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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北京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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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来,慕雪贞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是昨晚没睡好,看来昨天吓的不轻啊,就连萧寒好像也有些疲态。我不觉在心里偷笑,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先进典型。

    饭桌上,我把今天要和凌丽出差去北京的事情说了,结果慕雪贞大叫了一声:“什么?”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碗都掀翻了,粥洒了一桌子。至于这么大的反映吗?昨天看恐怖片的时候也没叫的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呀,难道是后返劲?

    慕雪贞说这肯定是凌丽的圈套、陷阱、预谋什么的,叫我不要去,不对,听她的语气应该是命令我不要去。

    其实,我也不想去。可谁让我已经答应了呢?再说,这是公事出差我也没有理由拒绝,总不能说慕雪贞不让我去吧!最后,我好说歹说的,又做了各种保证,舌头破平了一圈,才打消了慕雪贞跟着一起去北京的念头。

    还好我和慕雪贞是假结婚,如果真找一个这样的老婆,估计我疯十回都挡不住。就是慕雪贞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已经有些受不了了。虽然她的初衷只想保住她的面子,并不是干涉我的自由,但造成的结果却是一样的,已经让我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了。

    在飞机上,凌丽告诉我,这次去北京是和华康公司谈续签合同的事情,我们公司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利润都来至华康公司的产品。本来大家都是老交情了,只要见个面,签个合同就可以了。

    但华康公司的卞经理好像突然改变了主意,想把代理权交给沈阳的另外一家公司。如果这次的合同谈不成,公司很可能一蹶不振,甚至倒闭。

    听了凌丽的话,我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流公司的一流产品的代理权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这谁都知道。一旦被别的公司抢走,想要拿回来可就难如登天了。

    虽然我才来不久,对公司没什么感情。但我毕竟在这里工作,每个月还拿着不低的薪水,如果有可能帮着公司度过难关,我到很愿意去尝试一下。可同时,我的心里也有些矛盾,如果公司真的倒闭了,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不算违约,也不用陪什么违约金了。更重要的是,以后慕雪贞就不会一惊一乍的,总来烦我。

    凌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沉默无语,一副忧心匆匆的样子,和平时那个盛气凌人的凌总经理简直是判若两人。其实,她一个女人,撑起这么大的公司也真挺不容易的。如果真的因为我能做而没做的事情,导致公司关了门,那就和见死不救没什么区别,相信我心里也不会好过的。不管怎样,我会尽全力去做,其余的事情,就只有天知道了。

    下了飞机,我和凌丽就直接去了北京饭店。半路上,凌丽给华康公司的卞经理打了电话,打算到酒店放下行李后,立刻就去找他了解情况,可对方的手机却关机了。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等明天亲自去趟华康公司了。

    我在酒店的房间里躺了一会儿,就觉得肚子已经咕咕叫的抗议了。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八点了。我爬起身,穿戴整齐,去敲凌丽的房门。打算叫她一起下楼去吃点东西。

    敲了半天,凌丽才把门打开。她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头发湿湿的,显然是刚刚洗过澡。

    “进来吧!”她一边向屋里走,一边把头发拢到一侧,用毛巾轻轻的揉擦着。我随手关上了门,跟在她的身后,前面飘来阵阵洗发水的香味,但其中好像还混合和着另外一种香气,淡淡的,让人辨识不清。

    等我进到屋里,才意识到这样好像有点不妥,甚至是有点危险。凌丽本身就有一种野性和性感的气质,加上她现在的打扮,绝对算得上是一种****。

    “坐呀!”凌丽坐在床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我说。这时我才注意到,凌丽的房间里摆的居然是张双人床,这让我更感觉不太自然,手足无措。

    “不……不用了!”我讪讪的笑了笑说:“我就是想问问你饿不饿,要不要下楼去吃点东西?”

    “我没什么胃口,你自己下楼去吃吧!”凌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愁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木梳,便梳头边说:“你去吧,结账的时候用房卡就行了。”

    看得出,凌丽应该是担心这次的事情,如果谈不成,公司真的可能就要倒闭了。可事已至此,愁又有什么用呢,除了让心情变的更糟糕、情绪更焦虑以外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如果愁可以解决问题,那人们大可以什么都不干,愁死算了。

    “还是你和我一起去吧,我这个人很馋的,又是头一次进城,要是你不看着我,搞不好你的生意谈成了,公司却因为我吃的太多而倒闭了。”我故意的调侃着,觉得不应该让凌丽闷在屋间里,至少应该牵着她出去溜溜。

    凌丽梳头的动作慢了下来,透过镜子看着我,好像是在我的脸上寻找着什么一样。

    我也不等他说话,直接转身走出了房间,出门的时候丢下一句:“我在门外等你!”有的时候,就得用这种强硬的办法,这是我在进了凌丽的公司以后才学到的。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凌丽才穿戴整齐的从房间里出来。女人还真是麻烦,真不知道她是在犹豫该不该出来,还是在犹豫该穿哪件衣服。

    凌丽想在饭店的餐厅里随便的吃些东西了事,却硬是被我拉出了饭店。如果是在饭店,吃完饭,她肯定又要回房去郁闷了。不如到外面去吃,顺便散散步,调整一下心情,说不定心情一好,突然就想出好办法了。

    我拉着凌丽去了后海的小吃一条街,虽然凌丽没怎么吃东西,但小吃街热闹的景象还是分散了她不少的注意力,让她无暇去想公司的事情。吃完饭,我又说我没去过后海的酒吧,想去看看。凌丽有些犹豫,但看我一脸的农民像,还是无奈的陪着我去了。

    我们来到一家相对清净的酒吧,没有摇滚,只有舒缓悠扬的怀旧音乐,没有喧闹,只有小声的窃窃私语。看得出,来这里的,都是白领以上阶层的人。

    我和凌丽做在吧台前,要了两杯酒。我想找些轻松且能引起凌丽兴趣的话题,可我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样的话题才能引起她的兴趣,所以我说的话连我自己都感到无聊透了。

    凌丽呆呆的注视着手里的酒杯,轻轻的摇晃着,杯中的酒也随着酒杯的旋律轻轻起舞。真没想到,凌丽居然也会有如此寂寞、如此令人心生怜惜的时候。单从她的外表判断,她应该是属于那种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女孩儿。

    但,这一切都是我先入为主的想法,我其实并不了解她?也许她和慕雪贞一样,表现在大家面前不过是一种假象而已,这才是真正的她!

    “美女,你好!”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杯酒坐到了凌丽的左边,一脸谄笑,说话时还不屑的瞪了我一眼。看他的打扮,应该很有钱,脖子上的白金项链怎么的也能有250克。

    靠,我明白了,他TM的一定是把我当成和他一样,来这里寻找******的了。也难怪,我自己跟个精神病似的在这里说了半天,一旁的凌丽连头都没转一下,任谁看来我都是一个对着美女搭讪,而招到完全无视的透明人。

    那个中年男人也当我是透明的,满脸堆笑的说了一筐阿谀奉承的话,听得我是一阵阵的头皮发麻,可凌丽还是当做没听见一样,最后,他只好愤愤的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也许是中年男人的失手,激发了酒吧里其他男人的好胜欲,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又先后有五个男人跑过来搭讪,其中不乏帅哥靓仔,但结果却是全军覆没。

    现在,凌丽好像已经成了酒吧里的“诺曼底”,谁先搭讪成功,谁就可以引来无限的羡慕和嫉妒。作为一个个男人,我很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单是凌丽的外在气质,就足以成为这些雄性动物的首要目标,更何况现在还伴随着无限的“荣誉”呢。

    我无心争强好胜,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可既然大家都已经把我当成来搭讪的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客串一回吧,但我的主要目的还是希望凌丽能开心一些。

    我离开座位,跑到酒吧的乐队那里,借来了一把木吉他。这东西,我已经有好多年都没碰过了,以前会弹唱的歌曲也忘得差不多了,只好选了一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我选这首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这首歌曲的和弦非常简单,简单到任何一个初学者都能弹唱。以我现在的状态,我也就只能耍耍大刀,弹弹这个了。

    歌声想起,凌丽微微一愣,停下手中摇晃的酒杯,转身看着我。虽然是很简单的歌,可我弹的还是磕磕绊绊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凌丽已经转移了注意力。曲终歌止,凌丽的嘴角已经挂上了淡淡的笑意。

    “别再担心了,担心也无济于事的,只能让自己乱了方寸,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我把吉他还了回去,微笑着走到凌丽的身边坐下。

    凌丽微微的一愣,莞尔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出去散散步!”我站起身来说。

    “嗯!”凌丽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

    走出酒吧大门的时候,正巧经过最先上来搭讪的中年男人身边,这次轮到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一只手悄悄的背到了身后,向他竖起了中指。此时,我再一次觉得,有时候自己确实挺坏的。

    晚风醉人,灯火阑珊,凌丽走到后海边,双手撑在围栏上,看着霓虹摇曳的湖面,闭上了眼睛,做着深呼吸。我走到她身旁,侧靠在围栏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呆呆的看着微波轻荡的湖面。

    水,总是有一种魔力,就像它能洗去污渍一样,仿佛也能洗去人们心灵上的烦恼。当你面对着大海时,总会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虽然后海和大海不能相提并论,但却有着同样的作用。

    片刻,凌丽睁开了眼睛,默默的注视了一会儿湖面,然后慵懒的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着我说:“高境,谢谢你!”

    微风拂过,夹带着夜里一丝后海的凉意,让凌丽的长发和她身后的垂柳轻轻的摆动,还有我香烟的袅袅烟雾,或许还有我的心。

    “凌丽,我告诉你一件事儿吧?”我看着凌丽,笑着说。

    “什么事呀?”凌丽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问。

    “你……还记得上次你们同学聚会的时候吗?”

    “嗯,怎么了?”凌丽有些疑惑,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提起了这件事儿。

    “其实……!”我故意的顿了顿,才说:“我是故意把你绊倒的。”

    “什么?”凌丽愣了一下,惊呼出声,立刻杏眼圆睁,愤怒向我冲了过来。我见情况不妙,撒腿就跑,只听见凌丽在后面边追边喊:“高境,你个混蛋,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