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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鸾默然站在她身后十尺远,神情肃然,声音低沉,“郁锦薇,当年你欲害我,如今你的报应终于来了。”
“报应,啊哈哈哈哈,报应,说得好,报应!”郁锦薇恶狠狠地念着那两个字,神情愈发狰狞,“你以为我愿意算计人吗,你以为我愿意过着那种束缚拘束的日子吗?你以为我很爱去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情吗?我都是被逼的!都是被逼的!谁让我没个嫁妆丰厚的娘,也没有个疼爱我的爹爹,更没有一个将我护着视若珍宝的哥哥。”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我恨你,我嫉妒你,你凭什么这么命好,你的爹只爱你的娘,自然将爱只分给你娘的孩子,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也想要有人关心,有人爱我,有人疼我啊!”
“你的娘是镇国侯府的嫡女,嫁妆丰厚,当年十里红妆,成了人人称颂的佳话。可是我娘呢?只带着一个孩子就做了姨娘,我娘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我!”
“你是嫡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接触到那些高傲的人,甚至很多人都会巴结着你。可是我呢?所有人对我避如蛇蝎,只因为我是个不受宠爱的庶女!庶女!”
“你说我害别人?你这个生长在幸福窝里的人,又怎么懂得什么都没有的人的艰辛!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有什么资格!”
郁锦薇越说越激动,因为神情波动过大将脸上的黑泡破裂速度引发的加快,如今她满脸厚厚的黑脓,已经将她的眼都盖得模糊不清。
郁锦鸾默然不做声,她承认自己是比郁锦薇先天丰厚了很多,可她的确是咎由自取。倘若她乖巧的接受一切,不去偏激的害别人,封水烟也许会给她足够的嫁妆,让她安稳的度过余生。即使不是站在高端,最起码安安稳稳,简简单单。
“郁锦薇,你变成这样,全都是你的野心在作祟。你要的太多,你不肯安于现状,你总是想要更多。假如你以正常手段获取,也不会变成这样,可你偏要逆天而行,偏要害了别人不可。如今你人不人鬼不鬼,形容凄惨,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回想起上辈子,她恶狠狠地咬着牙,瞪着郁锦薇,“我母亲对你如何想必你心里清楚,倘若你知恩图报,她定会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可你狼心狗肺,非要害了所有比你好的人不好,你根本就是心里****,你有病!”
“呵呵,呵呵,再说那么多,都是枉然。如今,我已经毁了,已经完了。我完了!”郁锦薇昂头苦笑,大滴大滴的泪水经过脸颊变成黑脓色掉到地上,掉到衣服上。
“是的,你完了,可是你还不知道吧,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换句话来说,就是我操纵的,赋予你的。”蓦地,想到什么,郁锦鸾眉眼弯成一个狠毒的弧度,嘴角却浅笑,嫣然说道。
听到郁锦鸾的话,郁锦薇双目一瞪,神色不敢置信,“什么?你做的?是你将我害到了如此田地?”
“不。”郁锦鸾温柔的笑着摇头,“不,我亲爱的大姐姐,如果不是你起了坏心思,我这些招数也许还用不到呢,所以,应该说,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言罢,她抬手掩唇微笑,神色娇憨。
仿若被惊雷击中,郁锦薇狠狠地后退了两步,她伸出手,哆嗦的指着郁锦鸾,“是,是你,竟然是你……”
话音未落,竟然一脚踩空,瞬间翻身跌落悬崖,风灌起她的喜袍,将她吹得如同风筝般左摇右晃,而后掉入深渊。长长的“你”字,却拖成无限回音,撞击着郁锦鸾的耳膜。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被这猛然的变故惊到,郁锦鸾猛地快步上前查看,却只看到一截破碎的衣袖,以及一枚摩挲的极为圆润的玉坠。
蹲下身,郁锦鸾捡起玉坠和衣袖,叹了口气,“你还不出来么。”
声音很低,却传的很远。
男子怔楞些许时间后,默默地走了出来。
郁锦鸾转身,愕然的发现,那个跟随自己很久的人,竟然是他。
“七皇子,不知您有何贵干?”悬崖边上,此刻的郁锦鸾是江湖儿女。她施展轻功想必被他看到了,自然也没必要规矩的行什么虚伪的破礼仪!
“何必如此见外,叫声七爷即可。”虞非清挑眉,神色淡淡,声音淡淡。可是那说出的话,却让郁锦鸾汗颜了一下。
看不出这冷冰冰的男子,竟然有腹黑的潜质。
“七爷。”她很聪明的叫了一声。
虞非清微微点头,似是应了她这一声呼唤。
抬起头,仔细端详着这个男子棱角分明的轮廓,郁锦鸾越看他越像一个人。
心内满满的情潮突然涌上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脚尖轻点,飞身跃起,双手直扣男子门面。
蓦然的招式令得虞非清一惊,手下立即蓄积了一个气泡攻击准备发出去,眼角瞄到那窈窕的身体,却猛地醒悟发出攻击的是自己的那个小女人,便悄悄地散掉了那个攻击。
小丫头,竟然想试探我。
嘴角勾起一抹隐约的不可见的微笑,虞非清凝眉后退,身子一侧,躲过那袭来的右手。
如果不是会一点别门派功夫,岂不是被你抓包了。
挥手又化解掉了她的攻势,虞非清抬手,一掌击上了郁锦鸾边爪为掌的招数,二人双双后退两步。
“烈焰掌?你是烈焰门派的人?”双眉一凝,郁锦鸾身体做着防备招式,思想却不由自主的喝了出来。
“是的。”虞非清微微低垂眼帘,声音不大不小,“父皇早先秘密为我请了一个师父,就是烈焰门派的人。”
郁锦鸾收起防备的姿态,有些不屑的看着虞非清。
烈焰门派她听银面血莲说过,不过是一个一般般的门派罢了,要不是她谨遵师父话语,不在危急关头不使用师父教的武功,他七皇子如今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样一想,郁锦鸾原先的忌惮也散去不少,她抬头,明媚的双眸看着虞非清,“知道你学武功的应该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