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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玉恬低首抚了抚身上穿的米色礼服,这是他送她的第一套应酬用的制服,虽然他希望她能穿结婚礼服,却因她的坚持而作罢。其实她不过是想等到正式婚礼那天,自己的身心都能理所当然地穿上那袭白纱时再穿。
比成杰轻握她的柔荑助她步下车,当他瞧见证人们都已在法院大门前等候,他反而放慢速度,挽着即将成为他的妻的手朝大门前去。
“咦!院长,你怎么”她的惊呼声及时被他打断。
“院长是我请她来的,我想你一定希望有个亲人在场,所以才呃我订的时间快过了,我们先进去吧!”谷成杰故意瞄了眼表。
“哈!谁教你结婚结得那么急,害我只能帮新娘子做简单的造型。”杰尼乘机调侃,以报好友搞乱他的行程表。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孩子,再闹下去就误了良辰,走吧!”
比成杰不禁感谢院长及时发挥她管教院童的本领“遵命!”他行了个童军礼,率先挽着新娘子步入法院大门。
经过简单而谨慎的宣誓,当谷成杰他们一群四人再度站在法院大门,其中两人身分已截然不同。
“真快!才几分钟,阿杰你已是有妻室的人,而小艾你也已是有夫之妇了。”杰尼笑着说道。
比成杰拍了拍他的肩说:“怎么!你也动了凡心想成家了吗?”
“你饶了我吧!”杰尼摆出一副敬谢不敏的神态。
“时候到了,该来的就会来,就像”
“院长,你不是还赶着回台中吗?我请杰尼送你到车站。”谷成杰急忙打断院长未说完的话,怕她不小心说出了他的身分。
她牵起艾玉恬的手让谷成杰握住,笑着望向他们说:“嗯,你和玉恬要好好相处,彼此要包容对方的优缺点,用心经营你们的婚姻。”
“院长,谢谢你的教诲。”艾玉恬语气有丝感伤,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能做到如院长所教的,毕竟她和阿杰的婚姻并非建立于爱的基石上呀!
“院长。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恬恬的。”谷成杰话锋一转,改望向站在一旁的好友“杰尼,麻烦你帮我送院长到车站,好吗?”
“ok!我正好顺路。院长,就委屈你坐我的车喽!”杰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什么委屈,是我麻烦你才对那我先走喽!”她又望了眼这对新人,随即转身和杰尼离去。
“院长,保重!”艾玉恬依依不舍地对着逐渐远去的院长猛挥手。
比成杰紧紧握住她的柔荑说:“恬恬,有机会我们一道到台中看看院长。”他差点说出“我们以前住的孤儿院”的字眼来。
“嗯。”他们俩相视点了点头,手牵着手步下阶梯,走向问题的开始。
“糟糕!我忘了最重要的问题。”艾玉恬望着自己睡了六,七年的床铺,突然想起她忘了和阿杰讨论日后生活细节的问题。
“唉!都走到这一步了,只好看着办喽!”她耸了个肩,开始动手打包行李。
法院公证后,艾玉恬和谷成杰相偕到餐厅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席间两人达成共识,决定搬回阳明山谷宅,展开他们新的生活,遂饱餐后各自回家打包行李。
“每件东西都对我很重要呀!要如何决择,才能达到阿杰说的,只收拾常用的物品就行了,唉!避他的,反正又没多少,全装箱算了。”她又黏了两个纸箱,将剩余的物品一一装入。
“ok!总算收拾好了。”艾玉恬环视这闲空荡荡的阁楼,不由得感叹说:“几乎和当年搬进来时差不多,只多了一张床垫、一个折叠式衣橱,还有那一床寝具,呵!活了二十多年,我的回忆竟只有三箱”她笑着望向摆在脚边的那三箱行李。
“罢了,就带这三箱走,那几件家具似乎不适用于那栋房子。”她脑海里不由得浮起自己这几件家具摆在那栋超质感房屋的情景“呵,看来是格格不入,那我呢?”
艾玉恬用力甩甩头,不敢深思这个问题,她开始动手将箱子搬下楼。
“咦!艾姐,你怎么在搬搬家吗?”一位理平头,年约十九岁的男孩急忙奔向前,接下艾玉恬手上的纸箱。
“谢谢你,阿弟,以后楼上的阁楼就让给你和小弟住,你们俩就可省下在外租屋的租金,多存点钱好还助学贷款。”艾玉恬边说边揉发酸的手臂。
他因突来的好消息而呆了一下,才说:“可是,艾姐,那你呢?”
“我当然住我老公家呀!呃,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和阿杰上法院公证了,过一阵子,等我们举办正式的婚礼才会对外宴客,到时候你和小弟一定要来参加哦!”她笑着公布自己的喜讯。
“艾姐,你昨天回来时,才说你就要结婚了,今天却已经公证,天呀!你们这些大人手脚还真快!”阿弟不可思议她望着他的老板。
“呵!没办法,我老公怕我跑了。对了,阿弟,这两天的面线你试着煮煮看,就按照我昨晚教你的步骤,趁你放假这段时间好好磨磨手艺,或许将来有机会,我们可以多开几家‘阿婆面线’,你和小弟的生活也能较宽裕些。”她瞧了瞧他身后,又问:“咦!小弟,今天怎么没来。”
阿弟被一连串的惊喜震得都快说不出话,勉强结巴说:“他明天还要联考。”
她抿嘴笑着说:“伤脑筋,看我都忘了,这样好了,今天面店休息一下,你利用今天的空档收拾行李,改明个儿等小翟萍完了,你们就搬进来住吧!”
“呃,好,谢谢你,艾姐,那我回去喽!”他红着眼眶鞠了个躬,随即转身跑”了出去。
“唉!苦命的孩子。”.艾玉恬望着和她同为孤儿的阿弟,不由得感触良多,想当年,若她有他这么大的年纪,或许自己也能带着妹妹浪迹天涯吧!
“咦!门怎么没关好。”
比成杰的声音使陷入回忆泥沼中的艾玉恬有了生机。“阿杰,你来了呀!”艾玉恬以一种期盼的眼神望着刚走进来的他,或许,他真能帮她寻到妹妹吧!
“等很久了吗?是这三箱吗?”谷成杰笑着比了比地面的箱子。
“嗯。”一个轻声回答道出了她多年的等待,等着有个亲人相伴,有个人能分担她的重担。
他搂着她的肩轻道:“抱歉,我来迟了。”随之,他语气满溢归乡游子的迫切说:“走,我们回家吧!”
他和她联手将行李一一搬上车,载着满车的行李朝阳明山驶去。
没想到才隔了一夜,自己又再度踏入这里,不是以客人的身分来参观,而是以女主人的身分住了进来,艾玉恬心有所感地望着这间原木客厅,心里总觉得很不踏实,彷佛这一切只是个梦境,而自己则只是梦里的灰姑娘,身着魔法变来的礼服,来此游玩罢了。
“呵!不对,豪华礼服我早已换下,那梦怎么还没醒呢?”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休闲服,衣服上满布灰尘、污渍。
“恬恬,你的行李我帮你放在二楼的卧室里,你要不要先上去冲个澡?今天你也真够累的了。”谷成杰走下楼,准备再到车上搬行李。
“你呢?”
“我去搬我的行李进来。”
艾玉恬点了点头缓缓步上楼,走进放有她行李的卧室。
“咦!主卧室”她怀着志忑不安的心情打量这间宽敞的卧室。摆在中央的那张大床显得格外刺眼,若换作平常她一定会欣赏那间利用挑高格局多隔出来的休憩室,可惜她这会儿心头被那个问题压得快喘不过气。
她深深吸了口气“先不管它,到时候水来土掩,谁要自己没事先和他沟通好。”她连忙动手自纸箱中挖出一套休闲服,抱着休闲服赶紧冲进浴室里,暂时逃离这间看似宽敞却令她倍感压迫的空间。
历经按摩浴白、烤箱的洗礼,当艾玉恬再次踏进主卧室,已是两个钟头以后的事了。
“奇怪,怎么依然不见他的东西呢?”她放下拭发的浴巾,打算到楼下一探究竟。
“嘎”才刚拉开门,他的脸孔赫然映入她眼底。
“恬恬,你好了吗?我正要叫你下楼用餐。”谷成杰咧嘴一笑,擦过她的身走进去。望了眼卧室说:“还好吗?有没有哪坏了?这里我已经很多年没回来,平常都靠陈伯打理这里。我已经请陈伯多找一、两个帮手,再过两天,这里又能恢复往日的状态了。”
艾玉恬咽了口口水说:“呃,你行李都搬好了吗?”
“嗯,我早搬好了,你没瞧我神清气爽,已换下脏衣服了。”顿了一下,他又说:“而且本大师已备妥食物。就等着你下楼品尝一番咧!”
“咦!你手脚真快,连晚餐都做好了。”她朝他笑了笑,鼓起勇气问说:“你的行李呢,怎么不见你的东西呢?”
瞧她局促不安的模样,他终于知道她为何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洗澡了。
比成杰笑着说:“为了重温童年旧梦,我暂时睡在以前的房间,或者你需要有个伴儿。”
“不用了!呃,我是说这样的安排很好,正好让我们慢慢适应彼此的存在。”卸下心头重担,她终于能享受置身在此的美好感觉,大方地挽起他的手催促说.“走喽!我们快下楼吃饭,我可要尝尝你的手艺是否比得过我。”
他顺手开了灯,阖上门,暗自期盼这段适应期能早早结束。
翌日,当谷成杰特别起了个大早,打算替自己和恬恬准备早餐,却见厨房已有人抢先使用。
“恬恬,你怎么这么早起,昨晚你不是为了整理房间忙到满晚才睡的吗?是睡不习惯吗?”他帮忙将煮好的粥端上桌。
艾玉恬洗好锅具,将最后一道小菜端上桌,才说:“我不会认床,反而是因为睡得太舒服,所以只需几个钟头就睡饱了。”
“喔,一般人不都会赖床吗?怎么你却因睡得舒服反倒是早起。”他盛了一碗粥递给她。
“谢谢。”她将粥接了过来,笑说:“你没听说过,愈是有成就的人睡眠时间都愈短吗?所以我为了成就一番事业,当然也要效仿古人喽!”
“哦,是吗?”瞧她一身俐落打扮,他不由得脱口说:“我看你八成是赶着去成就你的地摊事业吧!”
“呵!真是知我者阿杰也,宾果!被你猜着了。我是想,我的假都快休完了,货品却还剩一堆,所以找打算趁最后这个礼拜将东西拍卖掉。”她眼神夹杂着些许的不确定望向他。
“哦,你打算再去摆地摊,”他放下碗筷,绷着脸说:“难道你是怕我养不起你。”
“不、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她急着解释。
“呵!我知道,瞧你急着”他戏谑的表情转而正经说:“恬恬,你有必要亲自拍卖吗?或许你可以将货转卖给同行,我记得你摆地摊那附近,好像还有两家相同性质的地摊,我想他们若得知能少掉你这位强敌,一定愿意买下你全部的存货。”
“这个”艾玉恬心想,他说得也有道理,若自己动手拍卖铁定会再剩个几件货品“好吧!我试试看你提的方法。”话锋一转,她改问:“阿杰,那我这个礼拜怎么打发?可以提前销假回公司上班吗?”
“恬恬,好好放自己几天假吧!想想你有多久没这么轻松的休假,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购物乐趣或者上杰尼那儿享受他们的全套服务,只要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台北,自个儿跑去玩就打了。”他突然站起身走向客厅。
可是她前些日子才休过假的呀!虽然心情没能像现在这般轻松,唉!算了,就听他的,咦!他人呢?艾玉恬这才发现坐在她前面的人不见了,正想站起身找他,他恰好走了进来。
“这几张附卡你先拿去用,想买什么尽量买,若不够,打个电话告诉我,我会要银行提高额度,过几天等你专属的白金卡下来,就不会有这种困扰了。”谷成杰将手里的卡全递给了她。
“这”艾玉恬目瞪口呆地望着放在她手里各式各样的卡“你哪来这么多卡?”她大略数了一下,这堆卡少说也有十张以上。
“呃前些日子办的。”总不能告诉她实情,说是自他回台港后,只要有银行主动帮他办信用卡,他都顺道办了张附卡要给她,只是苦无恰当时机可拿给她使用。
“咦!怎么如此快速,当真是特权至上吗?”
“不谈这些,快点吃吧!你煮的粥都快凉了。”他赶紧转移话题,怕再谈下去会被她挖出实情。
“嗯。”直到出门前,谷成杰才又再次交代她要尽情采购,末了又保证说,等他将公事处理好,会安排个假期和她一同度假。
“真的要去吗?”艾玉恬内心为了“是否要用他的钱?”这个问题挣扎了一个上午“或许,他认为我的衣物太寒酸,会是这样吗?”这个想法让她牙根一咬,拿起他留给她的车钥匙及那些卡,快步走出了谷宅,打算为自己添购几套谷氏女主人的制服,谁让他要婜了她!
比仲忍由佣人间的谈话得知阿杰昨天搬回了谷宅,且是带着谷家少奶奶,他一得知消息,顾不得午餐只吃了一半,立即驱车前往阳明山欲探究竟。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难道他不知道那里向来只允许‘谷氏’领导人夫妻俩才能住的吗?这事若让家族里的其它大老如晓,难保不会再起风波”他喃喃自语望着前方不远的谷宅。一辆白色跑车缓缓自谷宅车库内驶出,恰巧与一辆黑色房车错身而过。
“咦!那不是阿杰的车吗?里头的人怎么嗄是她!阿褔,掉头跟上,快!苞着前面那辆白色跑车。”谷仲忍见她从谷宅里出来,大胆推测阿杰大概不在家,当下决定先跟着她。“是的,老爷您放心,以它的速度,我保证绝对可以跟得上。”阿褔自信满满地回答着。“好。”谷仲忍打开大哥大,拨了一组号码。
“喂,阿杰,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把那个女人带回老宅,难道你嗄!什么已经公证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叔叔放在心里。”他脸色极为难看地切断电话,不愿听他侄子的任何解释。
司机阿褔从照后镜中瞧见老爷脾气接近爆裂边缘,他连吭都不敢吭一声.专心一致地做他的跟监工作,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吃到流弹,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喽!
“这小子存心气死我,竟然敢哼!一定是那个女人,否则阿杰怎会没知会我一声就偷跑去结婚,没错!若不是那个女人从中作怪,阿杰怎会变成这样。”谷仲忍咬牙切齿地紧捏着大哥大,他又拨了另一通电话。
“喂,我是谷仲忍不是,我不是要问艾氏那件案子你先放着,先帮我查一个人好像是叫小艾的,是我侄子谷成杰的特别助理,你帮我查她的背景嗯,所有细节都要还有,这件事查完艾氏那件事我知道难查,但是速度未免也太慢了吧!都拖多久了不用凑齐,有多少资料就先迭多少来吧麻烦你喽!”
比仲忍切掉电话,开始观察前面那辆白色跑车的动向“奇怪.阿杰不是说,那女人是他的特别助理吗?怎么他在公司而她却”他不解地盯着白色跑车,看它在一家连他都耳熟能详的知名造型中心前停下来。
“老爷,还要继续跟吗?”阿福进退两难地问道。
“这阿福,你待会儿找个视线佳的位置等她出来,她到哪你就到哪,等她回了谷宅,你再回来向我报告,我先回去了,记住!千万不要让她给发现了。”他又叮咛了一句,才打开车门走下车。
“是的,老爷。”就这样,阿福展开了他辛苦的一天,从事他未曾做过的跟踪工作。
当艾玉恬提着大包小包走进谷宅,已是华灯初上。
“嗯,好香哟!”她放下手提的衣物,循香朝厨房走去。
比成杰将最后一道菜自微波烘里取出,一个转身差点儿撞上了她“咦,恬恬,你回来了呀!正好赶上我刚热好的菜。”他边说边解下围裙。
“阿杰,难不成你又自己煮了,你不是说会直接从外面带食物回来吗?”她下午曾打电话问他晚上要吃什么时,他就是这么说的呀!
他打趣说:“你真以为这桌菜是我亲手下厨做的吗?”
“不是吗?”她记得他昨晚做的料理口味并不差呀!
“恬恬,谢谢你的抬爱,说真的,我的拿手菜就昨晚那几道,其它的我尚待练习,或许哪夭有空,我们一道研究,这些菜”他手比向桌面“全是五星级饭店的大厨师做出来的,我只是依照他们的说明再加热一下罢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以后家里有位免费的大厨可以负责三餐了哩!”她笑着调侃他。
比成杰帮她拉开椅子说:“小姐,请入座,你就当成这些菜是出自于本大师的巧手吧!”
“什么大师?吹牛大师吗?”
他舀了一碗汤递给她:“来,先润润喉,我知道你今天逛街一定杀价杀得很累,所以吐出来的话都有点角度。”
“角度?”她不解地望向他。
“对呀!有棱有角的,听起来挺不顺人耳的。”他又夹了一块醉鸡放入她盘里。
“唉!你怎么可以,咦,我什么时候夹了这么多菜?”
他又夹了一尾虾子给她“来,多吃点儿好补充体力,明天才能再接再励赶场杀价去。”
“喂,我今天可是足足买了一整年份的衣服了耶!”她吃不消地抗议着。
“恬恬,你是女人对吧!”他瞧她领首答是,才说:“那你总该听说过,女人的衣橱里总会少个一件衣服吧!若我没记错,二楼的更衣室少说也有七、八个橱子。”
艾玉恬差点儿被刚吞下去的汤呛到“咳!阿杰,你该不会是要我把那几个巨无霸填满吧!”她瞪大眸子望着他。
比成杰唇角擒着笑说:“不急,慢慢吃、慢慢买,等衣橱满了才好除旧换新,整理些二手货送给需要的人。”
“天呀!这是什么谬论”难道有钱人都非得如此奢华不可吗?艾玉恬望着眼前这一桌菜,换作平常她可以吃一星期,现在却看来,她已逐渐卷入奢侈的漩涡,自己将来抽得了身吗?她不由得扪心自问。
另一张餐桌上,似乎就没能有说有笑的。
“她除了去那里,还买了香奈儿的衣服,如果我没看错那个标志她大概提三大袋走出来,后来她又到”
听阿福如数家珍的报导,谷仲忍不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哪还有心思瞧眼前这一桌丰盛的晚餐。
“然后她又到一家高级的百货公司,好像是买鞋吧!后来就直接回阳明山谷宅去了。”阿福心惊胆跳地将他所见所闻一一报告出来,两颗大眼珠子直盯着老爷手里拿的那碗饭,随时有闪躲突飞物的心理准备。
“碰!”
比仲忍用力地将碗摔下,一个起身就朝书房走去,他身后的佣人们面面相觑,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个女人,八成是看准了阿杰有钱,哼!可恶的淘金女郎,你就不要让我查出你的底细,否则大伙儿走着瞧!”他拨了通电话,打算催促侦探社快把调查资料弄出来。
“喂。”随着电话线那端传来的消息,谷仲忍脸色愈来愈凝重,如丧考妣似的“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望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手里的话筒早已嘟声久响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