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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静娟!你昏头啦!那危险人物只可当练习的对象,我只赞成你和他谈谈恋爱,让你开开窍,不准真的嫁给他!”崔心婷一听好友说出要结婚的计划,反应非常激烈。
不是她对靳培凯有意见,基本上她是满欣赏这个人的,但是静娟要嫁他要另当别论,他纵使再优秀还是超级危险,静娟对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偏偏静娟是禁不起半点伤害的,她也不能让静娟受到任何伤害。
见心婷如此激烈的反应,汪静娟好失望,多希望得到心婷的祝福和鼓励。
“心婷你真的那么不喜欢培凯吗?”
“这是两回事,他是个不错的人,当你的情人很好,他很疼你也很照顾你,可是当丈夫就不行,你完全无法驾驭他。他疼你你就上天堂,他伤你你会下地狱,他是会让女人流泪的人,他可以是好朋友,可以是好哥哥,更是个好情人,却绝对不会是好丈夫的,我不让你嫁他。”崔心婷专断地说。
“心婷!我知道留不了他多久,可是我想和他在一起,能多久算多久,反正本来我就死心了,现在,他让我重新有这种希望,我想和他一起生活,我想和他过过家庭生活,不管多少天,只要有过就好。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你想要有个家,利思晟摆明了要给你一个家,他爱你、疼你也不比靳培凯少,条件也不比靳培凯差多少,但是他不危险,相反的他很牢靠很安全,要嫁你就嫁给他,你要嫁他我绝对不会迟疑地马上祝福你。”
“我没办法对思晟哥有这种感觉,如果我只是要一个家那么简单的话,我早随便选蚌追求者嫁了,和我求婚的人那么多,追求我的人也那么多,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觉得安心,但是培凯让我觉得即使留不住他,前面的路也看不清,我还是想跟他走。”
崔心婷审视了汪静娟好久,认识这么多年了,不曾见她给过异性机会,现在却明知不可行还要嫁给他,靳培凯是给她吃了什么符是不是?
“那不要结婚可以吗?你们就住楼上楼下,要一起生活也不麻烦,连东西都不必搬,你人上去住,或他下来住就好了,别一脚踩进婚姻的陷阱里好吗?要结婚很容易,要离婚就麻烦,跟他同居就好,你不是说他不行吗?万一他一辈子不行,你怎么办?静娟,想清楚好不好?你三十岁了,不再是十七岁,别那么天真!”
“我不在乎有没有性生活,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庭生活,它包括婚姻,不是同居就算数了,心婷我希望你能了解。”
也许是因为短短时间内紫莺和梦渝都有了婚姻,所以她受冲击了,原本她就希望结婚生子,再多说她也听不进去的。
崔心婷无奈地暗自叹气,退一步说:“别急着决定,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谈恋爱甜甜蜜蜜的,何必这么早就结束?你从没谈过真正的恋爱,先享受一下这种感觉,让他好好爱你,反正既然他不能带你上床,结不结婚不差在一时。”
“心婷!你怎么总把话说得那么可怕!”汪静娟抗议道。
“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不然哪来的生生不息啊!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了。就只有你这世纪保守的花莲老姑娘在那边哇哇叫,真受不了你,不切实际。”崔心婷不以为然拍了下她的脸颊。
靳准忧心地看着儿子,这回来真的了,开始计划要娶美人总护理长了,看来总统孙子飞了,多可惜啊,千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他为什么不要呢?一样漂亮更能干,和儿子才是绝配,生下来的孩子聪明是不用说,教出来的孩子才有领袖气质啊!美人总护理长只能生出聪明孩子,生不出领袖、也教不出领袖是很明显的。
既然从儿子身上作法没用,就对美人总护理长下手好了,靳准暗自下了决定。
“老爸!我敬重你才告诉你的,不可以从中破坏,如果那样我会翻脸!”靳培凯见不良老爸听到了消息没有任何阻止,一反常态地非常安静,心里有了预警,平常怎么玩是无所谓,但是动到静娟,他可不奉陪。
“养你这不孝子,媳妇还没娶进门,就这么忤逆你老爸,算我白疼你的,你以为不娶我未来的媳妇,我希罕当这公公吗?要娶就去娶,美人总护理长还两条魂魄不知道掉到哪里了,不找回来,心是不会向着你的,到时候别来找我。”靳准虚张声势地数落他一顿,省得他有了戒心,又白忙一场。
“老爸!你也很喜欢静娟的不是吗?她对你这么敬重,从来都不会觉得你奇怪,要找这种媳妇已经很难了,如果我娶别人,人家对你不孝,你多亏?”靳培凯积极地说服着,虽然他是娶定了,不过老爸不快意,也不是他所乐见的。
“我相中的未来媳妇就不会,她不也对我亲切和气,你娶她有多少好处啊!她能干、漂亮又好相处,可以分担你爸爸的重担,又挽得住你的心,免得你败坏善良风气,美人总护理长就不行,哪天你要被狐狸精迷住了,她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会身败名裂。”靳准靠着儿子的肩,一一分析厉害给他听。
“说了半天,老爸你是不信任我?”靳培凯看了一眼老爸那贼相抗议道。
“我哪会不信任你,你这小子五岁就心怀不轨地自己跑来给我捡,让我把祸害当个宝,你以为我不知道?所以我坚信、笃信、深信不疑,不出一年你就会在外面养女人,你从来就没安分过,加上命带桃花,你不惹人人家也要黏上你,美人总护理长现在还美得让你看得上,一年以后你就倦了,她是管不住你的,你会坏了我的功德,损了我的道行,污了我的声望。”靳准忧心地说。
“老爸,那你是不是要替我作场法,解解我的桃花?”靳培凯认真地要求着。
靳准以他的小眼尾偷瞄一眼,这贼小子真心还是假意?得端一下别上他的当才好。
“那不关我的事,你不娶我相中的媳妇,我宁愿你被桃花们操死算了,反正没有总统孙子,留你这忤逆儿子只会气得我折寿。”他放开儿子的肩头,自顾坐回自己的太师椅,跷起短腿端了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戏的表情。
靳培凯从容一笑“那就算了,反正有效无效谁又知道了。”
靳准一听,这回是真的了,才会这么激我,正合我意,那就将计就计。他心中暗自得意,脸色却非常郑重“你这不孝子,从小到大你平平顺顺的,每项事情都心想事成,不都拜我高明的道行所赐,讲这什么话?我非得给你作场法不可,等我看好日子,你就把美人总护理长带来,我起个坛作场法。”
“那是不是我最好在场,帮你画画符念念咒省得你又出错呢?”
“死囝仔脯,敢情你是怀疑你老爸会对美人总护理长动手脚吗?我会这么笨从她下手让你发现啊!笑死人!我靳准什么角色,要作手脚我不会隔山打牛?”靳准气愤地说,居然没唬住他,反而被套上了,这小子早知他是狐狸来投胎的就别养他。
靳培凯仍是笑容满面,换他搭着老爸的肩说:“老爸,既然你知道我会防,那最好,作法时得耗更多的法力才会有效。不过当心些,为这么点小事,如果犯了禁划不来的,而且你一被罚我一看就知道了,马上会化解的,那不就白白损失道行?三思!三思!”
“贼养的小子!还没作法前就先晃我一招,攻心为上是吗?想让我绑手绑脚的,太小看你老爸了,我这是替天行道哩!怕什么?我的总统孙子没了,中国人就没有英明的领袖,台湾人就不能安居乐业了,为几十年后两岸十几亿人民争取伟大领袖诞生是多么慈悲的胸怀?”靳准边说边替自己做心理建设,我不会借力使力吗?就用你的桃花对付美人总护理长,哪条禁也不会犯,想到这一层他更理直气壮了,胸有成竹的扬着他肥短的卧蚕眉。
“老爸,很高兴你有自知之明,承认自己是贼,表示你还有良心,那么我就不必担心你会做什么让祖师爷责罚的事了,反正如果你乱来,罚的是你靳玄法道长的七世祖宗,我这个养子是牵连不到的。”靳培凯也说得轻松自在。
靳准气得瞪他一眼“我真正目啁去乎蛤肉糊到,才会捡你这种跳蚤到身躯搔,不过是要你娶个生得出总统孙子的媳妇给我,你就连我祖宗七世都搬出来。”
靳培凯若无其事地问:“老爸,你当真啦!你什么时候这么认真了?说笑都说不得啦!那我不陪你玩了,要认真大家来认真,帮我看日子,挑个好日子我们到利家去提亲。”
靳准这下弄不清儿子的虚实了,怎么还敢让他看日子?弄了半天在玩他吗?唉!这猴崽子真真假假的,头脑鬼得很,不管了,先认真帮儿子挑个日子好了。
看着儿子高高兴兴地出门,靳准心里也得意,当初那么一点丁大,现在长得挺拔帅气,每个人见了都夸派头,虽然在他名下当养子只有两年,又被兄弟给拐回去,可是这么多年来和他可亲得很,亲父子也没他们相知深。
“先仔!你又输给输兄了。”阿全看师父的神色愉快,表示心情不错,斗胆消遣一番。
“别说得太早,他就算不娶我相中的媳妇,也会娶美人总护理长不是吗?还不都是我作法来的,无鱼虾也好,他肯娶就好。错过今年他婚姻之黯淡,桃花之猖狂的,会败肾的,万一耗光了元气,以后生不出儿子来,我才真的输了,我现在可是坐二望一哪,只有大赢或小胜的差别,哪有输的可能?”靳准得意地笑眯了小眼睛。
“原来先仔那次作法是为了这层,我就说嘛,输兄怎么会突然想头壳坏掉想结婚,他一直谈恋爱谈得心满意足的,女人想换就换,又没人管,多自在。先仔,你什么时候教我这一步,这一招很好用。”阿全心想学会了,也给自己弄个美人来。
“全仔,这话你可别说溜了,万一让他想到了,我们明年就没有胖娃儿逗弄了,知道吗?”靳准郑重地告诫,随即想像手中抱着胖小子含饴弄孙的情景“那贼小子生出来的小孩子一定很好玩。”
“先仔,我说句实话您别见怪,输兄的儿子要是像他,你只有被玩的份,还是别抱太大希望好了。”阿全实在不忍师父因希望太大而落空。
“笑话,你师兄都不是我的对手了,小娃娃我怕什么。”
“先仔,你每次自己拿刀给输兄砍都没发觉,哪会是输兄的对手?”
靳准不以为然地说:“我几时拿刀给他?”
“你刚刚不是骂他贼养的吗?他还用你的话将了你一军,说你承认自己是贼,你都没发现,骂人的话你还缺吗?偏偏要连自己也骂进去,不是拿刀给他砍自己?”我阿全笨虽笨,都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哩!他在心里加那么一句。
“我几时骂自己?”靳准不以为然地反驳,脸色不甚好。
“你骂他贼养的,不是骂到自己?你不是收养过他吗!”
“任谁一听也知道我骂的是他亲生的父母。”靳准暗自不高兴。
“他亲生父母地位那么高,风评那么好,长得又端正,别人自然不会当作贼,你才像贼,尖嘴猴腮,小鼻子小眼睛的,不必你承认,任何人都会认为作贼的是你。”阿全还不知察言观色地据实以对。
靳准气得七窍生烟,这孽徒欠修理,居然敢给他漏气,知道就好还讲出来做什么?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那你不成了贼徒了?这样损我有什么好处?”
阿全摸摸头,委屈地在心中抱怨,每次都这样,吃了儿子的亏就找徒弟的碴,是你自己骂自己连累到我的,还怪人?
对于靳培凯的邀约,利思晟心里已经有数了,虽然这些年来彼此各忙各的,可是他还是没变,一锁定目标绝没有落空的,看他怎么说了,利思晟准时到达约定地点。
靳培凯等他坐好,点好饮料,客套几句才开口“我和静娟打算结婚,过两天会上你家提亲,在提亲之前,先向你道个歉,明知道你爱她,还介入搅局。”
利思晟苦笑了一下“你要追之前怎么没想到呢?现在这么做有意义吗?”
“我想过知会你,但那对静娟是不尊重的,好像我们两个男人自行决定分配什么东西一样,所以我在她有了选择之后,向你道歉,夺你所爱,但我不认为我爱静娟是不对的。”靳培凯表明了态度。
利思晟微微地点头“我祝福你们,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是静娟能再接受感情就好了,我有这么多年的时间,始终进不了她的心,也该认了。”他说得无奈又凄凉。
“谢谢!”靳培凯佩服思晟的好风度,换作是他,可是做不到。
“好好待她,我不敢奢望你会爱她多久,只是别欺骗她,如果你倦了,让她知道,不要刻意瞒她、伤她好吗?”利思晟诚心地要求道。
靳培凯淡然一笑,所有的人都认定他只是玩玩而已吗?他有这么花吗?事实上并没有,他不曾给过什么人承诺,和他交往的女人都很清楚这一点,没人会指控被他欺骗感情,他也不想多解释。
“我可以保证不会欺骗她的,我也劝你别再等她,因为有了我,会再需要你的守护,放心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靳培凯诚挚地拍他臂膀。
“我观察一段时间吧!”虽然他的诚意令人感动,可是哪个热恋中的男人没有诚意呢?定性是最重要的,这个男人一向只往前走,从来就没停留过,事业如此,感情也是如此,谁都不指望他可以为静娟停留多久。
利思晟只要他的娟娟快乐,如果培凯可以让她快乐,他可以在一边忍受失落,如果她需要人守护,他就会再站出来,不在乎自己的感情能不能得到回应,平常就等在一旁守候待命,娟娟需要时,能随时守护她就好。
又被列入观灿谠象了,靳培凯心知肚明,他爱上的是个万人呵护守卫的宝贝,稍有不慎,这些守护者就会前来护卫他们的宝贝,不过他不在乎,没有必要去向所有人信誓旦旦地请他们放心把宝贝交给他保管,因为静娟是属于他的,他会自己好好珍爱着,不需要任何人许可,也不必任何人监管。
“不要蹉跎自己的生命,和属于自己的心灵相遇后,一切才显得有意义,这是我遇到静娟以后的感受,希望你很快能领会。”靳培凯只想给利思晟肺腑之言,报谢他的成全以及对静娟如此爱护。
在会客室中看见靳准让汪静娟意外极了,难得靳伯伯穿得极现代,平常他总是一套绉巴巴的短袖唐衫和黑色功夫裤,脚踩着黑布功夫鞋,今天穿了衬衫和西装裤,不过脚上还是黑色功夫鞋。
“靳伯伯今天穿得好派头,要去什么地方喝喜酒吗?”汪静娟先倒了杯茶给靳准。
“是啊!等一下要去一个信徒家喝喜酒,你要不要一块去?顺便替你介绍个好人家,这位信徒的亲戚都是达官贵人呢!”靳准大力地鼓吹道。
“我要上班,很可惜不能陪靳伯伯去。”
靳准对她左看右瞧,每见次就愈加喜欢她,真是得人缘的女孩,如果生得出总统孙子就好了,而且这么好的女孩要捉弄也下不了手,斗嘴她一定也斗不来,平白少了很多乐趣,他相中的未来媳妇就不同,那么强,要是斗得赢多有成就感?还是努力看看好了,没有再退而求其次。
打定了主意后,他不安地开口说:“美人护理长,你是不是要嫁我儿子?”
汪静娟不好意思地点头。
“美人总护理长,说实在的我是很喜欢你,可是我儿子那个性,连我都没信心,他太有女人缘了,国小五年级就被女孩子倒追,他向来看中意了就收,没认真过,你太柔顺,管不了他的,当他老婆恐怕要吃亏的。”靳准好心地劝退道。
“靳伯伯不希望我和培凯结婚吗?靳伯伯还是希望心婷当您的媳妇?”汪静娟以那双美丽深邃的大眼认真地看着靳准。
“崔小姐比较强悍,才能够管得住阿凯,阿凯名声那么大,如果将来惹出什么婚外情,会身败名裂的,你不希望他走到这种地步吧?”
“如果他不爱我了,我会请他跟我离婚的,不会让他有这方面的麻烦,靳伯伯我知道我配不上培凯,也知道他不会爱我很久,可是我想和他一起生活,一阵子就好可以吗?我不会妨碍他的,我也不会跟他生孩子,等他有生孩子的能力时,我会离开他的,这样就不会占有您想要总统孙子的机会。”汪静娟诚恳地要求道。
听她这么说,靳准心软了,这么善良的女孩,若真要对付她,还真下不了手。
“当细姨你可愿意?这样子你跟他一辈子都不会有问题,你当人家小老婆一定好命的,而且有你当他的小老婆,他就不会再犯桃花。”靳准突然异想天开地说。
汪静娟低下头,抿着嘴,这不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了,她是天生的小老婆命。
“靳伯伯时代不同了,当人小老婆是不对的,对不起,虽然您不愿意我当您的媳妇,只要培凯没改变主意,我还是想嫁给他。”
靳准见她神色落寞于心不忍“美人总护理长,也不是不愿意啦,只是我们阿凯太不安分了,怕你受委屈,如果他乖一点,我会觉得比较安心。”
“谢谢靳伯伯。”虽然是安慰的话,汪静娟仍是充满感激。
靳准见到她的反应,有点为难,怎么这么单纯呢?这不过是客套话要她知难而退的,怎会听不出来呢?还这么真心诚意地感谢他,真是麻烦,要再说些重话实在不忍心,改个方式试探好了。
“那如果阿凯偷腥让你撞见呢?这样会不会影响你们的婚事?”
“靳伯伯是怕帖子发了,后来取消没面子吗?婚事我会低调处理。”
见她黯淡的神色,那就是会了,既然是这样,就试一回吧,趁早让她死心也好,如果她不死心,就成全他们好了,要当我靳准的媳妇没调教调教是不行的,不是天生陪我玩的料,把她训练成玩家也应该是有成就感的吧!不才的阿全刚入门的时候不也呆得和木头一样?现在逮到机会就会毒害我了哩!就这么决定。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有没有纸和笔?”靳准搔搔粗脸问道。
汪静娟很快拿出她插在胸口口袋的笔,在会客室中拿出一张便条纸。
靳准接过纸笔,口中念念有辞地又是闭眼又是捏诀的,画了张奇形怪迹的图案“这是定心符,你偷偷地烧给阿凯吃,可以让他不那么花,不要让他发现哦!让他发现他会起反骨的,会变本加厉,他最爱对抗我了。”
汪静娟困惑了一下“靳伯伯,给他吃东西怎么可能不让他知道呢?”
靳准哭笑不得地拍拍额头,那鬼脑袋独生子到底是哪根筋出岔了?这女人连听话都听不出重点啊!那一溜眼,脑袋就转三百六十个圈的聪明儿子怎么受得了?不被她气死,呕她也会呕得半死。
“是别让他知道你掺了符水在里面,知道了吗?为了你稳固的幸福,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但是一定不能让阿凯发现。”靳准谨慎地交代。
“靳伯伯,我并不想束缚培凯,他如果有更喜欢的人,我会离开的,所以靳伯伯不必替我操心,不如画些可以恢复他自信心的符给他好了,有这种符吗?”
靳准暗自叹气,捉弄这个人实在一点也没成就感,自己拿绳子要你绑她,还有什么意思呢?果然没把她两条魂魄找回来是不行,不过趁这个机会玩玩儿子算了。
“傻女孩,你这么替他着想只会被他吃定了,不过看在你诚意的份上,我就画给你好了。”靳准尽量表现得勉强的样子,心里可高兴了。
这下就不相信儿子的意志力,抵得过毫无戒心地喝下他照三顿喂食的符水,何况这不有超级大福星护航,想到这一点靳准又觉得安慰一些,美人总护理长虽然生不出总统孙子,可是绝对宜男旺夫的,又可以当他整儿子的最佳引子,虽然她是无鱼虾也好的虾,却是上好的龙虾哩!
想像到即将来临的空前大斩获,他突然觉得玩这么一回,即使没有总统孙子也值得了,带着空前胜利的想像,靳准春风满面地走了。
男人对于突然飞来的艳福,即使不见得乐意消受,却没有不沾沾自喜的,靳培凯刚开始觉得院内的女同事对他特别热情时,的确心里有些得意,不过大致也知道她们的心态,女人的好胜心也是很强的,她们是想和静娟一比高下吧!能干又美丽的女人向来比较骄傲,她们一定是不服气,静娟钝钝的,怎么可能比得上她们。
不过很快地他感到古怪了,近日连女性病患都多了,而且每个都不像纯粹来看病的,他长得迷人自己是知道的,可是病人看医生最主要的还是解除病痛,欣赏帅哥医生只是附带的,怎么他的病人反而颠倒了?
最奇怪的是静娟,每天中午一定亲自带一瓶水过来给他喝,早晚当然就给他灌更多水了,而且只要看他喝她给的水,就像看着病人吃下葯一样有着安心的神色。
今天下班前,他接到了一张女病患大胆而露骨的示爱纸条,不巧的是对方正好把纸条托给前来等他下班,回去一起用餐的静娟,她明明看见纸条的内容,却毫无芥蒂地转给他,这让他不快意,难道她这么不在乎?
愈想愈不对,他迟迟没张口吃下她剥好送到面前的暇肉。
“怎么了?吃不下了吗?”汪静娟担心地看着他,他今天胃口又不好了,吃这些靳伯伯特别指定的“良葯”又这么有一口没一口的。
“你有什么事瞒我吗?”见她担心的神色,虽然吃快反胃,他还是把她手上的草虾给吃了,她总担心他会营养不良,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高蛋白海产。
“我什么事瞒得了你呢?”汪静娟睁着她黑折分明的大眼答道。
“那就是你不在乎我了。”说着他又认命地吃一口她送过来的鱼卵。
怎么会没效呢?他喝了这么多天的符水,吃了这么久的纯阳大餐,也喝了半瓶的全阳酒,还是动不动就失去自信,这几天也特别多人对他示好呀!为什么没有帮助呢?汪静娟听他这么一说,很自然就忧心起来了,当然脸上马上表明了心事。
“为什么这么说?”她低下头又认真地替他剥着另一只草虾。
“如果在乎我,怎会若无其事地替别人传那种纸条?你一点都不会难过?别人对我示爱你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算是你的恋人吗?你真的爱我吗?”
汪静娟幽幽地看他一眼,若不爱你怎会这么服侍你?一大早到市场帮你选生猛海鲜,每天下了班不但费心变换作法,就怕你吃腻,作好还一只一只剥给你吃,却还得看你勉强下咽的脸色,一点事不称你的心,就怀疑人家的爱。你以为我愿意传那种纸条吗?我也想丢进垃圾桶!还不是为了让你重拾自信!烂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嘟着红菱小路经,将剥好的虾肉送到他面前。
他张口含下,顺道吻了一下她的指尖“生什么气?”
“怎能不生气?做人很难啊!有风度被说成不在乎,没风度又会被指为小家子气爱吃醋,怎么说都是你的话。”她备感委屈。
靳培凯满意地笑,喜欢她撒娇的模样,这才像情人的表现,他要的是个有心有情的爱人,不需要有德有量的皇后啊!
“我几时埋怨过你爱吃醋了?你不吃醋我怎么知道在你心里我有多重?”宠爱地看她一眼,也替她剥了一只草虾送进她口中。
“明天我们出去吃饭。”看着一桌的虾壳蟹甲,他别有用心地说着。
“好啊!我们去淡水吃海鲜!”汪静娟马上如释重负,至少明天可以去海产店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变化,她都快技穷了,紫莺一不在,她少个人谘询差很多。
靳培凯实在想讨她的欢心,可是一定勉强不来的,再吃这些高蛋白的东西,他即使没当场反胃,一定会提早脑血管硬化。
“我们来点不同的,改吃山珍好了。”
“可以啊!到木栅茶园吃葯膳山鸡好吗?”是啊,怎么没有想到葯膳也很补,明天得打电话问靳伯伯家畜方面的注意事项,打定了主意她又愉快地剥着最后一只草虾,送进靳培凯无奈的口中。
“最好”不要,这两个字在看见她兴致勃勃的眼神后,改成了“不过”得找机会和她沟通沟通食物方面的问题。他纳闷地想为什么学护理的她对于食物这么偏颇?可是她准备给帆帆的食物不会这么偏啊!
“我时间快到了,程哥一会儿就来接我,东西麻烦你收一下好吗?”汪静娟抬头看了一下钟,快七点半了,答应程哥出席一项义卖会的,不准备不行了。
“没问题。”靳培凯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不放心,毕竟她撇下自己的情人陪世纪末怪圣出去,虽然信得过她,可信不过程志新,只是也不好紧迫盯人,他要求自己不再掠夺她的感情的,当然也包括不掠夺她的选择。
想到自己的承诺后,他认分地把餐具收好,清洗擦拭干净,门铃响了,还去开门,看见程志新风流潇洒地站在门口就不舒服。
“培凯!怎么今天没值班吗?”程志新友善地问。
“嗯!”靳培凯也客气地回答。
“程哥!”汪静娟从房里走出来,身上穿着无袖的黑色晚礼服,云似的乌黑秀发挽了起来,合身的剪裁让她傲人的身材更加突显。
程志新欣赏地看了一眼,不愧是阿美族的第一美女,阿美族是原住民中,以皮肤白皙著称的,她白里透红的肌肤自然天成,高挑身材加上傲人的三围,充满健美性感的女性魅力。
靳培凯看了一眼,巴不得把她留在家中“静娟!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不过今晚天气好像凉了一点,我帮你找找看有没有更适合的。”
说着揽起她的腰就往房里走,走了两步才回头“志新抱歉,耽误点时间,我怕静娟会感冒。”
程志新不以为然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是你“感冒”吧!他心里明白得紧。
然后靳培凯替汪静娟先了一件宽大的直筒晚礼服,把她的好身材遮了起来“这件好,穿起来气质高雅,像你这么好的身材才穿得出味道。”
汪静娟看了一下,她是没意见,反正两件都好看,只是并不觉得今晚凉了多少“你敏感到在室内都可以确定室外的温度吗?”她很单纯地信服他。
“这是男人的本能。”他据实的回答,虽然别有所指,但他知道静娟会信以为真的只注意字面的意思。
“这样吗?一般是做妈妈的才会非常注意气温的变化。”说着她进浴室换。
当她再从浴室走出来时,靳培凯仍是微皱浓眉,看起来虽然不是曲线毕露,可是想像的空间更大,让人多想伸手去量量那隐藏在柔软衣服底下的腰身有多细,还有前面的裙摆的叉虽然才到膝,可是走起路来,小腿忽隐忽现的好撩人,她的腿太美了。
“再换一件好了,这件走起来不是那么方便,你的脚踝才好没多久,不可以太过吃力。”他很快地走到她的衣柜前又翻出一套宝蓝色的连身圆裙。
汪静娟觉得太小题大作了,不过本来他对她的伤脚就很在意,所以也就不嫌烦再换一次。
这套长裙是没让她露出小腿,也不那么强调三围,还是不妥,圆领下有个橄榄形的小洞洞,胸前露了五公分长左右的一片雪白肌肤,太诱人了,还是不行。
在换上第五套礼服后,终于汪静娟明白他的心态了,他有轻微的忧郁倾向了,因为他心里总在意自己的伤后后遗症,所以看她穿什么衣服都不顺眼,就怕别的男人注意她。
难过又心疼地看他一眼,该怎么告诉他,那不重要呢?“培凯,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去参加这个义卖会?”
“怎么会!志新向来照顾你,他需要女伴,你陪他去是应该的,虽然我们就要结婚了,但你绝对是自由的,婚后也是一样,想做什么只要通知我一声就可以。”靳培凯说得非常开明,理智上是这么讲,但实际上的确希望她不要去。
不过他知道这个想法太霸道,也幼稚得很,以前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地留下她,现在则努力地约束自己,不要掠夺她的自由,做个配得上她纯真的爱的好情人。
“哦!那就好,培凯有件事我要你知道,虽然我爱你,可是该做的事我还是会照做,不会因为爱你而改变,同样的,我对你的爱也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外在因素改变,你不要想太多放轻松好吗?”汪静娟踮脚在他脸颊轻轻一吻,就拿起背包往客厅去。
靳培凯愣了一下,他想什么想太多?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别的男人动歪念的对象,再正常不过了,谁教她好看就好,没事漂亮到世界小姐级的地步做什么?放轻松!想到别的男人见到她时,脑袋会和他转着同样念头,怎么轻松得起来?
程志新挥别了靳培凯,把车开走后,才开口问:“你换了几套衣服?”
汪静娟讶异地问:“程哥怎么会知道?”
程志新淡然一笑“大部分的男人喜欢在路上看穿着性感凉快的女人,却没几个愿意做那个提供冰淇淋的人。”
“所以程哥才提早来的?”汪静娟恍然明白。
“当然,女人出门前通常得花点时间摆平自己的举棋不定,不然就是摆平她男人的许多感觉,培凯算是节制了,没要求你别出来。”这点倒让程志新意外。
“程哥换作是你,会这么做吗?”
程志新摇摇头“不敢保证,过去我从来没限制过我的女人,总让她们随心所欲,但是她们说我没用心,所以不在乎,也许是这样吧!谁知道怎么样才是爱?”
汪静娟看了一下向来洒脱的程哥,又感伤于失去紫莺了吗?“程哥,其实你身边很多女孩很不错的。”
“我知道啊!像你就是,怎么样干脆同情程哥我,嫁给我算了,甩掉那个什么亚洲医学之光。”程志新又兴起逗弄她的念头。
汪静娟沉默了一会儿,以前都不知道男性其实也很苦,总羡慕他们拥有更多的自由,现在才发现男人很可怜,心里纵使有再多的负担,都不能在人前示弱,培凯是这样,程哥也是这样。
“程哥,心婷不看好我和培凯结婚,要我等紫莺她们回来听听她们的意见,那你呢?”汪静娟到目前为止都没得到任何人的支持,每个人总叫她要三思。
“我当然不希望你嫁他啦!最好你们都不嫁,我养得起你们一辈子的。”程志新避重就轻地答着。
“程哥!”汪静娟不依地摇着他的臂膀。
侧头看了宝贝一眼,程志新敛起玩笑的心“静娟,你想像得到紫莺和梦渝一定也是叫你三思的对不对?平常她们就理智得近于冷血,所以你也不抱任何希望,可是有一点程哥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你做了选择之后,有什么样的遭遇,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你幸福我们替你高兴,你若受伤了,我们会替你疗伤,出去闯一闯,受委屈了就回来,程哥会给你依靠,展翅飞出去吧!宝贝!”程志新伸过手,拍拍她的手臂。
汪静娟嫣然地朝他一笑,虽然程哥的态度也是保留的,但是够了,是没人看好她的选择,可是每个人都会尊重她的选择的,就算她跌得头破血流,都不会只是一个人可怜兮兮地无处可藏,她有好多个窝可以躲。
“我会好好走的。”本来她就决定要走了,只是希望得到好友们的背书,现在不需要了,她知道自己能够承担这个选择的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