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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雅珞失踪了?怎么会?”
司徒橙魃被匆匆招至雷家,就见两老边说边急得团团转,活似热锅上的蚂蚁。
“这孩子从到这里来后,还未这么晚没回家过,我怀疑她出了事。”
司徒橙魃一听,稍稍释怀。
“阿姨,要报案也得不见二十四小时以上才算失踪。何况,雅珞她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活动也属正常呀。”
“哎呀,我岂会不懂自己女儿的性子?你倒才是糊涂了,与她相处这段日子还不了解她?”慕莲责难地瞥瞥他。“雅珞不是那种要在外过夜却不报备的孩子,而且之前我也没听她提起今天有何活动。”
司徒橙魃如被当头棒喝。
是呀,雅珞外表野虽野,但个性其实很乖的。老天,他竟然不懂她,还夸口要娶她呢!
不行,雅珞大概真的出事了,他得去找找。
但从何找起?雅珞会在哪?
“魃,你知道雅珞可能会去哪吗?”雷文生问。
既无确切目标,又无法地毯式搜寻,只好暂以推敲或假设的人与地找起。
“我知道几个,我去找找。”
“老婆,你知道雅珞和哪些同学交情较好吗?”雷文生又问。
“嗯,我打电话问问有无线索。”
语毕,慕莲忙不迭翻电话簿找人。
“阿姨、雷叔,咱们分头找,一个小时后我会打电话回来。如果没消息,再商量其它方法。”司徒橙魃交代。
取得共识,他们分头行动。
司徒橙魃绕了几处他们曾去过的地方,也问过一些人,但仍音讯全无,颓丧地坐在车内,他闭上眼再绞尽脑汁想想还有无其它地方
半晌,他宣告放弃。
拿起手机,他按下一串往往在紧急时刻能化暗为明、带来转机或奇迹的电话号码
“万事通?”
“橙老大,拜托你打电话挑一下时间好不好?”万事通毫不犹豫地道出称谓,并咕哝抱怨。
“你在干嘛?”
“撇大条。”
“难怪我隐约闻到一股騒味。”
“你的幽默感一点都不幽默,因为稍有常识的人都晓得,电话传的是声音,而非气味。”
“好,我没常识,但知识高人一等。”
“喂,你无意先挂电话,等我个几十分钟。”这是陈述句。
“我没时间等你撇完。万事通,有事相求。”司徒橙魃直接导入正题。
“哼,用头发想也知道。”
语毕,接着是一坨东西落水的“扑通”声。
司徒橙魃皱皱眉。
“是,我知道你本事足以媲美孙悟空,别再自吹自擂了,快夹紧屁眼起来帮我找人。”
“又是找人!你怎么老派这种差事给我?”万事通撇撇嘴。“还有,俺的屁眼收放自如,该启该合,它自有分寸,我只负责使力而已。所以,兄弟,你得再等等,它还没‘发泄’完。”
“啧。”司徒橙魃跺跺脚。“待会再打给你。”
必了机,他又发呆了数秒,忽地车头一转,往邵钦儒家开去。
虽然彼此间仍有些僵持,但非常时期也管不了那些三角习题。目前将“寻获雅珞”列为当务之急,男人的战争先甩一边去,晚点再说。
不过他可得先声明,找邵钦儒帮忙并不代表他会将雅珞让出;即使对手是好朋友、好伙伴,雅珞今生只注定是他的。
雅珞是他的!
按了第七下门铃,邵钦儒才来开门。一见着他,诧愕地睁大眼,一副意想不到的样子,但仍一派冷静地问:
“有什么事吗?”
“不请我进去?”
邵钦儒退一步让他进来。
“听说你要回加拿大继承家业?”
“小筠去找过你?”
“她要我劝劝你。”
“糊涂的丫头,胳臂向外弯。”
“我以为你自己会有明智的抉择。”
“是呀,你没开口说一个字留我,因为我们现在是情敌。”
司徒橙魃没搭腔。
“山河、美人,你要全了,让人眼红得紧,我当然也得速速找一条属于自己的出路。”
“钦儒,彩门有一半可算是你的。”
“我姓邵,司徒家的产业我焉敢觊觎?说说你今日到此的目的。”冷冷的声调。兄弟一旦反目,莫过于此。
“雅珞失踪了。”
邵钦儒瞪大眼。
“你以为我藏了她?”
“不,如果我以为你藏了她,我会直捣黄龙,而非思忖如何取得你的协助。”
邵钦儒静默数分钟,才问:
“她真的失踪了?”
司徒橙魃点点头。
“老天,你这未婚夫太失职了。”邵钦儒趁机臭骂一顿以泄心头之气。“怎么发生的?”
“我完全没头绪,是雅珞的父母通知我的。”
“她不见多久了?”
“若依她下课时间推算起七个小时有了。”
“四处找过没?”
“找过了,没结果。”
“年轻人过午夜才回家的还算正常。”
“这点我提过,但莲姨一口反驳我,她说雅珞绝非彻夜不归却不给通电话的女孩。我想有理,于是暂时猜测她或许出了什么意外。”
“魃”邵钦儒欲言又止地盯着他。
“有话快说,咱们没多余时间,晚一刻找到她,她的危险就多一分。”
“你想会不会是你的缘故而波及到她?”邵钦儒忖度道。
“你是指”司徒橙魃的双眉打结。“威康?”
邵钦儒以眼神回应。
“他有什么理由要捉走雅珞?”
“你忘了吗?他要挖走黄氏,却又被你从中作梗,坏事了。”
“所以他们捉雅珞来报复我?”
“我只是猜的。因为你说四处找却找不到,我便突然想起这个。”
“卑鄙小人!”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颇赞同我的推敲。”
“何止赞同。”司徒橙魃答,手机响起,他按下通话键。“万事通,你撇完啦?”
“嘿,没让你等太久吧?”
“差强人意。”
“这回又找哪位姑娘?”
“给我三分钟。”司徒橙魃语歇,挂掉万事通的电话,另拨一串号码“阿姨,雅珞回家没你放心,我会继续找,你和雷叔先去休息,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嗯,好,拜。”
币掉慕莲的电话,司徒橙魃又重拨给万事通
“万事通,我给你几个线索,你能不能立即帮我找回上次那女孩?”
“你说吧!”
司徒橙魃将所有情况详尽说出,万事通记在脑子里。
“这女孩为何惹到那大人物?三番两次寻她,搞不好我会爱上她哩。”万事通开玩笑道。
“你敢!她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哟!是未来嫂子,那可不能有半点差池喽!别废话,我给你保证,天一亮消息即到。”
“麻烦你了,万事通,谢谢。”
司徒橙魃收起手机,释怀一笑。
万事通办事,他放心。
看他打了一会儿电话,邵钦儒从沙发中站起来,走向他:
“如何?”
“有我这朋友出马,应该很快就有线索。”
“上天保佑雅珞平安无事。”
“钦儒,咱们握手谈和可好?”
“情敌就是情敌,谈什么和?别想我会回心转意,只不过现下情况特殊,一切以找到雅珞为前提。”邵钦儒说得绝。
司徒橙魃叹一口气。
“我再去找找,你要不要一道走?”
“当然,多一双眼睛多一分机会。”
“那走吧。”司徒橙魃率先走向门口。
“走。”邵钦儒随后跟上。
他们的声音吵醒了睡梦中的狄筠,她探身时正好瞧见他们一同出门,以为他们和好如初的讯息令她喜悦,忍不住微笑地又回到床上。
这下,她睡得更香了。
丁雅珞悠悠转醒,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让她无法辨清现在她身处于哪里,此时此刻是白天或黑夜。
甩甩依然有些晕眩的头颅,她眨眨眼,努力在黑暗中摸索周遭一切
忽地,有人切开光源,一道刺眼的光线射入瞳孔,丁雅珞不由闭起眼睑。
“你终于醒啦!”
这男人的声音有一点熟悉
是谁呢?
丁雅珞睁开眼看向来者,刹那,她惊愕地张口结舌:
“你”“就是我。嘿,想不到吧?”
她在一间破旧的仓库中。很显然的,她身周堆的都是些没人要的废弃物,而这事实更明白告诉她想冀望有其他人正巧路经此处而发现她被绑架,无异是痴人作梦。
然,真正令她意想不到的,却是眼前这男孩。
确实没有人会猜想得到,一位口口声声说爱慕她的男孩,今日竟成了绑架她的恶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
他那吊儿啷口当的邪淫模样,与印象中的他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也没有其他人知了。所以,不成威胁。”他双手抱胸,倚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睨着她,健硕的身躯在地面投映出一道骇人的影子。
“为什么这么做?我得罪你了?”
“没错。”
“我不懂。”
“谁叫你这么不识好歹?我中意你是你的福气,你居然还拿乔?哼,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不给点教训你是学不乖的。”
“我没有自以为是,拒绝你确实是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难道你要我做个见异思迁、没半点道德观念的女人?”
这情况不适宜硬碰硬,暂以“缓兵政策”使他软化了再说。
“司徒橙魃有什么好?我就不信会输他!”他咬牙,眼瞪大如牛铃,眼白部分布了些许血丝。
见他这副骇人的模样,丁雅珞费了很大劲才压下想尖叫的冲动,和心底深处源源涌起的恐惧。
唉!为何世界上总免不了产生这种极度讨人厌的人类?
“放了我,今天的事既往不咎。”她提出交换条件。
“呵,你当我是傻子?”他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丁雅珞心一悸,撑起被捆的手脚艰难地向后挪
但噢,老天!
她竟让自己退进了死角,这下子怕是插翅也难飞了
“你别乱来!”丁雅珞徒然地警告。
“我不会乱来,我只会正大光明地做。”
“做什么?”娇躯不禁打颤,死命瞪着愈逼愈近的男孩。
“少装清纯!”
他揪起她的发,粗鲁地贴合四片唇瓣,惩罚地狂吻她。
彼不得头皮似要被掀起般的剧疼,她拼命摇摆头颅抗拒他的吻,牙齿更是咬紧以拒绝他的侵犯。
然而,处于种种劣势下,她所能做的抵御实在非常有限。
不消多久,他攻进她的柔软;在那一刹那,他逸出胜利的轻笑和粗嘎的喘息。
“啪”
她的襟口被撕裂,露出雪白的前胸,心一惊,她奋力扭绞手腕想挣脱绳索。
“啊”他的舌头由她的唇移向她胸脯,她打起哆嗦,恶心得想吐。
“放开我听到没有!”她使劲全力放声尖叫。
他邪恶地瞅她一眼,继续往下肆虐,右手也加入侵略的行列,按住她腰带,他望着她,眸中有快意。
“你敢?”她又急又慌,却只能拿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他。
“为什么不敢?”他解开她的皮带。
“黄凯森!”她尖喊出他的名字。
他又缓缓抬起头,挑眉看她。
“别这么对我。”她哀求。
老天,谁来救救她?
“我如此温柔,其他女孩可求之不得呢!”
“你想怎么样?我们能不能以文明的方式沟通沟通?”
“沟通?”
他身子往左边一侧,抬起右手轻抚她脸,语气仿佛是在逗弄老鼠的猫。
“强要了我,你有何好处呢?”丁雅珞试着跟他讲道理。
“男人的兽欲一起,想的只有发泄,没有好处。”他无情地说着。
“你是这样喜欢我的?”丁雅珞直勾勾地望进他眼里。“黄凯森,我以为你不是那种卑劣没品的小人。”
“我从没说我是君子。”
“亏你还是一大群天真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她们宠坏了我,所以愈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你,愈激起我想征服你的欲望。”
“除非你打算将我先奸后杀,否则只要我活在世上一天,便会让你为今日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丁雅珞从牙缝迸出这些话。
他扬高眉峰。
“我就欣赏你这烈性子!”轻叹一声,他抚着她的发。“到手的白兔再让它跑走实在非常可惜,你说,你预备怎么补偿我?”
“你呢?你要我如何?”
他默默地凝视她半晌,邪邪一笑,吐出三个字
“我、要、你。”
她愣住。
“所以”他继续说:“不管哪一者,你终究都会是我的,何必浪费时间?”
他又吻住她。
她使尽毕生之力挣扎。
“不要”
他吻住她一朵蓓蕾。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何谓“羞愧至死”这等屈辱,令她想咬舌自尽!
脑中忽然浮现一道人影,一丝希望注入
魃,救我!救救我!
她无言呐喊,但心里其实明白只是徒劳,因为她没有心电感应或超能力可以无声求救。
绝望地闭起眼,她知道多说无用,这丧心病狂的恶魔不会听进去的。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只有
把身体和灵魂分开
霍地,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下一秒,她听到一声哀号。
偷偷睁开一只眼,黄凯森被揍飞了出去;然后,她见到拯救者的面目了
是橙魃!
他居然听到她的呐喊,真的赶来救她了!
噢!她感动得想哭。
念头一起,眼眶便湿了。
“雅珞,你没事吧?”司徒橙魃一脸担忧和关心。
他已打晕了那个下流小人。
彬在她身畔,他搂她入怀,拉好她衣襟、解开麻绳,并脱下外套覆上她。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把你保护好。”
“你”他的怀抱为何这么温暖?
眼泪终于溃堤了,她止不住,干脆钻进他怀里嚎啕大哭,宣泄被吓坏的情绪和所受到的屈辱。
他只是抱紧她,轻抚她的背,不发一语。
哭够了,为换口气,她偏头以侧脸枕在司徒橙魃浑厚的胸膛,但始终不敢抬头,怕哭后的丑模样吓坏他。
吸吸鼻子,她用哽咽的声音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听到你的呼救。”
“你”她迅速偷觑他一眼。“你真的听到了?”
“你第一个便想到我,当然就由我来救你喽!”他很开心。其实他是瞎猜的,不料竟说中,显然他在她心中逐渐举足轻重。
丁雅珞往他怀里更缩进些,脸上不自觉绽出满足的笑容。
“阿姨和雷叔很担心你,大家找了你一天,回家吧。”
“大家?”
“嗯。”他拨开她额际的发丝。“事实上,我有个万事通,是他先查到你被绑在这里的。邵钦儒也陪我找了一夜,阿姨和雷叔则更不用说了。”
“万事通?”
“他是一个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神奇人物。”
“改天谢谢他。”丁雅珞此刻没心思去了解那神奇之人有何丰功伟绩,瞟了一眼躺在地上被揍得陷入昏迷的黄凯森,她余悸犹存地轻颤一下,说:“魃,如果不是你来救我,我真不敢想象会有何下场。”
“放心,他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
忆及乍见丁雅珞半裸着被羞辱的那一幕,他就不由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人渣碎尸万段!
而他也把那下流胚子狠打得奄奄一息,剩下的,就交给警方了吧!
他的忿怒已如数发泄到那胆敢轻薄丁雅珞的混小子身上,只要他肯改过,今日之事便姑且一笔勾销。
不过,之前与其母的协议,当然作废了。
“走,回家了。”
他抱起她。
邵钦儒在数十尺外看着他们上车离去,心中百味杂陈,却不得不承认,他们实在是很匹配的一对俪人。
两名警察扛走那名绑架者,警笛“呜呜”声渐远,四周也恢复一片沉寂。
他低头沉思片刻,继而仰天释然一笑,也跟着驱车离开
“啊雅珞!我的宝贝女儿,你没事吧?”
丁雅珞一进门,即被心急如焚的母亲给抱个满怀。
“我还好。”
“你可把妈咪吓坏了!”慕莲将丁雅珞转了一圈,检视她有无受伤;见没啥大碍后,把她往楼上带。“走,换件衣服去。魃说你被绑架时,几乎吓晕我,但他保证他一定会平安带你回来,等了这些时候,我的心忐忑不安的。这会儿见你没事,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下你真的没事吧?”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她又停下脚步问女儿。
“没事。”丁雅珞给母亲一朵微笑。
慕莲点点头,又往上走。
“去洗个澡,我煮了碗面线,待会吃一吃再好好休息,睡个安稳的觉。”
进了房,拿了衣服,慕莲跟着丁雅珞进浴室,且放好热水。
丁雅珞等母亲踏出去,却迟迟见不到她有所动作。
“妈咪,你赖在这儿不出去,该不会想帮我洗澡吧?”丁雅珞偏头注视着母亲。
“没错呀!”
“妈咪,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丁雅珞失笑。
慕莲一副有何不可的表情。
“你是我怀胎十月所生,又同为女人,你今儿个受惊了,让我帮你擦擦背有啥关系?”
“不用、不用,我没被吓呆,洗个澡还难不倒我。妈咪,你先下去帮我招呼橙魃,今天的事我得好好谢谢他。”
丁雅珞把母亲推出浴室,又推出房间。
“嗳,我想帮你洗嘛!”
“不必了,我四肢健全、行动自如。妈咪,别再啰嗦,快下楼去。”丁雅珞板起脸命令道。
“好好好,今儿个是你最大,你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慕莲边嘀咕边下阶梯。
丁雅珞合上房门,走进浴室,水龙头一开,水花即从莲蓬头倾泻而下
她闭起眼让清水彻底洗净她的身子,头发用了两次洗发精,沐浴乳则用了三次,牙齿刷了五次;举凡被黄凯森碰过的地方,她都使劲刷洗过,因为她厌恶身上残留有那男人的味道,它会使她忆起方才丑恶的一幕而不由自主地作呕。
整个人干爽了之后,丁雅珞才姗姗回到大厅中。沙发里的三人一见着她,马上迎了过来。
“舒服点没?”司徒橙魃温柔问道。
“嗯。”她对恩人一笑。“你们聊了些什么?”她明白不外乎是报告当时的情况,但她仍想听听内容。
“没什么。”司徒橙魃敷衍带过。
他不想让她又回忆起那恐怖的过程,事过境迁就算了,人平安最重要。
“说给我听嘛!”
“吃面线了。”他搀着她走向餐桌。
如果是以前,他敢这么顾左右而言它,她绝对会用头走开不理会他;但现在不同,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她都得客气点、恭敬点,当然喽,不是百依百顺啦!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让她如此,但倘若对象是司徒橙魃,那未来可说不准
“魃打电话告诉我救出你后,我就下厨煮了这个,味道好不好?”慕莲坐到丁雅珞旁边的位子,雷文生又坐到慕莲旁边。
司徒橙魃则坐在丁雅珞的另一边。
他们全关心地注视着她。
丁雅珞咬一口面线,细细咀嚼。
虽然近十二个小时没吃东西,但在发生了这种事之后,实在提不起胃口,勉强吃着只是要让大家宽心。
“很香,味道好极了!我饿了许久,总算有东西吃。”
“什么!?那歹徒都没给你东西吃!?”慕莲又心疼、又忿怒。“太没天良了!”
丁雅珞登时想咬掉自己败事有余的舌头。
“奇怪的是,绑了人怎么没打电话来要求赎金?”雷文生首次开口。
“那男孩子不是一般绑匪,他要的不是钱。”司徒橙魃解释。
“那他要什么?”雷文生和慕莲异口同声。
司徒橙魃看了眼垂下头的丁雅珞,缓缓吐出一个字:
“人。”
“要人!?”慕莲尖呼。罢才丁雅珞的身子被司徒橙魃的外套包住,所以她没发现那片被撕裂的前襟;这下子,她又陷入歇斯底里,捉着丁雅珞东瞧西审的。
“妈咪,在千钧一发之际,橙魃他救了我。如果我真被‘怎么样’了,你想我还能如此平静地坐在这里吗?”丁雅珞耐着性子澄清,这种情况实在是有点难堪哩!
慕莲停下动作,回复冷静,点点头道:
“说的也是。”
以雅珞的性子,是士可杀、不可辱。要真被玷污了,她恐怕这会儿见不到女儿了。
噢,上帝保佑!
“魃,对于你的大恩,我们着实不知该怎么表示我们的感激才好。”
“阿姨,别这么见外,我应该的。”司徒橙魃说着,视线掉到了丁雅珞的脸上。“不过,假若雅珞愿意以身相许,我不介意。”
两老听出了他话中的笑意,也跟着起哄:
“好呀,我们就作主将雅珞许配给你,反正她这条命也是你救回来的。”
丁雅珞一愣,差点被面线给噎到!
她承认,她很感激他救了她,但“以身相许”
“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