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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杨家三兄弟、曲蘅、骆少扬以及齐推雪都聚集在后山他们平日练功的地方。
杨朔风挥舞着长剑,杨朔亭练拳,杨朔行和齐推雪拆招比试,骆少扬则是练着丐帮独门绝技“打狗棒法”每个人在移动间都显示着他们独有的步伐及轻功,武功的造谓皆高于常人。
曲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练功,她看得出来在场的每一个人武功都高出她好几百倍,而且都有各自惊人的绝技。她好喜欢看他们展现功夫的模样,每一招每一式皆如行云流水,熟稔自然,想必他们也是经过一番苦练才有这样的成就吧!
打完十回棒法的骆少扬首先回到休息的地方,曲蘅替他倒了杯水“骆大哥,喝杯水吧。”
“谢谢。”骆少扬只饮了一小口,因为激烈运动过后喝水喝得太猛对身体可是不好的。“曲蘅,你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不趁现在活动一下筋骨呢?”
“看你们的功夫都这么好,我这只懂一招半式的人也不好意思在你们面前献丑。”曲蘅说道。
“一招半式?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喔!”骆少扬回应“我听朔行说,你会玉女素心剑法?”
曲蘅点点头。
“曲蘅,玉女素心剑法虽不是武林中最强的武功,但要应付一般恶徒可是绰绰有余;而且我还知道,你的轻功很好呢。”
“骆大哥,江湖上的恶徒很多吗?”曲蘅问。
“说多嘛也不算很多,但真遇上的话,一、两个就足够让人头疼了。”
“没错。像坐在你身旁的这个人呀,遇到一个就嫌太多了。”杨朔行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和齐推雪已经过完招回来。
“朔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骆少扬转过头面对他。
杨朔行坐下后才开口说:“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你说的准没好事!”骆少扬竖着眉说道。
“喔,连想都不想啊?你是不是怕猜错了意思,会显得自己很笨呢?”杨朔行继续以言语挑衅他。
“杨朔行!”骆少扬气得想扭晰他的脖子。他们俩上辈子是不是甫仇啊?为什么杨朔行一直喜欢找他麻烦?“杨二哥,你别故意气骆大哥嘛,他好可怜的。”曲蘅替他抱不平。
骆少扬听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被一个女人说可怜,他觉得自己的男子气概全没了。
“好吧,那我就“可怜可怜”他,不跟他吵下去了。”杨朔行说话时还故意强调那四个字。
这时曲蘅突然站起身,从怀中拿出了一条绢帕,原来是杨朔风和杨朔亭已先后往这漫走来。曲蘅走向前迎上杨朔风,拿起手上的绢帕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而杨朔风只是静静地站着,迷恋地看着她。
“唉,他们两个真恩爱啊。”骆少扬欣羡地叹道。
““恩爱”两个字是用在夫妻身上的吧?”齐推雪纠正他。
“不过瞧他们的模样,要做夫妻恐怕也快了。”杨朔行笑着接口。
“爹娘这几天不是就要回来了吗?等爹娘一回来,就赶紧叫他们帮大哥办喜事!”杨朔亭高兴地说。他认为这世上配得上大哥的人就只有曲蘅了,而相对的配得上曲蘅的人,也就只有他大哥一人。他是衷心希望他们两人能拜堂成亲,一同携手到老。
“爹娘这方面我想是没问题的,毕竟他们早就盼着抱孙子。只是曲蘅那方面”杨朔行有些迟疑。
“你是说她的身世还未明吗?”齐推雪间。昨天回来时,他就有听杨朔行大略地提过曲蘅的身世。
“没人知道她到底来自何方,之前我们发出寻找她师父的消息也没有着落。不过可以确定的事,她师父和我们古墓山庄一定有什么渊源。”杨朔行道。
“你指的是她所学的功夫?”
“嗯。玉女素心剑法根本就不外传,怎么她师父却会呢?这件事可能要从我爹娘那边打听了。”
“说到曲蘅,我真的觉得她很面熟,我敢肯定我确实看过一个长得和她很像的人,只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骆少扬旧话重提。
“或许那人跟曲蘅有某种关系吧。”杨朔行知道骆少扬一定真的遇过一个长得像曲蘅的人,否则他不会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
“对了,既然曲蘅会玉女素心剑法”齐推雪突然开口“我有个主意,不知各位觉得如何?”
“说来听听。”杨朔行道。
“玉女素心剑法是两个人一起使的吧?”
杨朔行脑筋一转,顿时了解了齐推雪的意思。“推雪,你是要大哥和曲蘅两人共舞这套剑法吗?”
“没错。”齐推雪点头。
“我也想看看。这套剑法我只在以前见爹娘使过,后来就没再看到了。”杨朔亭也赞同。
“大哥,你不反对吧?”杨朔行问着兄长。
杨朔风没有马上回答他,他低头看着曲蘅,用眼神问她是否愿意。
“嗯。”曲蘅点点头,又接着说:“如果我使得不好,你们不可以笑我喔。”
“那当然!”众人异口同声说着。
杨朔行从一旁拿出一对木剑交给他们“只是个表演,不需要用到其剑,以免不小心伤了对方。”
杨朔风和曲蘅拿着木剑,互望着对方的眼睛,像是有所感应似地,两人同时踏出脚步挥剑出招。练习场中只见一黑一白的影子飘然移动着,一招一式配合得十分完美,毫无攻防上的漏洞,不见刀剑的锐气,反而像是两人在互吐心中情爱,情意绵绵。
在旁的人看得心旷神怡,能将这套剑招使得如此顺畅,让看的人如此着迷,这正代表着两人相互痴爱着;若两人心意不能相通,是无法将这套剑招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的。
曲蘅心中毫无杂念、眼中只有杨朔风:她顺着心意舞动着木剑,感觉两人之间的柔情蜜意。但就在她飞身旋动时,一个熟悉且令她恐惧万分的声音突然响起!
“时辰已到--魂兮归来--”
“啊!”曲蘅惊叫一声,身子便从空中直直落下!
“蘅儿!”杨朔风见状大惊失色,身形一转,稳稳地将曲蘅抱在怀中。
“蘅儿,你还好吧?”他焦急地问。
曲蘅恐惧地颤抖着,双手紧抓着杨朔风胸口的衣服,说不出一句话来。
“曲蘅?”杨朔行等人已关心地来到他们面前,见曲蘅直抖着,杨朔行疑惑地说:“她怎么抖成这样,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吗?”
杨朔风眼中带着伤痛“蘅儿,没事了,你别怕。”
“我我听到了”她满是惊恐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中。
杨朔风闻言只是紧紧地抱住她,想将身上的热度传递给她,抚平她心中的恐惧。
“听到什么?”骆少扬愣愣地问。他刚刚什么都没听到呀。
其他三人也是这么想着,曲蘅到底听到了什么让她如此惶恐不安呢?“杨大哥,我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了!这吹不是在梦中我真的听到他的声音了”曲蘅颤抖的声音突然转为哭泣,哭得杨朔风好心疼。
“蘅儿,别哭!你放心,我会紧紧地保护着你,不会让他带你走。”杨朔风坚定地说。他这是在安慰曲蘅,也是在安慰自己,因为他刚刚也听到那个声音了!
“杨大哥”曲蘅抱住他。为什么这个噩梦一直紧跟着她?到底为什么?一旁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大约了解出了什么事了。梦境里的声音竟曾出现在现实中,这着实令人感到奇怪:更诡异的是他们没半个人听到那声音,这代表着什么呢?但看大哥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或许大哥对他们隐瞒了一些事吧!
“哎呀,怎么不喝下去呢?这可怎么办?”一个懊恼的声音从冷朝笙所住的客房中响起,正好经过的曲蘅纳闷地探头看进那间大门敞开的房间。
只见一名婢女左手捧着一个碗,右手拿着一条手巾擦拭着从床上那人口中所流出的葯汁。
“小如,怎么了?”曲蘅走进房内间。
“小姐。”小如起身向她请安“我正在喂这位公子喝葯,可是第一口葯一入他口中他就吐了出来,后来他就怎么也不肯张开嘴巴吃葯了。”
“怎么会这样呢?”曲蘅走近床漫,看着躺在床上仍昏迷着的人好一会儿,才猜测着“他可能不喜欢苦苦的葯吧。”
“可是他不吃不行哪!不吃葯,身体怎么好得起来呢?”小如嘟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那换我来试试。”曲蘅伸出手等着小如把葯碗递来。
小如一脸难色“小姐,小如怎么可以让你做这种事呢,要是给庄主知道了,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不会的啦,这人是杨大哥救回来的,如果他不早点好起来的话,杨大哥才会难过呢。你还是把葯给我吧。”曲蘅劝着。
见曲蘅如此执意,小如也不好再拒绝,将碗递给了她。
曲蘅先舀了一小匙葯欲让冷朝笙喝下,但见他嘴巴紧闭着,她和他奋战了老半天,始终无法让他张开嘴。
她嘟起了小嘴,口中念道:“真是不乖。”
“小姐,还是让小如来吧。”小如再次劝说,担心她的好小姐会因此而懊恼着。
“冷朝笙,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话,但我还是要说。”曲蘅倾身对冷朝笙轻柔但又正经地说:“你身上受了很重的伤,那天要不是我们发现你,你可能就会死在那个亭子的。把你带回这里后,杨大哥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才将你救回来,你这样葯也不吃的,怎么对得起杨大哥呢?”
说到这里,曲蘅发现冷朝笙的嘴自己慢慢地放松了,她高兴地继续说:“葯虽然很苦,但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再苦、再难吃的菜也得吃下去。像我,吃来吃了快十六年,直到前两天杨四哥医好了我身上的病,我才不用再继续吃那难吃的葯。所以你要乖乖地把葯吃下去,身体才好得快,身体好了之后,自然也不用再吃葯了,你说是不是?”
说完这些话之后,曲蘅又试着扳开他的唇,这次他的嘴果然随着她的手劲打了开来。曲蘅见状,欢快地说:“这才对嘛!”接着她便一匙接一匙的将葯汁喂入冷朝笙的口中,直到碗底见天。
“哇,还是小姐厉害!”小如这时才开口赞道。
“我只是说之以理、动之以情罢了。”曲蘅摇摇头,拿着原本放在床上的手巾拭着冷朝笙嘴角的葯汁。
“既然葯喂完了,你也可以离他远一点了。”一个冷淡的声音从门口传进。
“庄主。”小如心惊了下,恭敬地招呼。“杨大哥。”曲蘅一脸笑意地见杨朔风向她走来。
杨朔风一脸冷然地将曲蘅拉离床边,然后又把曲蘅仍拿在手中的手巾抽出丢回床上。曲蘅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杨大哥,你怎么了?”杨朔风没有回答,只对小如说:“你先下去。”
“是,庄主。”小如闻言,马上逃也似地离开房间。
“杨大哥,你看起来好像在生气?”曲蘅说出心中的感觉,因为她看到杨朔风的眉头紧紧皱着。
“生气?没有。”杨朔风回道。
听到杨朔风这么说,曲蘅便放下了心,然后她伸出右手轻抚着他眉间的纠结“既然没有在生气,那就别皱着眉头嘛。”
杨朔风的脸色更难看了。没有错,他是没在生气,但却是在吃醋!
早上练功时发生了那件事,她一脸苍白及恐惧的模样让他好心疼,于是便早早送她回房休息。没想到他和弟弟们在书房谈完话之后,回房却不见曲蘅的人影,他担心地四处寻找,却在这儿见到她那么靠近冷朝笙又温柔地对他说了一堆话;要不是她话中一直提到他,他恐怕会把她拖回房,然后
懊死!对她,他竟然想不出任何处罚的方式,因为他不忍见她难过或受到伤害,他只想狠狠地吻住她,让她永远迷失在自己的怀中!
“你怎么不在房里休息呢?”杨朔风按捺住心中的渴望,不悦地问着。
“我睡不着嘛,而且躺在床上又很无聊,所以才出来走走。”
“嗯。以后他的葯让婢女来喂就好,你别动手。”
“可是如果他又不吃了呢?”曲蘅疑问道。“我们将他救回来已算仁至义尽了,葯不吃他也死不了。但他若不早点醒来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地方,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摆平的。”
杨朔风非常肯定冷朝笙听得到这些话,因为他方才已瞧见他的指头动了几下,嘴唇和眼皮也轻颤着。
“这样不行的!我们既然将他救回,就一定要让他好好地活着,他不想吃葯我们也必须劝着他吃才对。”曲蘅对杨朔风的话不赞同。
她居然为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驳回他的话?!杨朔风有些讶然和恼怒,不过他气的不是曲蘅而是冷朝笙。他突然问:“蘅儿,今天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我,你是不是也会劝着我吃葯呢?”曲蘅闻言一愣,她猛摇着头,一脸的不愿。
杨朔风见她这样也感到诧异“为什么不?”
“我才不要杨大哥受伤,我不喜欢这样。”她仍是摇着头,一想到他受了伤的模样,她就好难过。
杨朔风抬起她的小脸,见她眼眶发红并泛着盈盈的泪光,他叹了口气。“傻蘅儿,我又不是真的受伤了。”
他满心安慰地将她拥入怀中,知道她这么爱护着他,他的心中自是一片欢快。
“到净心亭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杨朔风说完便牵着她要离开房间。
“杨大哥,我们都离开了,那他怎么办?”曲蘅指着床上的冷朝笙。
“待会儿照顾他的婢女就会回来,你别担心。”
“嗯。”两人一同走出房门,曲蘅也细心地将房门关上。
***
一股椎心刺骨的痛楚从胸口蔓延到他全身,除了伤口的痛之外,还有道人背叛的心痛!
冷朝笙在黑暗中哀叹着,为什么他视为兄弟的人竟狠得下心杀了他?难道他平日对他不够好吗?为什么他要那样做?这股背叛像一座寒冷的冰窖将他深深地禁钢着,他真想就这样躲在这里,永远别再出去了;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及脸上的柔细触感为他在黑暗中带来一丝光明,他看到冰窖的门打开了
原来自己被人救活了。听那声音所言,他得知救他的人是她所谓的杨大哥
什么不吃葯会对不起杨大哥?他又没求那个人救他,他何必管那人的感受?咦,她身体很差吗?不然为什么吃了十六年的葯呢?什么“乖乖”地把葯吃下?他堂堂的一城之主竟被人用这种哄小孩子般的语气对待?而且他不是怕葯苦才不吃,他只是不喜欢那种味道而已!
接着他便感觉到一股苦涩的葯汁从他喉咙灌下;他难受地本想吐出,但又担心那人真认为自己怕苦,所以便不服输地将葯全部吞下。
一个冰冷且锋锐的男音在她喂完葯之后响起,由在场的人口中,他知道那人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姓“杨”且还是一位庄主。只是这里是什么庄呢?从那位杨庄主口中,他听到了明显的告诫意味。他说的没错,他如果不以最快的速度康复,善恶城底下那些有野心的帮派若得知城主伤重的消息,便可能会滋事!
再听得他们接下来的对话,他有了一个认知--在他床边的这两个人想必是一对爱侣吧!这时,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失落感
冷朝笙挣扎地想张开眼看看救他的到底是何人,好不容易睁了个缝隙,却只见一黑一白的背影已相偕离去,留给他一个静谧的空间
***
早上一同练功的六人外加东方巧儿,七人正在净心亭中泡茶、聊天还有下棋;幸好净心亭够大,七个人全坐在其中,也不觉得拥挤。
等和曲蘅下完一盘棋后,杨朔行问:“曲蘅,怎么不见你的雪孤呢?”
“我们练完功回来后就没看到它,我也不知道它到哪去了。”
“怪了,它不是你的跟班吗,怎么会离开你身边呢?”骆少扬说。
“昨天我在庄外看到几匹狼在林间出没,你们说,它们会是雪孤的朋友吗?”杨朔亭问。
“原来亭哥哥昨天一直在庄外呀!难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东方巧儿开口道。
杨朔亭闻言只是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因为她,他何必一整天都待在外头?这会儿要不是大哥也在这里,他才不会到净心亭来呢。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雪孤来之后的这几天,好像每到申时前就有狼叫声。”杨朔行道。
“嗯,可能是它们找雪孤去聊天。”骆少扬煞有介事地点头。
“那要不要泡个茶吃些小点心啊?”杨朔行回他一句。
“这”骆少扬不知该如何接口。
曲蘅心中满是不安,她低头喃喃地说:“它们会不会是来带走雪孤的?”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痛楚刺过曲蘅胸口,她惊叫一声,然后伸手自颈间拉出一条黑白交缠的细绳。
“蘅儿,你怎么了?!”坐在她身边的杨朔风紧张地叫道。
曲蘅手捧着绳子的另一头,只见那是一块墨绿色且泛着隐隐红光的圆形玉佩;她愣愣地看着它,完全没注意到在场的其余六人也专注地盯着她。
这块玉难道就是蘅儿的师父所说的那块吗?杨朔风思忖着。见那块玉的表面刻着奇异的线条,像是字又像是图,再加上还透着红光,着宜令人心感诡异。
“蘅儿?”见曲蘅对他之前的问话没反应,于是杨朔风又叫了一次,但她仍只是失神地坐着。他伸手轻碰了下她的肩膀,不料这个动作却让她惊跳了下!
“啊!”“蘅儿”不只杨朔风,众人皆对曲蘅的反应感到不解。“杨大哥?”曲蘅迷惑地眨着眼。
“冲儿,你刚怎么了?”杨朔风担心地问着。今天对他而言其是难捱,先是早晨她惊险地从空中掉落,接着是他初尝醋味,然后就是现在
“我”曲蘅回想了下“喔,这块玉刚才突然发烫,我被它烫到所以把它拿出来看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这会儿它好像又不烫了。”
杨朔风摸了下她手中的玉,的确是没有烫人的迹象。他问:“你刚刚愣了那么久就在想这个吗?”
“什么?”曲蘅睁着一双大眼。什么愣那么久?她才刚把玉拿出来而已呀!
“曲蘅,难不成你刚刚在发呆?”杨朔亭见她一脸茫然的模样便问。
“发呆?我什么时候发呆了呀?”曲蘅反驳他的话。
“那大哥刚刚叫你那么多声,你又怎么不应呢?”
“杨大哥刚才有叫我吗?”曲蘅疑惑地转向杨朔风,见他点头,她纳闷地说:“奇怪,我没听到呀”
在座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全对曲蘅的话很是诧异。这姑娘到底怎么了?就在大家沉浸在一片迷惑当中时,雪孤踩着无声的步伐踏进了净心亭。
“雪孤,你来啦。”曲蘅看着来到她身漫坐下的雪孤,然后从它的眼中看到了不舍。“雪孤,你”这时,雪孤突然踢了杨朔风一脚,杨朔风随即转头怒瞪着它“你是要我把你的脚踝跺下来吗?”
以往雪孤对于他的怒视只是回以相同的怒气,但这会儿却只见它别有深意地看杨朔风。杨朔风自己也发现了,他从雪孤的眼中看到了离别,也明白了它要他好好照顾曲蘅的要求。
一阵狼哔响起,众人不解地面面相觑,东方巧儿则是有些害怕地颤斗着。听那狼哔似乎离他们很近,她好怕那群狼突然冲进来喔!
雪孤没有理会那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杨朔风,仿佛在等他的回答。
见着它眼中坚决的去意,杨朔风终于诚挚地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照她的。”
像是满意他的答覆似地,雪孤站起身深深地看着曲蘅,直到狼哔声再度响起,它才转过身走出净心亭。
“雪孤,你要去哪里?”曲蘅喊着。她有种预感。雪孤这一去便不自再回来了!
虽然听到了曲蘅的呼喊,但雪孤仍继续往前走。
“雪孤!你别走啊!”曲蘅泪挞挞地站起身想要追上去,杨朔风及时抱住她的身子,令她无法动弹。“杨大哥,你放开我,雪孤要走了!”
“别过去。”杨朔风只是温柔地对她说。
“不行,我可以感觉得到雪孤这次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我不要它离开!”曲蘅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只是被杨朔风的铁臂抱住,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蘅儿,别哭,我知道,它刚刚已经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了。”见她哭得伤心,杨朔风心中也是一阵难受。
“杨大哥,我不要雪孤离开”
“蘅儿,你听见刚刚的狼哔声没?那是雪孤的同伴。雪孤是一匹狼,它也有属于它的生活,而现在,它的族人已经在召唤它了,它非回去不可呀。”杨朔风柔声劝着,听得一旁的人都睁大了眼睛。他们没想到向来淡漠、冰冷的他竟然也可以这么温柔,这是他们初吹看到杨朔风的另一种面貌。
雪孤的身影终于停了下来,它微回过头看着亭中伤心的人儿,最后仍毅然决然地前足一瞪,跃墙离去。
“雪孤--”
曲蘅悲伤的一唤,然后哭倒在杨朔风怀中。毕竟她和它已有五年的感情,它突然离开,她的伤心自是不在话下。众人见她哭得伤心,七嘴八舌地急着安慰她,只有东方巧儿不是滋味地看着。她的亭哥哥竟然这么关心曲蘅,这让她看得好生气!
曲蘅有什么好的?只不过长得比较美罢了。心中的嫉妒及不满让她越来越讨厌曲蘅了!
***
在众人的安慰及开导下,曲蘅虽然放开了心怀,但心中对雪孤仍是十分地想念;现在是她睡午觉的时候,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看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曲蘅,坐在床尾看书的杨朔风忍不住问:“睡不着吗?”
“嗯。”曲蘅张着大大的眼睛,一脸难过地看着他。
“既然这样,那就别睡了,起来跟我聊聊吧。”他想弄清楚那时在净心亭中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会对自己一时间的失神毫无半点印象?“好。”
曲蘅手抵着床铺要坐起身,一不小心手一滑,整个人便百百地往后倒去。杨朔风见状急忙倾身一手扶住她的头,以免她撞到床板,但这却使得两个人形成了一种暧昧的姿势。
此刻,杨朔风的手在曲蘅的头底下,曲蘅的手抓着他肩上的衣服,两人的脸孔极为靠近,连对方的呼吸都可清楚感受。
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任何的迟疑,杨朔风自然地将头一低,攫取了曲蘅红艳的嘴唇;而曲蘅在这个吻的带动下,原先抓住他衣服的手改环住他的脖子,更加拉近两人的距离。
宛如在品尝一道食物,杨朔风先是轻柔地试探它的滋味,诱惑地硫着她的唇瓣,直到她无意识地将舌碰触到他的,他才深深地吻住她
嘴唇在激战,他们的手自然也不能落后。此时的杨朔风已爬上了床,半边的身体压住曲蘅,原本放在她头部后方的手抚过她的脸颊、颈间,然后又慢慢地滑下,来到了她突起的胸前。他先是满足地一手罩住她的浑圆,接着才温柔地抚弄着;感觉到曲蘅因他手上的动作而颤抖时,他就更加深情火热地吻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杨朔风终于放开她已肿胀的唇,热情的吻转向她的额头、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来到了她白嫩的玉颈,时而浅尝、时而吸吮。
“杨大哥,我我觉得好热”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觉得身体里的一把火快将她烧起来了,平稳的声音已变成难耐的呢喃,这无疑是更助长了杨朔风心中的欲念。
他的唇此刻已来到她的胸前,隔着衣服磨蹭着她左边的山峰,而左手则深情爱抚着另一边。他的右手伸向她的腰间扯去她的腰带,顺势敞开她上半身的衣棠。曲蘅只是沉迷在他一波波的爱欲攻势中,并没有察觉到她上身的掩护只剩那一件淡粉色的抹胸。
杨朔风颤抖着手解开了她胸口最后的遮蔽,惊叹着她毫无瑕疵、宛如白玉般的肌肤。这片美景和她胸前那块玉比较起来,宛如白天与黑夜,两种色泽是如此地分明,他痴迷地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尖峰
胸口突来的湿润令曲蘅惊了下,她张开眼睛一瞧,看到杨朔风将头埋在她毫无遮掩的乳间,羞得满脸通红。她什么时候脱下衣服的?第一次赤裸着胸脯面对男人,让她不知所措地扭动着身子,并伸手想推开杨朔风。
“蘅儿”杨朔风痛苦地吐出她的名字,她方才的动作已磨得他下体的欲望更难平复。但当他抬眼看见曲蘅脸上的羞涩及难为情,他只得强压下那蠢蠢欲动的火热源头,他绝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强迫她接受!
见他的身子稍稍离开,曲蘅的双手便急迫地遮住胸口,跳得急快的心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他眼中难以隐藏的情欲更教她俏脸通红。
“我刚才的举动吓着你了吗?”杨朔风口吐着热气问道。
“不,我只是”曲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惊吓,反而沉迷在其中;只是突然发觉自己裸裎在男子面前,让她一时间有些羞怯她看见杨朔风脸上的汗竟像下雨般地一颗颗滴落在她手臂上,她有些惊讶地问:“杨大哥,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她伸手摸向他的脸,只见杨朔风浑身一颤,紧紧抓住她的手说道:“你可知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曲蘅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杨朔风邪邪一笑,低下头让两人的脸更加靠近“蘅儿,我现在极度地想要你”“杨大哥”杨朔风沙哑的声音及诱惑的眼神让曲蘅觉得身体更热了,她觉得全身好似在抗议般,难耐的騒动以及空虚感让她有想哭的欲望。
“蘅儿,做我的妻子,好吗?”杨朔风此刻竟是以哀求的语气问着。这是他今生从未做过的事,没想到对曲蘅的无尽爱恋再加上汹涌而至难以停止的情潮,竟肯让以冷漠闻名的他开口哀求!
“除了杨大哥,这辈子我不会当其他人的妻子的。”曲蘅知道今生今世她是离不开杨朔风了,她早已在自己心上刻下了他的身影,这是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
出于本能地,曲蘅拉下了他的头,将自己的唇凑近他。得到答案的杨朔风满心喜悦地紧抱住她,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杨朔风伸手一挥放下了床帐,卸下了两人身上剩余的衣衫,以难以言喻的爱恋柔情带领着她一同前往又高又远的璀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