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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笙闭着眼,被动的承受着。
以前,她总是积极回应他的一切亲密行为,她喜欢他唇的温度和柔软,喜欢他并不娴熟却认真的吻,在被他细细地吮着,每每都轻易地感受到什么叫做沉迷。
这次也是一样,她依然沉醉其中,可是,心里却有酸涩的味道,这股酸涩和他的唇间的温柔碰撞到一起,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一点难过的味道。
她想,她现在一定是被他身边养得太好了,不愁吃穿,上下班有人接送,工作稳定,因为没有生计的烦恼,所以才会把程雅的事看得这么重,那些委屈和心酸才会跟着被无限放大,但凡她这时候还要忙碌打工赚钱操心怎么养弟弟,说不定,这段感情的烦恼也会少很多吧?
思绪及此,洛笙忽然一阵茫然,双手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腰,仿佛他就是那个肯定的答案。
而此时医院那厢,徐瑧等着程雅熟睡后,悄声叮嘱了程家的女佣几句话,便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去打电话。
虽说程雅不记得初犯时帮她治疗的医生,但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她没对程父说谎,那就肯定有迹可查。
别说人现在是在国外,就是在外太空月球什么的,他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否则这事就没完没了了!
安排好调查公司,刚挂断电话,手机响了起来,是左欣玫打来的。
这是今天第三次接到她的电话,徐瑧按下通话键,嬉皮笑脸地开起了玩笑,“我说小玫玫,你就是思君若渴还是想我想的夜不能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
那边静了一瞬,才响起左欣玫略显凝重的声音,“我听说,阳舜下午去找你了?”
信息还真是够快的,徐瑧有些意外,“是啊,怎么了?”
左欣玫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语气有些沉:“抱歉,这次是我的疏忽。”
“道歉就免了。”徐瑧拉开面前的窗户,仰头望着夜空的繁星闪耀,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调调,“不过话谁回来,我觉得这个阳舜似乎和你以前的那些不太一样,似乎对你有那么点真感情。”
“那是你的错觉。”左欣玫声音淡淡的,并不以为然。
“我倒不这么认为,你这么好,人美声媚还有钱有势,满足了他对御姐所有的期盼,对你动真感情也不奇怪。”
“真不是。”左欣玫往后靠着沙发背,漫不经心地解释,“之前公司买了部IP剧,我本来想钦定他做男主角的,不过前几天导演说他形象不符合,我没坚持,就随了导演的意换成另外一个新人,估计他以为是你搞的鬼,所以才会忽然跑过去找你。”
徐瑧微微挑眉,难怪阳舜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气势冲冲地找上门来叫嚣,原来是利益被触犯了。
左欣玫停顿几秒,再次保证,“总之,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到位,不会有下一次。”
徐瑧轻笑了声,半开玩笑的说,“你要是真觉得抱歉,不如提一提我的待遇,从每晚五十万涨到六十万?”
电话那端语调顿时沉下来,“我是在和你说正经事。”
徐瑧仍是笑着,“亲爱的,别这么严肃,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你身边的花花草草的找上门,一回生二回熟,早就不在意了。”
那边的人呼吸滞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除了阳舜,以前还有人找过你?”
“是啊,远的不说,就说你去年在澳洲出差时泡的那个小男模,为了让我羞愧而退,人家可是大老远越过大洋彼岸跑过来找我。对了,还有上次你在夜魅认识的那个头牌,叫啥金墨的,还叫嚣着要找人来收拾我呢。”徐瑧嬉笑着,说话的口吻不像是在控斥,倒像是在讲笑话。
左欣玫脸越来越沉,一时之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久的沉默后,等那边的男人笑够了,总算肯安静下来了,她才舒了口气,悠悠地开口,“这些事,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有什么好提的?”徐瑧眯了眯镜片后的眼角,笑得有些漫不经心,“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都说好了么?你没违反游戏规则,就不算对不起我。”
“……”
左欣玫沉底沉默下来,半响才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徐瑧嗤笑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对不起啥?对不起我么?我不是说了么,你没违反游戏规则,不算对不起我。”
左欣玫拧着眉,心口有些沉重,喉咙里堵了很多话想要对他说,可是听着他这个不着调的声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怕自己的真心,只会换来这个男人不正经的调笑。
果然人年纪越大,年少时的勇敢无畏就变得越远,越来越受不了失败的打击,尤其是感情上的。
握着手机,她暗暗调整呼吸,最终还是把情绪按捺下去,轻声道:“你想提到六十万?”
徐瑧原本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她倒是当了真,眸光闪了闪,也顺着说下去,“你要是愿意提,那敢情好。”
“知道了。”
轻飘飘地抛下这句话,电话挂断了。
徐瑧放下手机,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屏幕,嘴角微微扬起,多了一丝笑意。
日子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天,转眼就入了四月初,洛笙之前叮嘱弟弟注意不要生病,洛唯晞倒是健健康康的,她的搭档祝嘉倒是中招了。
热感伤风一块来,而且来势汹汹,躺在家里床起都起不来。
平常都一块完成工作任务的,洛笙免不了打电话过去问候几句,祝嘉从话筒传出来的声音,简直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仿佛下一秒就要仙去似的。
听他说表叔几天前去外地出差了,目前归程未知,而家里厨房又空得只剩下米时,洛笙忧心属性又犯了,正好有份重要文件之前被祝嘉带回了家整理,小组长下午开会需要用到,便借着这个理由请假跑了一趟。
去的路上,她在药店买了些药,想着他在家里估计也没吃什么东西,就顺带着在路边的店铺买了些容易下口的粥一起带过去。
祝嘉是强撑着过来开门的,洛笙一件他发白的面色,连忙放了东西,小心翼翼地把人扶回房,倒了水服侍他吃下药,又喝了粥,瞧着他脸色好点了才消停下来。
她去厨房给拧了条湿毛巾,帮他盖上额头,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我不能出来太久,待会还要赶着拿文件回公司。”
祝嘉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声音嘶哑地回,“没事,你已经帮我够多了,去忙你的事吧……”说话间,他喉咙一阵发痒,捂着嘴大声咳嗽起来。
洛笙拿了纸巾过去,见他吐出的痰里有血丝,估计是咽喉细血管裂了,心里对他的忧心又多了几分。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这时,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这个屋就住着两个人,这会会进来的,肯定是他表叔了。
洛笙走出去一看,果然,夏凌一手拎着个公文包,一手拎着个购物袋,大步流星的从玄关走进客厅。
对上洛笙的视线,他显然愣了一下,“你来了。”
洛笙松了口气,“正犹豫要不要走呢,幸好你回来了。”
夏凌点点头,注意到茶几上放着祝嘉刚喝剩下的粥打包盒,神色又缓了几分,“有劳了。”
“没事。”洛笙看了看腕表,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文件,细心地叮嘱,“祝嘉刚已经吃下了退烧药,你先观察情况,要还不行就赶紧带他去医院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凌亲自送她大门口,“谢谢你,麻烦了。”
将人送走后,他转身回到祝嘉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支体温计,在床沿边坐下来,“张嘴。”
祝嘉眯着眼,听话地张开嘴巴,含住那根体温计,嘟嘟囔囔地,“我早上测过了,用不着去医院,睡一觉就好了。”
“臭小子,你以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夏凌拍了拍他的被子,“你不想去医院,就是怕被针吧?”
祝嘉咕哝着,“知道就好……”
“先看看吧。实在不行还是得去,谁叫你自个儿这么不注意。”夏凌起身站起来,他是匆匆忙忙赶回来的,祝嘉在电话里要死要活的,生怕他在家里昏过去没人照顾,就临时结束了出差。
正要出去洗把脸,眼角的余光瞄到地上躺了样东西,他下意识低下头看过去,是个粉色的钱包,封面是个短发的小女孩,笑得尤为天真可爱。
这个卡通人物夏凌并不陌生,她女儿得空就喜欢看的樱桃小丸子。
他这个表侄子虽然幼稚了些,不过还不至于会喜欢这种女孩子的玩意儿,何况还是这么粉嘟嘟的颜色。
蹲下身,他捡起来拍起上面的灰尘,捏着走到祝嘉面前,“这个,是刚刚洛笙掉下来的吧?”
祝嘉费劲地睁开眼瞄了眼,点点头,“嗯……是她的,我之前看过她拿出来过……”
夏凌低头审视了会,放到他床头柜上,“等你好了,记得还回去给人家。”
“知道了……”祝嘉焉焉地应着,他现在脑子里都是一锅混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加上刚吃了含安眠成分的药,现在就只想痛痛快快的睡一觉。
夏凌瞧他这样,也没再打扰他,迈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