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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京都。午夜时分。
酒吧沉重的雕花木门被剧烈地撞击开,酒保不悦地皱起眉,但看到进入的人儿后,整张脸庞顿时绽放出不可遏制的垂涎
女人优雅地踱向酒吧里最昏暗的角落,落座在眼神锐利又危险的男人对面,修长的腿自然地交叠,全然不在乎有多少双饥渴的眸子盯视向她的身体。
“我来了!”女人用低沉柔美的嗓音引诱愤怒的男人,嘴唇抿起一个弧度,风情万种。
“千叶勋!”男人压抑地低吼。女人挑逗地俯身靠近他,手指小心地勾划着他的唇形,呢喃低语:“我偷了‘冰狐’!”
男人愤怒地一把推开她,却听到四周传来的唏嘘喘息,似乎在指责着他的不惜福。
女人依然轻柔地看他,嘴角笑意更深,她一边小心撩拨耳旁垂落的一绺发丝,一边玩味着他眼神的怒意。她忽然很想得到这个男人,就在今晚!
“想要回它就跟我来。”千叶勋低低地在他耳边出声,然后接受着众人的注视,风姿绰约地步出酒吧。
就在她人影消失在门后的一刻,沉重的呼气声立时充斥了这个小酒吧。
可恶的女人!慕容怀暗暗低咒,每一次只要她一出现就非得闹得人尽皆知,巴不得全天下男人都渴望她的身体!他愤怒地嘶吼一声,追出门去。他一定要看住这个女人、看紧她,让她再也不能“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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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镶满钻石的约一尺高的狐狸塑像挡住了慕容怀的去路,也马上烧红了那原本亦怒意狂涨的双眼。
“这是什么?”盯着面前仍不以为意的千叶勋,他勃然大怒。
她缓缓走过来,轻轻关上大敞的家门,并顺便上锁,然后背倚着门回答他:“地上丢的就是那只价值上亿的玩具,如果喜欢,拿去吧!”
盛怒的男人突地转头看她“你说什么?”
她温柔地将双臂环上他的颈,满意这契合的高度,于是轻笑出声“你真好玩!”
“你”慕容怀愣住,不明白这莫测高深的女人此刻所展现的女人风情以及亲密的肢体动作是为了什么。
她笑看着他,难以抑制他所带来的盅惑,缓缓将唇印向他的,辗转吮吸。
刹那间,他的脑袋宣告罢工。他不明白,从两年前他与她照面开始,她便会在会面时用动作来挑逗他。但今天,他直觉有那么点儿不同,但是哪儿不同呢
千叶勋的唇已不试曝制地想要更多,在他仍错愕时,她加深了那个吻
“不”在理智尚存时,他推开她的头。压抑的利眸直直盯向她已渐迷茫的双眼。
她轻轻抬脚,将头靠向他左肩,娇弱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要你,慕容怀!”她低喃,语音中含着微微的颤动。
这不啻为一颗炸弹侵袭向慕容怀。他拉起她紧靠的身子,灼热地注视这个尤物一般的女人。没错,她的确用她的身体击破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勾起了他向来潜伏的欲望,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允许自己将关系更加复杂化。她是他要缉拿的罪犯!他拼命提醒自己,试图用责任唤回自己的理智。
但,很可惜,老天也不帮他!只因在他准备后退时,一个“障碍”拦住了脚,而一个趔趄的挣扎后,他才慢慢地发现,他真切地将她压在身下。
千叶勋有些得意又好笑地打量他的表情,很欣赏他挣扎时的神色。她喜欢这样挑战性的游戏,而且这一刻她相当有兴趣来诱惑这个挣扎的男人,并且她很确定,这个男人在明天醒来时会很懊悔自己曾与她将有的鱼水之欢,而且会后悔自己追查到那无趣的“障碍”冰狐!
再无其他的顾忌,她决定仔细地“审查”这个二十五年来惟一一个入她眼的男人。
唉,她甜笑着为他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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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啦!慕容怀懊恼地看着日历“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狠狠地咒骂。
难以相信,他一个三十三岁并且有过严格训练的大男人居然会被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给耍了!而更可恶的是他还像个“牛郎”似的和她翻云覆雨。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还是第一次,而她居然可以把他“用完即丢”啊!他的心中愤怒地嘶吼,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这个狂妄无礼的女人究竟把他当做什么?
桌上的电话铃声不适时机地响起来,他恶狠狠地抓起话筒“我是慕容怀。”
对方无言,只传来一道悦耳的笑声,而这已经足够了。
“你该死的究竟到哪里去了?”
“别这么大声嘛,我的耳朵都被震疼了”对方传来撒娇似的抱怨,继而笑笑地打趣道:“怎么?难道那一晚还没满足你吗?我记得当时你明明”
“闭嘴!”他低吼,不自觉间降低了音量,同时松了口气。
“唉,好可惜哟,我本来是真的很想跟你说点情话的。天知道这几天我在‘办事’的时候,还真的有些想你呢?”
他因她柔软的嗔怨而一时羞赧,但随即发现疑点“办事?你又干些什么啦?”
“哎呀,讨厌啦!我吃醋了?!”
“快说!”他沉不住气地命令。
“也没什么啦!只不过去珠宝行转了转,那个售货员还说我戴上非”
没等她说完,电话已被狠狠地挂断。千叶勋笑笑地挂上听筒“沉不住气的男人!脑子都不如身体来得完美!”
她缓缓地起身,感觉到一时的昏眩,赶忙扶住了一旁的沙发,不禁低咒:“好累!真不应该想这可恶的男人的!”看看时针的指向,又笑道:“算了,谁叫你有眼福呢!”
一声,两声,三声十八声,慕容怀终于放弃地拿出万能钥匙登堂入室,这女人永远都不会有长进!
“你”一进门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愣当场。
“我怎么了?”用一条短毛巾勉强裹住上下身的千叶勋无辜地开口,全然不管这种装扮多么引人遐思。
望着她长发上滑落的水珠在她肌肤上游动,他忽然感到口干舌燥,于是君子地转回身体“我先回去啦!”
“干吗?来都来啦,怎么可以转身就走?”她娇斥,不满意他的做法“过来,帮我吹干头发。”说着顺势坐在梳妆镜前。
他本想拒绝她,可一回头看到她浓厚的黑眼圈时,他改变了主意,默默地拿起桌上的吹风机,仔细地为她整理起头发来。
“慕容怀。”她轻轻叫他,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嗯,怎么了?”他淡淡地回应,在这斗大的空间里形成一种异样的温柔与平和。
“你真好!”她轻轻地开口。退去了平日的跋扈与嚣张,她温柔闭上双眼的模样,清纯天真得一如邻家女孩。
“你累了。”他放低音量,近似叹息。
“嗯。”她回应,将身子轻轻靠在他身上“抱我回卧室去。”她轻声要求,口气中没有情欲,只有疲惫。
他放下吹风机,轻轻抱起她分外顺从的娇躯,这一刻她脆弱得像个孩子。
轻轻将她放置在黑色大床上,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有些眷恋,给她盖上羽被仍不愿离去。那一晚在这里留下的记忆太过深刻,直到现在仍不免想到。但,她真的累了
她呼吸逐渐均匀,令他莫名地心安,也许他应该知趣地离开正欲起身时一只小手拉住他的,他回头看到她依然紧闭的双眼“怎么了?”他低问。
“慕容怀,如果将来我没力气跑啦,你会不会真的将我抓进监狱?”
“”“会吗?”她追问,声音有些微起伏。
“或许会,或许不会,但只要你干坏事,我就会看住你。”
她轻掀一下唇角,口气有了丝邪气:“慕容怀,如果你不是警察,那我也许”
要出口的话被硬势打来的唇瓣截断,但只是蜻蜒点水的一下,然后他说:“睡吧!”之后径自离去。
在门开关的声音过后,千叶勋缓缓睁开眼睛,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刚才为何会没有勇气睁开眼睛,怕会看到令自己心碎的东西?只是她向来都是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什么,一方面是为了满足自己,一方面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为什么在她牵制住慕容怀这么久之后,仍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已得到他呢?这一刻,她真的迷惑了,甚至于不愿再躺在这张有欢爱气息的床上。她决定从今天开始强化训练自己,于是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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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怀一边开车一边回想千叶勋刚才的模样,他甚至觉得她不应该是个罪犯,而应该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的确,千叶勋那样的样貌是他全然陌生的,他一向认为千叶勋是个传奇又神秘的女人,却没有发现掀开了那层神秘的面纱之后,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而女人,应该是需要呵护的
这不禁使他回想起他打断的话,她说:“如果你不是警察”那是否代表她在内心里也不愿意自己是个罪犯了?他叹口气,无从回答,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个谜,他对她的了解也是乏善可陈
手机突然响起,拉回他的思绪“我是慕容怀。”
“京都银行被盗,急速归队。”对面传来上司凌厉又急促的通告。他关上手机,第一个反应就是千叶勋那女人根本不值得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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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七日上午你究竟在干什么?”慕容怀第一百零一次问对面那个闭口不答的女人。
“千叶勋!”他大吼“回答我!”
她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冷冷地说:“和男人在床上。”
“你”他气极,在看到她没有表情的脸后,深吸口气“告诉我,是不是你?”
“不是。”她斩钉截铁地回答,眼神空洞。
“你”“你不相信我?没关系,可以把你的兄弟找来对我这个不识抬举的罪犯行刑了。”她冷笑,不敢相信这个昨天还为她吹头发抱她上床的男人今天就可以恶言相向。更可恶的是他不相信她说的话,那么,是她看走眼了?
她低头看着手指,不想理会他逼问的脸,却不意地向手指上的钻戒,小巧精致的外形,是她今生第一次进珠宝行买来的东西。原本以为是可以作为纪念的,现在看来不必了
她愤恨地将手指上的戒指脱下来向他掷去“告诉你们的上司,别太小看我千叶勋。如果我真的要抢银行,我会选择瑞士银行或者拉斯维加斯,而绝不会是千万有余的小小京都银行。”
他握住戒指,疑惑地看她,终于意识到她的反常。如果是以往,她应该微笑地挑逗他,而不是冷若冰霜地砸下狠话。
“你生气了?”他小心地问。
“生气?我?”她呵呵笑开“就凭你吗?别太抬举自己了,香港来的慕容怀警官!”
“你嘲笑我?”
“非也。”她套用一句中国的古语“我只是在想聪明的汉人怎么会有你这样鲁钝的子孙。”她一直在笑,但笑意却没达到眼睛,只是僵直在脸上,邪恶如撒旦。
“你果真在生气啦!”他肯定地说“不然依你的原则绝不会对别人说不敬的话。”
“不要一副自以为是的面孔,我只是想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或者被关进监狱?”
他看看腕表“我带你去吃料理。”
她躲开他的手“不必,这样一顿小餐我还吃得起。我要回家。”
“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监视我?还是想要我的身体?”
“别和我唱反调。”
“好!希望你不要后悔。”她恶狠狠地一个宇一个字地告诉他,然后率先离去。
慕容怀深吐口气,实在不愿看到这个冷言相向的她,尤其是在习惯了温言软语的她之后。习惯啊,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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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慕容君,这条路好像不是去吃料理的路吧!”望着逐渐远去的京都市区,千叶勋好笑地调侃着一脸怒气的慕容怀。
慕容怀只是一径地开车,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这可恶的女人居然还在一旁添油加醋。一个转弯,他将车拐进树林。
“说,你为什么调戏我的下属?”
“调戏?”她轻笑,笑得魅惑,笑得危险“我们只是在沟通而已,事实上我正在考虑邀请他上我的床”
他一下子将她拉进怀里“可恨的你究竟以为我是什么?”
“哎呀,您是高高在上的慕容警官呀,连fbi都想招揽的要紧人物,我可一刻也不敢忘却。”她轻抚他的脸,喜欢他现在的气急败坏。
“那你就应该乖乖地守在我身边。”
“凭”不顾她突然转硬的口气,他硬吻向她的唇。
“慕”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发狂般地低吼,似乎就是要用这种激烈方式才能抹去刚才她与另外一个男人肢体交缠的事实。可恶!那男人居然敢将手滑向她腰部以下
终于结束这使人窒息的深吻,他额头抵着她的,紧攫住她的眼,强硬地说:“你是我一个人的。”
“不”
他又吻她“是!”“我高攀不”
他再吻她“是!”“”她不想再开口只能凭本能来揣测他激烈的行为。
他柔柔地看她,轻轻啄吻那备受蹂躏的唇瓣,然后滑上她的脸颊,不停细吻,使车内情欲的味道不停翻涌
“勋,我要你!”他迷糊地说,手指试图挑开她的衣扣。
“不,这里不”千叶勋断断续续,身躯的颤抖令她很难思考。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轻吻下她的脸“答应我,不要再干今天的事。”
身体的狂潮令她无力抵抗,她不甘不愿地趴在他身上“不要这样子!”她轻喘“好难过。”
他几乎要爆炸了,但他闭下眼,将她放在后座上,快速打开车门,狂奔向森林深处。天啊,这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千叶勋抬头看他渐跑渐远的身影,似有所悟,好不容易扣上披散的衣扣,缓缓下车。她忽然很想拥抱他,即使在这理智失控的时刻,她也要去找他。她轻笑一下,预料到比在车里更悲惨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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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一点,慕容怀揉着发酸的肩膀打开家门。当看到已困得头点地的千叶勋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了他的心头,她现在就像妻子在等下班的丈夫一般。他暗暗想着,放松地扬起一抹笑。
“勋。”他低声叫她,拍她的脸蛋。
“嗯,”她稍稍抬眼,将身子靠在他身上“好晚!”她咕哝。
“你可以先睡!”他抱她起身。
“嗯。”她困得无力回应,就像熬了几个夜一般。
“勋,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我的家乡?”他和她一并躺在床上,很有交谈的欲望,但千叶勋似乎没有。他宠溺又微笑地看她,拍拍她的头,关上台灯,将她拥进怀里,这一刻他比谁都满足。
一根极细的银针缓缓没人他后颈,他咕哝一声,沉沉睡去。千叶勋忽然一跃而起,捏了下他的鼻子确定他毫无反应后悄悄下床看来,今晚又有事可干啦,她身后一双眼睛诡异地闪亮着
一袭黑色劲装的千叶勋悄悄潜入一幢大厦,躲过红外线的扫描后收回钩绳。说实话,她根本不想来,训练了二十年的身手竟要用在抓几个抢了几百万的小贼身上,真是天大的浪费,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一定要从慕容怀那里扳回一城
轻轻扣开一间房门,迅速地闪身进入,在屋内的人惊醒以前,三根银针已飞速地穿人他们后颈。刚想起身,有人进门的声音提醒了她
她悄悄躲到窗帘后面,看到一个人晃晃地走近床头。不对,这个人不是小贼之一,刚想上去,一双手捂住她的嘴,勒住他的后颈,她惊异地回头慕容怀
怎么会是他?她吃惊地瞪大眼睛。
慕容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踮着脚尖沿着窗帘前行“谁”没等那人开口,一条链条成功地将他勒倒。千叶勋慢慢地走过去。
把灯打开,继而甜笑着干干地鼓掌“好功夫好功夫,今天终于见识了一回!”
“怎么?这么好玩的事我不能来吗?”他贼笑着将银针递给她,面部平和,没有丝毫不悦。
她落落大方地接过银针,好奇地问他:“你的训练中也有‘抗麻醉’这一项吗?”
他走过去抚摩她的头发,将发簪轻巧地拍出,恢复她往日散发的模样,颇为欣赏地看着她一身劲装的利落模样。
她也笑笑地看他,伸手抓他下巴,快速地印下一吻,然后翻身从窗口离去。他摇摇头,没有惊慌地跑去观看。依她的身手,十五层楼根本是小菜一碟,可怜的是他这个守着四个昏倒的孔武有力的壮汉的人这个专爱搞怪的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