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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一阵响动,暗室被推开,一身侯爷官服的郁博简嬉笑着前来。
“我的好侄女,多亏你任性的让你母亲去为你求签,才能让二叔好下手,顺利完美把你母亲给除掉啊,你简直是二叔的福星啊。”郁博简笑的猥琐,手也使劲搓。
“你娘的滋味真好,真不愧是大虞第一美女。”郁博简猥笑,“都生俩孩子了,身材还那么好,难怪大哥那么宝贝她。”
郁锦薇不依嗔道,“爹,难道我姨娘就不美了吗。”
“美,都美。”郁博简嘿嘿笑,嘴角流出一滴口水,似乎还在回味封水烟的美好。
郁锦鸾恨得几欲晕死,又是一口血喷出,奈何身子被绑着,无法去拼命,只能赤目怒视他。
“好好伺候我们安乐侯,哦不对,前安乐侯的嫡女。”郁锦薇咬着牙念着“嫡”这个字,“你的那个未来的夫君,就快要娶我了呢,多亏你残暴成性的名声,才能让他退了你的亲,再娶我。”
“对了。”郁锦薇附在郁锦鸾的耳边,轻声道,“你不知道吧,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的身子,早就是他的了。所以,就算没你的名声,他也不会娶你的。而且,坏了你名声这个主意,还是他提出来的呢。”
想起曾经心仪的俊逸男子,郁锦鸾心底涌出一股刺痛,她双眼无神的闭上,心内唯一的一角也坍塌了。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配不上他,所以他提出解除婚约的时候没有异议。奈何事实竟是如此残酷,原来她,早就被人背叛。
“呵呵。”蓦地,郁锦鸾发出一声低哑的笑声,尽管布满针孔的脸颊让她痛的几欲死去,可她还是扯起一个微笑,嘶哑似是七十岁老妪的赌咒回荡在整间暗室,“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郁锦薇一滞,狠狠地瞪了郁锦鸾一眼,她附在几个奴婢身边,悄声说着,身旁几个奴婢有的瞪大眼,有的露出快意的神情。
这时,一个穿着粉红褶子裙名为粉桃的丫鬟笑盈盈的走进郁锦鸾,“六小姐,您是千金之体,不能像听双那几个贱蹄子一样便宜了那些杂役们,奴婢亲自来伺候您。”
言罢,她抬手持了一根在火盆里烧的铁红的烙印,狠狠地印在郁锦鸾的脸上。
郁锦鸾不顾脸上的刺痛,瞪着郁锦薇:“听双她们呢,意妈妈呢,你把她们怎么了。”
郁锦薇笑的花枝乱颤,“她们啊,正在享受做女人的滋味呢,至于那妈妈,早就扔河里去了。”她享受的看着郁锦鸾恨欲狂的神情,一边还不忘吩咐,“去,将她眼睛挖了,舌头割了,手脚切断。”
郁锦鸾最后一眼看到的光明,是郁锦薇狰狞的笑脸,随后就是一阵剧痛,以及铺天盖地的黑暗。
感知散尽之前,她自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怒吼,若能再世为人,必以千百倍雪恨!
纵是双目已阖,其身传出的,那直冲云霄的恨意,仍带着满腔的怨气,久久缭绕不断。
头,很痛。身体,更痛!
郁锦鸾掩着脸,感受着沉重的身体。
三十年了,她飘飘荡荡三十年了!作为一个没有身体的灵魂,她不能触摸任何,她只能看着,瞪着,恨着,记着!她看着那些害自己的人幸福生活,看着那些人用虚假罪恶的嘴脸害了一个又一个人,看着他们见不得光的交易,看着他们善名美名皆得,看着他们攀上高枝荣耀一辈子!她飘荡在安乐侯府上空,她的手划过那些人笑意盈盈的脸,她的身体穿过他们的身体。可她就是无法奈何他们!
她只能恨,愈来愈恨!
她只能怨,愈来愈怨!
如今,她突然感觉到了沉重,这不是代表着,她有了身体?
郁锦鸾用尽力气睁开双眼,她看着自己凝实的手掌,开心的笑了。
不再是透明的颜色,她终于不再是灵魂体!
很小很白嫩的手掌,却布满了荆棘的划伤,右手手心有三颗呈品字形的小胎记。
“品字形胎记?”郁锦鸾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她不可置信的抚摸上自己的脸庞。手指细细的感受着脸的轮廓。蓦地,她的心一震,多么熟悉的脸啊,那是她自己的脸啊!
全身的伤口依旧在叫嚣,郁锦鸾却不怕,那时候那么多痛楚都忍了过来,现在这些又算什么!
她低着头,查看身上的衣服。浅粉的对襟衫子,绣了她最爱的莲花。正是九岁那年母亲亲手做的。可是……这件衣衫早就在十四岁那年被郁锦薇“无意”的毁了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摸这尚有些新的料子,郁锦鸾愣了。
蓦地,门被推开,一个容貌妍丽,神情苦楚的女子扑了过来,“我儿,鸾儿,你这是怎么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面容,这是她秀美温柔的娘啊!
“娘亲。”郁锦鸾呆滞着,喃喃道。
“哎,鸾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趟游,竟伤成了这样。”封水烟哭的不能自抑,大滴的泪水簌簌落下。
“娘亲,我不是在做梦吧。”郁锦鸾看着母亲哭泣的面容,犹如在做梦一般,她的娘呵,已经死去三十几年了,早就化为了一捧黄土。可是手心灼热的湿意又提醒着她,这是活生生的人,她活生生的娘啊!
“母亲。”郁锦鸾“哇”的哭了出来,憋了三十几年的苦楚似乎要在一次倾泻而出,那些刺骨的疼痛,那些羞辱的折磨,那些愧疚,那些思念,那些期盼,那些悔恨,变成硕大的泪珠,狠狠地倾泻而出。
“鸾儿乖,不哭,可是还疼?,娘陪你疼。”封水烟心疼的擦去郁锦鸾的眼泪,她自己却依旧泪眼汪汪。
母女二人对视着,封水烟是心疼,以及悲呛。郁锦鸾却是思念,以及悔恨!
“母亲。”她呢喃着,又紧紧地抱着封水烟,说什么也不肯撒手,似乎一撒手她娘就会离开。
“鸾儿乖,娘一直在,不哭。”封水烟柔声安慰道,并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挂着浅浅温柔笑意的女孩走了进来,她看着睁着眼睛的郁锦鸾,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而后转身对着门外道,“孙女儿就说了,六妹妹没事的,祖母如今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