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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终究是有那么几个不死心的,定远侯就是其中之一,他跪在地上,眼神坚定的看着慕容席婉,声音铿锵有力,“求皇后娘娘再行彻查一遍,圣旨可以没有,国玺不能没有啊。”
这话被刚醒来的田正文听到,头一次,他附和起了邱建章的话,“求皇后娘娘再行彻查一遍,圣旨可以没有,国玺不能没有。”
而后文武百官也跟着齐声道,“求皇后娘娘再行彻查一遍,圣旨可以没有,国玺不能没有。”
慕容席婉微微一愣,而后视线扫过睿王端王等人,似乎在等他们的说法。
睿王虽然有心抢夺王位,但是国玺都没有,抢什么啊。当下也拱手对慕容席婉道,“皇嫂就再彻查一边吧,说不定是遗漏了呢。”
慕容席婉叹了口气,而后沉重的点了点头,对外面站着的宫女太监大声道,“来人啊,再行检查一遍乾阳殿,寻找圣旨和国玺。”
门外的太监和宫女大声应了,而后便开始忙碌的寻找。
时间一盏茶一盏茶的过去,不停的有太监和宫女陆续来报,说自己寻找的那一块地方没有。所有的人脸上都挂上了一抹失望。
国玺不见,国之将亡。
难道大虞王朝真的要灭亡了?
所有人的心里都涌上了恐惧,那是对未知的迷茫,对亡国的恐惧。
蓦然,下一秒,有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走来,手里捧着一抹明黄,并大叫道,“奴婢寻找到一个东西。”
几乎是齐刷刷的,所有人都将目光递到了那宫女的手里。
慕容席婉虽然也震惊,但终究是这里她身份最高,当下一挥手,命人将宫女手中的明黄接过来,而后在众人面前缓缓打开。
“吾心所挂,一生为念。”
短短八个字,写在一块明黄色的布上。
是的,这不是圣旨,这只是一块明黄色的布,并且只写了八个字。
不是圣旨,也没有说哪里有圣旨,这根本就是景文帝用来怀念人时候写的一句话罢了。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回来了,并且两手空空没有收获。所有的人脸上都挂上了一抹灰白,那是源自于寻不到国玺,对所谓“国玺不见,国之将亡”说法的恐惧。
这时候,郁锦鸾却轻轻地松开虞非清的手,而后上前一步,对着慕容席婉做了一个楫,声音清脆,“可否请母后让儿臣看一下这块布?”
慕容席婉微怔,乾阳殿内所有人的眼光也都放在了郁锦鸾的身上,想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鸾儿?”虽然将布递了过去,但慕容席婉依旧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母后放心,儿臣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帮大家找到国玺。”郁锦鸾轻声说完,便低下头认真研究起来这块明黄色的布。
说起来也真是巧合,上辈子她闲来无事飘荡的时候,曾经听到有人议论黄色的布和圣旨国玺之间的问题。
当时已经是景文帝死过并且新帝登基之后的事情了,不知是谁将这件事情漏了出去,于是整个大虞王朝的人都知道了,景文帝临死之前将国玺藏了起来,并将藏得地点图绘制在了一块黄色的布上,而那块布上写着八个字。
当时不知道那八个字是什么,但是一看到这块布,郁锦鸾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接过布,她给了虞非清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左右鼓捣着,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实则是怕太过轻易解开引人怀疑。
大约两盏茶后,在所有人都已经面露不耐烦之色的时候,郁锦鸾唤来宫女,拿了一杯水,而后狠狠地浇在明黄色布上。
所有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郁锦鸾的动作,但是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布还是那块布,并没有因为湿透而露出什么。
所有人皆是抬头怒视了一眼郁锦鸾,却看到女子笑嘻嘻的面容,“别急嘛,快去拿点墨汁了。”
宫女依言拿来了墨汁,郁锦鸾扬手将墨汁泼在了明黄色的布上,但见那黑色墨在原本水的稀释下透露出淡了许多的黑意,而后逐渐被明黄色的布吸收,但是有几根线状的东西,怎么都吸收不了那墨色,是以在这半透明的墨色中,显得极为清晰。
“快看,这里是……”端王指着那条线汇聚的顶端大叫,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那里……”睿王也是满脸怔楞,怔怔的不能言语。
慕容席婉则有些懵懂,不甚明白那个地方究竟是哪里,能让景文帝将其绘制在布上,还用了如此心机,若不是鸾儿聪慧,还真的无人能破掉。
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的地方,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故此皆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三位王爷,希望他们能解释解释。
可是三位王爷皆是一脸高深莫测,似乎对那个地方……很是忌惮。
睿王端王皆是一脸忌惮的看着那块明黄色的布,一脸欲言又止。
倒是淮王,愣了一下,而后脸上涌起一抹缅甸,又或者是怀念。
而明黄的布上,越来越多的痕迹显现出来,斑驳的白色条条连在一起,竟成了一副地图。
“快看,这是不是乾阳殿。”蓦然,底下有眼尖的奴婢大声叫道。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了过去,也没有人记得要斥责这个奴婢了。
果不其然,因为墨色愈发清晰,那埋藏在明黄中边缘地带的白色也逐渐显现,其中那一个小点点和周围的小点点的方向,可不就是乾阳殿和旁边几个宫殿的布局,一时间,所有人眼里都露出喜色。
“快点寻找啊,快点找啊。”群臣里有人激动的大喊,而后引起所有人的附和,一时间寻找的呼声响彻了乾阳殿。
慕容席婉抬起头,严厉的双目扫视过激动的群臣,而后沉重的点头,沉声道,“找!”
睿王和端王一脸莫测,没有说什么,淮王则有些激动,有些期待。
郁锦鸾悄悄退回人群,站在虞非清的身边,而后握住他有些湿的掌心,默然不语。
“你个小丫头,刚才担心死我了知不知道。”男子有些怨怒的声音在她耳边呐若蚊蝇的响起,只是其中携裹着的愤怒,却足以席卷整个乾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