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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手里的大红绸缎,李叶元就欲甩掉。蓦地,郁锦鸾说话了。
她眼尖的看到了李叶元蠢蠢欲动的表情,心里冷笑,想走?想不娶了?她费尽心机给刘姨娘下了凌乱神智的药,又故意将郁博岩引过去让他们发生关系,又费尽心力找到一个笨笨的冲动的小丫头,在不告诉她实情的情况下将她引去捉奸,之后引出了这一系列偷人以及身世。
做这些,就是打击为了郁锦薇!让她掉到地狱!可这桩婚事也是她一手促成的,她又怎么能让李叶元退婚?他退婚了不打紧,郁锦鸾之后欲给郁锦薇的重磅一击,要如何实施呢!
有了这些因素,自然一定要让这亲事,结成了!
这么想着,她盈盈一笑,向前走去看着四皇子,端庄的福了一福,“四爷,让您笑话了,家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锦鸾愚钝,愚见认为这应该是有邪气冲来。为了不让着邪气继续破坏安乐侯府,锦鸾请您为这桩婚礼主持,希望您身上的贵气,冲淡这邪气。”
言罢,又盈盈做了一个楫,目含期盼。
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这样温柔的央求着,再加上她是那个人的……不答应都不行。
虞非轩浅笑,温润如玉,“蒙郁小姐看得起,本皇子自当竭尽全力。”
言罢,他一收扇子,慢慢的踱到了主位,笑意盈然,“眼见着吉时要过了,还是快些完成仪式吧。”
见他这么识相,郁锦鸾也不禁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眼波微微流转,她看着李叶元微微颤抖的腿,煞白的面色,以及郁锦薇诧异的神情,充满希翼的眼神。
“姐姐,还愣着做什么,该上花轿了。”郁锦鸾走进郁锦薇身边,笑嘻嘻的道。
“我,上花轿……”郁锦薇喃喃自语,方才一系列事情的出现,让她的心,一寸一寸的掉进了地狱,那种煎熬的痛苦,那种比死亡还可怕的羞辱感,浓浓的围绕了她。
那一刻,她那么恨郁博岩,恨他为什么是她爹,让她从侯爷的女儿,跌倒了普通小官的女儿,却还不是嫡女。
再看身旁男人变幻的脸色,她心真的死掉了,那种酸酸涩涩涨涨麻麻的难过感,让她心都在疼都在难过都无法呼吸。手脚都几近没有力气,她像死尸一样坐在那里,感受着地狱的煎熬,木然,而呆滞。
但是,如今郁锦鸾,那个自己素来最愤恨最讨厌的妹妹告诉自己,自己可以上花轿了。这简直就像突然间升到了天堂,如此幸福而不真实。
等自己做了状元夫人,哪还在乎是不是侯爷女儿,等自己成了侯爷夫人,这些人统统都要给自己下跪。
她眼神一转,看向身边的郁锦鸾。
尤其是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郁锦鸾的身体微微一顿,感受到来自郁锦薇的狠毒之意,她心里泛起阵阵冷笑。
笑吧,笑吧,得意吧,郁锦薇,你很快就要哭了。
从天堂掉进地狱不可怕了,可怕的是当你以为又爬回了天堂的时候,其实那里,是更深的地狱。
搀扶着郁锦薇,一步一步的走向花轿,郁锦鸾笑嘻嘻的回头招呼李叶元,“姐夫,快点起轿了,免得误了吉时。”
李叶元哆嗦着身体,畏惧的看着虞非轩,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有四皇子主持婚礼,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则怎么敢悔婚。
恨恨的看了一眼郁锦鸾,他咬着牙上了马。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回去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死了再娶!
看着花轿晃晃悠悠的离开,郁锦鸾转过身子,看了一眼虞非清,而后低声道,“谢谢七爷。”
谢谢他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如果不是他,今天也许她镇不住这些人。
男子冰冷的斜睨了她一眼,却并未说话,只是转过身对着虞非轩点了点头。
虞非轩了然似得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郁锦鸾好奇的扭过头看着虞非轩的身影,正想问问虞非清,却猛然间顿在了那里。
那个背影,真的好像师父,那浓浓的熟悉感,像灵气一样砸到了她的心脏。
“师……师父。”因为太过震惊,郁锦鸾忘了避开人,竟然喃喃的念叨出了声。
虞非清侧目看了一眼她婉约的侧脸,神情泛起波澜,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是你吗,师父。”郁锦鸾不敢置信的念叨着,眼见着虞非轩的身影逐渐消失,她猛地跃起身子,想去叫住他,问他,是不是她的师父。
然而,看着那个抓住自己的手,她满含怒气的抬起头,看着虞非清,尽量克制道,“七爷,我要去找人。”
“我知道。”男人声音干净清晰,语调淡淡,看似云淡风气,但是如果仔细听,不难发现其中隐藏着一丝害怕以及心虚。
“难道你不想这亲结成了?四哥是去主持婚礼的,没了四哥,也许连堂都无法拜成。”
他淡淡的声音,拉回属于她的理智,让她猛地顿在了那里。
是她冲动了,师父可以找,但是如果错过这次报仇的机会,布置了那么久的心血没了不说。以后再想有这么好的机会,真的难了。
微微挣脱那个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她有些不自然的整理了下袖子,“谢谢七爷,臣女先去处理事情了。”
言罢,低着头匆匆离去,独留虞非清,拧着眉头,看着她。眼中微含歉意。
那厢,刘姨娘和郁博岩已经被绑住了,郁博简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大哥,大哥,是弟弟一时鬼迷心窍,弟弟是不知情的啊,求大哥饶了弟弟啊。”郁博岩怕死,非常怕死,此刻他不停的对着郁博简磕头,声泪俱下,面色惨白,草包的一面已经毕露无遗。
然而不管郁博岩怎么逃脱罪责,刘姨娘始终失了魂一般不言不语,跪在那里,如同死尸一般。
这时,门外传来异动,原来是周氏听说了这边的事,匆匆而来。
她拄着拐杖,面色愤怒,脚下却行走生风。刚来到大厅,甚至没有对两位皇子见礼,便往地上一坐,大哭起来,“天哪,我这是做什么孽了,儿子都要被人给打死了,如今还让他弟弟给他磕头啊,真是丧了良心的,没天理啊,这样对待自己弟弟,都是没天良的东西,活该天打雷劈啊,作孽啊,我作了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