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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颓废
今天下午,走在寒潮刚过的阳光下,身体里仿佛被什么一下抽空了。这感觉很熟悉,却很遥远。远到多远呢?已经记识不清了。在无所依傍的行走中,看着透明的远方,忽然想起一个词——诗意。这诗意仿佛一杯冰冷的酒,直接穿过我空落落的身体,然后弥散的不知所踪,冷意直接停在尾骨,暖意却在凝结的风中。诗意和失意的间隔究竟是什么?我管这间隔叫颓废,而我原来也可以。
其实来来去去,努力想要弄清的还是弄不清的感觉。感觉一词本就模糊,却正应了生活的本质。就算是生与死也是常事,中间间隔的连接的也只是一片模糊的生活。真要找区别,依然只是想与不想弄清以及能与不能弄清罢了。想者赴死,不想者寻死;能者速死,不能者缓死。到最后还是只好归结到那个点上:又能怎样呢?有这种想法,我想就是颓废吧。
我总想说服自己,让自己以为其实颓废是个好词。而且不应该是一般的好,是极好。这样执着,我对照一想其实是有悖于所谓颓废的精神的。那么颓废的精神究竟是什么?理想的颓废应该是散淡的,是内省的,是无所着力,是进退自如,是在生中死,在新鲜中陈旧,在一切如故中变化无穷。或者什么也不是,只是颓废。
我忽然想起鲁迅在“墓碣文”中一段句子: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所谓颓废而又不如鲁迅者,我说挺好。
二、缘分
生活总在不知不觉、莫名其妙的时候,营造一些说不明,看不透的所谓缘分;令人欣喜、惊奇、慨叹、悲凉。然后时间,就是那时间,慢慢抚摩,慢慢让人沉昏。朦胧中便忘了一些本该固守的东西,当遗弃成了习惯,也就失了一切。
但当终于有一天,有一位勇士,他是人类心灵里最隐秘的神,执掌了爱情、缘分及其它许多让人心动、心痛的美好。他长剑一挥,截断了时间,再一挡,时间就不再流淌。然后他开始散播这些美好。但料不到的是,一切都已沉寂了,然后僵硬、枯竭;更有许多人在自己的时间里,恣意挥霍、醉生梦死。
谁能想象一个孤独的坟冢,静静的躺在山腰上的沧桑和冷静。那里草丛异常繁茂,象杂乱增生的思想。而其中埋藏的所谓灵魂早已飘散了。增生的只是深沉的表象。而荒凉和眼底的辽阔才是孤独的本质。谁愿意做那个坟冢?
所以不如这样,做个爽爽利利的人,走也走得坦然;在缘分来的时候微笑,当离去时学会沉默。不轻易去诉说。当时光流转也不再惊讶。
三、安静
日头、黄昏、向日葵、紫红色衬着欲黄的底子。
我、枯坐、绿草坪、闪烁的水珠、湿润的地、悠远的眼、远山的雾、依然黑褐的底色。春天并不能捎来多少变化。
变化是人生的机遇,机遇取决于心灵。
迟钝的心灵,不复的冷漠,却固执的爱着爱——痴到骨子里的痴心。
无聊的节奏升起,快感在哪里流动着?
生命在其中融释殆尽。
再不是生命。死魂灵驱动着一副疲惫衰老的枯骨。
去玩吧,去玩吧。我的心情、头脑以及所有的一切。都到那逍遥的地方去。那里风景美、人儿靓。
为什么一定要守着文字呢?独守个一个空堡,好苦。如吸烟般的苦。
人生真是那么无奈吗?每个人都是一处坚堡。
只是想喊一声,到处却只有我的回音;空洞而且嘶哑。
但剩下的我心动了,只为了它的可能美妙。我缩在一处角落,独自;开始默想一个人的注视。
我的目光已变得固执而且凝重了,再也没有当初灵动的色彩了。但我欣喜,我欢喜的想歌唱——为了回音,为了固守的、遗落的、热闹的、寂寞的梦境。
我终于在这一刻变得简单而且纯粹。