讲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阿泰戈忙从怀中抽出一封信函递给他。“这是伊姑娘托洋教堂的传教士送回王府的信,传教士说她被追捕,现正藏匿在洋教堂的女眷房内,请差人前去解围!”
听毕,惟经浑身紧绷,一脸残酷阴冷。一定是澪儿在教堂听见了什么密谋,然后对方发现澪儿窃听,才展开追捕的!
八王爷的党羽终于有动静了?他们等了那么久,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吗?可是为什么他一点得意的感觉也没有,只为她的安危忧心忡忡、心乱如麻?
“伊姑娘?就是你那懂洋文的侍妾?”雍正轻描淡写地问,和惟经暗藏的紧张形成极大的对比。
“回皇上,正是她。”他打开信,见全是洋文,脸色一变,知道她的情况有多危急,否则她不会用洋文写信!
“聪慧的女子,真不枉你将她安排在洋教堂观察。”雍正一笑。“来人,急宣钦天处的冯秉正前来翻译书信。”
“皇上,凭情况来看,肯定是苏努开始谋算好计了!”惟经转向雍正。“求皇上恩准奴才带人前去拘捕党羽!”
“那么担心你的小妾?”雍正明白他的心意,也难得见他如此着急的模样。“你确定教堂内没人知道她和你的关系?”
“奴才确定除了冯神父外,没人知道。”
“准奏。”接着雍正意味深长地说:“这回她挺身参与剿除叛党,立了大功,而你亦功不可没,朕他日当好好赏赐。”
“谢皇上恩典,请恕奴才先退下!”
惟经一出御书房,便施展轻功,连跑带飞的赶去救伊澪。
澪儿,你千万别出事才好,我现在就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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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快来帮她擦葯啊!珠儿,大夫的葯到底煎好了没有?怎么还不端上来?”惟经火大地在房中大吼。自从下午他抱着昏倒的伊澪回王府后,整个映日阁如暴风压境一样,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深怕自己被主子的怒气给波及。
他们不知道伊姑娘怎会在外头受伤昏倒,只知道主子为了她,已经大失平日的冷静,连朝服也没换下就待在床边看着伊姑娘。
惟经见到躺在床上的她。心就狠狠地揪紧!他对自己当初的打算感到后悔。他怎可以单想到澪儿的才能,却忽略她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旦敌方发现,她是逃也逃不掉?
幸好她这回运气好,躲开了追兵,受的只是小伤,他也及时捉拿叛党救回她,否则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不!他不会让她出事的!若真有事,他也势必要所有伤害她的人一起陪葬!
在昏迷中,伊澪听见男人的咆哮声,她想知道是谁那么生气,于是努力慢慢地张开眼睛。
“伊姑娘醒了!醒了!”丫环大喜地呼叫。
惟经听见,立即拨开床边的人,急忙上前探视。“澪儿!澪儿!”
“惟经惟经!”她一见到他,开心地扑入他的怀抱,泪珠也因宽心而落下。“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没事,但你可有事了,膝盖还有好大一个伤口!”他语气虽懊恼,但透着无限关切。
“呜你知道吗?我在教堂听见有人要暗算你,心里有多么焦急!我不要你受伤,我不准别人伤害你!”她埋在他胸膛中,泪水不住落下。
惟经屏住呼吸,霎时明白,她是因为听见有人要谋害他、才派人报信给他,而不是为了什么“维护皇室安定”!
在她心目中,他的地位原来比国家还高,比皇帝更高!试问还有谁会将他看得如此重要?只有她,就只有她!
“澪儿,我以后也不会再让你涉险了!”他动容地搂紧她,对她承诺。
众人识相地退出房外,让两人独处。
他们相拥良久,惟经抬起她泪涟涟的小脸,脸带喜色地道:“不过澪儿,这回你做得好极了,不但立了大功,皇上龙心大悦,对你的机智和才能赞不绝口,相信只要我恳求,皇上必会指你当我的侧福晋!”
“什么?我不懂你说些什么?”为什么她感到惴惴不安?
“今天你听见的,正是苏努密谋帮八王爷篡取帝位的谈话。苏努一家是教徒,经常到教堂做礼拜,及假藉教堂作密谈地点,而苏努正是八王爷的党羽,他一家子都拥护八王爷,密谋造反。这回得你通风报信,擒得苏努等人,立下大功呢!”
他的话贯穿伊澪的脑子,她灵光一闪,身子倏地僵直。教堂、密谈、谋反忽地,她明白了!
“你利用我?原来你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利用我?什么让我出王府透透气、帮你了解传教士的生活,全都是骗我的!”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都碎了!她推开他,悲愤地瞪住这个利用她的男人。
“骗?这字未免太严重了吧?我这是在为你打算!”他强抬起她泪痕斑斑的小脸,抓住她的皓腕,粗咆地道:“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出头、可以爬上更高的位置,脱离你所不层的侍妾身分!”
“这叫为我好?骗我就是为我好?我不要你为我打算,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出头,我不要爬得更高,我更不要当你的侧福晋!”她噙着满眶的泪水,声嘶力竭的吶喊,不愿置信的猛摇头。“你怎能这样对待我?你怎么能?!”
他不是说爱她吗?他怎可以利用她、骗她?等她揭露真相后,他怎可以把一切推到她身上;说这都是为了她?
她知道了,那都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替他办事,才对她施的怀柔手段!他怎可以这样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的对她?她是真心真意深爱着他的,她甚至为了他,渐渐放下一直想回廿一世纪的心愿,可是他呢?他用什么来回报她?
“好一个贝勒爷,我恨你,我恨你!你麻木不仁、虚情假意、你”她不断地发泄满腔的愤怒和绝望,泪更如决堤一样,狂涌不息。
她的声泪俱下,以及对他凌厉的指控,使他暴躁如野兽般,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性!“我不准你恨我!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能恨我!我不准!”他嘶哑大吼。突然间一句吼声窜入她的耳膜,在她还来不及回神时,他已将伊澪压上床。
“放开我!你这骗子,放开我!”她推拒着他,但他的力量比她强了好几倍,她无力阻挠他剥去她和自己的衣物。
惟经粗鲁的捏住她丰臀,硬逼伊澪不能再闪躲。“我不放!我要你记得自己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反抗我!”
扳正她的身子,他粗鲁且急切的冲进她敞开的大腿间,在她体内快意且充满占有意味的驰骋起来。
“不、不要”她低声的啜泣,但仍无法自抑的娇喘吟哦,就像往昔每个热切迎合的夜晚一样。
纵使他利用她,但她心里对他的爱意可不是一时片刻就能消灭!她是这样爱他呀,可他竟这样伤害这段感情
“澪儿,别恨我!澪儿”他在她体内急躁地律动,疯狂地蹂躏她的红唇。可怜的他,竟只能用占有的方式确定她的存在!
当惟经进射出体内的欲望,沉重的倒在她身上喘息时,她滂沱的泪水再次顺着紧合的眼角,无声的滑落枕间。
他俩的未来,究竟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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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的寝室内,惟经一手梳着伊澪长发,一双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镜中的脸庞,离不开她娇美的小脸。
这个时候,原应让丫环侍候他们更衣的,但他只吩咐她们端来早膳,然后就挥退她们。
他舍不得离开澪儿,几乎想亲自伺候她的生活作息,因为他发现,她对下人们真诚以待,脍上的笑也是发自心底的;可是对他,却好似应付一样的只轻扯唇瓣。
她的灵魂再也不像从前一样自由活泼的翱翔!即使她不抗拒他的关怀、他的触碰,对他亦没有再发脾气,也绝口不提一个多月前的教堂事件,可是他就是知道,她已经不再对他敞开内心了!
这样了无生气的她,使他心寒!他每晚热烈地爱她,试图安抚自己不安的心,?欢爱过后,他知道那都是自欺欺人,她根本还对他心存芥蒂!
他曾经想放弃她。他可是堂堂的多罗贝勒,哪容得女人这样不驯!可是每当他在青楼召妓或到别馆找女人侍寝,试图要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其它的女子时,他的脑中只想得到她,使他失去了所有兴致,连碰都不想碰她们一下。
他如何才能让澪儿释怀呢?他极力讨好她,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一箱箱往房里送,可她都不接受!
“澪儿,你饿了吧?来,我们一起用早膳。”惟经握住她的柔荑,来到摆满了珍饯的桌前坐好。
“你今天不用上早朝吗?你忙的话就不用陪我,我自己待在房内休息便行。”伊澪轻轻地道,眼光落在他身上。
这一个月来,她不是看不见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也明白他的行为已经超乎任何人的想象,她不应不识抬举,不过只要一想到他利用她探取密报,她就不能当作没事一样。
她很怕自己一旦再投入这段情感时,她会变得失去自我,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利用而不自知!就算撇开这问题不说,她也讨厌为了皇帝而不择手段的惟经,更讨厌为了任务可以随时牺牲生命的惟经!
“皇上说不召见便不用进宫去,让我有多点私人时间。”他替她挟了一块小甜糕,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调说:“你不喜欢我在府中?不想多见着我?从前你不是常抱怨我太忙,白天没空陪你吗?”
“从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不会了。”伊澪淡淡地道,心中的苦只有自己才清楚。“皇上什么时候要升你的官?”
“我没有要升官。”他放下碗筷,敛起心里的恼怒,直视她道:“我不是为了要升官才让你去教堂的!”
“我们必须旧事重提吗?”她也放下碗筷,回瞪他问。
“就算你口中不说,我也知道你还在气我!”惟经试图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跟她说:“澪儿,我真的想要你快乐,你待在王府那么闷,让你去洋教堂认识新朋友、接触你熟悉的事物。我这样让你出府抛头露面,还不都是因为你想出去?为了那么一点点小事,你就跟我呕气成这样,你教我以后如何对你?”
“一点点小事?对你来说我的确微不足道,为了找罪证,我甚至不意外你会随时牺牲我!但我为什么就非要被人利用,做饵去抓你的敌人?凭我对你痴心一片?凭我对你毫无戒心?”
“我没有打算牺牲你!”他挑起浓眉,僵了俊脸。“我不是立即赶去救你了吗?我一直尽我所能保护你啊!”“保护?我只是一个小侍妾,不配让贝勒爷如此用心!”她心酸地嘲笑自己,无法高估自己的地位。“假如贝勒爷已经厌倦无趣又麻烦的我,那何不让我搬出映日阁,让你眼不见为净?”
“你!”他气绝,青筋在额间爆跳。“你以为我不会,是不是?!
“你去、你去啊!”她眸里明明就有泪,却抵死都不肯让它们掉下,灭弱了自己的气势。“你去了我倒安静,我喜欢怎样就怎样,不用再见你的面了!”
“你休想!”他气得拍了一下桌子,使碗盘差点摔到地上!这辈子没有人可以拒绝他,就只有她,要气他到失控才甘心!
“你有贝勒爷的面子和尊严,再这样对我纵容下去,这叫下人们怎么想?你的威信又要放在哪里?”既然他们处得不愉快,他又何必留下她呢?
“别想用这个方法刺激我,我不会上当的!”他擒住她的腰,伤痛的眼映入她的眸中。“为什么推拒我?一个月了,难道我所做的一切还不够弥补我的疏忽吗?你的心是不是铁做的?你是不是要我下跪承认,这回是我错了,你才甘心?”
她勾起了他前有未有的感情和执着,没办法随随便便就收起这分在乎!然而她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她非要气疯他吗?
“我没有我没有要你这样做!”她并不是好强,也不是耍脾气使性子。她更不要他向她下跪承认什么!
“你有!你非要我剖开胸膛,拿自己血淋淋的心向你证明我是错的,非要我向天下人宣布,我投降、败在你手上了,你才会满意,才会开心是吗?”他怒吼着,却死命抱住她,彷佛要她别妄想能摆脱得了他!
这一说,伊澪的心好像也跟他一同悲伤,盈盈的泪滴缓缓落下来。
“惟经惟经!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子?为什么我们不能这样相守下去?你为什么要我当你的侧福晋?为什么要骗我、利用我达成这种目的?为什么”
他心一凛,抱她回床上,脱掉两人的外衣、鞋子,长臂一伸,牢牢的将她抱在怀里,用肌肤之亲安慰彼此的伤痛。
“我要保住你,从来就只有这个目的!我要你名正言顺地待在我身侧,共享我的荣华富贵,而不是只当个见不得人的小妾!”
他爱她!他确实明了自己对她的关爱和在乎,是因为他爱她!可是他的婚姻大事向来由不得他自个儿作主,他的福晋必定得是个皇亲国戚,而那个女人必定会藐视来历不明、没娘家势力支持的澪儿,更会妒忌她的才学及他的宠爱!因此只有当个有地位的侧福晋,才可以在这样的争斗中生存!
“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你的真心、你的爱但你知道吗?爱得越深,恨就越深啊!我无法因为要争夺你身边的位置,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也不想你为了我,作这些谋算”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连我的心都”他用炽热的唇瓣封住她红唇,堵住她欲出口的话,舌尖乘隙钻入她微张的口中。
说到底,她仍在怪他利用她的事。他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她原谅自己,找回那个跟他谈笑风生,活泼开朗的澪儿?
“我们还没说完!”他怎么老是喜欢用肉体的亲近止住两人的争执?
“我不想谈!”只怕再这样说下去,他会先崩溃!“好一个爱得越深,恨得越深!你要恨我就恨吧,至少你永远不能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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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的八大胡同中,百顺胡同里有一座著名于王公贵族间,供官僚政客、公子王孙一掷千金以比阔气的销金窟--欢玉仕房。
入夜,欢玉仕房内更见热闹,吴侬软语的莺莺燕燕无不使出媚人的嗲功,与客人们贪声逐色,诗酒风流。
惟经此刻正在欢玉仕房中风雅隐密的贵宾厢房内,端着酒杯,独自喝着上等的花雕酒。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一个翩翩公子走进房内,笑看着惟经,接着径自坐在他对面。
“是你迟到了,济傎。”他不满的轻哼。
“是是是,我来迟了,现在仕房的生意那么好,我当然要看紧一点儿。”济傎朝他眨了一眼,便道:“怎么不点些下酒菜?只喝酒会伤身的。借酒浇愁愁更愁,你不知道吗?”
“我哪有借酒浇愁?我哪有什么好愁的!”惟经放下杯子,嘴硬的不肯承认自己郁闷的心情。
“别骗我了,我们当了二十多年好兄弟,你的心意我还不清楚么?是你那位宠儿还没原谅你?”他早就听闻那位姑娘的事,也很好奇惟经迷上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我几乎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我的心?”面对亲如同胞的好兄弟,仗着几分酒意,他平日严肃的面具再也挂不住,只想倾吐内心的烦躁。
“你要女人还怕没有?”济慎笑瞇瞇地召来丫环,要她准备一些酒菜。“听说你遣散了那些女人,真是可惜!王爷他们知道了,以为你厌倦了旧人,开始打算送些新礼物给你呢!”
“替我转告他们,不需要!”他这阵子烦死了,没时间打发这些有的没的。
“我早就帮你回绝了。”
“济傎,她当真不属于这个时代”他又干了一杯。“我派人查了,即使远至台湾,也没有她当日所穿的衣服;海防那边,亦没有批准过一个这样的女子进出中原。”
济傎讶异地望着惟经。“你真的查清楚了吗?”看来这位姑娘的来历的确非比寻常。
“我连在织布业待了几十年的老师傅,都请来检查她的衣物了,他们都说那是现在没办法做到的织布方法。”这已经足以证明,她的确来自未来,一个他掌握不住的地方!
这个惊人的证实,和近日来她对他的冷淡,都足以使他心中的郁闷越发扩大,好像她真的随时会消失在他眼前一样。
“那你打算怎样办?放弃她?”
“绝不!我只要她!”他薄唇吐出笃定的话语。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感到心疼怜爱!当初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被她的柔弱气韵所吸引,接着,更被她的率真所迷住!
“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只要你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快乐、给她满足,那比任何方式都能讨她的欢心。她要些什么,你就给她啊!”济傎苦口婆心地说着大道理,但内心却无奈自己也做不到。
“哪怕是佟王府少福晋的位置?”撂下这句话后,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竟然想让澪儿当少福晋?这念头真不是普通的可怕!
济傎倒不以为然,似是早就料到惟经内心的真正想法。“有何不可呢?皇上不是很赏识她么?或许要她当你的嫡福晋,也不是难如登天的事。”是当局者迷吧!
惟经抿嘴不语,只是开始用膳,心头却仍挂念着伊澪。
假如澪儿她连佟王府少福晋的名分都不想要呢?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甘愿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呢?
他深深知道她并不是贪图富贵的肤浅女人,这也是吸引他的其中一个原因,但现在他怕,她要的是他可能根本给不起的东西!
他该拿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