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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皇族之罪,轻则断头,重则满门抄斩!
孙清强力镇定下来,横竖都是死,豁出去了!
元焕去了很久很久,久得慕容楚楚发困,孙清发慌,蓝凌歌欲待发怒。
这不会中间出现什么问题吧?
就在孙清等得心慌等得着急的时候,元焕的身影出现在芳淑宫寝殿的门口,步伐匆匆沉稳地走到蓝凌歌身前,在蓝凌歌耳畔耳语几句,蓝凌歌顿时大怒,指着孙清道:“大胆孙清,居然意图伤害皇家子嗣,是何人给你的胆子?”
跪在下首的孙清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急转直下,怎么不是如自己所想象地处死慕容楚楚,还是说因为慕容楚楚即将成为烨王妃,所以元焕才没有公开说明,所以自己太无意中触犯龙威?
不会的,不会的,这件事情没人知道!
孙清心中百转千回,声泪俱下地道:“皇上,冤枉啊,冤枉啊……一定是有人只手指天,瞒天过海了啊……”
孙清的叫声好不凄惨。
慕容楚楚淡笑道:“确实有人只手指天,瞒天过海,但这个人是你——孙清孙太医。”
“你胡说,分明是你,是烨王宠溺于你,你才有如此本事!”孙清转过身子对慕容楚楚狂吼,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若是这道坎过不去一切也就玩完了。
“啊——”
“砰!”
孙清只觉得一道风刮过,整个人倒飞一丈摔倒在地上,牙齿磕到下巴,断了半截的白牙带着血红飞出来。
“皇上,烨王目无王法啊!”孙清满口吐着鲜血,嘴巴漏风地告御状。
蓝凌歌看了眼蓝烨,这个儿子面色坦然,神情悠闲,恰恰是这样让他无法驾驭,无法责怪,都是许多年前的那个愧疚,一直至今……
蓝凌歌在内心里叹息一声,也只是一闪的念头罢了,对着门外道:“将孙清打入天牢!”
一道粉红色的身影从内殿匆匆而来,高声叫道:“皇上,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在御前横冲直撞殿前失礼!”元焕冲到那粉红色身影面前拦下她。
“皇上,娘娘醒了,我是冤枉的。”孙清连“臣”都不说了,直接称呼“我”。
蓝凌歌皱眉一抬手,刚进来的侍卫顿在门口,元焕立在芳环身侧,因为刚才元焕的责问,芳环已经第一时间跪在了地上,此时欣喜地道:“娘娘醒了,皇上,娘娘醒了。”
蓝烨和慕容楚楚对视一眼,神情中若有所思。
“皇上,娘娘说让孙太医进去为她诊脉,这段时日一直都是孙太医为娘娘诊脉,一时间换人怕娘娘因为刚刚失去小皇子心中受不住。”芳环绘声绘色地道。
蓝凌歌心中一软,怒哼了一下,“你还不快去给淑妃看看。”
蓝凌歌说完狠狠瞪了孙清一眼,当先起来向内殿走去,蓝烨和慕容楚楚对看一眼之后也跟着蓝凌歌进去,慕容楚楚是觉得既然有人想要玩花样,那她便奉陪到底。而蓝烨是觉得,没有什么道理能让他刚刚笼获的王妃独自闯虎穴的道理,虽然在他心中,整座芳淑宫都算不上虎穴,但是还是要夸张地表达才能显示自己的劳苦功高不是?
芳环也已经从地上起来跟着往淑妃内殿走去,慕容楚楚放缓步伐,回头看了芳环一眼,芳环一不注意撞上了慕容楚楚,立即惊惶道:“慕容小姐恕罪。”
“无妨,稳重些。”随即慕容楚楚似笑非笑地继续往前走去。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露出了笑意,耳朵蓦然传来一句清淡的话,“再笑哈喇就流出来了!”
闻言,蓝烨笑得更开,半点也没有早前在前殿时受人污蔑的神情。而慕容楚楚直接无视掉这位厚脸皮的无耻王爷,若不是蓝凌歌宠着他,看还笑不笑得出来!
孙清孙太医,作为一位有为大龄青年,却步履蹒跚跟在蓝烨和慕容楚楚身后,一瞬间似乎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头,脸色也无最初听见芳环说淑妃醒来的欣喜。
“怎么样?你也不敢保证里面的人是弃车保帅,还是全然担保你把?”正在满是愁容之际,孙清耳畔传来清新自然的声音,犹如三月柳絮拂过,小河淙淙流淌,沁人心脾,提神醒脑。
正在孙清等待下文的时候,前方再无声音传来,不多时几人主要人物便到了淑妃寝殿内室,一张雪白的狐狸皮盖在床榻上,严严实实将淑妃包裹在里面。蓝凌歌快要接近时,淑妃挣扎着起来,原本盖得严严实实的皮毯因为淑妃的挣扎刷地掉落在地。
芳环急急上前将淑妃扶住,心疼地道:“娘娘,您身子不好,应当好好休息,若是将来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淑妃摇摇头,依然显得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弱的笑意,对着蓝凌歌道,“皇上,对不起,是臣妾不小心。”
说完原本还能挤出一丝笑意的小脸上,忽然想起什么蓦然泪如雨下,小脸苍白立即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蓝凌歌看着自己的爱妃如此也是一阵心痛,急急上前接过芳环的位置,扶住淑妃自己坐在了床沿上,淑妃虚弱地靠在蓝凌歌身上,泪水不知,声音嘤嘤,“皇上,臣妾有罪,若不是臣妾不小心遭小人暗算,臣妾也不会……不会痛失孩儿……”
说完,泪水止都止不住地在脸上流淌,浸湿了身上华贵的里衣,打落在蓝凌歌威严明黄的龙袍上,蓝凌歌安慰道,“爱妃,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告诉朕,是谁如此狠心要伤害于你,伤害朕的孩儿?”
蓝凌歌一抬眸,隼利的眸光扫过站在内殿的几人,孙清,蓝烨,慕容楚楚,最后眸光落在慕容楚楚身上顿了顿才又说道,“朕再给一个机会,若是从实招来朕从轻发落。”
蓝凌歌这话一出便如一枚免死金牌得了大赦令,孙清的膝盖忽然软了软,却在这瞬接到淑妃的贴身婢女芳环的一个眼神,发软的膝盖如注入的千斤的铅,软也软不下来,但直也直不起来。
“不妨淑妃说来,父皇好早日裁决,也免徒增变数。”蓝烨扫了芳环一眼,悠然开口,似乎这不是什么大罪,无非就是一盘炒坏了难以入口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