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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当时他们没有杀你?”
“本来他们是要杀我的,盛洛在刀落前赶到救了我,收我为义女,在山寨里给他们做饭洗衣,伺候他们。”
“然后呢?”
“起先很苦,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所以他们经常暴打我,我一直以为盛洛是好人,我就去找他哭诉,可是没有,他从来没有帮过我,他纵容他的手下任意欺凌我,十四岁那年,我生辰的那天,我独自一人坐在山上怀念我的父亲母亲,怀念以往他们为我庆祝生辰的宏大奢华场面,街里紧邻都来参加,参加我范如鸢千金小姐的生辰,可是那天,那个生辰,我也毕生难忘。”
接下来她不说,未兰也猜到大概,“好了,你不要说了,我想我知道了。”如鸢十四岁就不得不面对这么残忍的事情,而她那时还在青山无忧无虑,天差地别的命运。
“为什么不说,你不是对我的从前很感兴趣吗,既然你猜到了,难道你也遭遇过同样的事情?可是我在你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来。”如鸢的笑意很冷,充满恨意的眼神似要杀死她,未兰转身躲过她憎恨的眼神,她也是在被迫下与欧阳澈
“现在你知道我和你一定是统一战线的,那你要我为你做什么,虽然我希望越快离开这里越好,但是五年都等了,我也不在乎这几天。”
“既然你对这里这么熟悉,五年的时间,难道你都没有找到机会逃出去吗?”
“当然有,不过都失败了,每次失败我面临的就是一顿暴打,所以我渐渐不再试着逃跑,我要留着一口气离开这里,被他们活活打死在这里,我死也不会瞑目。”
如鸢看了一眼在沉思的未兰,“你也不要想着夜里趁人不备逃走,没有盛洛的首肯,你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未兰惊觉,如鸢是很聪明的,她看出昨天夜里她本是想溜走,不过如鸢用了五年的时间都不能逃跑,即便是固若金汤的皇宫,受不了宫里的生活,逃跑的也笔笔皆是。
如鸢看出她的疑虑,直接告诉她原因,“昨天夜里你想踏进的那片树林,那是唯一下山的路,说到这里,你也该感谢我,若不是我的事惊动你,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如鸢把树林的事说出来,未兰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她没有走进去。
盛洛善于养蛇,为防有人上山发现他们,他在下山唯一的出口,养了几万条蛇,大多都有毒,只要没有他的口号,那些蛇就肆无忌惮的游走与树林里的每个角落,若是要下山,他一定会同兄弟们一起,那些蛇就不会出来咬人。
如鸢掀起袖角,胳膊上触目惊心的牙印,有几十个,“这些都是我每次出逃的时候被咬的,若不是他们及时发现追来,我怕早已入了蛇腹,即便如此,把我抓回来后还是要有一番暴打。”
未兰越听越不想听,她都害怕起来,如鸢突然发笑,“不过也不是全是坏事,有一次出逃我被一条毒蛇咬了,我以为自己会死,可是没想到,就是他们的暴打把我身体里的毒血给打了出来,所以我也才活了下来,活的千疮百孔!”
未兰忍无可忍,“够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
如鸢冷笑不已,“是吗,这样你就怕了,真是胆小。”“好了,既然都摊牌了,废话不多说,告诉我,我可以做些什么。”
“那,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情吗,你就那么相信我。”
如鸢不以为然的点头。
“那好吧,我对这里知道的并不多,也没有想到树林里几万条蛇的事情,所以我要重新想办法,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可以出去,我绝不会丢下你,我可以向你保证。”
未兰本就是偷跑出来的,身份不可以透露,她不过是想从如鸢这里打听一些事情,可是如今既然答应了她,就不可以食言。
欧阳澄将粮草安全送达陈楚凡的军营,或许隔天便会返回都城,途径这里就可以救她,未兰亲笔书写一封求救信,并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一并交给如鸢,“这柄匕首是信物,绝对不可以丢掉,那个人只有看到匕首才会相信是我遇难。”
如鸢细细把摸匕首,深深看了一眼未兰,皎洁一笑离去。
盛洛素日应该也是无事闲闲,未兰在房间里休息总是可以听到他的箫声,箫曲低回婉转,寂寥萧索,让听的人都忍不住哀戚。
未兰正发怔,盛洛悄无声息走进来,“晚歌姑娘想什么呢?”
未兰受了一惊,看盛洛已经坐下,看了一眼这个房间,“住的还习惯吗?”
“嗯,很好,谢谢盛大哥。”
盛洛的萧竟是斑竹所制,由于长年摸搓,至今也鲜亮如新,未兰看的新奇,盛洛发现她在看萧,便递给她,“要不要试试?”
未兰摆摆手,退回去给他,“不必了,我不会吹箫。”“晚歌对萧并不熟悉,不知是不是斑竹削制的长萧音色会比较清亮。”
“并非,只是我比较喜欢而已。”
未兰西索再三,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盛大哥,既然您无心害我,不如放了我,我在这里也是山寨的累赘不是吗?”
盛洛的手一颤,刚才还淡如清风突然间冷冷看着未兰,“我即待你如客,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若是自作聪明,热闹了我,下一个如鸢就是你。”
最后一句话着实吓到了未兰,若是没有盛洛的话,她早就成为第二个如鸢了。
盛洛看着那四幅画出神,看到他抱着他儿子的那一副,笑意便不加掩饰的溢上脸颊,伸手轻轻抚摸画上的孩子,“孩子,我们父子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未兰犹豫再三,还是抑制不住强大的好奇心,悄声问,“盛大哥,您找到您的孩子了是吗?”
盛洛没有回答,未兰继续说道:“恭喜您父子团聚!”
盛洛转头等了她一眼,“不该你问的事情就不要多嘴,在宫里这么久还没有给你教训吗?”
未兰大惊,“你说什么?”
盛洛不再回答,拿起长萧甩袖离去。
不一会儿,如鸢回来,“信我已经托可信的人送下山了,我想他大概要晚上随盛洛回来才能告诉我们结果。”
未兰心惊胆战等到太阳下山,盛洛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山上,并带来一个好消息,他们又俘虏了一名少女,山寨的男子高声欢呼,围在柴房外面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未兰看盛洛回来后并没有找她,便凑个热闹去柴房看看又是什么人与她同病相怜,其他人看她来了,便走乖乖的走开,未兰诧异的同时也很高兴,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柴房里的女孩看年纪不大,全身被绑的严严实实,就是翻个身都不易,背对着她面对墙嘤嘤哭泣,这声音似曾相识,未兰试探着悄声叫了一声,“紫竹?”
少女听到后停止了哭泣,但是被绑的严实动弹不得,嘴巴也被布蒙着发不出声,但是她听到未兰叫了一声后,便不住的挣扎,想要转身,未兰觉得哪里不对,趁着没有人在想进去看看她是不是紫竹,刚要开锁,一把明晃的大刀亮在眼前,“晚歌姑娘不好好在房间内带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未兰回头,把手这里的居然就是那晚****如鸢的人,他看到晚歌也没有诧异,站在门口抬头挺胸越过未兰头顶看向别处,未兰从余缝看了眼里面的女孩,她还在挣扎,胳膊上都被绳子勒破,流出血来,她也不肯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