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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这是司徒青魁睁开双眼后唯一能感觉到的。
伸手摸了摸额头,有些许干涸掉的血迹,显然伤口并不大,否则他眼睛也不可能睁得开;手臂上也有擦伤的痕迹,但基本上没啥大碍。
强撑起身子,他打量着四周;很明显地,这里不是医院,可他却没猜忖可能哪位善心人士将他移到了这里,反倒个性中灵敏的第六感似乎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这是哪里?
他记得他为了闪避一个醉汉,却不慎撞上了路旁的电线杆,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但为何他没被人送到医院?还有安美美呢?
“美美。”司徒青魁喊了声,试图下床寻人。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两男一女缓缓走进来。
“你!”
“怎么?很惊讶?”大冢虹姬笑面如花地走向他,气质一贯的高贵典雅,其实如果她不说,很难有人会想到她竟是一位统领上万人的帮派老大。
“是你救了我?”
大冢虹姬耐人寻味地抿唇一笑。
“你也可以这么想。”
司徒青魁眉头微揪,陡然忆及车祸之所以会酿成,是在他闪过那个醉汉后,后方又突来一阵撞击,毫无防备的地才使车子失控。莫非
“莫非是你搞的鬼?”
大冢虹姬她无辜地耸耸肩。
“我没有搞鬼,我只是下了道命令,请你到我这儿来坐坐而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司徒青魁寒着嗓音问。
“记得吗?在你拒收那只戒指时,我就说了这件事还没完。”浩二答腔。
“谁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丰目露凶光,对他充满敌意的语气道。因为当他们打开那辆烂车打算运回他时,赫然发现前座还坐着一名女子;而那女子居然是安美美!他们是什么关系?孤男寡女一同出差,他们做了些什么?脑子顿时涨满问号,丰觉得自己嫉妒得快发飙了。
司徒青魁睨了大冢虹姬一眼,极尽讥讽地说:
“难不成你想男人想疯了?连绑架男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都使出来啦。”
“你”大冢虹姬被他刻意贬损的话给刺激到,气结不已。
“喂,注意你的措辞。”浩二警告意味浓厚。
司徒青魁嗤之以鼻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们日本人都是怎么个‘恩将仇报’法。”
“什么恩将仇报?谁恩将仇报?你说话小心一点!”丰沉不住气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
“难道不是?也不想想是谁让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嚣张的?”司徒青魁瞪着大冢虹姬,提醒她的小命是谁救的,还有他们来他家接回她时所允诺的话。
这一句的确成功地使他们无法反驳。
“大姐头,说吧,你们究竟想怎样?”司徒青魁虽是开玩笑的口吻,但眸中却闪着骇人的森光。
“一样。只要你肯娶大姐头,这个堂口马上就是你的。”浩二说。
司徒青魁回以大笑两声。
“请问你们这是在招驸马还是怎么的?笑话,我好好的董事长不当,干嘛自贬身价去领一票流氓?”
“谁是流氓?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丰气不过,出手要揪他衣领。
但司徒青魁轻轻一闪,赏给他一记手刀,震得他连退两步。
站着的三人愕了愕,想不到他深藏不露,也是个有功夫去底子的人。
不过,此举却更坚定了大冢虹姬要他的决心;即使得押着他盖手印,她也会照做不误。
“丰。”大冢虹姬眼色一使,示意他得让自己沉得住气;然后微微一笑,语气改以温和地道“司徒青魁,从来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拒绝我;再者,只要是我想要的,不论是什么,即使是个男人,我也从未要不到过。”
“是吗?那我非常乐意当那个例外。”
“你已经像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了,就算得押着你进教堂,我也绝对会让你成为我的男人。”
司徒青魁暗暗为她的一厢情愿好笑,同时也为她那既任性、又跋扈的占有欲心惊,他相信她会是那种说到做到的女人。
真是见鬼了,瞧瞧他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
司徒青魁仰天长叹,一副懒得再与她争辩的表情,改口问道:
“美美人呢?你们把她放在哪里?”
提到安美美,丰又冲动地想问他们是啥关系,但却先一步被浩二给止住。
“安美美?”大冢虹姬听他唤得如此亲密,颇不是滋味地蹙了蹙眉,哼道:“就是那个发育不良的女人?”
“发育不良?”司徒青魁与丰异口同声、随即互瞪了一眼。
安美美因为骨架子较为细致,所以身形纤弱,可基本上该有的都不会差到哪去;但若与大冢虹姬丰盈的体态一比,尤其是上围部分,的确显得有些不足啦。
“你们是什么关系?”大冢虹姬白了眼丰的大惊小敝后问向司徒青魁。
“有必要告诉你吗?那是我们的私事。”
“不说也行,我自己去伺她好了。”大冢虹姬一副威胁口吻道。
“你想对她怎样?”司徒青魁有丝心慌,他忘了此时此刻两人都在这个大姐头手上,未来更难以预料,天晓得她会不会恼羞成怒而改去欺负安美美?
“不怎么样;不过,她的安危可系在你的表现上喔。”大冢虹姬她有丝得意;但明白他的弱点竟是为了一个女人时,又生气极了。
“要是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司徒青魁的宣言中不自觉地透露出情感。
大冢虹姬脸色微变
“我可要好好见识一下你的能耐喽。”
“无妨,大伙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在空气中弥漫,站在大冢虹姬身后的浩二与丰则都蓄势待发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娶我她活命,否则她的下场自行想像。”僵持半晌,怒气冲冲的大冢虹姬撂下狠话,接着甩头离去。
本来嘛,从小到大哪个人不是顺着她,她要啥便给啥,如今更鲜少有人不卖她面子。她主动开口要嫁给他是他的福气耶,真不识好歹,气煞人了。
“喂”司徒青魁欲上前拉她要她放了安美美,但衣角都还没碰着,便被浩二给挡了下来。两人比划两、三招,司徒青魁便因疼痛而不支跌回床上,眼睁睁地目送他们离开。
懊死,他招谁惹谁了?
早知道女人的占有欲这么强、行动力这么猛,那他宁可女人都怕他,至少他会安静些。但瞧瞧现在,他不仅可笑至极地被一位难得不被他相貌所骇住的女人给绑架、成了阶下囚,还连累了美美。
他瘫在床上环视四周,企图由蛛丝马迹寻找可能的脱逃之法。
美美的安全是当务之急,他要得知道她被关在哪里,然后把她安然地送出去,再与他们周旋。
炳,想不到他也会有这一天,真是好笑。倘若所谓“桃花运”皆如此刺激,那么他有再多条命也不够玩,假若有幸能摆脱掉这一次,那他会好好去上个香,把生命中可能的、未知的“桃花”烧个精光。
如果可以,他只要一朵莲花就好—朵像美美那般清丽高雅、难以接近,却又让人爱不释手的莲。
总之,他必须先想办法出这个门再说。
***
大冢虹姬与浩二、丰来到偏厅,她闷闷地喝了杯酒,试图浇熄胸中那把无名火。
“大姐头,甭气了。”浩二安抚道。
“怎能不气?那司徒青魁压根没将我放在眼里。”尊贵如她,岂咽得下这口鸟气?
“那是他没长眼,不识好歹。”浩二仍是柔声说。
大冢虹姬神情一黯,自信仿佛在刹那间消逝无踪,有些无助地拉着浩二的衣角问:
“你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我?如果他抵死不肯答应跟我结婚,那怎么办?而三弟的仇又该怎么报?”
浩二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半晌,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才道:
“大姐头,报仇跟结婚是两码子事,不可以两样倒置。记住,你要跟司徒青魁结婚是因为你喜欢他,至于想借由他来转移咱们事业的中心倒还是其次;说句真心话,我不希望你因为想壮大‘大冢’而牺牲自己的婚姻与幸福,假若真的没办法促成这桩婚事,那么就凭咱们的能力要替老三报仇也绰绰有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先确定原凶才可以开始行动,这一点我相信大姐头必然深思熟虑过了。”
“浩二”大冢虹姬有些感动地瞅着眼前伴她一块长大的男人,他的体贴与了解令她不由得动容。她习惯了他的胸膛与陪伴,每每在她最需要人陪时,他一定会在她身旁。不知为何,一想到日后这个胸膛一旦专专属某个女人,便没她的分了,她的心就觉得隐隐作痛忍俊不住,她扑进他的怀里,汲取她熟悉的温度。
浩二与丰同时被她那毫无前兆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但由于两人早练就一身临危不乱的好本领,浩二反射性地抱住她,而丰则唇一抿,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反正打一踏出司徒青魁的房门,他就快按捺不住了;这下正好,他迫不及待要去问问安美美刚才司徒青魁避而未答的问题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浩二搂着大冢虹姬,心底鼓涨了满足感,如果能够,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一辈子保持现况
“浩二。”大冢虹姬轻唤,仍不愿离开。
“嗯?”浩二下意识抚着她自然披泻的长发。大姐头很少失控,虽然有些任性和霸气,但她向来自律良好,此举怕是反应出了她心中过重的压力。
“你喜不喜欢女人?”
浩二一怔,失笑道: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从没见过你带任何一位女人在身边,不像丰,从不缺女伴。”
“可我不是同性恋。”他简单且谨慎地撇清。
“那总有一天你会结婚喽?”她微仰起头,不在乎两人此刻的动作有多暧昧。
听出她语气中的探询,他笑了笑允诺:
“如果大姐头命令我不结婚,我就一辈子单身。”
“真的!?”大冢虹姬眼睛一亮,随即又摇头。“我不能那么做,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当然也不能例外。”
“这里就是我的幸福,而这里”他拍拍自己的胞膛。“永远只属于你。”
大冢虹姬闻言,再度紧紧拥抱他,就像确定心爱的东西永远不会被抢走那般的兴奋;不过,她并没察觉浩二语中隐约泄漏的情感。
“打起精神来,咱们还得继续深入调查‘山口’。”浩二拍拍她的背。
大冢虹姬跃起身,精神一振
“查出些什么没?”
“根据观察,‘山口’对我们一直并无挑衅动作;而我也查过了,上回咱们弟兄被捉,并非他们搞的鬼,事实上,打从老三发回死讯那一刻起,‘山口’的行事作风一如以往,毫无异样;就连咱们那次围剿失利,他们也采低调态度,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诸如种种,在在表明‘山口’意在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漏了最重要的一项,那个新港口到底纳入哪方的范围?”
“这点‘山口’硬是不退让。”
“难道就这么僵着?”比耐力?他们可不会输。
“是的。”
“可恶,想玩龙虎争霸战?没关系,大家尽量耗。”大冢虹姬双手插腰,一副“绝不低头”的模样这是她的处事风格。
“大姐头,刚刚我说的那番话,你可有得到一个结论?”浩二将话题绕回他欲表达,而她没注意到的那一部分。
大冢虹姬神色一敛,点了点头。
“我明白,你想说照观察看来,老三很显然不是‘山口’下的手;但老三的确是去和‘山口’谈判时被杀的。倘若,‘山口’是清白的,那究竟会是谁使出这招‘借刀杀人’,故意挑起两方战火相残呢?”
“不知道。”浩二也毫无头绪。“我们‘大冢’自律甚严,长久以来皆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作风,我想不出曾和谁结下深仇大恨。”
“再查。这件事不完整落幕的话,除了三弟之外,我更不能对父亲交代,”大冢虹姬眉头打了个大死结。
“是,我了解。”
***
藤边丰悄声进入安置安美美的房间,室内没点灯,黑暗中他看见了床上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倩影他慢慢朝床边移动,没察觉到自己的眼神柔得几乎能化掉一摊水。
经过那场车祸的强烈撞击,她的伤势比司徒青魁稍微严重,以至于到目前尚未清醒。幸好医生保证过她绝对没事,否则
真该死,是谁出这种烂透了的馊主意?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不,追溯起来,应该是为什么她会在那部车里才对。他们没错,他们原本就只打算针对司徒青魁一人,是她不该也在车内的;而资料上也该死的没注明司徒青魁有携伴。
可恶,他们之间发展到什么程度?
安美美突然逸出一声轻微的呻吟,身子略微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
有一瞬,她对自己所处的地方感到茫然,眼珠子转了转;霍地,她发觉到身畔有个人,防御性地一缩,试探地问:
“是谁?”
丰扭开灯源,继而微笑地往床沿一坐。
安美美有些难以适应乍来的光线,双手忙捂住脸,然后一寸一寸慢慢往下移,让瞳孔适应光亮;待双手离开了脸部,她眨了眨眼,半眯地望向坐在床畔的人。
“嗨。”丰摆摆手和她打招呼。“你是谁?”安美美戒慎地曲膝环住自己,审视四周后瞪着他。“这是哪里?”
丰掩不住失望地轻声叹气。
她忘了他了!显然那次邂逅并无留给她较为深刻的印象。
“我们见过面的。”他提示她。
安美美认真思索了会,但仍摇摇头。
“对不起,我”她双手抱头,摸到了环在额头上的纱布有些惊讶,并不晓得自己受伤已只是无力地垮下肩。“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丰闻言一震,定睛端详她,一个想法闪进脑海
天啊,她丧失记忆了!?
“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怕吓着了她,他刻意放柔语气。
安美美一脸茫然,又摇了摇头。
“那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安美美直视着他,一副好认真在思考的模样;片刻,她扁了扁嘴,沮丧地泫然欲泣。
“老天!”丰低呼一声,拥她入怀欲驱走她脸上的无助。
这真令人始料未及,也并非他所乐见的。
事情演变至此,又该如何是好?
安美美在他怀中挣扎着,似乎不习惯男人的气息。
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底油然升起一抹怜惜,丰满怀柔情地对她诉说:
“你叫安美美、我叫藤边丰,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新宿的街上。那天我撞掉了你的书,然后我们还一起去吃拉面有没有一丝丝记忆?”
安美美仍是摇头。
“为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前几天发生一场车祸,可能是撞到了脑子,瞧你头上还缠着纱布呢。不过没关系,慢慢来,你一定会好的,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的。”他柔声安抚她。
“你是谁?是我的谁?这里又是哪里?”安美美揪着他的衣袖惴惴不安地问。
“我”丰的脑中忽地灵光一现,扬了抹意味深远的笑道:“我是你的未婚夫,而这里当然是我家呀。”
“未婚夫”安美美咀嚼着这三个字,有点惊异。
“不信吗?我们还有见证人喔。”
“不,我不是不信,只是为什么我受了伤却待在你家?那我家呢?”
“这个”丰的思绪飞快地转着。想到她的失忆,即便他编出漫天大谎,她也不会晓得。于是他面露怆色,低声回覆:“美美,你只有一个人,”没办法,谁叫他对她的背景一无所知,只除了她的名字外。
“是吗?”安美美黯然垂下头,那句“一个人”带给了她无比强烈的孤单感觉。
“不过你还有我嘛。”丰故作轻快地说。
安美美并无太大反应,只呈茫然状态毕竟一时之间她很难相信自己居然成了一个没有过去、完全空白的人。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丰称职地扮演起温柔的“未婚夫”角色,并且乐在其中。
真是天助他也。
安美美丧失了记忆,此刻他让自己变成她的全世界;至于那个司徒青魁,如今也只是个陌生人,还管他做什么?闪边凉快去吧。
现在,安美美只属于他藤边丰的。
虽然这么做有些冒险,像在玩风筝,不知那根细线何时会断。但在她可能恢复记忆之前,他会让她先不能没有他;一旦木已成舟,他有把握不让她跑掉。
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绞尽脑汁、煞费周章,这倒是头一回。没法子,谁叫他爱上了她呢?
以往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却没有一位能勾起他想要定了的欲望。但安美美不同,他对她一见钟情,他对她朝思暮想,他迫切渴望拥有她、独占她;而如今天赐良机,不懂得把握就是个天字号大傻瓜。
“我没胃口。”安美美意兴阑珊。
“不然你再躺着休息会,好不好?”
噢,的确。她需要好好休息、好好想想,然后竭尽所能地找回她的过去。这种像张白纸呈现在他人面前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仿佛大家都看过之前白纸上的文字、图画;唯独她,瞧见的仅是用橡皮擦拭过后的空白,而这令她极度惶惑不安。
安美美柔顺地躺平身体,丰则体贴地替她盖上棉被。夜深露重,着了凉可不好。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好睡,晚安。”丰说完在她额上亲了一记。
他出去后,安美美用力擦拭被他吻过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他碰触她。
藤边丰真的是她的未婚吗?她好迷惘
***
“什么!?你说那个女的失去记忆?”听完丰的报告,大冢虹姬难掩吃惊。
“确定吗?可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浩二向来谨慎,在未曾与对手有过任何正面接触前,他从不会低估对方。
“应该不可能,我有把握她不是装的;就利用这一点,我想请大姐头帮我一个忙。”丰开门见山地道。
“哦?是什么?”这小子自负得要命,何事会让他开口求她?
“我要她。”
“你”闻言,大冢虹姬与浩二不约而同睁大了眼。
“浩二,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女孩。”丰看着浩二说。
“安美美?”噢,司徒青魁不也叫她安美美?只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怎么?你认识她?”大冢虹姬敏锐地问。
“是的,有一回我到新宿去办点事,不慎在街上撞了她,结果”
“一撞钟情?”大冢虹姬揶揄地接下。“我说丰啊,你的感情未免也太泛滥了点吧?那种女孩都能对上你的眼?”
“大姐头,请你别因为她跟司徒青魁同搭一部车就对她有成见。”丰一语道破她心里的疙瘩。
“你”可恶,这家伙被爱情冲昏头了吗?竟敢这样顶撞她!
“丰!”浩二低喝一声。
“对不起,大姐头,我无意使你难堪。我想说的是,安美美丧失记忆,她连自己是准都记不得了,更遑论司徒青魁?所以大姐头无须提防她。再者,我已经告诉她我是她的未婚夫;如此一来,司徒青魁归大姐头,她归我,各得其所,我们都不必担心了。”丰娓娓道出他的计划。
大冢虹姬思忖了一下丰的提议,觉得很不错。
“你一开始就认出她了,为何现在才说?”
“我得先确认一下她和司徒青魁的关系呀!”丰解释。
“说了一大串,你要我帮的就是配合你的谎言?”大冢虹姬挑高眉。
“大姐头,说谎言多难听呀。反正我第一眼就有要定她的想法,只是上天助我,让我提早将梦想实现了。”丰抗议道。
“哼,我就看不出那丫头哪里好,你们居然会抢着要她,”大冢虹姬撇嘴嗤哼。
“大姐头,到底帮不帮我呢?”丰眼里有着深切的期盼,看来他中毒颇深。
大冢虹姬叹了口气,点点头道:
“原则上你这个计划还满受用的,所以我帮。”
“等等。”浩二扬手出声。“那安美美现在虽然丧失记忆,但她总会有恢复的一天。届时谎言不攻自破,她会怨你骗她,一切的付出极有可能化为流水。丰,这样值得吗?”
“我会让她即使恢复了记忆也舍不得离开我。”丰信心满满,仿佛天塌下来都不足以撼动他的决心似的。
大冢虹姬与浩二皆震惊于他的深情与执着,想不到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他如此的情深不悔。
“我会尽量配合得天衣无缝。”浩二无话可说了。因为爱情使人盲目,自以为凭借双手即可颠覆世界。丰已深陷,既然不愿别人拉一把,那他只好应君要求,扮个安分的旁观者。
“不过,你说是她的未婚夫,那你对她的家世背景熟悉吗?”大冢虹姬又提出另一项疑惑。
“这甭费神,我告诉她她是孑然一身。”丰颇自鸣得意。
浩二暗暗摇首。好危险的谎言啊,随时都有被拆穿的可能。
“你不介意她和司徒青魁真正的关系吗?说不定他们早就有过肌肤之亲了。”大冢虹姬问。司徒青魁避而不答,而那女的又丧失了记忆,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昭然若揭唉,其实比较介意的是她自己吧。
丰耸耸肩,不以为忤。
“美美她现在就像张白纸,从今以后我会在这张白纸上涂满我的颜色,让其他人无机可乘;至于之前这张白纸上曾经画过什么,我不在乎。”
“丰,你真令我刮目相看。”大冢虹姬抡起拳头撞了撞他的胸肌。
“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一个忠告。”浩二双手环胸,严肃地瞅着他。
“什么?”
“最好别带她到外面四处乱晃”浩二沉吟一会,续道:“我看我还是帮你调查一下她的背景好了。别忘了,撒下一个谎言后,必须自编九个谎言来圆谎的。”
“的确。”丰似乎也察觉自己不够深谋远虑,他这个“未婚夫”的地位是必须借助其它力量再使之巩固些。“那就麻烦你了,浩二。”
眼中钉不费吹灰之力给拔除了,现下就只剩让司徒青魁点头了大冢虹姬在一旁暗自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