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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澈甩开她的手,“多谢母后关心,朕不是傻子。”
被当众搏了脸面,胡佳也有点挂不住,谄笑着坐定,歌舞乐声响荡与整个皇宫,令冰冷的围墙也染上了颜色。
一曲舞蹈罢了,接下来是一个戏曲,从宫外请的都城最有名戏剧班,未兰饶有兴致的看着胡佳,看到她在听到第一句,书生喊了声,“沁儿。”时,脸颊不易察觉的抽搐了下,随后再无表情,直到戏曲结束,她找了借口回宫歇着,未兰给台上的人摆了摆手,演书生的人悄悄离开戏剧班,尾随皇太后的倚仗而去。
未兰大大舒口气,今夜最大的难题已经解决了,后面就可以好好玩一玩。
围着湖边摆放的66盏灯笼,谁猜对了就来她这里领取奖品,奖品都被放在一个暗盒里,猜对的人自己去暗盒里摸,摸到什么那个东西就是他的了。
皇太后走后,欧阳澈清醒了许多,看到官员家的少爷都排在水台附近,很是疑惑的问未兰,“他们都在那里做什么?”
未兰嗤笑,“皇上,这次你可要感谢我,我特地选在今天把朝中要臣的儿子聚集在一起,办一场且文且武的比赛,为皇上选拔人才。”
欧阳澈挑眉,“比赛?选拔人才?”
未兰兴致冲冲的拉着欧阳澈近前去看,在水台中央摆放着文房四宝,琴棋书画,各家来的公子分别临时发挥画一幅画,并在上赋诗一首,交给薛太傅与学府的其他几位大臣一并审查,如每三年一次的选官考试一般,过关的就有资格自选一首曲子现场弹奏,由歌舞坊的师傅选拔十名优胜者,十人对弈,最后胜出三位,可以优先免去选官考试,直接入朝为官,未兰盘算好了,这也算是给了朝中一些大臣的优待,若是他们自己的儿子不争气,那也怪不得欧阳澈,若是他们的儿子胜出,那么相信他们感念皇恩,定会鞠躬尽瘁为皇上效命。
林淑媛不屑的冷哼,“只怕兰姐姐是在为自己招揽人心吧,这个比赛是你的提议,优胜者直接入朝为官,也是你向皇上请来的恩典,这些贵公子入朝后还不要对你感恩戴德,他们的爹念及你为他们的儿子谋了个好前程,更会在前朝极力拥戴你,只怕兰姐姐这是要抢了皇后娘娘的风头,成为皇上之右了!”
林淑媛最不同于林丽媛的地方,就是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劲,即便在欧阳澈面前,她说话也丝毫不掩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是这样才最让人担心,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毫不忌讳。
“丽妃,今日是中秋佳节,喜庆的日子,本宫不想与你争辩,随你怎么说,只要本宫心中无愧,你的诬陷也没有意义。”
欧阳澈被未兰的提议吸引,聚精会神的看他们激烈的比赛,但是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些贵公子身上欠缺很多他需要的东西,在朝中最多只是一个文官,但是现在蓝翎国最欠缺的,不是文弱书生,而是可以上战场的武将。
未兰看比赛还在继续,估计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便告诉了欧阳澈她的另一个计划。
“其实,今天的比赛只是一个热身,他们现在或许还是抱着好玩的心在勉强比赛,但是一旦最后的优胜者真的入朝为官,迫于对官职的渴望和家里施加的压力,明天的那一场比赛,他们才会真正拿出实力全力以赴,明天选出来的胜者才是皇上真正需要的。”
未兰灵动的眸子在灯笼摇曳的火光下瑶瑶生辉,明亮坚毅,欧阳澈握住她的手,无视林淑媛的冷言冷语,“兰儿,看来朕以前是小看你了,今天的宴会办的别具心裁,新颖热闹,又没有浪费这大好的夜晚,为朕做了这么多事,你今天做的这件事正好启发了朕,其实可以为朕所用的能人不一样要在朝中选,他们大多都是被父母娇惯,没有真才实学,一副华丽的空架子,朕要去民间摆擂,给民间被埋没的英雄一个机会,也给朕给蓝翎国一个机会。”
比赛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跟预想差不多,胜出的三名除了文采无一是处,欧阳澈一个简单的问题他们都答不上来,不过分别都给派了官。
未兰准备的礼物够多,每位大臣的家眷或贵重或普通都没有空着离开的,个个开心的不得了,几个性格骄纵点的千金还上前问未兰,这样有意思的宴会什么时候还会再办,未兰笑笑了事,若不是有目的,她才没有心情和精力去管这些事情。
如意湖一下子冷清下来,欧阳澈今晚心情很愉悦,拉着未兰要走,看样子是要去兰轩阁,未兰一扭头,看到梅妃独自喝酒,脸颊通红,定是酒喝多了,未兰这才想起,她只顾着自己的事情,竟忘了她。
“皇上,今晚这么好的月亮,都被这嘈杂的宴会搞砸了,真是可惜了,我记得梅姐姐最喜欢月下吟诗,没有志趣相投的诗友太可惜了。”
欧阳澈不语,未兰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七分,“你想说什么?”
未兰被戳穿嘿嘿傻笑,“我想,皇上今晚,能去陪陪梅姐姐。”
欧阳澈皱眉,“在你的心里,所有的人都永远比朕重要,但是你知道吗,在朕的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梅妃狠狠灌了一口酒,喝的太猛,呛的连连咳嗽,未兰推推欧阳澈,“快去啊,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爱屋及乌,对我希望过的好的人也好一点。”
梅妃咳嗽着看着他们,眼里挤满了眼泪,欧阳澈松开未兰的手朝梅妃走过去,“走吧。”
走出一步后回头看了一眼未兰,复杂的眼神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在他转身与梅妃离去,只留了一个背影给未兰的时候,她的心痛了一下,“我这是在做什么。”
打发走了全部人,她来到约定好的假山后,等了一会儿人才到,去掉浓重的戏装,盛洛一身黑衣迎风而立站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晚歌姑娘,谢谢你。”
未兰听出他的声音不对,“盛大哥,你见到太后了吗,你们之间的误会可有解释清楚?”
盛洛不语,良久才开口,“我混进来的戏班子已经出宫了吧,恐怕今晚又要麻烦晚歌姑娘替我安排。”
盛洛不想提及,未兰也不好再问,就让他在这假山勉强度过一晚,盛洛也没有反对,萧条的身影孤立在月下,形单影只。
抬头望月,对月独殇,何止盛洛形单影只,未兰自己也是孤单零落,单影相随。
“难过了?”
从树上传下来轻佻的嘲讽,又带着点不服气,“就活该让你尝尝难过的滋味,不然你就不会体会到我有多难过。”
阔别了许久的妖艳面孔,未兰还有些许的怀念,“你就那么喜欢坐在树上吗,难道在梅炎国你也每天像个小地痞试的在树上悠来荡去,一点太子的形象都没有。”
华梅尧瘪着脸想笑又装作严肃,“本太子不需要形象,本太子从生下来就注定是梅炎国的统治者,谁敢笑本宫,本宫就让他下地狱。”
“我没有时间跟你说废话,明天宫外见。”未兰一甩手转身离开,华梅尧低头一看,手上多出了一个令牌,是当时未兰从他这里偷走的。
都城城门口的酒楼外搭起了一个擂台,擂台上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全,偌大的空地挤满了人,大街小巷的百姓看到告示都跑到城门口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