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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一响,君蔚收拾好书本及笔记薄便要离开、郭涵芬见状马上捧着书本追上他。
“你今天又差点迟到了,匆匆忙忙也没和我说上一句话又赶着离开。”语气中透着一丝怨忽和委屈。
“你也知道我最近少了两个家教工作正忙着找新工作。因为要配合上课的时间,又要考虑地点,待遇,不免困难了点,等会儿跟人约了要面试,再不快点恐怕要迟到了。”
“我刚才没课了,送你回去好不好?公车总是绕来绕去的会耽误不少时间的。”
君蔚看了看腕表,考虑了一下,点头说道:“也好。”
冰涵芬面露喜色,两人往停车场走去。“我们俩好像好久没讲过什么话了,虽然是班对,但要好好聊聊似乎也很难,以前还好,必修课多还能常见到你,上了三年级以后连要见你一面都不容易了。”
君蔚叹了口气“你早知道我的情况的,当初决定要交往前我就说过我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我并不是在抱怨什么,只是很没有安全感,你不打电话给我,也不让我打电话人你,虽然说没必要让家人知道我们俩的事,可是有时候我想你时却连听听你的声音也没办法。我想为你做些事,但是对你而言我既不被需要,更显得多余”
“涵芬,你知道我喜欢你,可是我有大多的包袱,根本不可能像一般大学生一样轻轻松松地谈恋爱,或许我根本就不适合谈恋爱吧。”
“别说了,我不想听到你说任何后悔的话。”她紧张地抱住他,从一年级开始她就喜欢上他了,主动与他攀聊后更加加深了她的爱慕,此后上课时她都刻意坐在他隔壁,若有任何分组她也千方百计地与他同组,她的努力终于打动了他的心,决定和她交往看看。好容易盼到了稳定的感情,她绝不能让他退缩,更不能让他知道父母己开始对她施加了压力,这件事绝不能让他知道,不能再带给他困扰。
“涵芬”君蔚情不自禁地拥着她"你这么漂亮又温柔,不怕没有好男孩喜欢你,何苦我们俩的家世毕竟相差太远,本来恐怕不甚乐观”
“无论如何我绝不离开你,除非你不再喜欢我了。”她仰起脸望着她,”我只喜欢你,其他人无论对我怎么好都不在乎,在我心中除了你之外已容不下任何人了。”
君蔚抚着她的脸,微笑着说:“好了,我知道啦,别担心。快走吧,再不走真要迟到了。”
到了她的车子旁,君蔚坐了进去,心中升起了一抹苦涩,女朋友是开车上下学的,自己却是搭公车,两人怎么会相配?
涵芬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上路,突然说道:“我瞧你这么赶公车也不是办法,半个小时的路程若搭公车就变成一个小时了,没直达车的话你还得转车,况且有些公车又不好等,徒然浪费时间而已。要不我买辆中古机车给你代步好不好?”
君蔚闻言心中颇不好受,知道她是好意,可又不免老羞成怒:“不用了,搭公车也没什么不好。”他刻意淡淡地回道。
“那又有什么好呢?一到尖锋时间连个座位也没有,我想着就心疼。当是我提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情人节礼物,什么都好,反正一,两万块而已,就说我买了件衣服吧,我父母不会发觉的。”
冰涵芬没察觉到君蔚对这件事的感觉径自说着。
一、两万块钱而已!盎家女的金钱观念跟他这穷小子简直有天地之别啊!
“一、两万块的礼物太贵重,我受不起。交通工具的问题我会自己处理,你尽可以用那些钱去买衣服的。”
冰涵芬这才发觉他的口气有异不由得委屈地低语:“人家只是想为你做点事”
君蔚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是为身一个男孩子不能为女朋友做些什么已经很令我难受了,反而让女朋友为我付出,我无法说服自己的颜面来接受,这就是为何我绝少与你一起吃饭的原因,因为你总会抢着付帐,而我自己知道并没有多余的金钱负担这些花费,所以只能由着你涵芬,你以经为我做的有很多、感情上、功课上,但就是别牵扯到金钱,你懂吗?”
“我知道"口中无奈地应答着,心中却泛起复杂的感受,难道她关心他想为他付出也错了吗?为什么经他这么一说,她还有种该向他道歉的感觉?她是喜欢他有男子气概,可是因为自尊而拒绝她的关怀却令她难受。
一路上郭涵芬闲聊着其他无关紧要的话题,到了目的地后才依依不舍地与君蔚分手。君蔚一直忙到晚餐时刻才踏上归途,能被录用吗?他不甚有把握。
君蔚回到家,预料母亲应该在料理晚餐,踏进家门时却意外地见到一名新客人。
“程君蔚,果真是你,我总算没找错。”男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夏先生。”君蔚十分讶异?他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夏敖贤。
“你会在这里?”
“你送小女去医院时有留下资料,所以便寻了来,我说过我是有恩必报的人。”
“我瞧夏先生态度十分诚恳,所以留他下来了。君蔚,你跟夏先生聊聊,我先去做饭了,夏先生一起用晚饭吧!"张芬芳客气地笑道。
“不用麻烦了,程太太,我今天只是专程来找君蔚谈点事,一会儿便得走了,女儿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不想太晚回去,你就别这么客气了。”
“这样啊,那你们聊。”
客气的招呼之后,张芬芳转身走进厨房。
君蔚正视夏敖贤说道:“夏先生,如果你是专程来‘报恩’的,那实在是没必要,只是举手之劳,我受不起这份盛情。”
“说报恩倒也不完全是;老实说,来这里之前略了解过你的家庭情况你先别生气,我只想多了解你一些而已。我知道你的家境并不好,当然我也不是从事慈善事业的人,所以并不打算救济你,我只是想提供你一个工作机会。”
“工作机会。”君蔚的兴趣来了,此刻他最需要的正是这个。
“不错,但这工作可能并不轻松”夏敖贤故意先这么说,希望激起他的挑战心,也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在接受帮助。
“你说说看。"他的确已被挑起兴趣了。
“我希望你能担任我女儿的家教老师,我知道你星期一、四已有一个家教工作,如果可以的话其他的时间我希望你能过来,星期天你可以林假,我打算月薪给你三万元,若瑾沛的功课有进步,我会加薪的。”
不可否认,君蔚有点失望,说穿了还不是变相救济?虽然他提出的待遇很诱人。
见君蔚微蹙起眉头,夏敖贤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于是继续说:“这份家教工作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哦。唉,你也见识过我那女儿的脾气,以前她在她母亲的身边时我就很关心她的功课问题,她母亲也曾找过家教为她补习,可是一个月内竟换了四、五个,不是被气走,就是被吓跑的,最后我和她母亲也束手无策。”
“那你为何认为我能胜任?”
“所以我说这工作挑战性十足,不是吗?"夏敖贤笑笑“老实说我十分欣赏你,你不但有属于年轻人的冲劲和活力,更有一股毅力和坚持,能同时拥有这些特质的人并不多,我却都在你身上见到了,再加上你曾救过瑾沛,怎么说她也不至于太过份。从前的地是个很活泼听话的孩子,受了我和她母亲离婚的影响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不赞成她打架,但我若用责骂的方式说她只会让她离我越来越远,我恐怕是管不了她了,可是仍旧望女成凤,所以希望能借重你的力量。”
君蔚静默后,允诺道:“好,我接受这份工作,可是并不见得真能如你所愿地成功,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这我自然知道,你毋需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也是我没有要求你推掉原来工作的原因,起码给你留点退路,辅导瑾沛的功课是其次,最主要是希望你能改变她的行为和价值观。她是我唯一的孩子,花多少钱在她身上我都舍得,薪水方面不用跟我客气,只要你能尽力。”
“我明白,既然接受了这份工作,我就不会轻言放弃,你尽可以放心。”
两个男人握手表示达成协议,各自心头都放下了一块巨石。对夏敖贤而言这是一举而两得,而对君蔚来说却是得到了一份高薪的工作,他暂时不用再为找工作而忙得晕头转向,但这能维持多久?一想到那个像刺猬般的女孩他只能对自己摇头。
时值气候凉爽的秋天,瑾沛穿着及膝牛仔裤、短抽t恤,优闲地置身于阔别三年的卧房。从小便住在此幢透天三层楼的房子。
与母亲乍居于公寓往时还真是不习惯,如今回来,是带着失而复得的感觉。
躺在靠着窗的软床上,午后的轻风徐徐吹来舒服得令人想睡觉,心情十分平静,突然她想起了那个救她的人。老爸说他叫程君蔚,大学企管系三年级,父亲已过世,家境清苦,高中就开始打工。所谓“受人点滴,泉涌以报”由于他自尊心甚强,因此最好的报恩方式就是提供一个待遇佳的工作机会给他、于是老爸便请他担任她的家教老师。知道程君蔚的家庭背景后她心中颇不舒服,说不是上同情,同情是富有的人施舍给贫瘠之人的多余感受,她既不富有,他也并不贫瘠,她有何资格同情他?有的只怕是钦佩和心疼吧!
好几天没上学了,老爸帮她请了假,其实不上学也无所谓,反正她又无心听课,不过窝在家疗伤着实闷得很,而且越想就越呕,此仇不报非君子!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西沉,她听到老爸的车子驶人车库的声音,不久后足音传来到她的房门外。
“瑾沛,吃饭了"夏敖贤隔着房门说道。
自从她搬回来后,夏敖贤简直是个标准爸爸,每天回家吃晚饭,跟以前完全不上样,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母亲说她要搬至这儿的?算了,她也不想知道顾瑶蓉对这件享有何反应。她跃下床,开了门随父亲下楼吃饭。
“今天伤口好一些了吗?、有没有按时吃葯啊?"夏敖贤关心地问道。
“有。”她简短的回答。
“前些天我跟你提过请程君蔚来当你家教一事,今天我下班时顺道去载过来了,等会儿一起吃饭,饭后你们就开始上课吧,我把你的书都搬过来了。”
“哦。”
习惯了女儿冷淡的反应,夏敖贤显得十分有耐性,他明白多年来错失的父女之情是不可能在一时片刻间补回来的。
君蔚坐在客厅沙发上显得有些拘谨,瑾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任凭父亲热切地招呼他,自己却仿佛置身于事外的人一般。
“夏先生,你们慢用,我先回去了。吃剩的东西我明天再来处理"定时来家中打理室内的王妈对夏敖贤说道。因瑾沛搬回来之故,王妈的工作加上了料理午、晚两餐,这一桌的菜肴自是出自于她的手。
“谢谢你了,王妈,慢走。”
三个人于餐桌前坐定后君蔚忍不住打量瑾沛;她脸上的淤青虽然还没完全消褪,但秀丽的五官却已毕露,薄短的头发,t恤下摆没扎,完全掩盖了女孩子应有的曲线和柔媚味道,如此安静的她实在无法和几日前剽悍的她联想在一起。“伤好得差不多了嘛。
夏瑾沛。”君蔚笑着说,决定和她建立良好关系。
“嗯。”建沛应道,不知怎地却又冷冷地补了一句:“多谢你的鸡婆。”’夏敖贤颇感惊讶,君蔚却忍不住哈哈一笑,"不客气,小刺猬。”
他居然叫她小刺渭?!瑾沛瞪着君蔚,但他的形容词却该死的贴切!“你才是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着的公鸡婆!”
喷,有够犀利!反应挺快的。公鸡婆?!有意思!“你说得也没错,谁教我正义感旺盛呢?遇着闲事不管又觉得良心不安。”君蔚露出一贯的笑容。
“正义感?说得好听!恐怕天生就有爱管闲事的毛病吧。”她冷哼。
“就算我多管闲事好了,但鸡婆归鸡婆,你刚才不也向我道谢了吗?这样的报偿也很值得了!”
“这样你就满足了?"瑾沛冷冷地问遭。
“不然还要怎样?"他反问,见瑾沛无语,他继续说:“如果帮助别人之前还要先计较别人会回报自己多少,能得到多少利益的话,那还不如不帮了。这个世界恩将仇报的人多得是受惠者却在斤斤计较、耿耿于怀,那多累!帮了人还要承担期待、失望与不满等种种情绪的苦果,多愚蠢!简直多此一举。”
对于君蔚这一番话,瑾沛感到十分震惊,看来好是个极度愤世嫉俗的人吧!“那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救我?”
“因为我高兴"君蔚不以为意的笑着,"因为知道自己能有益于别人,进而感受到生命的价值与意义,所以觉得高兴,这不叫‘多此一举’。”
瑾沛怔仲地想着他所说的话,夏敖贤忍不住哈哈一笑,女儿与这年轻人不过才相处几分钟而已,说的话却比跟他相处一个礼拜还多,虽然不免教他又羡慕嫉妒,可也很高兴有这样的结果。"君蔚,瞧不出你年纪轻轻思想却如此成熟。”
瑾沛不再说话,低头吃饭,两个男人却是越聊越开心,简直叹起相逢恨晚来了,这也提供了一个了解他们的机会,事实上她想不听都不行,况且这又很有趣。
“君蔚,瑾沛一个多礼拜没上学了,我怕她跟不上进度,你可得尽力帮她补回来。”饭后,夏敖贤如是说。
“我会尽力而为。”
瑾沛没有反驳,她根本是不想说话,让他当她的家教和自己要不要读书是两回事。
“瑾沛刚搬回来,东西还没整理好,我才刚把她的课本,用具搬过来,君蔚,你帮我把东西抬去她的房间吧!”
夏敖贤在为瑾的状况找理由,目的是给她留点面子,她清楚父亲的用心,却只是不发一言、面无表情地随他们去搬自己的东西。书都搬上后,夏敖贤就离开了,回自己的书房看些文件,自己当老板经营中小企业,不免忙了点。
“学校老师教到哪里了?”君蔚翻开瑾沛的教科书,里面竟然是空白一片,完全没有笔记的痕迹,像全新的书本一样,显然不常翻动它,国三的书可能还说得过去,但前两年的书居然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知道。”
居然也没问他问的是哪一科?君蔚差点昏倒,国三了,就快联考了呐?不管如何,他还是捺住性子告诉自己,这女孩本就比较特别。
“那这一次段考的范围是哪里?什么时候考?告诉我,我好决定进度。”习惯了大学教授第一天上课就给课程进度表、没有计划的事他可做不来。
“不知道"一贯的淡漠,一样的回答。
“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君蔚忍不住苦笑,从没见过这么混的学生。”我能不能请问你,你,在学校都做些什么事?"那句”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硬生生地被他吞回喉咙里。
瑾沛耸耸肩“不知道。”她不是故意这么回答的,而是她在学校确实是什么也没做,当然只能这么回答哆。
君蔚直哀怨到了极点“你除了‘不知道’三个字之外没有别的答案了吗?”
“不知道。”
他快吐血了:“不准再说三个了以下的句子。”
不知为河,瑾沛突然有点想笑,她不是故意要耍他,而她似乎已经做了。维持一贯的态度,她又开口:“我不知道除了‘不知道’之年还有什么别的可回答你了。”这解释够长了吧!
了不起!了不起的诡矣谠话!君简直甘拜下风,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好吧,我那问你,你第一次段考过了没有?”
瑾沛本想回答"还没,”但想到这答案只有两个字,不符合他的标准便没说出来。
“怎么不回答?你不会连自己考过试没有都不知道吧!”瑾沛挑挑眉,冷冷地说:“我是想回答你‘还没’,可是你说不想听到三个字以下的句子,教我怎么说。”
君蔚一怔,感到有点哭笑不得,但越想却愈觉得两人的对话诡异得好笑,最后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好,算我败给你了,小刺猬,你爱回答什么就回答什么,别管是三个字以上还是以下了。”
哼!说得她好像很听他的话似的!“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救过我就了不起,我现在会坐在这里回答你问题就算很给你面子了,别以为我会在乎多甩掉一个家教。”她说完之后顿了一下,忍不住补了一句:“公鸡婆!”
“谢谢你哦,我听说过你的‘丰功伟业’,可不敢自以为了不起,我会尽量谨言慎行,以免惹你大小姐不快的。”君蔚淡淡的笑着说。
对于他的话瑾沛不但不觉得高兴,反而有些难受,难受的原因是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你都不知道,那我就从头教好了,而且也该尽早排定复习一、二年级的课程。”
瑾沛很想叫他别费神了,反正她又不想念书,但想到这是他的工作,也就随他去了,他怎么上课是他的事,她要不要听却是别人管不着的。”
“你每次上课会待多久?”她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对于这个鸡婆的男人会烦她多久,心里还是先有个底。
“两、三个小时吧!但夏先生给我的薪水很高,多待一下也是应该的,主要是看你吸收的程度如何,若好的话当然没必要多留,但若不好的话就得好好补强啦。”
瑾沛翻了翻自眼,"你还真是卖命啊!”面对她的讥讽,他只是淡淡一笑“你忘了我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就对了,你每天什么时候放学?”
“四点,不过通常都会去练柔道、空手道,不一定练到几点回来。”她是要告诉他,她没有多少时间坐在这里听他废话的。
“这样呀女孩子对这方面感兴趣的好像不多了。”
“不单是兴趣,而是必须”像是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般,她蓦然往了口。
君蔚想起第一一次遇着她时的状况,有点明白了她所谓的“必须”心中不由得为她感到悲哀,她其实活得很辛苦,但为免交浅言深的不当,他没再问下去。
“那我劝你练归练,最好保留点体力回来读书做功课,我的要求可不轻松,以后除了星期一、四之外.我每晚七点会准时过来,每次起码要上两个小时的课,若你理解吸收的状况不好,我不排除会拖到三、四个小时之久,至于礼拜天要不要上课,我会视你整个礼拜的状况而定。”
哼!他以为他想怎样就能怎样吗?瑾沛懒得跟他争辩。
“好,我们现在开始上吧!先看国文好了”君蔚先挑个容易的教,这种记忆性的东西只要说得生动点,就算没办法让她百分之百吸收,总也能记个百分之六、七十吧!至于数学、英文、理化这种需要基础的科目就麻烦点了,他得回去想想该怎么教。
瑾沛原是懒懒地听着,但听他解说得挺有趣的,有时竟不由自主地听得入迷,他的教法跟学校老师那种枯燥无聊的方式完全不一样,他甚至会引导她一起讨论课文的意义和看法,就算她批评某部分的文意像狗屁一样不值,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不会否定她的想法晤,跟他一起念书好像没有想像中那样乏味
早上升旗之前是学校规定的早自习时间,不过三年十班的同学从没理会过早自习是做什么用的整个教室乱哄哄的。
受伤静养后第一天上学,瑾沛的出现令全班都静了下来,眼光全锁在她身上,其中脸色变得最苍白,惊惶的便是李红秋,她简直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下去,班上除了她这外没有人知道瑾沛为何会请那么久的假,当然她自己也不可能到处声张。
瑾沛冷冷地盯着李红秋,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李红秋在瑾沛的瞪视下只能呆站在原地。随手丢了书包,瑾沛二话不说地揪住李红秋的衣领,一拳往她左颊挥去。李红秋措手不及,嘴角登时流出鲜血。接着瑾沛猛打她的肚子数十下,李红秋已痛得头晕目眩。不知如问反应了,归后瑾沛以双手猛击李红后背,使她趴倒在走道上,胸中一口怒气总算出了一部分。
所有的人都惊愕不已,只听瑾沛冷冷地开口道:“我警告过你不要惹我,这只是回报你的小礼物,你去告诉高中部那个姓钟的,那笔帐我夏瑾沛记在心里,叫他尽管放心,我会找机会还给他和他身边那群跟班。”
瑾沛弯腰拾起书包走回自己的座位,班上的大哥大曹琨豪这才回过神来“忠仔,把李红秋扶到保健室。”他指挥着,两个男生挽扶起李红秋走出教室。“她哪里招惹你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他走到瑾沛身旁问道。
“不关你的事,如果你要替她出头,我奉陪。”
这女人不但酷,还很剽悍,瞧她方才扁李红秋的凶狠模样教他不寒而栗,没想到她这么能打,不错,越来越够格当他的马子了。“当然不是,我只是奇怪你好好地怎么一请假就是半个月,后天考试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考,结果你一进教室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揍李红秋,难不成你请假跟李红秋有关?”
“哼。”这也算回答?“你说要跟高中商那个姓钟的算帐,是不是高二的钟伟雄?”
“你倒是狠会猜。”冷冷的语调透露着一丝讥讽。
“我跟他是死对头,国一一来就跟他犯冲,明年上高中又要碰上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最近他急着想给我个下马威,有事没事就找人麻烦、怎么,李红秋限他搭上了吗?你又怎么会跟他结上梁子的?”
“半个月前他找人围欧我,说是要替他的马子李红秋出气。
“他妈的,岂有此理!我很早就想和他大于一场了,你放心,我帮你出这口气。”
"你要找他干架是你的事,我跟他这笔帐我会自己算,别拿我当幌子。”
"你还真不领情!夏瑾沛,加人我们吧,你身手不错,有你加入,我们等于是如虎添翼,若是再加上当了我的马子,现成便有一大堆人等着供你使唤,如何啊?”
“没兴趣。"瑾沛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
“用不着这么快拒绝,你再考虑考虑,愿意的话我随时欢迎,还有,我和钟伟雄迟早会干上,到时候希望你能帮我,也顺便为你自己报仇。”
瑾沛没答话,仇她自己会报,没必要加入他那个校园帮派。曹琨豪也不多加勉强,说完便走人。
放学后,瑾沛一出校门便瞧见钟伟雄领着一大群人站在校门口,看样子是特地来堵她的、她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上次若不是着了他们的道也不会被揍得那么惨,同一所学校分高中部和国中部,要遇上本就很容易,不怕没机会报仇。
“我一听说李红秋被送到保健室就知道你回来上课了,她这会儿被送去医院,还不知要待几天。”钟伟雄走到她面前说道。
“废话少说,你要替她出气的活,我绝对奉陪,至于我和你的帐,我会慢慢的找你算,如果你今天不想动手,那请便,我还有事。”
“‘你>.,”钟伟雄脸色一变,随即冷笑道:“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胆子不小!”
"有什么不敢的?你顶多也只是比别人能打而已,况且还得靠人多势众才能取胜,若要单打独斗你八成赢不了我。"瑾沛冷冷地取笑。对方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老大,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小五还躺在病床上痛着,没道理让她先好了,咱们再跟她干一架,看看谁厉害!”钟伟雄转身一个形貌凶狠、体态粗壮的男生说遭。
“你给我闭嘴!"钟伟雄大喝一声,又转头和颜悦色地跟瑾沛说话“我原本和你无冤无仇,是听信了李红秋那臭婊子的话才会去围欧你,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她不甘心你夺去了她大姐大的位置,又看不爽曹琨豪千方百计想把你,所以利用我,不过我也上了她,利用我的事就不跟她计较了。至于你的事,的确是我有错在先,不过你也把我的一个兄弟的重伤在到现在还没好,我们的事就算扯平吧。我知道曹琨豪一直想拉拢你,我今天拦你是想告诉你,跟着他没前途的,不如来跟我,你又漂亮,又能打,李红秋怎能跟你比!”
听他讲李红秋的事讲得很得意,她却觉得恶心,仿佛他玷污了一个女生之后再把她甩掉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怎么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这么恶心!
“扯平?你少在那边一相情愿,你以为我们粱子结得这么深之后,我还会若无其事地加入你那个狗屁帮派?”
沉着点!别生气!钟伟雄努力地控制住即将爆发的怒气“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你最好考虑看看。”
瑾沛不答话,转身便走。
钟伟雄忍不住朝她大喊:“你要是加入曹琨豪那伙一定会后悔的。”
“会后悔的人是你吧?谁要你不分青红皂白乱打入!哼,你和曹琨豪的恩怨与我无关,我和你的恩怨也还没了,不过你放心。
对于加人帮派,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瑾沛头也不回他说。“这话可是你说的!”钟伟雌稍稍放了心。
待瑾沛走远后;他身旁一个手下沉不住气地开口问道:“老大,你干嘛对她那么客气?”
“哼,你懂个屁?在被一群人围欧的情况下还能将对方其中一个打成重伤,这种本事你行吗?我和曹琨豪迟早会干上,现在两方正四处在拉人,万一她加人曹琅豪那边而导致我输了这场架,我还混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