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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玺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
研玺专注地检视桌上厚厚一叠公司业务的相关文件。
突然间,不远处飘来一阵扑鼻的香味。
原来是晓君端着咖啡,笑盈盈朝他走来。研玺抬头投给她一个感谢的眼神。让他这么一瞧,晓君的心便被蛊惑似的一阵心动。
当她面对着那整齐自然的黑发、挺直俊悄的鼻梁、轮廓显明的俊脸,还有最最慑人心魄的眼眸,她的脚步便踩不着地般地飘然。
而今天的研玺,也同晓君一样心神不宁。
是什么原因,他自己并不十分清楚;他只知道那天出了场意外车祸后,他便这样了。
那雨中的女孩,常常浮现在他脑海。那种高傲的神情与内心的无助成了极强烈的对比。今研玺百思莫解的是,为何连她的出言不逊、桀骜不驯都有种特别的魅力?
总之,他对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孩由衷地歉疚和心疼。
“总经理,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晓君柔声说,将手中一杯浓郁的咖啡轻放在研玺面前。“喔,谢谢。”
虽然只是简短的三个字,却足以让晓君飘然上了天。
“对了,miss张,”研玺突然想起盘算了一整天的计划。他叫住正要开门离去的晓君。“请你帮我cancel掉今晚所有的饭局,我必须赴一场非常重要的约会。”
“啊?所有的?”晓君又确定一次。
“没错。”研玺笑着,笃定地颔首。“喔,关于和吴老板的约,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晚上安排刘副总代我去签约。”
“是。”晓君冷冷应了一声,不自然的笑容在唇际闪动。她垂着头,落寞地退出总经理室,一颗热切的心也随着关上的门与他再度隔成两个世界。
日暮时分,天芷托腮杵在敞开的窗前,迎着晚风,凝神望着外头熙来攘往的车流。
嗯,下班了,盼望许久的晓君和小不点新房客应该快到了。
天芷进到厨房,穿上围裙,着手准备犒赏晓君的餐点。
但是,事与愿违地,她虽有心,无奈却像个新嫁娘般笨手笨脚、动作生涩,每道菜皆尝了再尝,忙着挑出焦黑的部分,弄好以后,几乎只剩下半盘。
一番折腾之后,她瞅着餐桌上的菜肴,微微叹了口气。刹那间体会了什么叫做“事倍功半”!
咦?对了!
突然,天芷灵光一闪!何不燃起浪漫烛光以补色香味之不足呢?即知即行,旋即动手布置妥当。正想坐下歇会儿,门铃便响了。
一开门,天芷的反射动作,就是一把抢过猫咪的笼子,然后兴奋地又叫又跳,雀跃不已。
“喂喂喂!小芷,可别有了新人忘旧人哪!”还站在门外的晓君不甘被冷落,有些吃味起来,连话都听来有点酸。“看我如何教训你!”边说边伸出食指往天芷腰间戳去,惹得她连声求饶,缩着身子躲避晓君的搔痒,差点遗失手把小猫摔在地上。
“呃,不错嘛!”眼前的景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晓君就像发现猎物一样,速速丢下手上的东西,直往餐桌奔去。她低下头来,将鼻子贴近桌上的食物,猛吸着诱人的香味。
“瞧你,一副嘴馋的样子,跟猫见着鱼没两样。是不是猫咪养久了,不自觉被耳濡目染了啊?”其实,见晓君对她做的菜满意,天芷比谁都开心,只是忍不住想挪揄她。
“没办法喽,谁叫你的手艺‘看起来’这么棒呢。”晓君刻意强调“看起来”三个字,使得这句恭维听起来别有深意。
天芷暗暗思忖:万一晓君一尝、发现一桌子全是虚有其表,那不就糗大了!
还好,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多了摇曳的光影相伴,掺入了名叫“气氛”的调味料,食物也变得美味起来,令人无法抗拒诱惑。
“嗯,真不是盖的喔,sodelicious。”从晓君双颊隆起又弭平的频率看来,她的称赞应该不只是客套。
“ofcourse?”天芷顿时放下心中悬着已久的大石,露出轻松的笑容耍起嘴皮子。“我可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慧女人呢。你看,人家特地为了你张罗了一室的浪漫。”
在朦胧的光线下,晓君仍然可以一清二楚地看见天芷的嘻皮笑脸。“是啊!好浪漫喔!”晓君笑着斜睨了她一眼,故意装出欲求不满的花痴样,喃喃自语:“只可惜跟我共享烛光晚餐的,不是人家的婀娜答,而是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小毛头。”
听她没头没脑迸出这么一句,天芷的神情突由呆愣转为亢奋。“晓君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有了男朋友?”
霎时间,一抹娇羞的笑,自晓君嘴角缓缓散开。“没有啦,其实,也不算啦。”
晓君欲言又止的羞态,不啻暗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加强天芷的好奇心。“什么叫‘也不算啦’?还不速速从实招来!”天芷刻意模仿晓君的音调,一边扭腰摆臀戏弄她。
“哎哟,人家只是满欣赏他的嘛。”突然间,晓君似乎成了个娇滴滴的小女人,连声音都转为柔情万分。
天芷好想知道是谁有这种魔力,能将女强人型的晓君改造成一个嗲声嗲气的小女人。“快点快点!说来听听,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她揪着晓君的衣袖不放。
“你猜。”晓君挑了挑眉,居然卖起了关子。
“唔,怎么猜嘛!,得从何猜起呢?”天芷偏头想了想。“这人我认识吗?”
“应该不认识吧。不过,我曾跟你提过他。”晓君偏了偏头,洋溢着幸福的笑靥。
“哈!我知道了,就是你家楼下那个卖肉粽的!”天芷记得晓君老称赞他卖的肉粽是天下美味。
“无聊!”晓君笑骂道。
“不然就是猫店老板?”天芷猜想,晓君既然经常出入猫店,近水楼台先得月是很可能的。
“神经!”天芷又挨骂了。
“讨厌,不猜了不猜了!这样漫无边际的,好难猜喔!”天芷自认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再多点提示啦。”
“好吧。嗯,他应该称得上是个有声望、有地位的人。”晓君的眼底依然闪着神秘的光芒。“哈!”天芷大笑一声。“那铁定是个秃头、龌龊、脑满肠肥、挺着个啤酒肚的老男人。”天芷佯装一派认真,勾勒出脑中“有声望、有地位的男人”形象。
丙不其然地,晓君慢慢掉进天芷的陷阱中。只见本来老神在在的晓君,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顿时龇牙咧嘴起来,迫不及待抢着为她的白马王子辩驳:“胡说!人家可是一表人才、豪迈潇洒、才华洋溢、聪明睿智、温柔善良、细心体贴。”
见晓君一口气搬出一大串完美的形容词,而且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天芷直觉这男人在晓君心中的确占了重要的地位。这样一来,更激起了天芷闹她的兴致。她偏着头,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糗她:“哟!难怪人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照你这么形容,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晓君急了,忙着争一口气:“我骗你干嘛?好啦好啦,老实告诉你。他是公司的总经理,大约三十出头而已。年纪轻轻就能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大概就是因为他个性好又懂得收服人心吧。”
“总经理?”天芷讶然重复了一次,又找到了逗她的话题:“不知道是谁喔,昨天才说富家子都是一无可取、狼心狗肺的。言犹在耳呢,怎么今天就改口啦?”
晓君闻言,一时间找不着应对的话,只能硬着头皮找台阶:“哎呀!你不懂啦,反正他比较不一样嘛。”
“哦,看来你真的陷得满深的喔无法自拔啦!”天芷丢给她一个调皮的眼神,一边窃笑。
唉!没料到晓君竟是长叹一口气,接着沉沉地说道:“只可惜他已有了女朋友。真是的,今天下午还要我取消掉晚上所有的应酬,想必跟那女人约会去了。”晓君的口气,在天芷听来,简直就像个怨妇。
“别这样嘛!”天芷安慰道:“只要他未婚,你就还有希望呀!包何况你是‘堂堂总经理秘书’,无时无刻不跟在他身边,如此一来,日久生情是指日可待的事。然后啊,看准机会就下手,快、准、狠!包准他抗拒不了美se诱惑,乖乖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她灵巧地转动着黑白分明的眼珠,摇头晃脑当起军师来了。
虽然天芷的鼓励有七成是安慰,却还是中听。也许天芷说的不无道理,谁能断定未来呢?晓君念头一转,顿时又回复了之前的开朗与生气。
饭后,晓君从小猫咪的行李袋中,掏出满满五花八门的猫咪用品。“小芷,这是它的玩具、这是饲料、这是梳毛手套。”
晓君不厌其烦地传授养猫秘诀,天芷则在一旁哼哼啊啊地认真做笔记。
“对了,你为它取了什么好名字?说来听听吧。”晓君突然想到要验收昨天指派的任务。
“呃。”糟了!天芷在心底暗叫了一声。连一个小小的任务都无法完成,似乎有愧晓君的热诚。
天芷朝四处张望,找寻灵感。霎时间,瞥见窗外一弯上弦月,脑中瞬间闪过了一丝灵感。
对了!
何不叫“月光”?!
月光是皎洁、柔白、纯净的,就像初生小猫给人的感觉。
“我想叫它‘月光’,你觉得怎么样?”天芷露出期待的表情,征求晓君的意见。
“月光?”晓君开玩笑道:“真不是普通的ムメㄥ耶。”这个名字令她联想起电视上那个老晃着两条长辫子的美少女战士。
“真的?”天芷没料到晓君竟然不赞成,显得有些失望,低喃道:“啊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吗?我认为满有意境的耶。”
晓君不忍见她沮丧的模样,赶忙收回玩笑。“没有啦,跟你闹着玩的,这个名字挺可爱的。好,就这么决定了。”
天芷听见晓君支持,雀跃不已,把小猫捧在掌心“月光月光”叫个没完。可是,似乎只是天芷一头热,小猫非但不领情,居然还回报她一个不屑的眼光。
讨不了“月光”的欢心,天芷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提不起劲来。她委靡不振说道:“晓君,猫猫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耶,怎么不太想理我的样子?还是它根本不喜欢我这个新主人?”晓君轻柔一笑,拍拍天芷的头,像个大姐姐般安慰道:“不是啦!别多心,猫咪本来就是一种特立独行、自命清高的动物,生活步调也与人类不同。别在意它那种爱理不理的冷酷表情;其实,它们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生活而已。”
听晓君这么解释,天芷才明白原来月光不是嫌弃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芷为晓君煮了杯摩卡,两个女人开始在电视机前东家长西家短起来。晓君露出狡猾的眼神,带着一抹邪恶的笑,上下打量着天芷丝质睡衣下的玲珑胴体。“哟!我刚刚因为急着填饱肚子,居然没发现。”晓君故意咽了口水,佯装一副垂涎三尺的好色模样。“有这么好的风景。”
被她鬼灵精怪的眼神这么一瞧,天芷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双臂抱胸娇嗔道:“喂,你在说什么啦?你很猪耶!”
晓君怪异的表情还在。“哇!小芷,你平常在家时都是这么性感吗?”
“讨厌啦!人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于是,天芷娓娓道出昨日在爱猫馆不及告诉晓君的惨痛经验。
“所以喽,”天芷瞟了瞟自己,拉了拉身上的轻衫。“只好穿这种薄如蝉翼的衣服。若是磨擦到伤口,也不会那么。”
“该死!”晓君不自觉轻咒了一声。“我看看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她急得像热锅中的蚂蚁,莽撞地掀起天芷的薄缕,害天芷一惊,羞红了脸遮东掩西,一面挥手笑骂着说:“喂,你又想趁机吃我豆腐!放心啦,我没事,只是些小擦伤罢了。”
确定天芷伤势真的不碍事,晓君才放下了心头的大石。“骑车真的好危险,以后记得要小心点,否则我一定不饶你!”
天芷对她笑笑。“一次就吓死我了,以后哪还有胆子骑机车?我想,考上驾照之后省吃俭用一些,攒点钱买辆车。”
“对对对!我也觉得这样妥当些。”晓君喝下一大口咖啡。“喔,对了,那个被你撞烂跑车的倒霉鬼,有没有跟你谈赔偿啊?”
天芷苦笑地摇摇头。“说也奇怪,目前还没动静。不过,我有预感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谁会笨到车被撞了还心甘情愿忍下来?”
“说的也是。这样好了,如果他真的找上门,记得call我,我一定赶过来,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力量嘛,看谁胆敢欺负我们‘英勇女子自卫队’。”晓君又随口胡说八道起来。
天芷感激地冲上前抱住晓君。“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晓君将杯中的咖啡仰头一饮而尽。“喂,少肉麻了!反正你只要了解,我永远跟你站在同一阵线上,就行啦。”她微微一笑。“好累喔,我先回去休息了。今天让你请了这么美好的一顿饭,回去一定有个好梦。哈!饼几天换我请你吃饭。还有,如果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或者有关于‘月光’的问题,随时打电话找我,千万别客气,ok?”
天芷的眼神蕴含着满满的感动,她微微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晓君准备离开时,研玺也已在天芷家楼下停好车。
当研玺徐徐往天芷家踱去,他的心情是极端复杂的,苦思着如何为自己找个来这里的借口。
大概是过分的正义感作祟。虽然与她素昧平生,但他就是阻止不了自己对这个倒霉女孩的关心。
当研玺摸索来到印象中的那层楼,察觉门里似乎正有人要出来,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却不由得纳闷起来。
为何屋里对话的声音,听来是那么的熟悉?正在思索时,门突然开了。走出的人影,让他如触电般震惊!
真的是晓君?!
原来,天底下的新鲜事还不少。
研玺差点就喊了她。但是,猛一瞬间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制止。他灵活地隐入楼梯间的转弯处,静观其变,直到晓君下楼。
晓君意犹未尽地回味着方才那杯香醇的摩卡,一边偷笑着暗忖:天芷煮咖啡的手艺实在比作菜好太多了。
在幽静的小巷中向前走了一段,晓君望向天芷的窗口,盼着一种感觉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可是,晓君失望了,天芷并有没倚在窗边目送她离去,晓君随口笑骂了一声:“无情无义!”突然间,她瞥见远处黯淡的街灯下,停着一辆车,与夏研玺的一模一样。
晓君暗骂自己神经,想想全台湾开这种车的人何其多,有啥好大惊小敝的?自己铁定想他想疯了,竟连在路边见到相同款式的车,都像见到夏研玺一样脸红心跳。
至于天芷,被晓君抱怨无情无义,着实有些无辜。当她听闻突然响起的电铃声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一定是晓君!”或许她忘了叮咛什么,不放心,又绕了回来。
“嗨,欢迎光临!”天芷开心地拉开沉重的铁门。
屋外的他,脸上原有的微笑顷刻间被讶异所取代。他被天芷莫名其妙的热情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支吾道:“嗨,我是夏研玺,你记得我吗?那天不小心害你受伤的人。”
研玺的诧异,多半来自眼前这个女孩的模样。
这真是那盛气凌人的女孩吗?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初见当时的她,说实在的,简直跟一个脏兮兮的泥娃娃没有两样,压根儿不起眼。而现在,她居然没了当时的苍白憔悴,而是肤色红润、娇俏可人地站在他面前,还一派落落大方!
“嗨,你好。”天芷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极端低调,甚至有些不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呃我是说这一间?”天芷不禁怀疑,眼前这个神通广大的男人一定为了找她赔钱,所以事先请了征信社。
他诚恳地解释:“那天送你回来时,我等你开灯后才走的。”
好啊,这个男人为了钱,居然如此费尽心机,必须好好提防才行!天芷暗暗警惕自己。一想,车祸又不完全是她的过失,得先来点下马威让他知道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横眉竖目、咄咄逼人“喂!那件事可不全是我的错,谁叫你下雨天还开快车,车头毁了是你活该倒霉!”
事实上,天芷也知道这种指责是有违良心的。若是他真开快,她哪还有这条小命?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也只能耍些诡计,扯些违心之论应应急。她强忍着心虚,继续说:“咱们先小人后君子,你可别想全赖在我身上喔!如果你真耍赖,我只好跟你说抱歉,对不起,没钱赔!”
听完天芷斩钉截铁地表达不容妥协的立场,研玺非但没争辩,反而霍然大笑起来,笑得天芷一头雾水。“我说过要你赔吗?放心,我自己有保险,不会赖你的。”
天芷闻言,实在不敢相信会有这种好事,扛了几天的重担,竟这样无声无息落了下来。
没想到世界上所剩不多的善心人士,竟好死不死被自己遇上!天芷欣喜之余,又产生更多羞惭的感觉。
他竟是如此对待一个陌生人,相形之下,她的态度反而因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显得幼稚、霸道、不可理喻。
“那你来做什么?”天芷充满歉疚地嗫嚅道,低下头来盯着自己紧抓门把的手。
“我是想来看看,你的伤势好点没?毕竟你出了车祸,我应该负责任。”
多不可思议啊,他居然以德报怨!
“啊?!不要紧的,我哪那么虚弱,一点小伤就挺不往。更何况,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有个医生弟弟吗?怎么可能有事!”天芷心情一轻松,比手画脚接续之前的谎言,顺口胡诌起来。
敝不得有人说“说谎是一种艺术”
扯了一个谎,为了圆谎,必须说更多的谎,而且还得具备不被自己搞迷糊的本领!很显然的,天芷实在不是这方面的人才。
“哈哈!”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哦原来医葯方面是你们的家学渊源呀,你妹当护士,你弟又当医生。”
“啊?我说我妹在当护士吗?”被他这么挪揄,天芷惊觉露了马脚出了糗,手足无措之余,只能傻傻一笑带过。“哎哟,这不重要啦!反正,我没事就是了!”
“那就好。”语毕,研玺不禁望着天芷出了神。
她纤柔的曲线在薄衫下若隐若现,这种充满女人味的性感,既魅惑又挑逗,却是他之前从未察觉的。
研玺的视线,比晓君的眼神更具威胁性,天芷赫然发现自己竟以这般样子与他面对了这么久,倏地像躲天敌一般缩着退到门后,只斜斜露出一个羞红的脸蛋。“喔,对不起,我去换件衣服,我不知道有客人会来。”
“等等!”他温柔地喊住她。“不用麻烦,我也差不多该走了。改天有空再请你吃个饭,好吗?毕竟咱们‘不撞不相识’,也算是种特别的缘分吧。”
天芷一时脑子无法运转,或许她正难为情地什么都无法想。她只知道这人并不是自己预期的那种奸诈小人,对他也不再怀有任何敌意。
她被研玺风趣的言谈吸引住,露在门外的脸上也开始蔓延着笑意。
“好吧。”天芷被他亲自登门探望的诚心感动,又觉得他的成熟稳重给人一种信赖感,她终于决定交这个朋友。
“嗯。就这样说好喽,我会再来找你的,bye。”研玺闪过一抹兴奋的神采,正要转身离去,忽又想到什么似地制住即将关上的铁门。“对了,小姐,还没请问你名字。”
“喔。”天芷也觉得好笑。“请你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头又从门边露了出来,只是身子仍掩在门后。天芷伸出柔白的手臂,递给他一张小me摸,投给他一个最甜美的微笑。“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下次记得先打电话上来,至少让我换个衣服。”天芷自己也觉得奇怪,竟然有了跟他说笑的兴致。
当天芷关上门,她靠在门上静了静,不知怎的,有种奇异的感觉渐渐升高、升高。
天哪!她八成是因为出了车祸,神志不清了!
至于门外的研玺,则是呆站了许久,握着手中的小纸片出神,仿佛纸上残存着她的余香似的。
詹天芷,詹天芷,他直觉这个名字即将占满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